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光显然被惊到了,五兆也就是五亿亿元,别说普通人了这可是连富豪都不敢想的数目,她可真敢要! “给钱了么?”苏瑶光咬牙切齿,想到什么急忙追问,“他们报警没有?”怕那小东西被通缉、又怕她被人报复,简直操碎了心。 “给了,钱货两讫再不相干这是道上的规矩,只要漏洞是真实存在的企业都不会报警,免得鱼死网破。”她跟圈子里不少人打听过,虽然本质上属违法行为,但硬要说的话,黑客与企业可以换一种说法——“付费”测试安全漏洞,万一警/察掺合进来谁都落不到好,故而不报警是约定俗成的习惯,也是很多黑客的谋生手段,温婉轻描淡写地道。 “三家经营千百年,那些钱对他们来说不过牛九一毛,而黑客的标签是面红色的墙,踪迹、账户转移都处理得很是干净,无法追踪,看起来经验十分老道,企业就算想报复也找不到人。” 首席纯属劫富济到自个口袋里去了,说到这温婉也有些忍俊不禁。 被啃了那么大一口蛋糕,三家掌权人纷纷跳脚在暗网悬赏追击,大小黑客一拥而上然而毛都没找出来,倒是资历老的一个都没出手,小道消息称有人认出“红墙”是很久很久前的一位大前辈,那人报复心极强,怕引火烧身故而没人敢接狙击“红墙”的单子,三家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红色的墙……赤城,绝对是她没错,苏瑶光刚想松口气,可一想到那小东西有了那么多钱自然可以做很多事,好比鱼入大海更不好找了,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巨大数额敲诈勒索、破坏国家能源通信设施、威胁公共治安,样样都是牢底坐穿的重罪,连盗窃车辆这种小事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好你个周子墨! 苏瑶光一直知道那小东西有赚钱的能力,可她万万没想到随手偷车赚了十五兆?!她老婆究竟是什么惊天怪盗?!而这还是她顾忌人命,刻意避开传送通道的结果,不然……死伤无法估量。 失去“锚点”约束的野驴破坏力令人咋舌,而一想到曾经那个人和其他守法公民一样,勤勤恳恳地在正途靠研究和发明赚钱……竟莫名有种委屈她了的错觉,时至今日,苏瑶光终于体会到自己这个“工具锚”存在的意义和重量。 然而如今即便她心甘情愿做她的“锚点”,可对方也认不出来,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一时间苏瑶光内心五味杂陈,唯有不住叹气。 …… 然而让各方让恨得牙根直痒的野驴周女士日子并不好过,最明显的体现在吃方面,她在“家”时最喜欢的芒果味营养液在外面根本没!得!卖!简直烦死个人。 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芒果是多尔玛的特产,也是由上将一手扶持起来的,纯属私人产业,该口味营养液只小规模生产,目前还不对外销售。 上将?啧,一听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物,想了想还是算了。 无法,周子墨只能喝市面上流通的营养液,可有那香甜的芒果口味珠玉在前,后来不管什么都被定性成了“糟粕”,根本无法入口,味道糟糕的食物让她的心情不爽极了。 捏着鼻子灌进去就是,吃喝都是小事,她最难受的是找不到人! 兜兜转转第一站,周子墨来到妈妈们先前的工作室,记忆中的三层小楼早不知何时被夷为平地,入目所及尽是高楼大厦的商业区,困惑之下她向周遭的人打听情况。 问了很多人,最后从一个更夫老大爷那问到了确切消息,“娃娃啊,你说的那个小楼,七十多年前就拆迁了。” “拆迁了?”七十年,周子墨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我家之前就住着的,拆迁拿了好大一笔赔偿款哩,还能骗你不成。”老大爷哼哼笑,看得出来拿到赔偿款很是开心了,开心地过于真实,怎么都不像演得。 给周子墨弄懵了,七十多年前拆迁了?那她妈妈搬去哪工作了,正打算检索妈妈的资料,忽然脑瓜子一空,妈妈叫什么来着? 她望着周遭陌生的场景,茫然地出了门,在大老爷的关切的问候声中,迷失在记忆中万分熟稔的街口…… 不知怎的,忽然头痛欲裂。跌跌撞撞的回到酒店,她垂头丧气得趴在床上,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闭上眼睛休息,冥冥之中那种自己身处太空,好似被星云和光芒包裹着的感觉格外清晰,仿佛一切都近在咫尺……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把那不规则的深纹叫做时空裂缝,好像更像与生俱来的本能。 恍惚间,她不禁想起曾经那自称是她母亲的女人恨铁不成钢地骂她,“叼着屎橛子,用麻花也换不下来!死犟!” 想起对方身边另一个自称是她母亲的人严肃道,“你想保护自己、怀疑我们,都是正常的,但我们只希望你能稍微听进去一些,别再执迷不悟了。” 又想起那一身军装狠戳她性披的女人,认真又悲伤地说,“我只想让未婚妻恢复记忆,与她早日完婚。”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她们不是演员?六十年来……一直等着自己?周子墨再度陷入自我怀疑,可那3S变成A级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她从不相信网络,星网上的消息她一个毛都不信,似是不信邪,一气之下她只身来到莱斯顿防线最近的莱斯顿小镇,眼前的景象让她大跌眼镜,曾经满地士兵的军工小镇如今一片欣欣向荣,再没有往日的庄严肃穆和压抑,她循着地址找到先前军营的位置,却发现军营也不翼而飞了。 震惊之下周子墨急忙问向路人,“帝国不打虫族了吗?” “虫族女王早被上将杀了,如今哪还有什么虫族,就算有也在宇宙另一端了。”被问到古早时期人尽皆知的事迹,路人也是莫名其妙,调侃道,“你,美女,你失忆了?”刚出院? 虫族被打跑了?周子墨大惊失色,顾不得路人的反问,急忙追问道,“那远征军都去哪了?就远征军23师12旅初级士官苏瑶光,你知道她调到哪里去了吗?” 路人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古怪,瞅了她两眼嗖嗖离开,跑得比兔子还快。 周子墨摸了摸自己的脸,满眼狐疑,不知道就不知道呗,跑什么啊?她会吃人?她又问了几个路人,反应大差不差,不理人不说都跑了。 就在她刚拦下一个路人继续发问的时候,一个路过的青年小伙听到她们的谈话忽然停下脚步,“你刚才说要找的人是谁?” “苏瑶光,你认识她吗?”周子墨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脸陈恳地发问,“如果告知她的下落,我必有重谢。” 青年对准备摸出光脑的路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稍安勿躁,而后转头问周子墨,“你要找她,她是你什么人啊?” 她一心都扑在有苏瑶光线索的喜悦中,压根没注意二人的小动作,老老实实地答道,“我是她女朋友,来找她团聚。” 闻言青年当即伸手擒拿并高声大喝,“这有精神病,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小心她伤人!” 周子墨猝不及防被青年死死按住,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精神病了,正当准备跟人解释的时候,就听那个路人急忙对围观群众摆手,面红耳赤地解释道,“我们不是人贩子哈,是她自己直呼上将名讳,还说自己是殿下的女朋友,不信你们自己问她。” 听了这话周子墨觉得自个冤屈极了,立刻反呛,“我本来就是她女朋友,你们不由分说就绑人才是神经病!” 没成想等待她的是哄堂大笑。 “谁不知道上将和首席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麻烦你碰瓷也有个限度好吧?!”某围观群众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脸厌恶地说着,顺便掏出光脑报警,“喂,警/察叔叔,我们这发现了个在逃精神病,派人处理下呗,地址是……。” “妄想症这么严重,医院怎么能让人跑出来啊,太不负责任了!” “就是啊,竟然说自己是上将的女朋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越来越多的人对她指指点点,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就像自己是那异想天开独占苏瑶光的梦女,要将她生吞活剥似得嘲笑声令人格外难看,刺得心口针扎似得疼。 可她本来就是苏瑶光的女朋友啊!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周子墨被二人按在地上,脸色愈发苍白,警笛的声响愈发之近,危急下身体的本能反应比脑子转得更快,惊惧又恐慌之下她顾不得太多,启动自主防卫程序,背包喷射而出气浪顿时掀翻钳制她的俩人和附近的围观群众,周子墨趁此机会夺路而逃,直接开启定点传送,从莱斯顿小镇撤回到先前的据点。 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周子墨吓得不轻,瘫在地上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她!苏瑶光的正牌女友,因为直呼上将名讳被当成神经病?什么玩意。 苏瑶光升官当上将了,什么时候的事?还有叫苏瑶光殿下的殿下是什么鬼?周子墨现在满心都是首席是谁,心想,苏瑶光那个女人见异思迁攀高枝去了?好你个苏瑶光哇! 我陪你从小兵一路熬过来,结果你竟然抛弃我找了别的女人!你这个负心渣女! “哇!苏瑶光!”周子墨暴跳如雷,又怒又委屈,气得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大吼,“我要把你和那个首席脑袋拧下来!我要鲨了你们!嗝。” 气到打嗝,打断施法。 电光火石间,上将……多尔玛特产的芒果是上将的私产,不对外出售……她却每天捧着喝得可开心,与脑海中一名亲卫叫自己“首席”的画面串联起来。 所以,那个“苏瑶光”是苏瑶光,也是上将,首席是她,她是首席? 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吗,周子墨意识到了什么,如遭雷击,“嗝。” 猪脑过载复联后眼泪哇的一下就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秒的首席:我鲨我自己。 后一秒的首席:别问,问就是后悔。 上将(冷笑) 首席(直接滑跪):老婆再爱我一次!
第375章 番外(愚蠢) 越想越不对劲,以往大家说的、被她当成演员剧本的台词嗖嗖钻入耳中,振聋发聩。 周子墨是哭着回去的,呛了一肚子风,边打嗝边流眼泪,从“赚”来的钱里抽出部分巨款,申请急速通道,等回到帝星曾经的家里人去楼空…… 床头柜上还摆着她离开时放下的戒指和银行卡,丝毫未动,家里落了薄薄的一层灰,看样子有段时间没人打理,她把苏瑶光气跑了,周子墨哭的更大声了,现在流的泪都是之前脑子里进的水。 而且还是愚蠢的眼泪。 她得去找她,周子墨空空如也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给苏瑶光打电话,对方不接……她抹了把眼睛,心想幸好苏瑶光没把她拉黑了,如此念头刚起,通信瞬时无法无法接通,听筒传来的声响宣判了她就是个乌鸦嘴的事实,她被苏瑶光拉黑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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