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鹤沅答得倒也耐心。 胡涂:“……”果然,景小澹那家伙早就被别人看穿了还不知道! 她也不纠结有没有被鹤沅看穿了,她抬头往厨房的那个方向看了眼,看到里边的那两个人影,表情格外的复杂惆怅。景小澹啊景小澹,就你那点心眼,以后怎么拼得过鹤潆那只比狐狸还要狐狸的白鹤! 鹤沅对她们三人的关系有些无语,便不打算多搭理她们的事,拿着自己的书就上楼了。 胡涂:“……”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嫌弃。 胡涂将自己瘫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鹤潆妈妈知道她的身份了,那鹤潆呢?她到底是不是也看出来了,但是偏偏没开口揭穿,就像是面对景小澹那样,静静的看着她演? 这么一想,更觉得操蛋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就感觉鹤潆是在看猴!看着她们在表演! 然而才不管她这边在胡思乱想着什么,厨房里的鹤潆很快就将晚餐做好了,等她做好的时候,鹤沅也下来吃了点饭,吃完饭后又什么都没说的上楼了。 胡涂:“……”就觉得这种相处模式,真的是一点都不像是一对母女。 吃完晚饭的三人又凑在一起打了会儿游戏,到最后,鹤潆已经输到没眼看了,胡涂立马毫不留情的嘲笑起来。 “想不到呀想不到,某些人还是个游戏黑洞呢~” 这阴阳怪气的嗓音,真的很想让人将她掰得阳刚一点。 被嘲讽到了的鹤潆:“……”压根没话反驳。 “你打的也不好。”景澹转头对胡涂认真的说。 还在笑的胡涂顿时笑不下去了,瞪着眼,一副被她噎到了的模样。 这次换鹤潆笑起来了,她目光柔和的看向景澹,“去洗漱早点睡觉了?明天带你们去湖上滑冰?” 一听明天去滑冰,她的眼睛亮了点,点点头回房了。 原本还在等着她提出今晚继续一起睡的鹤潆:“……” 你昨天不是还说不适应要一起睡的吗?才一晚上过去,你就已经适应了? 可是看着景澹进门后利落的将房门关上,没有一点点迟疑的模样,她叹了口气,好吧,小白眼熊不就是她吗,自己有什么好惊讶的。 胡涂幽幽开口道:“是不是没跟人一起睡,觉得孤独寂寞冷了啊?” 鹤潆回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管她发什么疯,也起身回房了。 胡涂:“……”妈的,你等着,别让我抓到你们睡一起,不然我把你家都给拆了! ---- 第二天景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发愣,去洗漱完出去,就见鹤潆半靠在沙发上,抬头看她。 “早啊。”鹤潆轻笑。 景澹张嘴,刚欲开口,鹤潆的手机就响了。 听到这个响声,景澹话也不说了,就在那听着那手机铃声,原本的那一点困顿霎时烟消云散,整个人清醒得不行,时刻关注着她的手机情况。 她倒要看看,是不是又是须虞打过来的电话。 就见鹤潆拿起手机看了眼,随后面色无常的接通,嗯嗯了几句之后很快就将电话挂断了。 景澹:“……”看这样子不像是须虞。 “怎么了?”见她站在那不动,鹤潆有些奇怪。 景澹摇摇头,她总不能说等着你接须虞的电话吧?她将脑子里乱七八糟想法甩出去,脚步有些沉重地踏上了二楼的阶梯。 来到鹤沅的房间门口,就见房门已经开了一条小缝,她推开门进去,里边的鹤沅抬眸瞥了她一眼。 “还挺能睡。” 景澹:“……”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觉点。”鹤沅说。 迫于淫威,景澹只得委委屈屈的变回本体,由鹤沅抱着放进了那个药盆中,毛毛又一次的被打湿了。 景澹:“……” 她漠然的将自己缩在盆里,努力无视捏在她耳朵上的那只手,在心里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过去。 不过这药效确实也挺有用,她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凝实了不少。 再一次泡澡结束,被鹤沅随手一挥又变回蓬松模样的景澹,这次已经非常轻车熟路了,哒哒的往外边跑,却没注意到后边的鹤沅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起来。 看着那小崽子跑出去,鹤沅低头看着手机里录下来的视频,熊猫幼崽那短腿颠颠跑的模样,那条若隐若现的小尾巴一抖一抖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随手将视频发给了鹤潆。 收到她视频的鹤潆看着屏幕里的小崽子沉默了,她没想到鹤沅帮她治疗,会让景澹变回本体…… 主要是变回本体就变回本体,这小崽子怎么还这么不小心,被人录了视频都不知道的吗? 看着从楼上下来的景澹,鹤潆连忙将手机关掉,在迎上景澹的同时,她已经打算待会儿找个机会,去把这段视频下载保存好,并且同步到云端不要丢掉。 “怎么样,妈妈还好吧?”鹤潆问。 景澹:“……”好是挺好的,但是如果她能够不捏她的耳朵的话,会更好。 好在景澹不知道她已经被鹤沅偷拍到了,不然可能就不会认为挺好的了。 见她这副模样,鹤潆笑了笑,说:“那我们出去滑冰吧?” 闻言,景澹连忙点头。 随后两人又去胡涂的房间将人挖起来,然后拿好装备,跟着鹤潆出了别墅,大概走了有十多分钟后,来到一个巨大的湖面前,这个湖已经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周身都是高大的树木环绕,树上挂满白雪,远处也是一片被白雪覆盖的雪山,既有冬日的银装素裹,又有寒风刮过的萧寒。 鹤潆帮着景澹将滑冰鞋穿好,随后看着冰面有些沉默的样子,抬脚踩上冰面,胸口无端涌现出一抹戾气,如果真的能够实实在在地踩到,她很想直接将他带到鹤沅面前,让她亲自踩! “你,你怎么了?”景澹突然有些小声的问。 鹤潆回头,就看到景澹有些疑惑的模样,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戾气压抑下去,说:“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个传说。” 见鹤潆脸色恢复平常的模样,景澹问道:“什么传说?” 这时胡涂也凑过来了,“怎么了?要给我们说什么故事听?” 见胡涂这么欢乐的模样,鹤潆轻轻勾唇笑了笑,却是没有多少的温度,她说:“这个传说啊,就是说以前有一个人,他为了追求自己的一己私欲,屠杀了自己同族血亲,后来被人围攻致死。”说到这的时候,她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冰面,凉凉道:“据说,就是死在这个湖里。” 胡涂微愣,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故事。 景澹看着鹤潆唇角那抹凉薄的笑意,却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起来,她觉得鹤潆的这个笑不是真的在笑,她在哭。 鹤潆在哭。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景澹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难受到说不出话来。 “那这个故事里的人还真不是个东西。”胡涂说。 鹤潆回头看了看远处的雪山,淡声道:“可不就不是个东西,所以每一个知道这个故事的人,在路过这个湖面的时候,总是会往里边扔几颗石头,冬天的时候上来踩几脚。” “那样的人,哪怕是死了,也不配拥有任何的尊严。” 胡涂这时也察觉出鹤潆脸色的不对了,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多问,她其实是想知道这个故事里的人跟她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可是在看到鹤潆脸色的那一瞬,自觉的闭嘴了。 没关系她不会这样。 景澹上前拉过鹤潆的手,歪着脑袋看她, 鹤潆转头,看她这样,不由轻轻笑了下,相握的手抓得更紧了。 虽然景澹没有说话,但是她却能够感受到景澹那颗想要安慰她的心。 由于景澹不会滑冰,接下来鹤潆就开始拉着她教她滑冰了,另一边的胡涂,已经开始在这冰面上尽情的施展,玩得不亦乐乎。 景澹被鹤潆拉着,小心的迈开腿滑着,感到到那冰刀切在冰面上的丝滑感,有些好奇的问:“这个冰刀不会把冰面划破吗?” 到时冰面突然破了她们掉进水里了怎么办? “不会的,这个冰层很厚。”鹤潆轻笑,一听就是没来过北方的人。 “哦。”景澹应道,在鹤潆耐心的指导下,她逐渐的也上手了,可以放开鹤潆的手自己滑了起来。 见她自己慢慢的滑动起来,鹤潆有些欣慰的跟在她身边,生怕她一不下心摔下来,不过景澹还是有那么一点天分在的,滑得很顺,一次都没有摔过。 然而鹤潆不知道的是,景澹之所以没摔,是她一直在心里努力告诫自己,摔跤太毁形象,摔跤太毁形象,这才逼着自己滑好的! 在这天地之间,在冰面上肆意滑动的时候,寒风打在脸上,好像真的有了种乘风御奔的感觉了。 景澹回头,就见鹤潆不知什么时候,在冰面上开始起舞。 穿着单薄的她此时就像是那立在冰面上的白鹤,优雅的舞姿成了这天地间最动人的景色,风衣随着她的动作而翻飞,甚至于有一刻,景澹觉得对方真的要飞走了。 “这家伙在冰面上也能起舞的吗?”胡涂靠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鹤潆。 不是都说地面上的舞蹈跟花滑有壁的吗? 景澹呆愣愣的看着鹤潆起舞的模样,这一刻,哪怕鹤潆是人形,她好像也能透过这层皮囊,看到那个自由起舞的灵魂。 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 “怎么?看傻啦?”胡涂问。 景澹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胡涂丝毫不怵,继续道:“平时看到鹤潆围着你转,是不是觉得她身边的人挺少的?” 景澹不明白她突然说这个什么意思。 胡涂轻笑:“鹤潆很优秀的,优秀的人,追求者总是不会少的。” 只是鹤潆从来没有让追求者被景澹看到过。当然,须虞不算,鹤潆压根不知道须虞对她有意思。 景澹:“……” 她知道鹤潆很优秀,肯定也不会少了追求者,可是这跟胡涂突然跟她说这些有什么关系?鹤潆又不喜欢那些追求者。 看着还不开窍的景澹,胡涂沉默片刻,最终滑走了。 行吧,鹤潆都不急,她一个看戏的人,那么急做什么? 看着滑走的胡涂,景澹眉头皱了皱,心里有了点儿闷。 最后三人在这玩了大半天,等回到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昏暗下来了。 冬天的天黑得早,也可以更早的欣赏到夜景,尤其是那个被鹤沅装点过的后花园,在夜晚的时候尤其美丽。 而这一个所谓的年夜饭,就安排在后花园中的玻璃房内。 鹤沅看着忙前忙后的鹤潆,待所有人都坐下来之后,她淡声问道:“有多踩几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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