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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祺悦收拾完东西，就一直看着书，书都要被看穿了，就是不肯抬头。 “把语文书拿出来，翻到132页，我们今天学第23课学与问”戚兴雯在黑板上写下‘学与问’。 戚兴雯说：“我点个人起来读第一段。” 宋祺悦把头低的更低了。 “那就宋祺悦来吧。”戚兴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宋祺悦端起书，看了一眼戚兴雯，便小声地读：“人们常把有知识说成“有学问”这是很有道理的。知识是学来的。” 戚兴雯走到宋祺悦旁边，宋祺悦被吓得吞吞吐吐：“也是...也是...问来的。“问”常常是打开知识殿堂的金钥匙，是通向成功之门的铺路石。” 戚兴雯走上讲台：“很好，坐下吧！” “宋祺悦，今日去买彩票吧，第一节课就被点。”胡西敏把纸条偷偷挪到宋祺悦旁边。 宋祺悦把纸条放在下面打开，杵在大腿上潦草地写下：“她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天陈老师盯着我，不会就是在暗示这个吧。” “貌似是，但戚老师隐藏的真好，半个月左右都没和你说。”胡西敏又把纸条扔过去。 “课文围绕的是什么？有没有哪位同学起来回答一下。”戚兴雯看着二组第二排那排纸条传来传去的俩位小朋友。 蔡欢往后靠了一下：“宋祺悦，戚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 宋祺悦把纸条丢到地上，站了起来：“围绕勤学好问。” “对，就是围绕勤学好问。”戚兴雯又走到宋祺悦面前：“坐下吧，好好上课。”声音小到，只有她们俩个能听到。 被胡西敏捡起的纸条又被宋祺悦丢进了抽屉。 她终于肯抬头看讲台上的戚兴雯了。 宋祺悦从认识她后，就开始期盼会有那么一个学期或者半个学期，戚兴雯会来担任她们班的课任老师。 她盼了许久，每年生日都会许这个愿望，每年开学时也都会和她们说。 本以为彻彻底底没有了希望，她却悄悄地送来了让人无法忘记的惊喜。 “下课了，吃饭去吧。”戚兴雯站在教室门口：“宋祺悦，你出来下。” 胡西敏握住宋祺悦的肩膀：“你有好日子过咯，我们帮你打饭。” 宋祺悦像个受了惊的小猫跟在戚兴雯的身后：“戚老师你还不去吃饭吗？” “我来上课，你不开心吗？”戚兴雯试探地问。 她怎么会问这样子的问题。 “没有，很开心。”宋祺悦说。 戚兴雯虚惊一场：“听陈老师说你上课很认真，但你今天上课传纸条，这叫认真？” 但是到后面宋祺悦确实很认真，也乖乖听课。 “我们在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宋祺悦站在比她矮了一节的台阶上。 戚兴雯俯着腰对宋祺悦说：“这不是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嘛，哪知道你上课都不怎么看我一眼。”戚兴雯气鼓鼓地。 “我不敢看你，一上课就被你点名，你说我今天要不要去买个彩票。”宋祺悦盯着戚兴雯，绞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好啦！下次你抬头看我，我就不点你。快下去吃饭吧。”戚兴雯揉了揉宋祺悦的头就上楼了。 宋祺悦挥着手：“戚老师拜拜。” 戚兴雯正躲着笑呢。
戚兴雯来上课的第二天就轮到她上六（2）班的早读课了。 但是女生几乎都在小操场待着，戚兴雯就让男生们自己上自习。 “戚老师，我下去找下宋祺悦。”宋祺悦的后桌男同学李昊在身后藏了个东西。 “去吧。”戚兴雯环抱着双臂站在讲台上。 李昊拿着画跑到小操场：“宋祺悦，你快出来。”他把画展开。 “你拿着这幅画干什么？一会弄脏了。”宋祺悦放下手上的工具。 李昊把画挪到宋祺悦面前：“你看杨腾翔画的。” 这幅画是宋祺悦拜托邱昇画的，自然是戚兴雯。因为前段时间俩个人都很忙，邱昇这周才把画赶了出来。 画上的脸和胳膊都被画成了黑色，其他地方都被五颜六色的彩笔画满了。 宋祺悦把画丢给胡西敏往教室方向跑去，她彻底火了：“你TM死定了。” 宋祺悦根本不在意戚兴雯是否在教室，她现在只想弄死那个男的。 她冲进教室，抓起杨腾翔的衣领，重重地打在他的鼻子上。 杨腾翔用大拇指擦了擦流出来的鼻血：“宋祺悦你是不是有病？” 戚兴雯愣在讲台，跑过去拉住宋祺悦：“祺悦别打了。” 宋祺悦把戚兴雯的手甩开，又狠狠地打在了杨腾翔的牙齿上：“你找死最好挑个日子。” 他吐出一颗牙齿出来，揪着宋祺悦的头发：“你信不信让你今天也死在这里。” 宋祺悦用舌头抵了抵左侧的脸，往他嘴角打了一拳：“你别忘了，你爹我是连散打的。” “宋祺悦，你给我停手。”戚兴雯重重地踢了桌腿。 宋祺悦从胡西敏手上拿过画拍在杨腾翔的胸前：“你的牙齿换这幅画不亏。” “宋祺悦，再说一遍你站过来。”戚兴雯抓着宋祺悦的胳膊。 宋祺悦还是不甘心，刚要动手。胡西敏同时在旁边拉着宋祺悦：“戚老师发火了。” 宋祺悦才转身看向戚兴雯，宋祺悦的眼睛才开始慢慢泛红。 “你们俩个打算怎么解决？”戚兴雯的脸都被气红了，她是第一次在宋祺悦面前发火。 杨腾翔把画揉成一团：“已经解决了，一颗牙齿换一幅画。” “打电话给你家长带你回去看牙齿。”戚兴雯把手机递给杨腾翔：“宋祺悦，你现在去办公室等我。” 指着宋祺悦，对胡西敏说：“看着她。” 胡西敏跟在宋祺悦旁边：“你跟以前一样，打起架来根本没有分寸，你刚甩开戚老师的手，她往后倒的时候腰撞到了桌角。” 她们一向知道宋祺悦脾气上来，谁也管不住，以前看到戚兴雯的时候还会收敛着一点，但现在唯一能管住她的戚兴雯，今天也管不住了。 宋祺悦转头看着站在班门口揉着腰的戚兴雯，她想刚刚就不应该那么冲动，应该等戚老师走了再上手。 “你一会就听着她批评你吧，你克制着点自己吧。”胡西敏轻轻拍着宋祺悦的后背。 宋祺悦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一会先跟戚老师道歉。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能回嘴。 她应该很疼吧，对不起。 宋祺悦想着一会该做点是什么。 “胡西敏你先下去吧。”戚兴雯慢慢走过来，手上发着消息。 胡西敏对宋祺悦说：“我先下去了，你别冲动了。” “戚老师，对不起。”宋祺悦不敢抬头看她。 戚兴雯抬起宋祺悦的下巴，替她擦掉眼泪：“冷吗？” 她在干嘛？姐姐，我在道歉呢。 “不冷。”宋祺悦盯着戚兴雯的腰部：“疼吗？对不起。”她刚刚就不应该甩开。 戚兴雯把她拉进办公室：“还说不冷，手都那么冰。” “......” “你说说今天为什么那么冲动，一点都不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是不是？”戚兴雯坐在椅子上。 宋祺悦一想到那幅画她就来气，紧紧握着拳头。 戚兴雯开玩笑地说：“想打我吗？” “我怎么舍得打你。”宋祺悦现在是真的怕她了。 “我就是很讨厌他，再加上他糟蹋那幅画，我就真的忍无可忍。”宋祺悦看向别处：“我等了好几个月，结果今天才拿到就，妈的。” “宋祺悦！”戚兴雯看着这个平常温柔的一个女孩子今天能动这样子的手和粗口。 宋祺悦瞄了一眼戚兴雯：“对不起嘛。” “好了。”戚兴雯从抽屉拿出包湿纸巾：“擦擦脸。” 宋祺悦抽搐地身体擦了擦全是眼泪的脸。 “他那边我会帮你处理，我已经告诉陈老师了。她让我看着处理。” 宋祺悦把纸丢在脚前的垃圾桶里：“他会自己解决，他不敢跟他爸妈说是我打的，我会处理好的。” “你能解决好吗？”戚兴雯说。 “可以。”她坚定极了。 “好，那你先去上课吧。”
陈澄：“戚老师，今天周三我们班下午有乐器课，但今天又组织大扫除，所以最后两节课让她们去多媒体室上课，已经跟最后两节课的老师说过了。你到时候通知宋祺悦就行，她是音乐课代表。” “好，收到。” 陈澄：“上了两天感觉怎么样了？” “比我们班乖多了，但还是闹起来根本管不下来。” 陈澄：“很正常，你管不下来就让宋祺悦帮着你管，绝对有用。” “为什么这样说？” 陈澄：“谁讲话，她就让她们做深蹲和蛙跳之类各种累死人的活动。” “看似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内心却是那么凶狠。” 陈澄：“对，以前我以为她是那种柔弱的女孩子，但是后来她给我们看过她散打和跆拳道的视频，才发现她是一个温柔的背后是凶狠。” “那么厉害。” 陈澄：“是的。” “先不说了，去上课了。” 这节课是宋祺悦她们班的课。 宋祺悦站在位置面前管着纪律。 “再说一遍不要讲了，再讲就去做深蹲。戚老师要下来了。” 宋祺悦望着周围的人说：“戚老师有没有看到我放的膏药。”说话声只有胡西敏能听到。 宋祺悦还是担心戚兴雯昨天撞到的位置，就从家里拿了一盒膏药，又写了一张便利贴贴在上面。 “戚老师，你的腰还疼的话，就用这个，它很好用的，是从日本带回来的，要记得用。” 戚兴雯敲了敲门：“祺悦坐下来吧。” “你们今天最后两节课去多媒体上你们的乐器课，下课要大扫除，女生我去守，男生打扫教室你们副班主任会来监督你们，早点弄完早点回家。”戚兴雯杵在讲台上。 “好了，上课吧。” 戚兴雯走到宋祺悦旁边时，她闻到膏药的味道了，那个膏药中有一丝艾草味，让宋祺悦很快的辨别出来是她递给戚兴雯的膏药。 她脸上有了笑容。 遥不可及的月亮，终于有那么一刻照亮了自己。 眼保健操做完，宋祺悦站在讲台：“你们赶紧把尤克里里背上，要上课了，快点。” “我们先上去占个位置。”胡西敏替宋祺悦拿着尤克里里。 “去吧，你们看戚老师坐在哪，在后面的话你们就坐在后面，在前面就往前面坐。”宋祺悦虎视眈眈看着未收拾完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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