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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下周六开始录制，顾氏要冠名的话记得提前跟我说哟~” 顾清霁指尖点了点桌面，目光瞥向桌面上那份本该送到沈星手里的股权转让协议。 顾老爷子昏了头，为了催婚，还真对股权动了手，只不过之前是威胁顾清霁说要捐出去做慈善，现在是直接转让给了沈星。 顾清霁继任总裁的时候就跟顾随风谈过条件，把大部分的股份抓到了手里。顾老爷子手里只留着百分之五，而这份股权转让书里写着的正是那百分之五。 沈耀等了几秒见顾清霁没答话，疑惑道：“清霁？” 顾清霁叹了口气：“我考虑考虑，晚点联系。” 把沈耀的电话挂断，顾清霁回拨徐助理的号码。 徐助理那边接得很快，顾清霁听了几句就皱紧了眉头。 “我马上来。”
第8章 《穿成渣A我挥刀自宫了》（八） 黑色的高跟鞋踩到地面，顾清霁刚从豪车后座走下来，徐助理就立刻迎了上来。 “顾总，气垫已经安装好了，沈小姐目前还在天台，没有异常举动。” 说着徐助理把手机打开，屏幕直连天台监控。 顾清霁盯着屏幕里看起来完全不怕死，甚至还敢在天台矮墙上走来走去的沈星皱起了眉。 “是因为又上了热搜吗？” 沈星的性格比顾清霁想象得还要激进，或者说她的心理疾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 “沈小姐下午醒了之后去了一趟之前的病房，情绪看起来很稳定，也没有提到热搜的事。” 顾清霁和徐助理说着话，步子却没停下，两人一前一后地住院部里走。 “你先过去和她聊聊，试探一下她为什么上天台。”顾清霁顿了一下，接着说：“带上耳麦。” 徐助理点点头，带上隐藏便携式耳麦上了楼。 沈星这时候还在想着推进剧情的对策，而系统闲着没事，像只绿油油的苍蝇一样在沈星身边飞来飞去。 当徐助理抵达天台入口处，光是看着沈星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徐助理都感觉自己的恐高要犯了。 “沈......沈小姐，你在干什么？”徐助理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原本在天台矮墙沈星听到声音，思绪被打断，转过身看向天台入口处。 本来断了思绪有点烦躁的沈星，看到扶着天台铁门堪堪站立的徐助理眼前一亮。 “我想不到让顾清霁把包养协议给我的办法，不代表徐助理想不到啊。” 想到这里，沈星单手一撑，跳回天台。 “徐助理，我在看风景啊。快过来，我们一起看。” “啊？” 徐助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星拉到了天台边，紧接着就又目睹着沈星爬上矮墙。 徐助理的心一上一下的，感觉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脸上还要撑着打工人的职业假笑。 沈星低头看向徐助理，发现本来就比自己矮的徐助理这下高度差得有点离谱，有点不太好交流。沈星体贴一笑，在矮墙上坐下，两条腿垂在矮墙之外。 “徐助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一般情况下，你们顾总会因为什么原因给别人包养协议？” 这番话到了徐助理耳朵里就变了一层意味，况且现在她们俩人的对话还能被监控前的顾总全程听到，她可不敢乱回答。 徐助理支支吾吾一番，耳麦里传来了顾清霁的声音。徐助理听完顾清霁的话，转换人称把话复述给沈星。 “沈小姐你放心，我们顾总是洁身自好的人，她从来没有包养过人。” 沈星哈哈一笑，徐助理好像会错意了，怎么说起了顾清霁的好话。 “如果说这个别人是我呢？怎么样才能让你们顾总给我包养协议。” 徐助理听到沈星的话，脑子好像有点卡带，迷茫地看向沈星。在耳麦的另一端，顾清霁也没有说话。 一时间，空气都有几分凝固。 看着被惊呆的徐助理，沈星也感觉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崩人设，回忆着自己刚编出来的那个自残腺体的逻辑，双手撑在矮墙上，眺望远方。 “我只是个在娱乐圈里没有姓名的糊咖，这辈子上过最高位的热搜恐怕就是前天和顾总一起被拍到吧。从那天起，我永久地被打上标签，一个被金主包养的十八线糊咖。” 沈星说话的时候把前二十二年难过的事情全想了一遍，最后想起自己游戏库里还有那么多囤积游戏没打过就两眼一闭，双腿一蹬成为了狗系统的工具人，不禁悲从心起。 徐助理用力地摇摇头：“可是真相不是这样的。” 沈星转头看向徐助理，抖着下巴，双眼泛起泪光。 “观众不在意真相 ，只在意有没有戏剧性的八卦。” “就算我自残腺体自证清白，也没有人在意。我只是财阀斗争中的一枚小棋子，被卷入漩涡之后，漩涡的一角撕裂了我的梦想。无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命运。” “呜呜呜，沈小姐！”徐助理听着沈星的话，流下了眼泪。 沈星看徐助理哭得这么伤心，被这样的氛围感染，脑海里不断飘过几个游戏的名字，眼泪不争气地划过眼角。 “徐助理，呜呜呜！” 屏幕前的顾清霁被这两个人的呜呜二重奏吵得有些头疼，无奈地揉了揉眉头。 沈星正悲伤地无法自拔，系统提示音在她耳边响起。 系统：恭喜作者，自毁腺体逻辑BUG已修补完毕。 沈星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套徐助理的话呢。 沈星用病号服的衣袖给自己擦擦眼泪。 “徐助理，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你先别伤心。” 徐助理迷茫地抬起头。 “呜呜，嗝~” “徐助理，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既然不管我有没有被顾总包养，外界都会这么认为，那不如让顾总给我一份包养协议，起码我还能拿到一笔钱。” 徐助理听了沈星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狠狠点了几下头。 沈星见说服了徐助理，得意一笑，图穷匕见。 “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顾总才会给我一份包养协议呢？” “这......” 顾清霁从屏幕中看着表情变换如同变脸戏法的沈星，眯着眼轻声道：“告诉她，直接来找我，我在精神科等她。” “沈小姐，你只需要直接去找顾总就行了，她现在在精神科。”徐助理弱弱地复述顾清霁的话。 沈星听了徐助理的话，颇为震惊，在内心呼叫系统。 “系统，这又是什么新衍生设定，原来女主O有精神疾病。也是，年轻霸总压力大，十个总裁九个胃病，剩下一个有怪病。顾清霁去看精神科也是可以理解。” 系统欲言又止，止欲又言。 说到怪病，沈星想起来她不能见顾清霁。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见，她可以卡设定BUG不睁眼，甚至可以看半截身体，只要不看到头就行。 非常唯心。 沈星吐槽完见系统没反应，转身下了矮墙，对徐助理说道：“我们走吧。” 沈星和徐助理并肩走下天台，走在楼梯间里，徐助理的耳麦里传来通话已断开的提示音。 徐助理转头看向因为刚哭过眼眶和鼻尖微红的沈星。 沈星皮肤白皙，这抹红色出现在她脸上分外惹眼。 徐助理捏起不大的拳头，朝沈星说道：“沈小姐，放心。顾总其实人很好的，她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沈星心虚地抿了下唇，她才不在意顾清霁人好不好，等她拒绝了包养协议，后面的剧情就没顾清霁什么事了。 这一举动落在徐助理眼里，就成了沈星对未来的担忧，还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嘴笨，只好把嘴闭上，默默地走在沈星身侧。 两个人一起乘上电梯，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刚跳到精神科那一层，沈星脑海里就又传来了系统铺天盖地的高能预警。 吓得沈星立马闭上了眼睛。 “叮！” 电梯楼层到达的声音响起，电梯门自动开启。 沈星紧闭双眼，摸索着往前走。 刚走没两步，沈星就感觉两只胳膊都被人搀起来了。 沈星心下一惊。 “系统，什么情况？” 不用系统给沈星解答，顾清霁的声音已经在不远处响起。 “把她送去林医生那。” 沈星突然明白过来了，要看精神科医生的不是顾清霁，是她沈星。 沈星连声呼叫系统：“系统！怎么回事，顾清霁怎么要把我送去看精神科医生！” 系统没有回答，在沈星脑海里调出第三章内容，徒然拉大，一个自然段被放大在沈星的脑海里。 “其实我是一个修仙者，我修的是......” “师父别念了！” 系统：闭、眼、禅。 系统见沈星不愿意读光幕上的文字，贴心地替沈星念了出来。 沈星尴尬得耳朵都红了，恨不得用脚趾抠出一栋商业大厦。这一刻，沈星只觉得胸腔左边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仔细一想，居然是她的羞耻心。 沈星恼羞成怒，在心里骂了几句狗系统。 在沈星和系统友好交流的过程中，沈星不知不觉就已经被送到了一个房间里，当沈星坐下，系统也及时提醒沈星，高能预警已解除。 “哒、哒、哒” 在睁眼前，沈星听到了节拍器的声音。睁开眼的一瞬间，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沈星脸上，沈星下意识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 屋子里的布局跟沈星见过的任何一个医院都不一样，木制办公桌正对着沈星，有一个女人背着阳光坐在办公桌之后。 那个女人转了一下手里的中性笔，似乎看出了沈星的疑惑，解释道： “这里不是诊室，只是我的办公室，现在不是我的问诊时间。毕竟，就算是老板也不能插队，不是吗？” 沈星心里思考着怎么说服这个医生自己没病，但目光忍不住被左右摇摆的节拍器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林医生注意到沈星的目光，扶着下巴向沈星问道： “你也喜欢它吗，这是我的宠物，小挞。很可爱吧？” 沈星突然有点害怕了，怎么这个精神科医生自己看起来就有精神病的样子。
第9章 《穿成渣A我挥刀自宫了》（九） 沈星从姓林的魔鬼医生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掉了一层皮。 在心理疏导之后，林医生对沈星进行了脱敏疗法。内容包括且不限于看顾清霁的名字，看顾清霁的照片，看顾清霁的视频，听顾清霁的音频。 在沈星淡定的做完一系列测试之后，林医生让她回去，明天再来。 明天再来，再来个鬼啊！她沈星压根就没病。 沈星一把抓住乱飞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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