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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世子是女郎

时间:2023-08-25 09:00:31  状态:完结  作者:青稞久

  “姐姐,你怎么了?”

  “姐姐。”

  阮舒月回过头,就见那绿衣姑娘站在院外,脸色很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继而上前扶住盲女的手臂。“姐姐,我们该回去吃药了。”

  她这一动作,盲女似乎有所感应,对阮舒月道:“姑娘快回去休息吧,早些休养好,也免得家里人担心。”

  “姐姐唤我月儿就好。”

  那盲女点了点头,被那绿姑娘搀扶着走进屋中,只是在临进屋时她又回过头。“不知现下外间的兵乱结果如何了?”

  阮舒月瞥了一眼一旁没什么表情的绿姑娘,摇摇头叹息:“我病了这些日子也不知晓外面的事,还想托你们打听一下,若是外间无事了,我走得也能安心。”

  “是啊,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姑娘家上路是不太平。你先好生休养着吧,等我们打听打听,若外间平安无事,你也好安心归家。”

  “那就多谢姐姐了。”

  阮舒月冲人甜甜一笑,那盲女也回以微笑,只是明显不若方才淡然随意。阮舒月向来善于洞察人心,等二人进得屋中,她不免眯起眼睛盯着屋门看了一会儿,又打量起了这间小院。

  这地界清幽僻静,这两个年轻姑娘是缘何生活在此的?

  如今虽说是初春,但倒春寒依旧冻人,阮舒月在院中想了一会儿忽然打了个哆嗦,她不敢在此多留,赶紧跟着回到自己的偏屋。得赶紧休养好身子,回去找元怿才是正事。

  京都城,乾阳宫正殿。

  新皇登基一般都会延用先皇年号,并不会在登基初年改号换代,以示对先皇尊敬。但如今却不同,元怿奉天祭祀告慰祖宗后,将郎延拓除去宗籍,连同他的年号尊号一同除了去。在她登基之日,废年号圣平改为太初,是以太初元年。追封生父,先皇皇五子江王郎延祈为圣真德宗文皇帝,江王妃越氏为圣真皇后,生母江王妃柳氏为圣德皇后,同葬于皇陵。其叔父,先皇皇六子汉王郎延禩为睿宗武皇帝,汉王妃王氏为孝仁皇后。同时,追封其长姐云卿郡主为圣玄昭德大长公主,兄长江王世子郎元恒为圣武太子,以皇太子之礼葬于德宗陵。追封汉王世子郎元恺为安王,汉王嫡女陶依郡主为昭容公主,一同葬于睿宗陵。而于此一起的,还有一位沈氏女,被追封为太子妃,于圣武太子郎元恒同寝合葬。

  这一朝追封下来,让满朝文武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先不说没听过江王世子娶过妻,这又哪来的沈氏女,单说自己继位追封父王为皇那是天经地义,但还追封异母的哥哥为皇太子,又追封叔叔为皇帝,这一系列事件下来,众大臣不明所以之余,便也统统只道,看来新皇是位宅心仁厚的主儿。

  然而就是这位宅心仁厚的主,此刻却在太极殿内思考着自己另外几位堂亲兄姐的发落。

  “你真的不准备再回来了吗?”

  元怿靠在殿内的龙椅上,问向身旁人。在她的旁边,同样坐在龙椅之上的陶依盘起双腿,“这椅子真不舒服。”她向后挪了挪,一手撑在椅背上,坐的很是散漫随意。“都让你把我写死追封了,回来干嘛,诈尸啊?”

  元怿嗤笑出声,这么多天来,也只有陶依回来了,她才有了笑模样。

  “我现在富得流油,吃好喝好睡得好,喜儿疼我我也喜欢她,身边一堆孩子天天叽叽喳喳,日子过得甭提多美。哎你知道吗,岁安刚来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如今这小家伙能言善辩的,欢喜镇那一圈小娃娃合起来都说不过她一个人。”

  “幸亏当初将岁安交给你了。”元怿笑道。继而叹了口气:“可是,这偌大的京都城内宫,就剩我自己了。”

  “不还有阮姐姐吗。”陶依拍了拍她的肩膀,“阮姐姐肯定没事,我的人在雍州附近抓到了一个暗卫,他交代当时有一伙道姑打扮的人将阮姐姐救走了,我已经让人抓紧查各处道观,相信不久就能找到。”她想了想,还是隐去了阮舒月重伤一事。不找到人,一切都不好说,先不要让元怿着急为妙。

  元怿点点头,跟着又叹出口气。

  “别愁了,这两年你都老了。”

  “我本来就比你年长。”

  “是是是,我的七哥。”陶依笑起来,随即颇为感慨道:“那时候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当皇帝。”

  “我也没想到。”元怿跟着又是幽幽一叹,前尘往事浮上眼前。

  “安襄元恪他们,你准备怎么办?”

  “他们……”元怿拿过桌上的奏书,里面是臣工上请列举的元慎元恪诸多罪状,并请求处死二人。

  陶依瞥了一眼那奏书,伸手为元怿将桌上的茶盏端到近前,漫不经心道:“放一著,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也。”

  元怿看了看她,两指捏起那茶杯盖,撇了下茶汤,继而又再次放下。“去看看,咱们的四姐吧。”

  作者有话说:

  终于,登基了,小世子进阶小皇帝


第78章 因果

  陶依这次入宫并不是以陶依郡主的身份来的, 而是在皇帝流落民间那段患难岁月中资助帮扶过她的江南富商陆棠一。因此当元怿提出要一同去看看安襄时,现在已然身为陆棠一陆老板的陶依郡主还是拒绝了。“算了,我就不去了, 前尘往事, 于我都算过去。”她冲元怿笑了笑:“如今这京都城,与我有关的,便只有你一人。”

  元怿看着她, 竟有种宿世变迁, 尘埃落尽之感。她走过去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个动作在她们还小的时候, 两人渐渐亲近后, 陶依每次闯祸委屈,元怿才会这般拍拍她。

  “留下,多住几日吧。”

  “好, 我先回屋等你,你见完四姐回来,我陪你吃饭。”

  “好。”

  安襄自京都城破之日, 被元怿命人请进宫后,便再没离开过。不仅如此, 她那一双儿女也被元怿接到了宫中,美其名曰城中动乱不放心一双甥女要亲自照拂看护, 实则不过软禁监管罢了。如今她们母子三人住在宫里,一举一动皆有人看管着。

  元怿到时, 正是半下午的功夫, 难得今日天气晴好, 虽仍旧有些凉意, 但日头足暖。安襄命人搬来小椅茶几, 在院子中一边晒太阳,一边给一双儿女讲识字文。

  元怿没让宫人通传,走进去时,便听着安襄在那念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她念一句,她那大儿子司马勇便跟着念一句,怀里那还没有茶几高的小女儿只静静听着。

  元怿盯着眼前这一幕瞧了好一会儿,方才出言:“勇儿今年多大了?四姐念这样难的诗,孩子能听懂吗。”

  安襄回过头见是元怿,也不急着起身行礼,倒是周围的宫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她将怀里的小女儿放下,施施然起身,冲元怿俯身略一屈膝。

  “参见皇上,回皇上的话,勇儿今年已然七岁了。”

  “七岁了。”元怿看了看那虎头虎脑的男孩儿,这孩子长得当真肖其父,小小年纪和司马阔仿如一个模子刻出来般,只是比照他爹少了丝锐气多了分憨直。

  “七岁该是入宗学了,如今宗学也开学了吧?”

  “是,不过勇儿还未入宗学。”

  “哦?”

  “想着今年开春送他去的。”

  元怿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而又去看那小姑娘,这小姑娘长得倒是和安襄颇有几分相像,一双大眼睛乌溜溜黑亮亮,盯着自己一点也不怕生的样子。

  “这是,禾晴吧。”

  “是。”安襄抚了下小女儿的脑袋,又去拍了拍儿子,“快,给皇上请安。”

  勇儿望了母亲一眼,随后撩开小袍子,稚嫩小童倒是像模像样地跪下叩拜行礼:“司马勇拜见皇上。”

  元怿赶紧道:“快起来吧。”

  而一旁的小禾晴却不像她哥哥那般,她也抬头看了看母亲,随即歪着脑袋,仿佛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忽然由她的外公换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还不是她的舅舅。

  “母亲?”

  禾晴一抬头,安襄心里便是一咯噔。她这小女儿被司马阔惯坏了,贯是口无遮拦无法无天。她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禾晴的小脑袋,扯出一个笑来:“晴儿乖,快给皇上请安。”她低下声音,轻声道:“这也是你的舅舅,同元恪舅舅是一样的,也是娘亲的弟弟。”

  元怿眯起眼睛,随即摆手:“四姐,别让孩子见外了,这么冷的天,小小年纪跪来跪去做什么。”元怿说着,冲禾晴招招手:“晴儿,来。”

  禾晴眨眨眼睛,当真走过去,接着脆生生唤了一句:“舅舅。”这一句喊得元怿一愣,就听身后安襄道:“禾晴!不得无礼。”

  元怿将禾晴抱起,“无妨,孩子又没叫错,你方才不也说了吗,我也是她的舅舅。”

  元怿并未看安襄的表情,而是点了下禾晴肉嘟嘟的小脸,禾晴眼睛瞪地大大的,似乎在观察这个新舅舅有什么不同。她盯着元怿仔细瞧了会儿,继而凑过去,在元怿的脸上啄了一口。

  “吧唧。”这一下在场之人属实都没想到,倒是元怿,望着禾晴微笑道:“晴儿多大了?”

  “四岁了。”

  “四岁了,还能好好玩耍两年,等过两年入了宗学,就要好好读书了。晴儿喜欢读书吗?”

  禾晴几乎不假思索地摇头,元怿又笑:“那晴儿喜欢什么?”

  “我喜欢,投壶!”

  元怿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小女娃,随即笑开:“哈哈哈!果然是我们郎家的女儿,将来当是要像陶依一般,不爱红装爱武装咯。”

  安襄那本要安放下来的心在听到陶依的名字时瞬间提起,她颇有些紧张地看过去,见元怿笑容开怀,并不像忧愁怀虑什么,遂又稍稍安心。

  初春天寒,安襄唤来乳娘,将一双儿女带进殿,元怿又屏退了左右宫人,一时之间便只剩二人立于春晖堂前。

  “春日到了,这剑兰也要开花了。”两人沉默半晌,还是安襄先开的口。

  元怿看了一眼她院中那几盆剑兰,剑兰寓有怀念帮扶之意,在黎朝常为兄弟相赠之花。她并不记得这些花是不是本来在春晖堂里就有的。

  “四姐,我想知道,我阿姐在哪?”郎延拓将她全家都葬于宗室一处偏僻陵墓,而这次元怿迁陵时,却独独不见云卿的棺木尸骨。

  “云卿?”安襄不明所以,“她不是同五叔一起葬在宗陵之中吗?”

  “迁墓之时才发现,我阿姐的陵墓,是一处衣冠冢。”

  “怎会是衣冠冢?”安襄蹙眉,似在回忆当年之事。“我当时正有身孕,并未得知云卿已去,后来知晓这事时,云卿已然下葬了,我虽难过但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每逢年节前去祭拜。”

  元怿看了看她,这话她相信,她去祭拜时,她全家的陵墓都干净整洁,看得出来是有人在照料的。郎延拓是肯定不会这么好心,能想着她们家,并且还敢祭拜的,想来也只有安襄了。或许,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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