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白轻轻捏了捏薛舒予的指节,让薛舒予在她旁边坐下。 薛舒予坐了下去。 “刚刚给你添麻烦了。看来我确实不应该想这些不该想的东西。”顾望白轻声说,“温洛夫人有说什么么?” “她让你在这好好休息,今天就住在这里。明天再送我们回去。”薛舒予马上说,她不安地看了看顾望白,“望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好多了。”顾望白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舒予,我……” 她感觉自己这个想法过于疯狂,尤其在这个时候很不合时宜,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下去:“舒予,你能再吻我一下么?手指就行。” 她抬了抬她纤细而漂亮的手指。 此时顾望白很想再体验一次刚才的心神激荡,两人相拥相吻,在水亭之中缠绵悱恻,和嬉闹的游鱼一般…… 将心神强行平复对顾望白来说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她并不想用这种理性来压制住和薛舒予接触的体验感。 原来顾望白以为自己是不会对谁产生感情的,可现在她发现她错得离谱。 如果这就是她当初被剥离半神之体的代价,她感觉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薛舒予抬起了顾望白的手,微微低头,但并没有吻下去。 拿画笔的手一般都因为用笔过度而上面布了一层或深或浅的茧子,不过顾望白的手奇迹般逃离了这种诅咒,就算用放大镜来看也找不到什么瑕疵。 “是我的手不好看么?”顾望白动了动指尖,用指尖点着薛舒予的掌心。 “很好看。”薛舒予如实回答。 “要是好看的话,可不可以……” 顾望白将指腹搭在了薛舒予手心上,轻轻蹭着,就像小兽舌尖的舔舐。她垂下眸子,脸上红晕弥漫。 一时间,她感觉自己就像在诱惑着薛舒予一样。 作者有话说: 顾望白:每日一问,如何重振攻纲? 晚上还有一更 感谢在2022-03-08 22:43:21~2022-03-09 11:36: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磕的cp都是真的 40瓶;风清衍、天王星引力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薛舒予本来是想拒绝的, 但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顾望白的手指放了下来,她自己的唇上还残余着顾望白手指的温度。 “今天之后, 如果你想离开我。你可以自便了。”顾望白闭着眼睛, 徐徐从薛舒予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舒予, 你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 在她以前和温洛夫人在一起时候, 温洛夫人便经常拉着她说那个早夭的女儿的事,还说要是女儿还活着, 应该与她同年。 温洛夫人最经常描述的就是女儿眼角的一颗小小红痣,这颗红痣很小很浅, 几乎淡成了和皮肤一个颜色,这和薛舒予的特征一模一样。 再加上薛舒予与温洛夫人肖似的容貌,以及温洛夫人对才见第一面的薛舒予便如此,大概可以归因于母女情深。即使只是第一面,但相见还是格外亲近。 这时候要是能做一次DNA亲子鉴定就好了。 虽然这句话说出来让她极为难过, 不过薛舒予确实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需要她了。如果她真的是温洛夫人的亲生女儿的话。对她这个人喜欢同性的事情温洛夫人可以表示尊重,但要是轮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喜欢女人,温洛夫人还能这样的态度么? 顾望白隐隐感觉自己要失去薛舒予了。 可薛舒予对于这个说法却报之一笑:“我的亲生父母?你在想什么呢?病糊涂了么?”说着她将手覆在顾望白额前, “明明没有发烧,怎么还说起了胡话?” 顾望白心中稍稍一惊, 睁开眼睛看向薛舒予, 这次她从薛舒予的眼底看见了什么不一样的光彩, 这样的光彩让她感觉心中像是有一股暖流汩汩涌出, 充斥了整颗心脏。 薛舒予在她枕边坐下, 伸手替她整理着额前的乱发。 “望白, 和你在一起就很好了, 我并不想去找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是谁,在哪里,对我来说不重要。” 薛舒予的目光渐渐幽冷下去。 她脑中闪过很多场景,当初何家夫妇养育了她,让她受到刻板的名媛礼节,小的时候她不愿去学,何家夫妇就把她关在屋子里面打她让她学,好不容易学会了,何家夫妇马上让她出去社交装点门面。 她本以为这样便回苦尽甘来,可他们当得知她并不是他们亲生女儿时候马上翻脸不认人把她赶出了何家,根本不给她立足之地,铁了心要把她重新塞回到原来的泥潭之中,让她吃一遍何冰婷吃过的苦。 可她并不是何冰婷的养父母的女儿,何冰婷也知道这件事。何冰婷只是笑看着她落入泥淖,在一旁高声嘲笑讽刺。 虽然她知道她白占了何冰婷这么多资源,作为既得利益者应该闭嘴,但她同样遭遇背负这种身份的劣势。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不用为了装点何家的门面去学习根本用不上的管风琴专业,她也不会在被赶出何家之后无处容身。 对她有养恩的何家夫妇对她如此无情,她也不能指望对她有生恩的父母如何。 “如果你的母亲是温洛夫人,你也……” “不管是谁,都一样。”薛舒予眼底略过一丝近乎决绝的神色,她定定地看向顾望白,就像要把顾望白的脸刻在自己眼睛之中一样,“如果你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想把我赶走么?如果你嫌弃了我,你完全可以不必这么转弯抹角。” 顾望白想要说“不是这样”,但薛舒予抬起一只手,佯装受惊的样子,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 “我的主人不想当我的主人了么?”薛舒予声音缓缓,她像是不高兴了一样,声音转而异常冰冷,“你现在已经厌倦我了么?” “没有……” “没有的话,你为什么这么想把我赶走?”薛舒予低下头,强迫自己的目光与她相对,“望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这句话顾望白也想问薛舒予,她感觉薛舒予有些怪怪的,但究竟是哪里奇怪她却说不出,似乎从薛舒予的眼神之中就透露出几分古怪来。 薛舒予看她的眼神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了,似乎从上次薛舒予将手割伤之后,薛舒予看她的神情就有些怪怪的,不过那时候的怪异并没有现在这般古怪,她便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竟然变得这么快。 “望白。”薛舒予的指尖点在她的额头上,只是叫了她的名字,便垂下了目光,主动与她的视线错开。 她的样子似乎有些局促不安,指尖在微微发抖,似乎在等待什么判决的到来一般。 她沉默良久,久到顾望白以为她没有下文了,她方才问了一句:“你真的想要我离开么?这样你以后一个人,可以么?” 她话音落下,方才想了起来就算顾望白一个人住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之前顾望白也始终孑然一身。有没有她似乎原本就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况且顾望白把她带回家,原本不就是约那方面的意思么? 这是她原本的想法,不过现在却微微有些动摇了。 顾望白的身体状况显然并不适合约的,她就是那种一被亲吻或者亲吻别人就会紧张到闭过气的人,并不像情场上的老手。而且以她现在的名声,还有和温洛夫人的关系。想要找什么女人找不到?甚至可能就算她不找,也会有女人前来主动投怀送抱。 “我想问问你。”薛舒予没等顾望白回答,她咬了咬下唇,指甲无意识重新扣入肉里,愈合还没几天的伤口被她指甲刺得生疼,指甲之中隐隐能看见血丝。 她顿了顿,方才继续问:“你当初为什么想要把我带回去?真的是一见钟情么?你以前,谈过恋爱么?你知道什么是恋爱么?还是说你只是看这个女孩被抛弃可怜?” “如果我说一见钟情,你会相信么?”顾望白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她眼睛睁得很大,但映入眼底的只有虚无,并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东西。 她微微张开了嘴,略微急促地呼吸着。薛舒予死命掐着自己的手心,才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你这个人,真的……”薛舒予强忍着心头的酸楚,她平息了片刻情绪,方让自己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你这个人。” 不知为什么,这样的感觉让她极为熟悉,这仿佛是一种来自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熟悉,就算记忆之中毫无线索,但她确实是被这种莫名的熟悉感牵着走,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一种非顾望白不可的莫名念头。 尽管她的理智在犹豫,在抗拒,但是这种恍若来自最深处的直觉却与她的理智进行着殊死搏斗。 她的直觉告诉她顾望白对她并没有杂念,顾望白对她的情感是最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多余的能玷污了这种情感的不洁想法。但她还是宁愿相信这是自己的直觉错误。 这种人怎么可能存在于这样的时代? 她知道的人之中,想要她的人不少,但绝大多数只是想得到她而已,想看着她如何被摧折在手中,想看着她被摧毁之后还能不能保持原来宛若高岭之花一般的神情。 “其实你当初带我走,我以为你只是想睡我的。”薛舒予勉强保持着语气的平和。 “那么多想带你走的,不都是想睡你的,那你为什么独独答应了我?”顾望白低声反问。 “直觉。”薛舒予松开了手,她的掌心已经鲜血淋漓,“我相信我的直觉。” “那我也是直觉。”顾望白伸出了手,“你的手,给我。” 薛舒予将手递给了放在了顾望白手上。 “不是这只。”顾望白摇了摇头,“那一只,给我。” 薛舒予退了一步,将手紧紧背在了身后。 顾望白坐起来,倏地身形一歪,眼看着就要从床上栽下去,薛舒予连忙上前一扶,这时候她只觉得手腕一紧,旋即她鲜血淋漓的手掌呈现在了顾望白面前。 顾望白的身体紧紧靠在了薛舒予身上,薛舒予不敢动,生怕她一动顾望白就摔到床下。 “以后别这样了。有话好好说就是了。”顾望白神情略有恍惚,她低头吻住了薛舒予的手心,将上面的血迹吻去。 此时她脑子里面如同电光般闪过一幕,似乎就是薛舒予咬破她的嘴唇,将她唇上的血迹舔舐干净。 场面的第一印象瑰丽香艳,令人遐思无限。 但这段光影不过转瞬即逝,根本不容她反应。她下意识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嘴唇完好无损,并无一丝裂痕。 而且她记忆之中也没有薛舒予这么激烈地吻她的场面。薛舒予在两人亲密接触时候一向都很注重把控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根本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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