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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更让她头疼的事，满大街的井盖呼呼往外冒气，好像传说中的祖坟集体冒青烟，十分壮观。 据说这种现象在冰天雪地的北方比较常见，很简单的物理知识，这是因为地下温度较高，与地上形成了温度差造成液化现象，比如：北方埋在地下的供暖管线，还有一种可能是污水管道里污物发酵产生大量的热，遇冷液化。 然而，这里是山城啊……山城没有供暖，而且末世都大半年了，人死的死逃的逃，地下管道早就荒废了，经过夏天怕不是污水都挥发干净了，那么在没有人类活动的前提下，为什么会冒热气呢？ 总不能有人住在地下吧……这也不可能，一时间满脑袋聪明才智的首席研究员也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她不是百科全书，也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没必要事事了然于心，这水气顶多奇怪了些，建模工作量大了点，也还好，周子墨多留了个心眼就不管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驶向目的地——东城区商业圈。 东城区是近二十年来发展的新城区，全是高层写字楼，非常适合设伏，就是丧尸有点多，不过问题不大，来到选定的目标建筑，还是老办法，无人机+诱饵将丧尸引走，周子墨顺利进入楼内。 金碧辉煌的大厅到处都是暗红色的，暗红色上粘着厚厚的一层灰，时间久了味道散的差不多，没有事故第一现场那般令人作呕，周子墨刷的一刀解决朝她冲来的丧尸，脑壳掉在地上，啪唧一声，干净利落。 这么高的楼，里面的丧尸都杀掉是不现实的，她也没这个时间，清理掉一楼的丧尸，堵住各个入口，而后周子墨戴上头灯，来到地下电梯机房，刚一开门她就感到股热气铺面而来，极其潮湿，腥臭腥臭的，直冲天灵盖，呕。 这味儿可真上头，周子墨险些当场将早饭yue出来，啥玩意这么大味？忍下恶心，她小心翼翼往机房深处走，这里阴暗又潮湿，充斥着腐败的气息，黄白墙皮斑驳着迸溅状的暗红斑点，地上也坑坑洼洼，踩上去黏糊糊的，粘鞋底，不难想象这里曾发生的事，但她拒绝脑补。 机房不大，很快，周子墨在最深处的小门内发现了几具腐烂的不成样子了的丧尸尸体，衣服被尸液泡的烂没了，若不是骨架撑着根本看不出人形，就是一坨烂肉，气味就是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 有点不合常理，要知道丧尸不死的话是不会腐烂的，按现场痕迹来看，这些人应该是发现外面情况不对进而躲在小门里的，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丧尸是怎么死掉的？ 周子墨想着这事，走到电梯电源附近，将发电机接上，等会好坐电梯上去，爬楼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爬楼！ 趁着发电机发电的功夫，周子墨又回到发现尸体的地方，用刀尖拨了拨地上的腐肉，哗的一下好像捅了马蜂窝，味更大了，她屏住仔细看了看地上……勉强算是残骸的东西，灯光打在上面才发现，好像有撕咬的痕迹……烂的太严重看不出齿痕大小，emm，自相残杀么？ 也说得通吧，勉强结案了，不然她上去后总得担心下面的发电机。 和大小姐的谨慎不一样，周子墨更在意她想不明白的事，或许是科学家的职业病在作祟。 周子墨扒开电梯门，认真检查了一番，轿厢、缆绳、面板都没问题，她给发电机堆了层墙（用之前堵丧尸的米袋，废物利用），回到一楼坐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再叮的一声，周子墨来到顶层。 顶层没什么丧尸，人早就跑了个干净，顺着消防楼梯来到楼顶，楼顶的门锁住了，掏出撬棍直接撬开，推开门，清新带着冷意的湿润空气，有对比才有伤害，比楼下的好闻多了。 手中银色小球升空，各种繁杂的数据不停进出，周子墨叫花碗过来参与测试，她围着楼体转了一大圈，周围所有的楼都比她现在身处的这栋高，她十分满意这处选址，地势低洼也就意味着，这是个天然的伏击场。 “高度可以了。”花碗道。 周子墨点头：“测试开始。”话音未落，眨眼之间，周围林立的高楼瞬间矮了半截，和中间的这栋平起平坐，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把这些楼切掉了一块似得。 “测试成功，帧率稳定在130万。”花碗及时跟进。 周子墨眯起了眼，“1号机，注意渲染目标建筑光影，阴天测试。”说完，对面某栋大厦周身暗了下来，和其他明亮的建筑格格不入，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般特立独行。 “模拟乌云飘过的效果。”周子墨又道。 紧接着如她所说，头顶骤然出现朵大块乌云，一栋栋大楼逐渐步入阴郁。 花碗：“测试成功，帧率在120万浮动。” 周子墨勾了勾唇角，笑得极其张扬，“架设粒子，穿透性测试。” 她不急不慢掏出根小卖铺搞来的激光笔，对着眼前的楼按下开关，肉眼可见的，半空中不存在任何东西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红点，十分刺眼，毕竟激光笔照到物体后才会出现红点，暴露原型了可以说是，说明测试失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个伏笔，这个我肯定不会忘！！！ 来了来了！改了一会，来晚了，新年快乐啊大家。 ======
第164章 测试 花碗大气不敢出，生怕执务官气到打嗝殃及无辜。 然而周子墨偷摸回空间，在她藏零食的小箱里拿出吃了半袋的芒果干，撕了一条放到嘴里细细品尝起来，讲道理，她这辈子测试失败的次数比她吃过的饭都多，她不慌也不恼，波澜不惊的淡淡命令道，“收集数据。” 架设粒子后的模拟场景的难度呈指数级上升，失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发现问题就要解决，暴躁的前·首席研究员在科研中极其富有耐心，找到症结修改参数继续测试，反复多次后，终于，那道廉价的红色激光穿过肉眼不可见的大楼消逝在远方，算是成功了。 简单的激光笔通过了测试，下一步便是机甲识别系统了，花碗亲自上手，结果……有点差强人意。 肉眼看非常完美，但是帧率极其不稳定，容易在不经意间，被识别系统检测到空中出现不明粒子，继而发出警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可以说是。 经过排查她发现主要原因是地上的积水……水是实时建模渲染中最麻烦的材质，没有之一。 积水就像一面镜子，风、丧尸等一切外在因素都能轻而易举的对水面造成影响，稳定的镜像被打破，搞出来的水波水花会再次对水面产生影响，不可预估不可控制，尤其在精细到粒子的场景构建中，也就意味着徒增亿万级变量，这不是一般处理器能解决的了的，现有设备承受不住这么大的计算量。 如果在帝国嘛，这都是小问题，可她没在帝国，已经到设备的极限了，所以才说积水让人头疼，好歹也是一线城市的新城区，水排不下去堵在那那么大一滩，真不知道下水管道都是怎么设计的，跟个摆设似得，周子墨抠着手陷入沉思。 “这水……等到晚上降温又冻成冰，第二天又化了，保守估计还得有一阵子才能全化完，咱们总不能晚上伏击吧。”花碗有点担心天气影响进度。 周子墨愣了一下，一本正经回道，“说击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花碗：…… 真的无语，做个人吧，都什么时候还有闲心搁着插科打诨！ “好好说话不要打岔，你是有办法还是咋的？” “有啊，就是有点麻烦。”周子墨舔了舔牙尖，其实很简单，既然变量太多，把变量都消灭掉就完事了，她大手一挥，给出了完美解决办法，“把水都抽干就行了。” 花碗：…… 这可不是光抽开筋器作用范围的十公里范围就行的啊！场景要合理，还要看地势，估摸一下，差不多整个东城区街道的积水都要抽干，这是有点麻烦么？再加上还要布置武器，工程量不可谓不大，花碗一脸痴呆，甚至结巴上了。 “这这这……要不等天暖和了再说吧。” 周子墨摇头，态度十分坚决，“十天吧，不能再多了，不除掉索欧特德我睡不踏实。” 花碗：我看你每天晚上睡的都挺香。 测试到这基本上告一段落，忙活了一上午，刚开始不觉得冷，时间一长周子墨可算知道为什么南方冬天被戏称为魔法伤害了，温度计无法诠释它的威力，感觉不怎么起眼，实际上阴冷带着湿气直往骨子钻，肚子上有暖宝宝幸免于难，可手指脚趾都不好使了，怕冷星人现在只想暖和暖和，收回三只银色小球，周子墨回到大厦顶层，为自己找选了间办公室取暖。 这间办公室视野开阔，十分宽敞，一看就不是普通岗位能坐的，周子墨坐在老板椅上脱了鞋子用暖宝宝暖脚，也没电，烧水有点麻烦，忽然想起出发前秦昭沐给她的保温杯，应该是豆浆吧，毕竟早上做的。 害，瞌睡来了有人枕头，正是时候，正想着回去要好好谢谢秦昭沐，她兴高采烈扭开盖子，热气腾腾的姜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当场翻了个白眼，可乐样的颜色应该是红糖没错了，可杯里飘在上面撕碎的大枣，额，好像还有枸杞……周子墨表情逐渐扭曲，红糖大枣枸杞姜水？ 这啥玩意？东西加的也太多了，跟煮粥似得。 看起来很补，感觉喝了会流鼻血的程度，心意是感受到了，但是她实在太讨厌姜了，这个秦昭沐……就不能不放姜么？好变态啊！真的好变态啊！ 温度和味觉的battle，怕冷的周子墨选择了前者，捏着鼻子吨吨吨，嗯，甜甜的，如果忽略那要命的姜味的话还挺好喝，配着热乎的红糖粥吃几条压缩饼干，顺便把午饭解决掉，简单省事，正吃着，余光扫到桌上散落一团的文件，星河集团……听着挺大气，也不知道是干啥的，她随手翻了翻，emm，地产传媒都有涉猎，挺大个买卖，这世道，不管多大的企业，跟食物不沾边，任你之前世界第一也白扯，啥也不是。倒是这总裁字还挺好看，落笔清新飘逸自成一体。 萧念…… 看名字应该是个女人…… 没听过，不认识，打扰了，告辞。 嚼着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她寻思……这么大个办公室，总裁也得吃东西吧，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她随处翻了翻，呸，一个能吃的毛都没，倒是叫她发现了一个相框。 相片上的女人瞬间吸引她全部目光，两人身着价值不菲的华丽礼服，一黑一红，长发高高盘起，一个凤眼含情灿若繁星，内敛含蓄，另一个清丽白皙温润如玉，幽静典雅，都是如出一辙的精致好看，老颜狗周子墨表示满足极了，她腐眼看人姬，竟觉两人十分的登对。 俩人腿边还有个穿着公主裙的半大小女孩，五官间和那丹凤眼还有几分相似，害！这不是一家三口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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