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和杜若芷的强制性约会,也没有。 “别人能给你的,我也会给你的。”顾望白吻了吻薛舒予的脖颈,不断往深里探凑,就像刚刚在外面看见的交颈天鹅般,“别人有的,我们可一点都不能落下。” “别人有孩子,你还能生么?”薛舒予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得问。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顾望白微微一笑,又伏在薛舒予耳边,压低声音,“双雌生殖目前已经在动物实验上取得了一定效果,虽然还没有在人身上进行实验,不过我们可以成为志愿者试试。” 薛舒予急忙反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顺便把她从自己的衣服之中带了出来。 “我就是说说而已,我这样的人不适合当母亲。如果你没有那么深的执念,其实孩子并不是必需品。” 顾望白明白了薛舒予的意思,微微含笑:“若是你不喜欢的话,都是无所谓的。我们两个人依旧能过得很好。” 薛舒予方才点了点头。这时候顾望白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两人共进了夜宵。 虽然蛋糕和猫一模一样,但两人除了一开始稍微有一点的负罪感之外,很快就把这只猫吃得干干净净,在刚刚放下叉子的时候,音乐陡然在大厅之中回荡。 旋即地面上亮起了一盏灯,就像连锁反应一样,一盏盏灯在地上亮起,连成一串白色灯带,灯带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簇簇玫瑰花海,玫瑰开得娇艳热烈,此时音乐陡然一转,变得极为欢快。 大厅中的灯也一瞬间亮了起来,此时的餐厅在悄无声息之间已经被玫瑰花海包围,在灿烂盛放的繁花之中,音乐更为热烈,此时恍若一簇升腾而起的烈焰火苗,爬满了整个心底。 这时候大厅之中的旋律又变幻了一段,这次则格外安静平和,令人恍若置身于宁静的花田之中,全身心悉数沉浸在这片祥和之中。 与此同时,天花板的暗层打开,玫瑰花雨从暗层之中飘落而下,混合着点点高级香水淡雅的芳香,恍然若梦。 薛舒予屏住了呼吸。 顾望白看计划得逞,想要趁着这个时候偷偷亲一下薛舒予,但她只刚刚凑过去,便猛地腰间一紧,整个人落入了薛舒予怀中。 “其实要是从天上落下的不是花瓣,而是草莓,我会更开心的。”薛舒予一本正经地掐着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伏在她耳边轻声说。 “草莓的话……”顾望白沉吟片刻,马上反过来捂住了薛舒予的眼睛,她捂得很紧,薛舒予一时都没有挣脱开。 “望白,你这是……” 当薛舒予好不容易挣脱开顾望白的手,但马上被眼中所见场景吓了一跳,刚刚呈现在她眼底的无数玫瑰此时都已经变成了鲜红新鲜的大草莓,草莓叶上还在滚动着晶莹的露水。 简直就像魔法一样,顾望白是怎么做到的? 薛舒予着实吓了一跳,她伸出手拿了一个草莓,放到唇边咬了一小口,这些草莓都是新采摘的,味道清甜,极为新鲜。 此时顾望白怀中已经抱了一大束玫瑰花,其中最大的那朵上面点缀着一个手掌大的匣子,顾望白将这朵玫瑰花递到了薛舒予面前: “打开看看。”顾望白声音很轻。 “好。” 薛舒予此时已经处于完全震惊的状态,她只能按照顾望白的提示打开了匣子。她注意到这个匣子是和顾望白刚刚求婚时候的戒指差不多同款的匣子,只不过稍稍能大上一圈,她犹疑着拆开,看清匣子之中的东西,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是一条精致的项链,项链处处体现了高超的设计感,精巧别致,但却并不显得繁琐而刻意,不仔细看时候只觉得是平常的漂亮,但若细看方觉更加惊艳。 这种风格自然是顾望白的手笔。 薛舒予又看向自己的指间,很明显,这枚戒指和项链是一套的,风格相近,元素吻合,设计排列处处呼应。 “这些都是你设计出来的么?”虽然知道这话是明知故问,但薛舒予还是问了出来,“你不是从来不给其他人设计……” 她这话一说出口,陡然意识到了此时的不对,她一向认为顾望白是不会给除各国皇室以外的人设计,实际上确实如此,因为不少在这种身份稍微低一点的都只能去借,但那时候,顾望白竟然答应了何家夫妇的委托,替她和杜若芷…… “你是例外。”顾望白将怀中花放到地上,伸手替薛舒予带好了项链,“毕竟,你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 薛舒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很想回一句“当然,我当然是你的合法妻子”,但在这个时候,她感觉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如不说更好。 在这一晚上,她感觉信息量太大,她的脑袋有些浑浑噩噩,每一幕都是值得她永生铭记的。 她这时候方才记起来,虽然顾望白平时没有什么正经,但是她工作起来时候就像把自己全身心都投进去一般,想来她设计这次的求婚和约会,都拿出了她平时设计珠宝时候的专注力和天赋力。 “今天不早了,回去吧。”顾望白拉了拉薛舒予的袖子,“明天还有明天的行程呢,舒予。” “可是……”薛舒予如梦初醒,环顾四周,“草莓怎么办,那么多,放坏了可就……” 顾望白忍不住笑了笑,其实真的草莓只有离她们最近的一圈,其他都是造出来的草莓模型,就算有温洛的帮助,在这么短的时间哪里弄得出来这么多新鲜草莓? 其实这场夜宵之后的惊喜,原本顾望白觉得操作难度太大,想要换个其他的,而且她只是根据资料推出这几天会有迁徙而来的天鹅落在此处栖息,但也不敢确定,如果天鹅没来的话,她就要启动这种备用方案。温洛也在为顾望白的求婚仪式操心琢磨,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将戒指和项链分开送,并合力将薛舒予蒙在了鼓里。 附近的酒店之中只有这一家才有活动的地板和天花板,为这次惊喜提供了前提。因此顾望白才执意在这家酒店定下了房间。 “会加工成草莓蛋糕的,看看能不能喂饱你。”顾望白勾了勾薛舒予的手指,“要是不回去的话,我们再去海边走走,好么?” 一听这话,薛舒予果断选择回房间,她的架势大有把顾望白锁死在房间里的意味。 顾望白现在极为庆幸薛舒予没有在这里和她相吻,要知道当时这里面可是有不少工作人员操控,只不过工作人员隐藏在了巨大的花束之后,身上还穿着类似花枝颜色的衣服作为伪装,她可不想和薛舒予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播这种剧情。 两人洗了澡,拉灭了灯,黑夜之中只有悉悉窣窣的声响,此外并无其他。 当两人回到房间之后,其中一个整理花束的工作人员电话铃声陡然响起: “如何?管家先生现在应该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了么?” 伪装成工作人员的温家管家听这话都快哭了出来:“大小姐,您这不是难为我么?” “我只能提示到这个程度,什么程度是她们已经经历过的,父亲的话管家先生应该听见了。”温洛在电话那头忍不住笑了一声,“至于管家先生能做到什么程度,那就有劳管家先生了。对了,父亲还说,可以把整个花园交给管家先生全权改造。” * 第二天两人上午去海边玩,下午去了附近的海洋馆参观,海洋馆之中的海豚极为亲近顾望白,好几次都有意把球投给顾望白,当两人从海洋馆里出来时候,顾望白的包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海豚小吊坠,都是接到海豚抛球的奖励。 出来的第一件事,薛舒予马上去买了一个和海豚同款的球,抛给顾望白。 顾望白:…… 但是她还是接了球,抱着球和薛舒予继续在海洋馆之中漫步。 这几天时光飞逝,两人已经把附近能转的地方都转了个遍,很快就到了婚礼的预期举行时间,当初的婚礼已经定下要在温家举办,再加上温洛不断催促,两人只能返回。 婚礼会场已经布置好了,不得不说温家的管家确实别出心裁,他利用了温家人工湖,穿凿引水,搭设水管隐藏在假山之中,清水缓流,流觞曲水,曲水的样子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凤凰,在温家这种颇具古典园林风格的庭院里格外契合。 招待宾客的地方就在曲水旁的岸上,现在温家上下的佣人正陆陆续续地将桌椅搬过来。新人誓约的地点,便是凤凰头上的羽毛处,那里装点得尤为精致华丽。 只不过看完婚礼现场布置,薛舒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攥紧了顾望白的手。 她隐隐感觉若不是必须去温家举行婚礼,那晚的玫瑰花海之中也不是不行。 两人的婚礼并没有邀请太多人,只是与温家嫡系走得近的几个旁支,温鸢也回来了,两人的结婚礼服便是出自温鸢的手笔,不过礼服之上的配饰都是顾望白设计的。 新人穿的是传统的东方古典礼服,花纹繁复华丽,配饰更是足金打造,沉甸甸的,只戴过一次,顾望白和薛舒予再也不想再试一次了。 确实如温老爷子所言,这次婚礼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确实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一旁的管家紧张地看着出来的两人,生怕饭碗不保,但听见温老爷子爽朗的笑声,马上跑了进去。 但他出来的时候可就没有那么高兴,温老爷子对自己这个外孙女的事极为经心,看他将婚礼安排得好,又让他去办两个孩子蜜月的事宜,把可怜的老管家弄得苦不堪言。 当他拿着笔记敲了敲两人的门,想要问问这两位喜欢什么地方,他再去置办两人喜欢的东西。 开门的是顾望白,看样子她刚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弥漫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气。听清管家的话后,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告诉管家她和薛舒予另有安排。 听顾望白这么说,管家便知道自己多问无异,他很快就退了下去,并不打扰两人的休息。 “我们只在这里住一周,明天就要去塞菲尔了。”温洛经过门口,冲着管家轻轻一笑,“我带着两个孩子去塞菲尔,望白身体不好,需要好好疗养一段时间,今天的结婚典礼真把她累坏了。” “望白小姐身体不好?这……” 管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场婚礼下来,就算是个好人也得累得不行,而刚刚顾望白明显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哪有一点疲倦的意思? 但是他也不好多问,只能退了下去,对温彧复命。 房间之中,顾望白半卧在床上,看着刚刚回来的女人,叹了口气:“扮成我的样子,这样好么?” “反正也没认出来。”薛舒予笑了笑,她眼角的红痣在顾望白眼中尤为明显,每一笑都随之牵动,“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见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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