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辛]:是南星主动啦,她非要贴过来跟我拍照,她说想我了。 [Summer]: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木辛]:你肯定是妒忌南星和我贴脸自拍! [Summer]:南星主动贴你的脸?哇靠,你脸上是有金子,还是你脸上植入磁铁了,然后你还把铁粉撒到南星脸上? [木辛]:言半夏! [Summer]:哎,怎的了,脸大小姐? [Summer]:别气,我怕你断句断错了,我说的是——脸,大小姐。 [Summer]:都说你没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啦,“大小姐”。 [木辛]:你等着,我一定搞死你。 [Summer]:你也等着。 [Summer]:等着收我们工作室的律师函! 纪时与合伙人达成协议,合伙人同意她在工作室实习,她自是爽快地交出原视频。 合伙人听取律师的意见,在不会侵犯肖像权的前提下,公开原视频最重要的部分,一同发布的还有起诉对方诬蔑言半夏抄袭和网络霸凌的律师函。 律师根据IP地址,详细整理了一份名单,这份名单就是网络霸凌言半夏的账号的实名资料。 言半夏第一时间转发工作室的微博,紧跟着发布声明。 [@Summer_不夜侯工作室]: 也许我的价值观不同,所以在区别好坏和明辨是非的时候,我倾向非黑即白,讲证据,讲逻辑,实事求是。 我有我坚守的原则,在创造行业中,不抄袭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最基本的尊重,热爱是创作的灵感源泉和原始驱动力,原创就是对这份专属于自己的热爱的尊重。 如果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谈何热爱?谈何初心? 吃瓜路人的所谓“正义”,像是刚学会打蛋的人在教厨师煎蛋,无理取闹地指手画脚,他们不认可我的做法,我以为是年龄的代沟,渐渐发现原来是三观的不同。 抄袭仅仅是设计的事情吗? 这恰恰反映了知识版权概念的缺失!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具备自我的思考能力和行为能力,不分青红皂白地言听计从,目不识丁地盲目指控,说不上出口成脏的吃瓜路人是可悲还是可怜。 从来没说过做错一次就会被剥夺原谅的机会,也从来没有说过做错一次就要永远背上做错的标签,主要取决于认错的态度和是否已经得到相应的惩罚。 设计的圈子不是饭圈,请不要把陋习带过来污染了。 可能,这件事不会有最终的结果,因为吃瓜路人缺失羞愧感,抄袭的依旧抄袭,吃瓜路人依旧到处搜罗小姐妹,再次抱团成为小圈子去网络霸凌下一位受害者。 是被宠坏的孩子,也是被孤立的孩子,他们拼了命似的在网络汲取一切赖以生存的荣耀,以为骂陌生人就很光荣、很有成绩感。 打工很久的我只想说,社会的历练会让他们成长,会让他们磨掉小孩子气的棱角。 工作室找出新的疑点进行分析,希望对方可以正面回应工作室提出的困惑,但对方没有这样做,对方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咬住我一个所谓的荒谬疑点,逃避主题,再煽动吃瓜路人对我进行无意义但狠毒的谩骂。 工作室有理有据,疑点一个接一个,吃瓜路人却毫无根据、且前言不搭后语地用苍白又激进的语言反复说着同一个假的疑点。 人与人的区别有时候还挺明显的。 刚刚被诬蔑抄袭和被网络霸凌的时候,我的确很不开心,但我很快就想通了。 我是清白的,我知道,我在乎的人也知道我是清白的,这就足够了,我不需要向那些对我有恶意的吃瓜路人解释,反正他们不会相信我,就随便他们呗,我也不在乎他们。 昨天吃了橘子,很甜,所以说啊,橘子这么好吃,也难说会不会有人不喜欢吃橘子,比如,吃瓜路人嫌弃橘子为什么会有白色的橘络这么丑? 只想跟吃瓜路人说一句: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看到的事情就是什么样的。 工作室之所以慢慢整理证据再进行反驳,是因为我不急,我不是理亏的一方,反观一上来就戾气地质问,并且急着给我展示圆圆一片天空的对方和吃瓜路人,让我顿悟什么叫做倒打一耙,什么叫做“受害者有罪论”。 我忘了井蛙不可语海。 我不该说这些,对方和吃瓜路人都是抬头看着圆圆一片天空的井底之蛙,理解不了我说的话。 无意占用公共资源,不好意思,最近叨扰了,吃瓜路人也许可以给对方工作室众筹一下,毕竟对方花了很多钱替我买热搜。 言半夏的声明一发出来,很多人纷纷支持她维权,不过之前骂她的人还是死性不改。 [竹间双木]:我哭了,我装的,想让我跟你说对不起?你配吗?@Summer_不夜侯工作室 [言半夏什么时候死]:我靠!我不是会员吗!为什么我ID改不回来!我只是初中生!我不能留案底!但我还是要骂你!言半夏你什么时候死!嘻嘻!@Summer_不夜侯工作室 [ruby1314]:贱人,吓唬我?有种告我啊!@Summer_不夜侯工作室 [是我家的星河少年呀]:我没说什么脏话吧?我不算网络霸凌吧?如果你说我算,那我就算呗,反正你现在牛逼啦,我呸!@Summer_不夜侯工作室 [月球也有扑通扑通的心脏]:我难道会怕你吗?来啊!告我啊!@Summer_不夜侯工作室 [just_pineapples]:言半夏汪几声听听?哦,你汪不了,因为你死了。@Summer_不夜侯工作室 [心灵鸡汤]:言半夏是无父无母的孤儿。@Summer_不夜侯工作室 [酸菜鱼]:言半夏死吧!隔着这么远还能告我?吓唬谁啊!@Summer_不夜侯工作室 很快,吃瓜路人就笑不出来了。 不到两天,吃瓜路人收到来自地方法院的传票,他们原以为言半夏在国外,而他们在国内,言半夏和工作室不能奈他们何,但合伙人聘请了两边的律师为言半夏维权,国内的律师自然可以告国内的吃瓜路人。 每个人都会长大,而长大总会伴随着痛苦。 言半夏这次痛狠了,也狠狠地成长了。 晃眼便是春暖花开的三月,抄袭风波总算告一段落,工作室的客户也逐渐多了起来。 网络霸凌的吃瓜路人在国内去法院的那天,纽约的天气特别好,大太阳,非常暖和。 言半夏赖在司南星的怀里,她们一同在阳台的长椅坐下,言半夏向着天空的阳光伸手,橘色的光透过她修长的手指若隐若现地投射下来。 司南星歪头看向言半夏,跟着她抬起手,想为她捕捉一束光,学完又低声笑着,觉得傻似的放下。 “笑什么?”言半夏不解。 “笑我还在傻傻地寻找光,”司南星搂紧她,温柔地笑着说,“我的光,在这呢。”
第29章 温柔的雨势 言半夏挺奇怪的,她像一根弦绷紧了的时候完全没事,等她彻底放松下来,病痛这些老朋友就会欢快地上门拜访。 这次是好长时间没见面的老朋友——崴脚。 言半夏出国前伤过右脚踝,出国后在平地摔了一回,扭到左脚踝,尽管每年都会物理治疗和正骨,但脚踝韧带始终是隐患。 言半夏想起第一次崴脚时,爸妈担心得不行,急诊的医生可能急着换班,敷衍地告诉她就这么淤青着吧,反正过几天就会散瘀,如果真的痛得受不了,打一针止痛就好。 小病小痛通常在医院挂号看急诊就好,铁打还真没遇过,于是爸妈到处问人,他们的同事推荐一间小巷里头的铁打医馆,很多人排队,药香浓郁,应该靠谱。 铁打医馆自然得正骨,哪怕正骨的那个瞬间疼得像是要言半夏的命。 医师拿点着的艾草给言半夏熏受伤的右脚踝,没多久,他搬着坐下去就吱呀响的小矮凳在言半夏跟前坐下,托起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用粗糙的指腹来回揉捏。 言半夏还没看清医师的手法,右脚踝猛然剧痛,脑袋一片空白。 等她回过神来,右脚踝已经敷上熬好的草药,医师吩咐她晚上洗澡不要沾水,过了24小时再把草药摘下来,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走路少用右脚做支撑点。 言半夏头疼地揉着两边的太阳穴,以前在国内的铁打医馆疼,明天去八大道的铁打医馆也疼。 “我还是不明白你脚怎么崴了,地上那么大一个坑,你近视又加深了?” 言半夏心虚地别过脸,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呢。” 司南星走进卧室,毫不留情地将冰袋扔在言半夏的左边脚踝,冷得她龇牙咧嘴。 “我就是一时没看清路嘛,这不立刻打电话给医师约了明天过去正骨啦,”言半夏伸出两个手指,笑得眼睛眯了起来,讨好地用手指夹着司南星的衣服轻轻地拽了拽,“我今晚可不可以回我家睡?” “免谈。” “可是你家没有我的牙刷毛巾。” “我家有新的牙刷和毛巾。”司南星对准她的脑门弹了一下,尔后又后悔似的,心疼地边哈气边揉,“你这脚肿得跟猪蹄儿似的,要是你半夜想上厕所,你跳着去啊?” 言半夏脑补了一下,黑灯瞎火的,然后她在跳来跳去,这画面是有点惊悚。 春雨连绵,从昨天的傍晚滴滴答答地落到今天的清晨,一声春雷过后,温柔的雨势顷刻变大。 司南星被雨声吵醒,轻手轻脚地下床,她先把卧室的窗户关好,再跑去关上客厅和厨房窗户,尤其是客厅,那儿放着言半夏的速写本,绝对不能让雨给打湿了。 不是司南星夸自家女朋友,言半夏的厨艺确实可棒可棒了,她时隔六年再次吃到言半夏做的饭,顿时醒悟,她之前为了追回言半夏做的面条是啥玩意儿啊。 近些日子言半夏在微博连载搞笑的蔬果故事,不过进入三月,工作室接了很多稿子,她们都忙,下班之后累得不行,干脆在外面解决晚饭,回家直接洗澡睡觉,她们都很久没有下厨了。 关好窗回来的司南星侧身躺下,撑着下巴,神情缱绻地盯着言半夏,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喜欢,要不是待会儿去正骨,她真想办了言半夏。 渐渐,雨停了,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司南星狠狠地亲了言半夏的唇就放过她,笑着拍拍自己额头,提醒自己要清醒一点,接着走去浴室刷牙洗脸。 被折腾得迷糊醒来的言半夏摸到床头柜的眼镜戴上,看见窗户的水珠时猛地蹦起。 来不及缓冲就急着起床的她眼前一黑,慌慌张张地跑下来,鞋子没找到不说,还磕到大拇指,疼得她一时失声,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大拇指,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从浴室走出来的司南星。 司南星不悦地双手叉腰,正想开口教训她,没想到她软着声音先认错了,司南星认命似的叹气,她蹲下来,温暖的手指揉着言半夏刚刚磕到的大拇指,将她圈入怀里,抱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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