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变得愈加红润,好像是刚刚亲吻过似的。 霜媚在看了一眼皇后,心里咯噔一声。 皇后看白浮雪的眼神完全都没有从前的敌意和漠视,更没有面上装出来的,一戳就破的大度包容。 看白浮雪的目光温柔情,眼底还有些战战兢兢。 霜媚如临大敌。 故国的使者再过大半个月就要来了,到时候新任的狼王也会来。 若是霜媚不能取得有价值的信息,他在远方草原的相好就会被处死。 皇后看白浮雪分析后恍然大悟,“还是妹妹聪明。” 白浮雪翻动着账本,把一些细节告诉书写报告的女官。 “以后遇到这类的问题就该怎么算,后宫冬日炭火用量比较大,娘娘别忘了给偏远宫殿也送去。” 白浮雪将手拍在账本上,“宁可多送些,也不能少了。” 白浮雪是个怕冷的,光是想到那些不受宠的妃子,在大冬天里忍饥挨饿,心里也难受的慌。 白浮雪和皇后小开了一个会,才注意到霜媚。 霜媚笑容勾人:“皇后姐姐,白姐姐,时辰到了,该移步御花园赏花了。” 霜媚扶住白浮雪的胳膊,手指若有若无地在白浮雪的手腕处轻轻挠了一下,让人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霜媚面色绯红,羞怯地看着白浮雪,“陛下每日公文繁忙,怕是没空来了。” 白浮雪:“陛下应该忙点好,年关将至,还不忙,国都快亡了。” 霜媚:“。” 皇后:“。” 白浮雪说的忒不客气了,又话糙理不糙,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整个御花园刚下了一场雪,各色的梅花傲立风,雪之中,幽香扑鼻。 白浮雪脚上踩着鹿皮小靴子,双手捂着炭火,将鼻子轻轻靠着盛开的花儿。 霜媚打趣道:“姐姐真当是误入梅花林中的仙女,世间女子的万千风华都不及姐姐的一片衣角。” 霜媚目光缠绵地看着白浮雪,“姐姐如此风华美貌,被困在这后宫中,真是可惜极了。” 霜媚旁若无人地轻轻抓住白浮雪的手腕,指甲划蹭过白浮雪的掌心,语气轻柔,触人心弦。 “臣妾曾是草原中翱翔的鹰,被狼王献给陛下,听说姐姐是武将世家,将门虎女,现如今咱们都生活在这四四方方的天中,可悲可叹。” 霜媚手指轻轻拂过白浮雪的腰,惹得白浮雪后退半步。 霜媚上前半步,把白浮雪困入了梅花丛中。 梅花簌簌落下,落在了小美人的肩头和发间。 霜媚:“姐姐年少入宫陪伴,在君王身侧,先帝去世后又被当今圣上收入后宫,如笼中鸟般不得自由。” 霜媚捧起白浮雪的手想要在上面落下一吻,被白浮雪抽走了。 霜媚脸上诧异却不恼怒,“妹妹只想做姐姐的知心人,帮姐姐分担忧愁苦恼,哪怕只有一星半点,妹妹也知足。” 霜媚没有注意到,白浮雪的脸色此刻已经僵硬了。 白浮雪一顺不顺地看着梅花深处,萧时之穿着一袭红衣,上面绣着几欲冲天的飞龙,经线缠绕,张牙舞爪。 微微上扬的凤毛上染了一层红,嫣红的嘴唇上是微微凸起的唇珠,整个唇形都非常适合亲吻。 白浮雪立刻把霜媚推走,踩着雪快步走到萧时之面前。 一阵风来,萧时之发丝间装饰的宝石链子微微晃动。 把整个人衬托的更加高不可攀,冷淡无双。 白浮雪先是脸上一喜,最后想起了和萧时之正在冷战,撇了撇嘴,“陛下来了。” 好漂亮,再看一眼。 萧时之见小美人频繁看来,耳朵尖红了。 萧时之温和:“亲爱的,冰雪寒凉,该注意身体。” 她把身上的披风笼罩在白浮雪身上,上面很有心机的带着浓郁的龙涎香味。 在解披风的动作间,梅花瓣在空中飞舞,引得寒香一阵。 白浮雪被带着萧时之的体温的披风笼罩着,眼角红了红。 白浮雪是个生气了会哭,被人哄了也会哭的性格。 眼眶立刻就红了。 萧时之亲吻着小美人冰凉的脸颊,“雪雪,气消了?” 白浮雪撇过头,“不想听陛下的花言巧语。” 萧时之笑容更甚,在白浮雪jsg看不到的地方冷冷的看了一眼霜媚和没有察觉的皇后。 打牌三人组找了个温暖的地方搓麻将,对宫斗毫无兴趣。 霜媚被女皇陛下看了一眼背后生寒,立刻跪在雪地上: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也跪地行礼。 一个明艳动人,恍若天边朝阳,另一个姿态沉稳,眼中流露深情。 萧时之心里的醋坛子彻底被打翻了。 萧时之被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不得不稳住心态,从容微笑。 白浮雪对此毫无察觉,紧紧拽着萧时之披在她肩头的披风。 萧时之没有让霜媚平身,让人一直跪在雪地里。 她轻轻揉揉地牵着自家小美人的手,走进一个燃着炭火的亭子中,炭火炉上烤着香菇小玉米笋,还温了一壶抹茶。 二人独处在一个亭子里,萧时之眉眼脆弱,“这几日朕横竖睡不着睡不着,看着文字密密麻麻的文书,直接上面只写满了两个字\'雪雪\'” 白浮雪重重咳嗽一声,差点笑死。 说什么骚话。 萧时之:“朕心疼亲爱的,在这空旷无垠的后宫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把友情寄托在别有用心的人身上。” 低阶的绿茶是我好可怜。 高阶的绿茶是你好可怜。 萧时之笑容更加柔和,“明明朕才是你的家乡人,亲爱的却要从别人身上获得那一星半点的感情寄托,真是天意弄人,可悲可叹。” 被萧时之这语气一说,白浮雪顿时就觉得外面雪花飘飘心好受伤。 不要听女人的胡言乱语!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白浮雪咬牙切齿,眼睛里却闪着泪花。 可恶啊,又是憋不住要哭。 白浮雪恨恨地瞪了一眼萧时之,看到这人漂亮的脸,心里又气不起来。 萧时之,“亲爱的,若心里有气,就打朕出出气,亲爱的,别气坏了身子。” 一口一个亲爱的,白浮雪寒冰似的心都要被叫化了。 霜媚跪在冰天雪地里,回头看到身后厚厚的帘子,撩开一丝缝隙,里面萧时之把白浮雪按在长椅上。 她瞳孔猛然一缩,想要和白浮雪接触,也只是试探性的在人家手掌心里勾一下,萧时之直接把人给亲上了,这……赤裸裸的挑衅。 萧时之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了一眼霜媚,把后者吓的立刻收回视线。 萧时之眼神冷笑:朕的人,你也敢觊觎。 白浮雪娇嗔地看着萧时之,眼眶里早就蓄满了泪水。 萧时之十分不正经地用唇舌舔食掉,“亲爱的,你哭起来好漂亮。” 白浮雪:“!” 萧时之笑得更加放肆,知道白浮雪不会叫出声,手下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 手轻轻摸着白浮雪柔软的肚皮,让怀中的小美人眼中水光颤动。 “陛下,别……” 萧时之在小美人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是朕摸的你舒服,还是霜媚摸的你舒服?” 白浮雪眼中止不住的流泪水,眼睛红红的,像极了被欺负到极致的小兔子。 白浮雪呜呜咽咽:“陛下,多摸摸臣妾。” 此话惹得龙心大悦。 在寒冷的初冬,整个亭子里都散发着十分缠绵的热量。 萧时之用牙齿磨搓着白浮雪的耳朵,“是朕好,还是你的前女友好。” 白浮雪心里抓狂,想把身上的人给推开。 她那点力气推萧时之和欲拒还迎没什么区别。 白浮雪当时就生气了,“陛下口口声声都说着前女友,难不成是自觉比不过前女友?” 萧时之用牙齿细细磨搓着白浮雪的耳朵,把耳垂磨得通红。 “亲爱的和前女友上过床?” 白浮雪还真不记得了。 但是想着前女友之所以会变成前女友,大概就是某个地方,特别缺德。 她大概率不会和一个特别缺德的人上床。 白浮雪懵懂看着萧时之,后者也看着她。 白浮雪哪都不硬就嘴硬,“对,你就是比不上我前女友。” 口嗨一直爽,一直口嗨,一直爽。 结果就是到了晚上,白浮雪才像一条死鱼一样被萧时之抱出来。 萧时之:“亲爱的,第一次侍寝时紧张成小鹌鹑,哪里像和人做过的模样?” 白浮雪一口气没喘上来,喉咙里发出了类似于小猫咪生气的叫声。 “陛下既然知道,还故意问臣妾……” 白浮雪被欺负的又哭了,哭的哄不好的那种。 萧时之在看公文,白浮雪被裹成一个蚕蛹,抱在贵妃榻上。 萧时之笑道:“别哭了。” 白浮雪哭的更凶了。 谁又能想到这个人随身会携带那么长的红绸! 手腕脚腕上都被捆着。 若发出一点声音,就被赏梅花的众位后妃看到。 羞耻普雷,老s了。 白浮雪气的口不择言:“你们富二代玩的都那么花吗!等家族企业破产后,我都不用担心你会被饿死。” 白浮雪越想越气,看着手上的伤痕,又被气哭了。 萧时之:“怎么说?” 白浮雪边骂眼睛里边蹦出泪水:“你去会所都能当个老鸨!有一技之长就是了不起!” 最后说的实在是气急败坏,越想越亏,气的直接裹着毯子就回了珠镜殿。 萧时之忍俊不禁,对门外的李德权说:“快找几个宫女跟着,别让淑妃娘娘在雪地里滑倒了。” …… 白浮雪躺在炭火边上,左右横竖睡不着,闭上眼睛都是萧时之那张该死的好看的脸。 人长得好看,话说的骚,活该她有女朋友。 个鬼呀。 白浮雪边气着脸又开始红了。 松萝:“娘娘,陛下今晚打算来娘娘这儿用晚膳。” 白浮雪:“滚,别来我这里。” 白浮雪翻身过去,并不想理会萧时之。 脸气的通红,身上还有着残余的疼痛。 松萝欲言又止,道:“娘娘总是和陛下闹别扭,怕是会影响到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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