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回房间,打开衣柜翻找着景澹能穿的衣服, 好在两人身高体型什么的都差不多, 不存在穿不下对方衣服的存在。 随手扯了套衣服丢进景澹怀里,说:“你就穿这套吧, 这个我没怎么穿。” 一身深红色的西装,对她来说太过于正经了。 景澹抱着衣服, 有些小声的说:“还有里边的衣服。” 小姨说过了, 女孩子在外一定要穿内衣的。 鹤潆:“……” 她这才反应过来, 目光幽幽地瞥了眼景澹的胸部,沉默了一瞬,转身挑了件花色比较素的出来,说:“这个我没有新的了,你将就着穿一下吧。” “哦对了,对你来说可能会有点大, 你待会儿回去自己再换一件。” “哦,哦……”景小澹已经脸红到说不出话来了。 见她这副害羞的模样,鹤潆笑了起来, 自己先前那点微妙的感觉也霎时被冲散,这人害羞的模样, 跟平常还真是大相径庭。 见她这样,鹤潆也没有逗她,转身出了房间给她私人空间。 等鹤潆出去后, 景澹悄悄的松了口气, 可是低头看着自己抱着的那堆衣物, 脸又开始微微红了起来, 她有点后悔昨晚在这留宿的事情了! 不在这里留宿,她就不会没有衣服穿,只能穿鹤潆的了! 换好衣服,她还有些不自在的东扯一下西扯一下,扭扭捏捏地打开了房门。 坐在客厅的鹤潆闻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她这才意识到,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见景澹穿这么显眼的颜色,以往基本都是黑白色,虽然说也很漂亮,但总有一种寡淡的味道,可是今天,就好像那雪地中绽放的红梅,为那素净的世界添了一抹昳丽。 景澹绷着脸任由她看着,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却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裤腿,看就看,有必要看那么久吗! 鹤潆好似察觉到了她的尴尬,主动转移开视线说:“你要先去公司还是先回家?我送你。” 她可没这家伙那么白目,直接要人打车走。 景澹走到她身边,语气有些淡的说:“先去公司吧,今天有人过来谈合作。” 公司想要发展得更好,多元化是必不可少的,综艺这块她们会继续深钻,可是电视剧电影这一块,她们也不会落下,所以今天开始会筛选好的电视剧剧本投拍。 “行。”鹤潆点点头起身到门口那去换鞋。 或许是因为今天要去舞蹈团的缘故,她身上的衣服很是休闲宽松,冲淡了一点她身上的妩媚气息,反而多了几抹懒散闲适。 景澹跟着她一起换好鞋子出门,由她送自己到达公司,然后看着她驾车离开的背影。 奇怪,她陡然发现,自己好像跟鹤潆走得很近。 “还看呢?人都已经走了,车尾气都看不着了!”身后传来一道不阴不阳的语气。 景澹转身,就见胡涂身上穿一条白色的长裙,斜斜地依靠在公司的大门口,阴阳怪气的看向她。 穿的像是一朵小白花,但是那神情举止,可是一点小白花的影子都没见着。 景澹没搭理她,兀自从她身边经过。 “哎哎哎,我说你摆什么脸色呢?”见她这样,胡涂连忙跟了上来,旋即目光在景澹身上上下打量着,抬手摸着下巴有些思索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身上的这套衣服不是你的吧?好像是鹤潆的?” 越看越像,越像越看,胡涂突然瞪大了眼,有些激动地拉着景澹的手臂,声音都有些劈叉了的说:“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你怎么会穿她的衣服!” 而且一早还是鹤潆把人送过来的,如果她们昨天晚上不是待一起的话,就是把她杀了都不信! 被她拉住的景澹:“……” 停下脚步看向她那一脸惊恐的模样,蹙了蹙眉:“我就是昨晚回去太晚了,就在她家留宿了,我的衣服没洗,自然是穿她的了。” 不就是在鹤潆那里睡了一觉吗?这人有必要这个表情吗?先前她都睡了一个月了! 看着景澹这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胡涂有些心梗,瞥了眼上班时间人来人往的人群,她拉着景澹赶紧去了她的办公室,关上门来后有些苦口婆心的说:“我先前怎么跟你说的?人妖殊途人妖殊途,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 她们两人这相处,让她着实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危机感,总觉得这俩不像是正常相处。 谁家正常相处又是每天过来投喂,又是跑人家家里去睡觉穿人家衣服的?如果是人类说太晚回去了在朋友那住一下还说得过去,可你是妖啊!你一个瞬移的事,有什么晚不晚的理由? 景澹看着胡涂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皱眉很认真的说:“我知道人妖殊途,可是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为什么她总认为她们有些什么呢?她跟鹤潆的相处明明很正常根本没有多想的空间啊? 胡涂:“……”可我真的不信你的没什么。 胡涂可是去过鹤潆家的,知道鹤潆家就只有她那个卧室有床,所以景澹过去睡的话,她是不可能睡沙发的,那就势必会睡鹤潆的床上,而问题也就出现在这里了。 这家伙就自己都不给坐她床上,洁癖的要死,可是竟然愿意睡别人的床?! 看着景澹那一脸的正直,胡涂有些槽多无口,哪怕心里心慌得要命,她也努力告诫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哪怕有什么,以景小澹这么直的性子,应该也发展不出什么来。 “你别说我了,反而是你,你为什么要穿这么一条裙子?”景澹有些奇怪地扯了扯她身上的裙子,纯纯静静的像是安静的小白花,可这明显不是胡涂的风格,胡涂就像她那身皮毛,是一团热烈的火,随时随地尽情释放着自己的魅力。 胡涂:“……”妈的,想起来就气! 再一次在酒吧遇上那个女人,而那人好像也还记得她,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胡涂自然没想轻易放她离开,自然是找了一个地方好好干柴烈火的烧了一把,势要将那女人榨干,让她哭着求自己! 然而,最后却被她反攻,是自己哭着求她…… 想想这件事胡涂就觉得是耻辱!想她花丛浪荡这么多年,竟然再一次的栽到了同一个人的手里! 而她放过自己的条件,就是需要自己穿她挑选好的衣服,谁知道那女人嗜好这么变态!让她扮演小白花是什么鬼! 看她这一脸便秘了的模样,景澹默默闭嘴,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起身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为接下来的工作做准备。 被景澹那样同情的目光刺激到了的胡涂微微咬牙,从牙缝里挤出须虞两个字,眼里满是不甘心。 她总有一次将那女人压下去的! 而另一边的鹤潆此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舞团内,找来责任人了解了下近况,又去看了看舞者练习的情况,有些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她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的,舞团现在也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鹤老师,现在舞团的运营情况还不错,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负责人就跟在她身边,看着里边的练习情况,有些欣慰,好在她们都没有辜负鹤潆的期望。 看着里边那些舞者一个个努力的想要做得更好,鹤潆唇边勾着一丝笑意,“没事,如果能够让她们更放开的创作,辛苦一点也值得。” 她进去,又指导着她们跳了一段时间后,自己找了一间空的舞蹈室,拉伸筋骨后闭眼寻着自己的心意起舞,等反应过来,发现外边的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了下来。 她一慌,低头看眼时间,竟然已经七点多了,想到景澹说的请她今晚去她那做客,而现在这个时间算晚吗? 简单收拾了一下她就往景澹家赶去,虽然没去过她家,但是知道她住哪,离她公司近得很。 来到景澹家楼下,抬头看向她所在的那一层,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她拿出手机一边给景澹发信息,一边摁电梯。 这家伙自己没来,竟然也没有说发个消息给她。 来到景澹所在楼层,刚一出电梯,她眉头就轻微地皱了起来,鼻尖动了动,总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焦糊味。 这里一梯一户的,如果有焦糊味,那应该也只会是来自景澹家? 她眉心皱得更紧,上前摁响景澹家的门铃,旋即就听到了里边噼里啪啦的动静,她心里的不安感更重了。 门开了,景澹的脑袋从里边露了出来。 鹤潆:“……”她是去挖煤了吗?那白净的脸蛋上现在为什么都是黑的? 她越过景澹往里看,就看到屋子里还冒着黑烟…… 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的她将景澹推开,走进来后她才发现黑气的来源,捂着鼻子走进厨房将火关掉,又连忙打开抽烟机与窗户,这才回头看向景澹。 而景澹此时呢,也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不敢看鹤潆,两只手背在身后相互拽着,一副很不安的模样。 鹤潆:“……”她都这样了,自己还能说什么重话吗? 她轻轻叹了口气,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各种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撒了一地,想必自己先前听到的那个动静就是这些了。 而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那墙板都被她给熏黑了一大片,油也滋得到处都是,好在这油没有倒在火上…… 看到那滋得到处都是的油,鹤潆眉头皱得更深了,赶忙来到景澹身边,查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果然,她手臂那被油烫伤了好几块,在她那白玉般的手臂上格外显眼。 鹤潆抿了抿唇,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冷着脸将她拉到洗手间,然后打开冷水帮她冲洗着,一言不发。然而不说话的同时,她也不忘拿毛巾打湿帮景澹将她那黑煤球的脸擦干净 她越是不说话,擦干净脸的景澹脑袋就越是低,微微咬唇,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就连眼眶都涩涩的。 鹤潆她还从来没有摆过脸色给她看。 景澹有点委屈,自己明明就是想要给她做点吃的,也不是她想要将事情搞砸成这样的,为什么要给她摆冷脸。 她低低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面对鹤潆,像个生气了在闹脾气的孩子。 鹤潆瞥了她一眼,冷声问:“家里有烫伤膏吗?” 景澹咬唇,心里更憋闷了,语气有些生硬的说:“没有!” 她在这里住的时间又不多,好多东西准备的都不齐全,连药箱都没有。 鹤潆轻叹口气,帮她将伤处用冷水冲了一段时间后,这才说:“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买烫伤膏。” 伤口不是特别严重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可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哦。”景澹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低沉的小语气让鹤潆多看了她一眼。 等鹤潆离开后,景澹低头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臂,低低地吸了下鼻子,然后将脑袋埋在膝盖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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