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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听着顾清霁小心翼翼温柔的语气，鼻子一酸。 沈星忍不住，把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可是我有精神分裂，跟你呆在一个地方随时有可能还会伤害你。” 顾清霁还以为沈星一昧地拒绝是为了什么，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顾清霁有几分无奈，擦掉沈星自己都没发现掉下来的眼泪。 “拜托，我可是警察，我见过的坏蛋还少吗，我没那么容易被杀掉的。” 十二月底的飘雪来得又快又急，S市2012年的第一场雪降临在黄浦江边，雪花溅入江面，也落到沈星和顾清霁周围。 沈星在雪中吸着鼻子沉默，顾清霁也没再说话，静静地等着沈星。 半响，沈星口袋里的晴天娃娃开口打破了雪景中的平静。 “晴天晴天！” 晴天娃娃说完，沈星和顾清霁上空似乎形成了一个小区域，雪花没再落到沈星和顾清霁头上。 顾清霁有几分惊奇。 “是那个晴天娃娃吗，它跟着出来了？” “嗯，是的。”沈星把晴天娃娃从兜里提溜出来递给顾清霁。 晴天娃娃似乎不想到顾清霁手里，死死地抱住了沈星的手。 顾清霁也不强行接过晴天娃娃，挑着眉说道：“还挺可爱的，和你一样。” 沈星被顾清霁这么一逗，悲伤的情绪都有几分冲缓了。 顾清霁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我们的火车快到了，回火车站吧。” “我们？” 顾清霁从黑色的外套里拿出两张火车票，夹在两个指节里晃了晃。 原来顾清霁偷偷买了她们两个人的票。 顾清霁见沈星神色纠结地没做回答，抚上了沈星戴了几片雪花的的头顶。 “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你伤害到我。我们一起回B市看看，B市有没有下雪，好不好？” 沈星回望顾清霁诚挚的眼神，心底涌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此前坚持远离对方的想法也出现了动摇 。 作者有话要说：
第69章 《刑侦：满级舔狗抱紧白月光大腿》（十五） 顾清霁坚定有力的话语给足了沈星安全感, 沈星再也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 “好。” 沈星最终还是松了口，跟着顾清霁一起乘坐火车返回B市。 沈星在回B市的火车上又接到了租车行老板的电话，沈星弄丢的那辆桑塔纳在两方协商下折价两万, 分六期还清。 顾清霁带沈星去看了医生，沈星不论是心理测验结果还是躯体上的脑部CT、脑功能检查都与常人无异。在沈星坚持自己有病的情况下, 医生给她开了一些帮助稳定情绪的药物。 沈星在小说世界之中一日找不到破解系统的办法, 就得在小说世界里挣出生活一天需要的钱。 新学年九月才开始, 沈星打算利用这大半年一边还租车行老板的债，一边把学费生活费挣出来。 沈星悄摸摸找的新酒吧，刚上了一天班就被例行检查的顾清霁抓了个正着。 第二天顾清霁揪着人到她姑姑家的花店上班，沈星刚把工作服换上, 顾清霁姑姑的资金链就出了问题，这家花店当天兑了出去。 沈星真没想到设定的威力这么大, 在发现顾清霁又在用人脉给自己找新工作以后连忙拐着弯把自己只能做酒水销售, 别的工作因为某种规则干不了这件事告诉顾清霁。 顾清霁听到沈星的说法异常地陷入了沉默, 那天她匆匆离开了, 沈星只以为顾清霁要出任务, 也没多想, 毕竟顾清霁身为警察一直都很忙。 时间很快来到了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的晚上。 落着飘雪的B市有着很浓的节日氛围，商场外的巨大圣诞树亮着彩灯挂上白色的积雪。 平安夜和圣诞节是万圣节之后酒吧生意最好的两天，昨天沈星忙到了天亮，狠狠赚了一笔。 才刚刚晚上八点, 酒吧里就来了不少客人。酒吧精心布置的发光酒瓶塔圣诞树和装饰麋鹿成了客人打卡的地点。 沈星穿着符合节日氛围的打底挂脖红色连衣裙，外面套了有些厚度的长款白色针织衫。 她举着酒杯流连在各个酒桌之间, 三言两句轻而易举地把酒水推销出去之后就前往下一桌。 沈星现在上班的酒吧是个清吧, 挂满圣诞装饰的酒吧中央是一个小型舞台, 驻唱乐队演唱着符合节日氛围的歌曲。 “落单的恋人最怕过节，只能独自庆祝尽量喝醉......”[1] 沈星每张酒桌虽然喝的都不多，在舞台上驻唱的乐队都换了两组后，醉意还是悄悄攀上了沈星的脸颊。 酒吧的角落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她自己一个人来的，穿了一身不起眼的黑。 在沈星走到角落这桌之前，有几个客人看到顾清霁这样的美女一个人坐了一桌，厚着脸皮上前搭讪，结果被顾清霁一言不发的冷气压逼退。 沈星发现顾清霁的时候，前一秒还挂着逢场作戏的笑容，下一秒就耸拉着脑袋，认命似地往顾清霁那边走过去坐下。 “顾清霁，我也不想在酒吧上班的，我是真干不了别的。” 顾清霁没像沈星想象中那样直接把人带走，而是眼神复杂地看向有几分醉醺醺的沈星，拿起了酒水单。 “有什么推荐的吗？”顾清霁目光在酒水单上流转，一张酒吧的菜单被顾清霁看出了阅读文件的严肃感。 沈星把顾清霁手里的酒水单抽了出来，她招了招手叫来服务员，直接让服务员上酒。 沈星在这家酒吧上了几天班，由于业绩优异，已经成为了正式员工，享受着员工福利。例如每个月可以进行两次宴请，也就是请人喝酒。 “顾清霁，你怎么突然想喝酒，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吗？” 顾清霁听着沈星的问话，看向她妆容精致的脸庞。沈星打得恰到好处的修容将她原本锋利的面部线条柔和了几分，偏低眉骨下的一双桃花眼在和腮红同色的浅色眼影的衬托下，愈发明艳动人。 沈星见顾清霁盯着她看，不解地看了回去。 沈星长了一张有八百个心眼的脸，却能够凭实力告诉大家，什么叫实物与图片不符。 顾清霁把目光收回来，看向黑色木桌上的空杯子和桌面装饰灯。 “是有点心事。” 顾清霁和沈星交谈间，服务员把酒上了桌，一打瓶装啤酒被整齐摆到了桌上。 顾清霁拿起桌上的开瓶器开了一瓶，只给自己倒了一杯。 沈星对顾清霁只给她自己倒酒这件事也不在意，她略微起身伸出手臂，修长的手指点到开瓶器上，轻轻滑动试图把它滑到自己可以拿到的距离。 顾清霁皱着眉握住沈星的手，打断她的动作。 “你喝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喝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对我的酒量不了解。” 沈星在酒吧上班这几天才发现自己有几分千杯不倒的潜质，不管沈星喝了多少，从来没有醉倒过。 沈星略一挣扎，右手从顾清霁手里挣脱，拿起开瓶器如愿以偿地给自己开了一瓶酒，再倒进面前的杯子里。 顾清霁叹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杯子猛喝了一口。 顾清霁自己都想喝醉，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少喝一点呢？ 顾清霁喝起酒来一杯接着一杯，把沈星吓得酒都醒了几分。 沈星看着桌上的三个空瓶，皱起了眉头。 “顾清霁，你遇到什么事了？” 沈星这个问题似乎问到了顾清霁心坎里，顾清霁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看向沈星。 顾清霁的眼神只在沈星身上停留了一秒，下一秒就转移到酒杯之上，仰着头把一整杯酒喝光。 沈星看明白了，顾清霁是来酗酒来了。 “过度饮酒有害健康。” 顾清霁看向红着脸说出这句话的沈星，不由地弯起嘴角。 “沈星，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个，有点没说服力吗？” 沈星快速眨了几次眼睛恢复一些清明，她板起脸看向顾清霁。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清霁之前很少喝酒，每次喝也是在聚餐的时候小酌两杯。这次她喝得又急又快，酒精很快席卷了她的大脑，带来几分头疼。 顾清霁把掌心放到自己侧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沈星，你还记得你昨天跟我说的话吗？我有一个猜想......” 顾清霁说到一半又没有继续说下去，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整杯下去。 昨天沈星和顾清霁是见过面，沈星除了自己只能干酒水销售，不能干别的这件事意外好像没说什么特别的东西、 “什么猜想？” 酒吧中央的驻唱乐队唱了不知道多少首圣诞主题音乐，又在这一刻唱回了圣诞结，熟悉的键盘前奏响起，酒吧里有喜欢这首歌的客人吹起了口哨。 顾清霁在昏暗的酒吧里缓缓看向沈星。 “沈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所在的世界，可能是虚构的。” 沈星像被钉在原地，眼底的震惊掩盖不住地溢出。 顾清霁见沈星一副惊呆的样子，自嘲地笑了一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很离谱对不对？如果我们所处的世界是真实的，怎么会出现有人无法改变工作的事呢？” 沈星沉默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顾清霁在听说她被规则限制换不了工作以后，没有怀疑她是不是在说谎，而是怀疑起了世界的真伪。 沈星没有撒谎，而作为小说世界的刑侦世界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确实是虚假的。 沈星回看眼神带了几分迷茫的顾清霁。 “不离谱。” 顾清霁听到沈星的回应心情没有好上几分，反而更加低落，她又喝了几杯酒。 “你也觉得这世界是假的吗？那着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顾清霁垂着眼，嘴角坠下，神情倦怠。 沈星看着这样颓废的顾清霁，心里冒出来立刻把系统真相告诉顾清霁的冲动。 系统检测到沈星的想法，在沈星脑海里响起了作者请勿透漏系统信息的警报。 在顾清霁的手伸向新一瓶酒时，沈星握住了顾清霁悬在空中的手。 沈星没开口说话，她温热的掌心圈住顾清霁微凉的手背，将一点点温度传递过去。 顾清霁被拦住后就看向了沈星，两人对视着维持着这一姿势，察觉不到了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星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越过了酒吧的音乐声，嘈杂的吵闹声直达顾清霁耳底。 “顾清霁，如果我吻你的话，会被抓起来吗？” 顾清霁怔怔看着近在眼前的沈星，片刻后在酒吧的节日景象中说出两个字。 “不会。” 在酒吧工作人员撒的满天彩纸和人造雪花之下，角落里的沈星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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