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薛舒予斩钉截铁地说, “谢熹君, 我不可能与你产生任何关系。” “是么?当初心甘情愿成为我的玩物的, 也是你薛总啊。”谢熹君继续癫狂般地大笑, 将信息素肆意放出,瞬间充斥在整个办公室之中,“舒予,跟我走吧。你心中大概率还有我的,只是你不敢相信而已。” “这不可能。”薛舒予强忍着Alpha信息素带来的压迫力,咬着牙一字一顿说。 而谢熹君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欠过身就捉住了她的下颌,捏住抬起,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如果你心中没有我的话,为什么你还害怕我的信息素?你没有让顾望白永久标记你,不是么?” 薛舒予一怔。 谢熹君看薛舒予没说话,以为自己猜对了,依旧自顾自地说下去:“顾望白对你这么好,你都没有让她永久标记你,你又不可能与其他的Alpha有关系,那只能证明,你还是喜欢我的。舒予,这次我和你保证,我已经回头了,一定会对你好的,相信我。” 现在她能说顾望白不能永久标记她的原因是顾望白根本找不到诀窍么? 两人不是没试过,而是从一年前就开始尝试永久标记,可不知为什么顾望白就是始终找不到诀窍,每次都是临时标记,最多也就是个时间稍微长一点的临时标记。 她都快怀疑顾望白是不是永久标记无能了。 可这显然不可能对谢熹君说的。她沉默着,冷冷看着谢熹君。 “别自作多情了,这不可能的。我恨透了你,怎么可能喜欢你?” 捏住她下颌的手紧了紧,疼得她几乎叫出声来。 但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哪怕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她都在竭力忍疼。 她可不能在谢熹君面前露怯。 “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怕疼的。”谢熹君凑近薛舒予的耳朵,充斥着危险的气息,她越发用力掐住,并将薛舒予的头往桌子上撞,“舒予,难不成现在你变了?晚上顾望白弄得你不疼么?你叫得不响么?现在叫给我听啊!!!” 谢熹君的声音很大,震得薛舒予脑子嗡嗡作响,几乎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在体力方面,Omega天生就弱于Alpha,薛舒予的头重重磕在桌角,直觉一股剧痛传来,她脑子登时一片空白,觉得有什么液体从额角留下来。 殷红的血迹滴在地板上,颜色刺目。 她死死咬着嘴唇,忍着剧痛,想要抓起手机报警,但谢熹君眼疾手快扭住了她的手腕,打掉了手机。 “和我重新在一起吧,舒予。”谢熹君大笑出声,“如果你早答应和我在一起,还至于受这么多苦么?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永久标记你。你要知道,有些Alpha的永久标记具有强制性,如果你抵抗的话,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以一个Omega见人了。” 薛舒予挣扎着,死命抵抗着谢熹君倾过来的利齿。 就在谢熹君的牙齿要接触到薛舒予的一瞬,办公室的门陡然被推开,那人见到屋里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异常冰冷,旋即Alpha释放而出,虽然是甜美的柑橘味,但此时却让人感觉一股极度恐怖的气息席卷而来。 敌对的Alpha之间的信息素交锋几乎是Alpha之间的本能,因为天生信息素的差异分为上位和下位。下位者如果被上位者压迫太久,很有可能造成腺体萎缩一系列症状,时间长短由两人的等级来决定。 谢熹君浑身一战栗,松开了薛舒予,下意识朝门口望去。 只见顾望白快步走了过来,扶起了薛舒予。 “谢熹君,骚扰Omega,强行标记Omega是犯法的,你知道么?” 谢熹君开始被顾望白的信息素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那是橘子味的,心中嗤笑一声,越发打心眼里看不起顾望白。一个Alpha的信息素味道能这么O里O气,难怪死活标记不了Omega,八成就是信息素标记无能了。 “强行标记Omega犯法我知道,可你是怎么知道我这是强行标记?薛舒予是我的Omega,我为什么不能标记她?” 顾望白把薛舒予护在了身后,打电话报了警:“这话你还是对警察说吧。” “对警察说又怎么样?”谢熹君冷笑道,“你还不知道么?你身后这个女人以前是我包养的宠物,顾望白啊顾望白,你还不知道吧?你捡了一个被我玩剩下的Omega!” 她本想看顾望白听这话脸色变绿,但顾望白就像知道这一切的始末一样,连看都没看一眼薛舒予确认事情是否真实,而是执意将薛舒予挡在了身后。 难道顾望白以前知道薛舒予是她的金丝雀? 这怎么可能? 若是薛舒予为了傍上顾望白这棵大树,怎么可能将这件事对顾望白说?没有哪个Alpha会养一个被其他Alpha玩弄过的宠物吧? 以前薛舒予大概和顾望白说的只是她谢熹君如何如何欺负她,将自己伪装成一朵被逼迫被欺压的可怜Omega小白花。现在她倒要让顾望白看看薛舒予和她的真正关系! “顾、顾望白,你不知道么?”谢熹君笑声僵了僵,方才继续说,“你心尖上的人,是被我玩过的,是我玩剩下的!” “那又如何?”顾望白抬眸看着谢熹君,“是我主动追求的舒予。” “可她呢?你怎么知道她喜欢你?我和你说过,和她在一起只会让你不幸,她喜欢的人,只有我!” 就在这时,薛舒予摇摇站了起来,从后面揽住了顾望白,呼吸急促,声音低微却很清楚: “标记我。” 薛舒予的气息灼热,钻入顾望白的脖颈之中,顾望白能感觉到薛舒予与她接触的皮肤滚烫,像是发了高烧一样,她的手心满是汗,隔着衣服都能让顾望白感觉到。 顾望白微微一惊,却又听薛舒予声音颤抖地又重复了一遍:“标、标记我。” 些微Omega的信息素释放了出来,再加上薛舒予的颤抖和喘息,顾望白陡然明白过来薛舒予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在刚刚她与谢熹君信息素碰撞的时候,又引动了薛舒予体内的Omega信息素紊乱,也就是发热期的提前到来。 薛舒予有气无力地靠在顾望白身上,似乎被抽去了全部气力,她的气息缕缕钻入顾望白的衣领,还不断往顾望白身上贴,眸底燃满了强烈的欲和渴望。 “你这里有抑制剂么?”顾望白强压住心底被Omega信息素挑起的紊乱心绪,在谢熹君面前她更要压制住Alpha的本能。 她腰间的肉似乎被薛舒予狠狠拧了一下。 不过幸好顾望白还是及时从薛舒予的办公桌中翻出了抑制剂,将薛舒予抱在怀中,准确地将抑制剂打入薛舒予体内。 怀中的女子颤抖了一下,似乎很难受的样子。顾望白看得心疼,却又不知道如何缓解她的痛苦,她微微俯下身,吻了吻薛舒予的前额。 “这就是我们的顾总么?连在Omega发热期时候标记都不能,还要给自己的Omega打抑制剂?”谢熹君冷笑道,“顾望白,你不会真是标记无能吧。”说着她忍不住大笑出声,“也对,就你那橘子味的信息素,比Omega都Omega,还能标记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顾望白盯住了谢熹君,声音与目光温度几乎降到冰点。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了一阵警车的呼啸,是刚刚顾望白报的警。 谢熹君有些慌了,她扑上去就要在警察上楼之前抢走薛舒予,但她的膝盖突然一软,一股庞大的信息素压迫着她几乎动弹不得。 完全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虽然看似这软绵绵的橘子香,还有些O气,但面对这不折不扣的上位者威压,谢熹君彻底慌了阵脚。 在这股橘子香之中,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就连看顾望白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虽然顾望白只释放威压信息素几秒钟,但直到警方到来,谢熹君依旧在战栗不已。 警察看见办公室里的混乱,又看明显是Omega的薛舒予紧紧抱着顾望白不撒手,而她们对面的那个Alpha又摆出攻击的架势,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拍了拍谢熹君的肩膀,说了一句: “这位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不是我!”谢熹君疯狂地指着顾望白,“是她!是她逼我,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 顾望白摇了摇头,搂住了薛舒予:“警察先生,我们可以调监控。” 谢熹君脸色登时变得一片惨白。 调取了监控之后,谢熹君几乎已经站不住了,几乎疯狂地咒骂着顾望白和薛舒予,被两个警察强行架着上了警车。警察让顾望白和薛舒予抽空去警局做笔录的声音也被吞没在了她的咒骂声中,整个过程中顾望白一直捂着薛舒予的耳朵,不想让她听见任何咒骂的污言秽语。 警车呼啸离开,楼内重新归于静寂。 此时薛舒予已经不用顾望白搀扶便站了起来,死死盯着警车离去的方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声音极其懊恼: “早知道我应该再安几个监控了,不然我头上的这个伤也能让她多进去几天。” 旋即她的嘴就被顾望白捂住了,顾望白从包里摸出一小包纸巾,擦了擦她额角伤口周围的血迹。 “强行标记Omega未遂,足够她进去几年了。”顾望白怕弄疼了薛舒予,将动作放得格外缓慢,“舒予,抱歉我来晚了。” 要是她来早一点,就能早一点制止谢熹君,薛舒予也不会被谢熹君这样对待。 这时候薛舒予就像后知后觉一样,扑入了顾望白怀中,紧紧抱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落了下来。 顾望白搂着她,任凭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肩头。 “都怪你!都怪你!”薛舒予突然咬住了顾望白的腺体,一边咬一边气呼呼地说,“都怪你!要不是你……” 顾望白急忙安慰:“我下次不会迟来了。都是我的错。” 薛舒予哭得声音更大了,她咬得也越发用力,就恨自己是个Omega无法标记Alpha:“要不是你没有终身标记我,我能被谢熹君盯上?她还说你性无能,你就不能证明给她看一下?那么多东西,我都白教你了?这么长时间教狗狗都会了!” 顾望白叹了口气,将薛舒予搂得更紧了。 并不是她不想终身标记薛舒予,而是她始终无法掌握终身标记的要领。对终身标记薛舒予的渴望,她心底其实比谁都强烈。 “等我……等我们结婚,好么?”顾望白低低地问,“等我们结婚那天,我再对你终身标记,可以么?” 薛舒予又咬了一口顾望白脖颈上的腺体,就像不咬不解气一样,这才松开了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 现在两人结婚的事宜应该正式提到日程上了。 顾望白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当初薛舒予的意思是等到她有自己的事业之后两人再谈结婚的事情,不让自己一辈子都成为顾望白的阴影。现在薛舒予的事业已经差不多走上正轨,虽然和庞大的天启集团相比不过杯水车薪,但和其他相比已经很可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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