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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想你们班祺悦去了哪个初中，联系方式你有吗？”她站在陈澄桌前。 陈澄上次登记的时候，宋祺悦就没有登记。 “她去那个学校我不知道，联系方式也没有。”陈澄说。 戚兴雯失望地点了点头。 最后戚兴雯一无所获。
又是一年教师节。 戚兴雯这个学期去带了六年级，跟一开始一样每个人看到戚兴雯，都会很喜欢这个长得漂亮的老师，上了几节课就知道这个看似温柔的老师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早上戚兴雯和杨燕萍在办公室啃着面包，戚兴雯她们班的语文课代表徐娇轩和她的俩个朋友唐蕊和苏月颖带着礼物上办公室找戚兴雯。 徐娇轩提着礼物在戚兴雯面前：“戚老师，教师节快乐。” 戚兴雯摇了摇头：“心意收到了，你拿回去吧！” “戚老师礼物都买了，你就收下吧。”徐娇轩认真地说。 戚兴雯忍不住想起宋祺悦。 她也说过这样子的话，甚至那时候她们也是仨个人。 “真的不用了，心意领到就行。你好好学习就是送给我的最好礼物。”戚兴雯比平常温柔了那么一点点。 徐娇轩只好拿着礼物，打道回府。 杨燕萍看着数学书：“还在想祺悦的事情吗？” 戚兴雯点了点头，看到右下角弹出来的消息。 “她当初是不是也在教师节给你发了祝福？”戚兴雯望着杨燕萍电脑上的□□。 杨燕萍点开□□邮箱：“那个号应该是祺悦的□□。” 戚兴雯把椅子挪到杨燕萍的旁边，着急地看着杨燕萍。 “是不是这个号？”杨燕萍把那串数字全选起来。 戚兴雯登上□□，照着输了进去。 此账号已注销。 戚兴雯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全部破灭了。 杨燕萍看着戚兴雯一副落空的样子，只是安慰道：“像你以前说的，互相惦记的人是会再见到的。” “燕萍，问你个事情？”戚兴雯靠在背椅上。 杨燕萍关闭□□邮箱的界面：“什么事情？” 戚兴雯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自己对宋祺悦是否是哪种感觉。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戚兴雯说。 戚兴雯长那么大，除了被人追求的时候，戚兴雯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杨燕萍听到这样的问题很是惊讶：“你有喜欢的人了？” “总想见到那个人；总会为那个人考虑很多...”杨燕萍说道。 宋祺悦那么一个耀眼的人，怎么可能也会喜欢自己呢？ 戚兴雯语气小心翼翼地说：“我不知道我对她是不是喜欢还是下意识的关心” 杨燕萍不知道戚兴雯喜欢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说说你对他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杨燕萍一幅听八卦的脸。 戚兴雯思考许久：“见到她跟别人接触心里会不爽，总是很想见她。” “谁啊？你大概是喜欢上他了。”杨燕萍有些不可思议，前久说不结婚的人，突然有了喜欢的人。 戚兴雯把自己的头发抓乱：“我怕是疯掉了。”她又小声地说：“我是不是有病，相差了十八岁。” “你在嘀咕什么呢？追啊！”杨燕萍吃瓜脸都掩盖不住的溢出来。 “不追。” “姐妹你在怕什么？怕你比他小十几岁，怕他比你大十几岁？怕性别一样？你在怕什么？”杨燕萍合上电脑。 “性别一样。”戚兴雯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女生和女生在一起真的有可能吗？”戚兴雯嗓音冷淡。 杨燕萍收拾了桌上的书：“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思想封建。” “年龄大真的没关系吗？”戚兴雯以前从来不担心这些问题。 “我比建雄也大三岁，照样也会被别人说闲话。在感情总会被议论的。”杨燕萍又说：“跟谁在一起，跟比自己大比自己小的人在一起，跟男生在一起跟女生在一起都是自己的事情。” “谈恋爱是俩个人的事情，最多我们也只能听取她们的意见。” 戚兴雯在旁边认真的听杨燕萍说。 “好啦，别想啦。我去上课了。”上课铃已经打响好几分钟了。 戚兴雯这次担任了班主任，课和以前差不多，不过比以前更累了。她从抽屉翻出宋祺悦这一年多写的信。 戚老师：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已经毕了业。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我也说不清楚，但希望像你说的那样子，相互惦记的人是会再见面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再见面的时候你也一定要平安。 ......” 戚老师： “这封信会见证我陪你过得第二个生日，先祝你生日快乐，我的戚老师。 ......” 她想起第一次和宋祺悦正式说话，是在课本剧排练时，想起自己未能学起的舞蹈。 在随后宋祺悦靠近她，她不知为什么慢慢地总会期待着空余时间可以见到宋祺悦。 在难过与不开心的时候想起宋祺悦，就会好很多很多，宋祺悦也会像哄小朋友哄着她。 再看到宋祺悦被别人摸头时，她会忍不住吃醋，下意识中会觉得宋祺悦会被抢走。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心动的。但她承认是自己想错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照亮的宋祺悦，可后来她才明白是宋祺悦照亮了自己。 她开始希望自己是21岁，不是31岁，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和宋祺悦可以是同龄，或是大一两岁也可以。 为什么她会比宋祺悦大那么多，为什么性别也一样。 “戚老师。”陆校拿着一沓资料。 戚兴雯关上抽屉眨了眨眼：“陆校怎么了？” “你去一趟亚图中学交下这届六年级的资料。”陆校进来就只看见办公室有戚兴雯。 “我下午要去趟中心学校开会。你看行吗？” 亚图中学？宋祺悦是不是就在那。 “行，我下午也没课。”戚兴雯接过资料。 陆校站在旁边：“辛苦了。” 戚兴雯：“不辛苦。” 戚兴雯给杨燕萍发了消息：“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吃饭。”关上电脑收拾书包。 亚图中学是晨西小学唯一的一所对口学校，离晨西小学也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戚兴雯因为开车开去就会很快，她拿了资料给门卫看了一眼，门卫就让她进去了。 她直接往政教处。 “蔺老师。”戚兴雯背着书包，手上拿着牛皮纸纸袋。 “你怎么来了？” 戚兴雯和蔺春艳是大学同学，也是好朋友，只是后来一个当了初中老师，一个当了小学老师。 “送资料来了。”戚兴雯把资料放在她的办公桌上：“你最近怎么样？” 蔺春艳缓声说：“最近还好，就是新生有些难带。” 戚兴雯直接进入正题：“你知道宋祺悦在哪个班吗？” “宋祺悦？我印象里没有这个人呀。”；蔺春艳从侧边拿出名单。 “你确定是在我们学校？”蔺春艳用手指着每个名字的缝隙。 此时戚兴雯开始不太确定：“她以前说过，但是现在我又不太确定了。” “今年我们学校的平均分250分，最好的也就274分，她280以上就不可能来这所学校。”蔺春艳把名单推向戚兴雯。 戚兴雯一目十行翻看着：“那她应该去实宁一中了吧，她以前就说她爸爸要送她去实宁读书。” “实宁一中升学率今年95%以上。” 实宁的教育真的是南藏市第一好的。 戚兴雯合上文件夹：“看来再想遇到就很难了。” “谁啊，你怎么那么上心。”蔺春艳说。 戚兴雯想了一下：“亲戚家的小孩。” “行吧，今天中午就不留你吃饭了，我一会要去开个会。”蔺春艳敲着键盘。 戚兴雯：“今天没什么胃口，一会去买拿铁喝吧。” 蔺春艳穿上大衣：“你弄完把门关上就行，我先走了。” 戚兴雯：“行，拜拜。” 燕萍：“在吗？”杨燕萍发来消息。 “不在，可能去实宁读书了吧。” 戚兴雯点开相册看着和宋祺悦仅剩的两张合照，一张毕业照，一张春游的合照。不是原图，是上次单独拍下来发给杨燕萍炫耀的，前久她又要回来了。 燕萍：“有时间我陪你去实宁一中找她。” 燕萍：“刚开学嘛，可能很忙，忙完就来找你了呢。” “不打扰她了。” 今年过完就慢慢放下她吧，别再喜欢了，不合适。 祝她能一直学业成功。 燕萍：“你想好了吗？” 燕萍：“要去表白吗？” “不去。” “这种小朋友做的事跟我不符合。” “过段时间就不喜欢了。” “我渣得很。” 燕萍：“你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那么快就结束？” “嗯嗯。”
国庆七天戚兴雯回爸妈家住了几天。 戚兴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妈，开门。” “姑姑。”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戚兴雯看着门外数不完的快递：“星星开门。” “咔嚓。” “姑姑。”小女孩温柔地叫了一声。 是戚兴雯姐姐戚恩雨的女儿许念雨，星星是她的小名，许念雨的爸爸送给戚恩雨的第一份礼物就是星星手链。 戚兴雯抱起许念雨：“你妈妈呢？” “在里面。”许念雨搂着戚兴雯的脖子。 “那你姥姥姥爷呢？”戚兴雯在玄关处换着拖鞋。 许念雨往厨房看着：“做饭。” “那我来的正是时候。”戚兴雯打开厨房的门：“爸妈，我回来了。” “今天又是吃晚饭就走？”戚兴雯妈妈陈静圆问。 戚兴雯放下许念雨，从冰箱拿出三瓶酸奶：“一瓶给你，一瓶给你妈妈。”她又说：“这次住几天再回去。” “妈妈，姑姑给你的。”许念雨把酸奶放在桌上。 戚恩雨站起来：“你姑姑回来了？” “对，又是空手回来的。” 戚兴雯每次回来都是吃完饭就回去，绝对不可能留宿。不然不是被催婚，就是让去相亲。 戚兴雯坐在客厅：“姐。” “你今天终于舍得来了。”戚恩雨坐在戚兴雯旁边。 “姐夫呢？”戚兴雯问。 戚恩雨打开电视：“国庆假期人多，今天又飞外省了。” 许阳，戚恩雨的丈夫，晨西国际机场的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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