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好,她也不是一般的Omega。她的等级刚好与顾望白旗鼓相当。 至少在信息素上,两人几乎完全契合。 薛舒予盯着自己的手,幽幽地想。 她的信息素……为什么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恢复了? 她本来只是偷跑进来要把顾望白带出去的,可刚上楼时候她感受到了顾望白强烈的Alpha信息素,那悠远的橘香令她惊心动魄。 本能告诉她顾望白出事了。她急忙循着橘子香追过去,只是遥遥看见一眼苦苦支撑的顾望白,她心如刀绞。就在这时,她感觉身体之中就像有什么被打通了一样,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秒,久违的薄荷芳香环绕在她周身。 …… 薄荷芳香的Omega信息素在顾望白周围弥散开来。撤去抑制贴之后,顾望白Alpha的本性再度被唤起,完全是出于本能,她开始寻找自己身边的Omega。 没了抑制贴,她体内的信息素再度紊乱起来,刚刚降下的体温再度攀升起来。她腾地一下坐起身来,鼻端满是刚刚薄荷味信息素的芳香,但只是一点Omega的信息素,并不足以安抚她,反而更激起了她一个Alpha本能的欲|望。 她感觉自己就像从沸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滚烫,湿淋淋的,鼻端萦绕淡淡的薄荷香让她的心像是被火炙烤着,焦灼难耐。Alpha的本能让她一下子就锁定了Omega信息素的来源。 仿佛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气,水气后站着一道曼妙的身影,她的领口开得很低,玲珑有致的精致锁骨凸起,就像白玉雕琢而成般,让人想要伸手去抚摸。 这样的身形让她心跳加速得厉害,强烈的熟悉感随之涌来,一个名字将她的所有意识悉数占据。 “薛……薛舒予?” 她声音颤抖得厉害,她能动的一只手控制不住向那女性Omega伸去。伸到一半时候,她还是成功抑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停了下来。 萦绕在鼻端的薄荷清香提醒着她,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薛舒予。 薛舒予无法分泌信息素,这个人,不可能是薛舒予。 要是这时候标记其他Omega,薛舒予会生她的气的。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在Omega的信息素下,顾望白感觉自己仅存的意识随时都有可能被易感期Alpha的本能吞噬,她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指甲,用力向自己的手臂挠了过去,想要用疼痛来镇住本能。但就在她指甲要刺破皮肤之时,面前的Omega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手: “望白,是我。” 声音温和,异常熟悉。 顾望白的手垂了下去,反过来死死攥住了女性Omega的手。 “舒……舒予?真的是你?” “当然。” 顾望白的神志还是有些迷糊:“是你?怎么可能?你不是,你不是……没有……” 薛舒予竖起一根食指,抵在了她唇间。 手指就像玉笋一样,柔滑微凉,触感鲜明真实又熟悉。 她曾经无数次想抓起这只手,又无数次因为害怕唐突而放弃。 “想知道是不是我,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薛舒予说着,身形前倾,搂住了顾望白的脖子。 薄荷香氤氲弥散,从周身张开的毛孔钻入体内,直渗入心底。 顾望白身形一僵,忍不住张口咬上了送到她嘴边的腺体。 咬得多了,嘴也就熟悉了这种感觉。这确实是薛舒予。 “舒予……” 顾望白松开了嘴,看向怀中女子,神色迷离,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女子含笑应答。 “我……我好想你……” 这句话没来由地涌到嘴边,完全是靠着潜意识的驱使,顾望白将头埋在薛舒予肩窝里,声音幽幽: “你终于……来了……” 因为意识还有些昏沉的缘故,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含糊不清,但薛舒予还是理解了她的意思,散发着自己的信息素,环绕着顾望白,抚慰着顾望白。 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已经完全将冰封的心解封。 以往她以为她没有陷进去,甚至还天真地以为就算自己陷进去之后也只是浅浅进入一层,只要她想抽身时候还是能抽出去。但她现在已经很清楚,自己已经逃不出去了。 就算面前是无尽深渊,不见底的泥淖,她也会跳进去,再不回头。 可幸好,现在的顾望白还没有那么不堪。或者说,顾望白是一个让她在重生之后碰见的唯一一个让她感觉到世间没那么冰冷的Alpha,让她鲜明地感受到了生活的温度。 就像暗夜之中的一束光,已经能驱散原本无尽的黑暗与恐惧。 “我来了。”薛舒予轻声说,她缠着顾望白的手臂紧了紧,轻声在顾望白耳边说了一句,“现在还不标记我么?” “标记你……你会疼的……” 顾望白低低地说。 她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等级的Alpha,很少会有Omega能承受住她的标记,就算是承受得了,也会受到极为强烈的痛楚。 “你还算知道一些Alpha和Omega的基础知识,不算太差。”薛舒予原本酝酿好的性质被顾望白这一句话搅得几乎全无,本能之下她想要反击报复顾望白,可现在顾望白还是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清她在说的具体内容。 明明顾望白已经标记成功过她了,怎么现在还是一副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样子? 难不成那天顾望白根本不知道她标记了自己?!! 薛舒予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睡了但是对方根本不知道,第二天还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怨妇。可现在对方明显是神志不清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重重叹了口气,耐着心解释: “我都被你咬了那么多次,又不差这次。若是你不肯标记我的话,那你就忍着吧。” “你有抑制剂么?”顾望白问。 “被我扔了。” “是么?”顾望白神情落寞。 薛舒予也是的Alpha,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你,你有什么好失望的!顾望白,你真是……宁可要抑制剂也不要我么?你怎么不抱着你的抑制剂孤独终老啊?” 话一出口她就感觉自己这话应该是说重了,但除此之外她感觉自己简直和顾望白无话可说。这样的Alpha她真是破天荒地第一次见到,若不是她已经被顾望白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弄得浑身没多少力气折腾,她现在就要走给顾望白看。 可走终究还是走不了的,她这次来就是为了顾望白,不可能就这么放着顾望白不管。 “可是,你真的……会疼的……在信息素……注入的时候……不一样的……” 顾望白声音低低的,尽管薛舒予看不见此时顾望白的神情,但薛舒予还是感觉她身上充斥着温柔,这样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溺死其中。 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能温柔成这样的地步! 薛舒予觉得现在自己的行动比顾望白更重要,她加大了信息素的放出量。虽然如果她加大信息素放出量可能覆盖住她放在门口打掩护的沐浴露花香,不过她现在还是不在意这点。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让顾望白再一次有自主意识地,成功地标记她。 薛舒予就不相信哪个Alpha会在她的信息素之下坚持五分钟。 当初谢熹君想要不择手段来标记她的原因也是因为她的等级,如果将Alpha与Omega的等级换算成相同的数值来看,谢熹君的信息素等级并不如她高。Alpha对Omega的越级标记很难标记成功,这也相当于谢熹君可以无节制地去标记她,直到谢熹君享受过了这个过程为止。 只不过现在不可能了。 果不其然,在加大量的信息素包裹之中,顾望白渐渐失去了原有程度的理智,她重新抱紧了薛舒予,唇舌试探地朝薛舒予脖颈之后的腺体覆去。 再进一步,咬下去就好了…… 这样想着,脖颈之间陡然传来一阵刺痛,但只是转瞬即逝,并没有上次那股热流涌入的感觉。 “放心,标记不会痛的。”薛舒予知道顾望白在顾虑什么,只能口是心非地安慰着面前束手束脚的傻Alpha。 此时的顾望白就像得到恩准的忠诚仆从,她张嘴便咬在了已经送到唇边的腺体之上。将体内信息素缓缓注入其中。 随着体内信息素的涌出,就像汹涌泛滥的河水突然有了一个突破口,顾望白紊乱的信息素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稳。 此时薛舒予已经累得在顾望白怀中睡了过去,顾望白单手抱着她,尽管手臂已经酸麻,但她还没有动,生怕惊醒了熟睡的薛舒予。 这时候她方才注意到,刚刚自己那只手之所以动弹不得,是因为手腕上拷着一条银色的手|铐。 一看就知道是薛舒予的“杰作”。 只不过睡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来,设下这个局的人看半天没有动静肯定要过来看看。顾望白心中想,她决定只给薛舒予睡十分钟的时间。 等到回去,有的是时间来睡。 薛舒予身上穿着服务生的紧身包臀裙,小猫一样缩在她怀中,但有着小猫并不具有的性感。 每一寸都精准地戳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微微低下头,含住了薛舒予脖颈之后的腺体,轻轻舔舐。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并没有惊醒睡梦之中的薛舒予,反而让薛舒予感觉很舒服,越发靠紧了她。 十分钟后。 “舒予,醒醒?” 她摇了摇薛舒予。 薛舒予像只小猫哼哼几声,赖在她身上不起来。 她本来心想若是没人的话,再待一会儿也没问题。但就在这时,她听见了走廊上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她加大了摇晃薛舒予的力度,总算摇醒了薛舒予。还没等两人商量进一步对策,已经有人敲起了门。 “快把这个打开。”顾望白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东西。 薛舒予虽然满脸不情愿,但还是照做,顾望白前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萧芳茵。 萧芳茵脸色忽红忽白,看向顾望白的目光闪烁:“阿白,你休息得好么?” 虽然顾望白知道萧芳茵是设套的之一,但萧芳茵大概并不是此事的主谋。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与萧芳茵触碰,酒又是随机取的,萧芳茵在酒中动手脚的机会微乎其微,而且萧芳茵也不可能悄无声息从她身上偷走抑制剂。 最关键的是,以她敏锐的嗅觉,她知道这件事的主谋定然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 顾望白眯了眯眼睛,收敛了眸底的锋芒,看向萧芳茵,假装打了个哈欠,装作被吵醒刚起来。 “三表姐,我才起来,酒会结束了么?不会是第二天了吧?” 她演技极其逼真,假如她是对面的萧芳茵,她早就信了。 “阿白,你怎么浑身都是汗?”萧芳茵目光朝房间里面钻,可顾望白挡在门口,根本不让她往里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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