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见舒道:“都是家里过年收到的,放着也是放着,爸妈自用、送人都可以。” 凌挽苏从房间出来,关上门的同时,朝她望过来。 眼里没了上次分别时的疲倦和不耐,亮晶晶的,含着温柔的笑,“我好了,可以出发了。” 她今天妆容精致,这一次不是为别人。 梁见舒直直地看了好几眼,心情好上了许多。 山庄名叫伴夏,寓意伴在夏城周侧,名字简单又不落俗。 上次跟骆萧萧一起来,凌挽苏心里揣了事,始终开心不起来。 这一回无需敷衍,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浸心观赏。 心情好得简直没边,一路哼着歌,听梁见舒跟自己爸妈客气地说话。 云雾遮掩远山,处处梅香,负责接待的管家已经安排好。 院子里的私汤舒适,四下安静,凌挽苏还没下池子就紧张了,又要跟梁见舒单独在一起…… 梁见舒的身材极好,高挑匀称,凌挽苏一直没机会好好看,于是紧张的同时还不忘一饱眼福。 看出她的不自在,梁见舒主动远了一些,视线看向别处,淡声说:“如果你不喜欢我在,我一会就离开。” 她忽然有了分寸感,凌挽苏不太适应,眨了眨眼道:“我没有不喜欢。” “身上还酸吗?” 凌挽苏摇摇头,也没有那么脆,归根到底只是做。爱,不是打架。 两人各自靠在一边,边喝香槟边聊年后的计划。 梁见舒说起正事脸上没有笑意,但也不冷不凶,只是很正经,目光始终放在凌挽苏脸上,没有乱看。 或许是冷静了两天,她的那些冲动也淡下去了。 又或许是,知道上次做得不对,现在好好表现以挣回好感。 凌挽苏喜滋滋地分析罢梁见舒,忍不住夸她:“梁总,你身材很好。” 梁见舒客观地说:“不如你。” 凌挽苏个子刚刚好,瘦但不弱,丰腴漂亮,是寻常人没有的好身材。 “我的名字烫嘴吗?” 真会记仇,凌挽苏笑:“梁总喊着更顺口,叫名字感觉怪怪的。” “叫一声听听。” 凌挽苏忽然抿紧嘴巴,在梁见舒不解的眼神下,她说:“你又让我说你想听的。” “好,那你不听就是。”梁见舒不强迫。 见她退让,凌挽苏弯起眼睛,甜甜地喊:“见舒。” 心被棉花糖绕了一圈,梁见舒平定地喊回去:“挽苏。” 凌挽苏心里小鹿疯狂撞树,咚咚直响,她是个声控,梁见舒的声音戳在她心尖上的好听。 她心想哪有她们这样的,做都做了好几回了,喊个名字还嫌害羞。 泡完之后,凌挽苏觉得这地方适合度假,于是打电话给顾甄,问她来不来玩。 顾甄开口就问:“梁见舒女儿一起了吗?” “我问了梁真,她说寒假作业太多了,不想出来。” 答完,凌挽苏觉得奇怪,“你最近怎么总问她女儿的事情,你认识梁真?哦,她总去你店里买书。” 梁真在她情感生活中的存在感本来不是特别明显,但是顾甄总问,好像她跟梁见舒约会就把孩子扔了一样。 按理不应该,顾甄的性格,应该是站在她的角度,让她别给人做三好后妈才对。 “我随口问的,看你爸妈都去了,以为你们一大家子一起。你们好好玩吧,我这次就不去了,有安排了。” “好吧,以后再一起来。” 吃过晚饭,凌挽苏与梁见舒穿戴整齐出门。 已经二月份的夜晚,晚风轻柔了许多,刮在脸上似乎也不是很痛了。 山庄的游客多,早都订满了,行人三两成群地聚在路上。 梁见舒走在她身边,“我可以牵你吗?” 凌挽苏直接将手伸出去给她,“我当然无所谓,就怕梁总的下属看见了。” “只是牵手而已,为什么怕人看见。” 凌挽苏开玩笑道:“因为梁总以前在外的名声非常高冷孤傲,让人看见牵个女孩子散步,可能人设会塌。” “那就塌吧,这个人设跟利益不相干,有也徒增麻烦。”梁见舒淡声道。 “如果跟利益相关呢,比如你是个大明星,你会肆无忌惮地牵我吗?”凌挽苏有意为难。 梁见舒沉默地开始思考,她还没开口,凌挽苏已经打断了她:“停,我不想听了。” “我不是明星,这问题不该我考虑。” 梁见舒轻捏她的手,缓缓道:“因我只是梁见舒,我会在任何场合牵起你。只要你想,我就能给你名分,谁也不敢反对。” 假设罢了,梁见舒当然不可能是明星,这样问她也只是想她无所顾忌地说“会”,给自己被偏爱的错觉。 但她在认真思考,显然,在她眼里,这不是能随便应答的事情。 凌挽苏本还有些失落,听了她后面的话就释然了。 梁见舒似乎不喜欢“假设”“玩笑”这类没意义的话,她只看现实的东西。 “好,那我要谢谢我喜欢的人是个总裁,不是明星。”凌挽苏笑着问:“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我不这么想。”梁见舒特别平静地说:“如果你是,我照样会追求你。” 凌挽苏皱起鼻子,挽住她小声说:“我差点忘了,你很有钱,可以做潜规则我的金主。” “正常追求,不潜。”梁见舒很正派地强调。 “好的,金主。” “你这样一喊,我不送些贵重礼物似乎很登不上台面。” “哈哈哈哈哈——” 说说笑笑,终于走到她们相遇的观景台。一对情侣占住那里,正在接吻。 凌挽苏只好跟梁见舒隔着一段距离等,“看来这里是热门场地。” 梁见舒问她:“你也想那样吗?” “我不想,我不喜欢在外面这样。” 凌挽苏回答完有些警惕:“你不会想吧?” “我也不想,监控太多。” 凌挽苏放下心,抬头看了几眼月亮,“那天晚上月亮也很好。” 月洗鬓丝,眉眼缱绻。 如同那晚的惊艳,梁见舒再次为她心动:“嗯,你也是笑得这么开心。” 凌挽苏忽然问:“要不我再穿一次红色裙子?” “不用。” 梁见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心底的恐惧让她在想到凌挽苏穿红裙的美态之前就无比抗拒。 但是凌挽苏记得她夸过自己穿红色好看,怔了怔,“好吧。” 然后梁见舒才好声道:“哪怕你穿很美,但是我担心我欣赏不了,让你失望。” “好,知道了。”凌挽苏仍旧没问她为什么不喜欢,来日方长。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穿红色裙子,你会留意吗?” “可能不会。”梁见舒诚实答完,“可你穿了,我看到了你,这没法改变。” 凌挽苏心想,那她还要谢谢骆萧萧了,因为礼服是骆萧萧选的。不过她没说,省得梁见舒听完不爽。 “上次我住这栋。”路过旧居时,凌挽苏对她说。 “骆萧萧订的。” “嗯。” 梁见舒冷声评价:“她真是个瞎子和蠢货。” 连凌挽苏也不珍惜。 “是是是,梁总慧眼识金,精明过人。” “你像在樱花落海洋骂我。” “肺腑之言。” 两个人聊了半天,那对小情侣也没走,于是她们放弃了,打道回府。 到了别墅里,凌挽苏轻声说:“我不想跟你一起睡,想一个人。” “前几天我的表现有些差,请你放心,我今晚一定不会了。” 梁见舒说服她:“如若你不喜欢,以后除非你主动开口,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你出尔反尔怎么办?” “我如果骗你,你就不再理我。” 凌挽苏笑了:“你真会哄人,这又不是惩罚。” 梁见舒很认真地说:“这是,如果你不理我,我会很痛苦。” 被她的眼神蛊惑,凌挽苏敛了脸上的笑,“我不会随便不理你的。” 洗过澡上床,梁见舒说到做到,睡在另一边,全然没有不轨的心思。 凌挽苏却有些失眠,“我睡不着。” “我给你读点东西?” “好。” 梁见舒从手机里找出一份既匀牵头几家企业做的文化旅游策划案,从第一个字开始读。 凌挽苏两句以后就开始打哈欠了。 真是好枯燥,谁听谁知道。 她睡着以后,梁见舒轻轻伸出手,碰到她的枕头一角,然后开始酝酿自己的睡意。 伴着清冽中带着花香的山间空气,凌挽苏穿着睡衣在床上抱膝发了会呆。 梁见舒在刷牙洗漱,出来以后见她还是刚才的姿势,走过去,客气地问:“凌小姐,我想亲一下你的额头,可以吗?” “梁总请便。” 梁见舒抱着她的头,弯腰在她额头上点了一点,“早安。” 假期之后,凌挽苏全身心投入到花店的工作中,比她忙的是梁见舒。 因为寒假还没结束,梁见舒陪梁真住,凌挽苏则一个人住在岸畔雅庭。 分居了一个多星期,之后两人生理期撞在一起,同眠也很老实。 再然后是梁见舒四处出差,她也去外省听课,进修了几天。 两人各忙各的,异地期间,唯一的交流是偶尔打个电话。 凌挽苏发现梁见舒在电话里是完全不说情话,每次三言两语就讲完了,还得她问:“你想不想我?” 梁见舒答个“想”。结束了。 要不是她们俩才在一起没多久,梁见舒又一直是那个样子,凌挽苏真的会怀疑她是出轨了还是不爱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三月中下旬,凌挽苏始终没主动提过亲密接触,梁见舒也就真的没再做过。 不知不觉已经穿上了薄衣,梁见舒不在夏城,凌挽苏只知她出差,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 某天她忽然打电话来订花,“请问可以配送吗?” “梁总回来啦?店长亲自送如何?” “欢迎。” 几天没见,凌挽苏兴冲冲地捧着一大束玫瑰,开车往既匀集团去。 她还没见过总裁的办公室。 元青提前联系了她,刚到就来接应,“梁总在开会,您可能要稍等一会。” “没关系。” 当凌挽苏捧花出电梯时,梁见舒一行正从会议室出来,黑压压的一片正装,与凌挽苏手里的粉色玫瑰像两个世界的物品。 凌挽苏脚步一顿,打算装一树的送花员。 却不想梁见舒喊住她,当着许多人的面说:“挽苏,去我办公室等我。” 然后面色如常地回头解释:“我妻子是开花店的。” 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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