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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素莺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和宁知雨说：“不用特意翘班过来看我，我有休息时间你没有, 会很累的。” 宁知雨不禁抬起头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嗯？”闻素莺没有明白她的话，转过头和她对上视线。 随后宁知雨又笑：“看来我们蛮心有灵犀的！” 闻素莺收回被她牵着的手：“贫嘴。” “难道不是嘛！”宁知雨伸出手将人捞进自己怀里，和她撒娇说话。 闻素莺闻到她身上沾染的小吃味道，看见她耳朵上的小耳洞, 伸出手过去捏了捏她的耳垂。 闻素莺没有打过耳洞，平时也不会戴首饰, 倒是宁知雨因为职业需要，经常要戴一些首饰。 两个人坐在屋里说了一会话，等了一段时间赵笑笑给闻素莺打电话，闻素莺接听后知道她在楼下等自己。 她也没有久留，起身准备离开，手却被宁知雨抓在手里，她抬头看向闻素莺：“要走了吗？” 闻素莺站在她身边望着她，手指握住宁知雨的手：“笑笑在楼下等着，下周再过来看你。” “累就不用来，我戏份不多很快就没了。”宁知雨听见她这么说，心中更为不舍。 闻素莺轻轻弯起嘴角，眸光温柔：“不累。” 她望着宁知雨脸上的不舍神情，眼睫眨了一下缓慢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了一个轻飘飘的吻。 “晚安，女朋友。”闻素莺说完起身松开她的手，眉眼弯弯看了一眼宁知雨，才转身朝外面走去。 她没有让宁知雨送自己，免得到时候更舍不得走，宁知雨看着她离开房间的背影，等屋里重新剩下自己一个人，没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周围的空间显得更为空荡。 宁知雨虽然知道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但心仍旧有些空落落的。 她起身朝窗户那边走去，拉开窗帘朝下方看去，不知道哪个影子是闻素莺的。 宁知雨拿着手机犹豫一会，只给闻素莺发了一条：到了和我说一声。 闻素莺没有回复，等了二十多分钟，闻素莺才回了一句：在酒店了，早点睡。 宁知雨看着她的回复，翻来覆去想着闻素莺刚才的话音，好一会按下屏幕上的说话键，回复闻素莺临走时的话：“女朋友晚安。” 随后她又给闻素莺发了一个兔子晚安表情包，才准备去浴室洗澡。 闻素莺坐在房间的床上，看见宁知雨少见发了语音过来，迟疑片刻还是点开，将手机话筒放在自己耳边，听见那边轻柔的声音。 闻素莺不自觉弯起嘴角，她刚想要不要回一句话，赵笑笑惊恐的声音传过来：“我没有听错吧，那是个女的吧？” 闻素莺转过头看向赵笑笑，她沉默片刻看了一眼手机，她声音开的很大吗？ “你喜欢女的啊？”赵笑笑没想到姬崽居然就在自己身边！ “也不是。”闻素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好赵笑笑没听出那是宁知雨的声音。 闻素莺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只喜欢女生，她只是单纯喜欢宁知雨而已。 赵笑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没有多问，反而明白过来：“我说为什么你谈恋爱不说男方是谁，我还在想是哪个男老师。” 闻素莺没有说话，她低头给宁知雨回了一个晚安，赵笑笑扑到她床上凑过来仰着头看她。 “好看吗？是美女不？”她看上去没有一点芥蒂，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反而开始关心闻素莺对象的长相。 闻素莺关了手机屏幕才开口：“是的吧，有很多人追。” 宁知雨的职业是演员，有很多粉丝，她这么说也没有错。 “大美女性格感觉都很和善，她喜欢你就好。”赵笑笑从床上起来，准备找衣服去浴室洗澡。 闻素莺沉默转过头看她，好一会才问：“你不觉得有什么吗？” “有什么？”赵笑笑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才笑着和她道：“嗨呀，咱两的交情，这么点事算什么，你别忘了请客就成！” 闻素莺微微愣了一下，她朋友确实不多，和赵笑笑关系算比较好的那一类，她听到赵笑笑这么说神情缓和下来。 也许是她多想了。 赵笑笑接受能力很高，最关心的也不过是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闻素莺什么时候带人过来请客罢了。 次日早上她们吃完早饭就去赶车，赵笑笑坐在车里无聊，就将昨天拍的照片修一修，发到朋友圈里晒图。 等回到城市，闻素莺和赵笑笑分别，她回到家里收拾自己的衣箱，顺便给宁知雨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已经回到家了。 发完消息退出软件，闻素莺看见手机屏幕上两个人的合照，周围灯火通明映在二人身上，说不出来的喜悦和暖意。 闻素莺弯起嘴角关掉手机，收拾完衣服准备看明天的课，新一轮的月考就要来了，闻素莺暂且收收浮动的心思，等月考结束再去找宁知雨。 闻素莺不觉得这样的旅程有什么疲累，只要想着能见到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能站在原地等着，担心怕她回来找不到自己要好许多。 周一的学校总是特别有生气，闻素莺坐在办公室听老师们谈论周末的生活，安静打开课代表交上来的作业本批改。 赵笑笑得知这周有月考，顿时如丧考妣，好不容易熬过了月考，她们老师改完卷子就剩下一天的假期。 赵笑笑打算和闻素莺出去吃一顿，闻素莺没有拒绝只是问她哪里方便打耳洞，赵笑笑听见闻素莺的话便积极推荐。 “你是不是怕你女朋友和人跑了啊！”赵笑笑和闻素莺开了一句玩笑话。 闻素莺瞥了她一眼不想搭理她，打完耳洞打算去挑耳饰，赵笑笑见她不说话便在旁边自顾自的道：“其实不打耳洞也可以，有些耳环是有耳夹款的。” 闻素莺知道但总归有些区别，她瞧见有一对耳坠形状不一样，一只是蝴蝶形状下面坠着一条链子，另一只是花型下面坠着一枚叶子，配色是差不多的银色，镶着碎钻。 闻素莺让店员帮忙拿出来，仔细看了一下没有多想就付了款。 赵笑笑瞧见上面的标价，又见闻素莺眼睛也不眨就花了一千多，欲言又止，她记得闻素莺每次买衣服，从来不买超过两百块钱的欸！ 闻素莺买到喜欢的东西，剩下就随便买了两对耳钉，和她走出了商场。 赵笑笑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随口道：“我记得你以前花钱不是这样的啊。” “唔，送人的。”闻素莺拎着袋子斟酌回答。 赵笑笑反应过来：“送女朋友的啊？” 闻素莺没有说话，赵笑笑便知道自己猜到了，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爱情使人盲目，她以后绝不谈爱情！
第26章 Chapter 26 闻素莺回去没有两天, 宁知雨她们换了一个场地拍摄。 这次的场地主拍宁知雨的戏份，她在电影里扮演的歌舞女算是当红歌星，从妆造到衣服开拍前都要仔细检查有无错漏。 虽然导演爱改台词, 宁知雨还是将剧本台词都给背下来，不仅仅是自己的台词, 还有其他人的台词也熟悉了一遍。 按照宁知雨本来的理解，夜莺成为接头人员是因为信仰, 但拿到剧本后宁知雨觉得有点不太对, 她最初不是因为信仰选择成为情报人员。 在这之前她就进了百乐门表演, 从小歌女慢慢有了现今的人气, 平时要和那些男人喝酒卖笑，她整个人是被腐蚀过的麻木不仁。 她和女主方锦之前就认识, 但她和方锦的际遇不一样, 最后进了歌舞厅不是她自己的选择, 但也是被时势所逼。 夜莺起初见到方锦只是想和她叙旧, 但逐渐被方锦的信仰所吸引, 她在众人面前卖笑生活, 不论身体还是内心都早已腐烂。 但在看见方锦对信仰的坚信，和方锦眼中的光的时候，她也想尝试一下, 她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接纳她这样的人。 在这短短的几月相处中，夜莺缓慢知道有这么一群人，为了一点希望从来没有倒下过，他们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的轻视。 她也是他们的同志。 是以最后一次和方锦接头的时候，夜莺要表现出的不是视死如归的情绪, 而是一种不舍，同时她也清楚自己不能走, 她要留下来给其他人拖延时间。 试镜的台词只有短短三句，后面其实还有夜莺问方锦：“会有明天吗？” 方锦坚定地回答：“会的。” 夜莺望着方锦对未来坚信不疑的神情，心中做好了决定，她其实不知道未来是否真的和方锦说的一样，她有这句话就够了。 导演似乎怕宁知雨照着试镜时候的想法演，所以在开拍前特意将宁知雨拉过来讲戏，选角时之所以这么纠结，是因为试镜的演员演技都半斤八两。 矮个里拔高个，宁知雨有自己的想法但押题押歪了。 他们拍摄不是按照剧本顺序拍摄，每一场都会先和演员讲戏方便理解，宁知雨呆了几天的片场也了解一些。 导演和她讲戏的时候，她拿着笔在自己的台词本上画台词，记下重点。 薛导看见宁知雨认真记笔记，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说话语速慢了一些，随后又给宁知雨指哪些台词语气需要变化。 他也不管宁知雨是真认真还是假认真，等开拍的时候演不好，照样骂的她狗血淋头。 宁知雨不知道薛导内心的想法，她看完剧本确认对方不改台词了，才去找林琦潇帮忙对戏。 林琦潇比宁知雨明白一些，帮她修正了几次语气，对完戏顺下来宁知雨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林琦潇笑着问：“是不是没演过这类角色？” 宁知雨轻轻点了点头，她一般接的都没有这类的角色，她也不是演恶毒女配出身，来找她的剧本基本没有妩媚类的。 旁边的男演员看见两个人说话，过来好奇看宁知雨在剧本上写了什么，等瞧见宁知雨写满了要点的剧本，忽然想起来：“小宁是新人吧？” 宁知雨第一回 参演电影，自然是新人，她点了点头。 他从宁知雨手上要过剧本和笔，帮她划掉了一些小细节，和她道：“等这两天过去，你差不多应该习惯了。” “习惯什么？”宁知雨不明所以。 “被薛导骂啊。”男演员笑着回答，将笔和剧本还给宁知雨。 林琦潇听见他的话，不禁用胳膊肘杵了她一下，对方和林琦潇吐了下舌头。 男演员应之尧和林琦潇搭戏演夫妻，但实际年纪要比林琦潇要小一些，他进娱乐圈的时间比林琦潇晚但比宁知雨早。 和宁知雨她们不一样，对方一开始接的戏就是男主戏，甚至能撑下来整部剧，完全没有新人会有的问题，算是天赋型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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