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掀开纱布一看,“没有出血啊,很疼吗?” 萧时之表情顿了顿,情绪到位,“很疼,恐怕要截肢了,亲爱的愿意照顾这一辈子吗?” 白浮雪推着咯吱作响的轮椅,把萧时之送到了书房里,边走边问, “陛下没伤到骨头,怎么会需要截肢?” 萧时之:“可是朕好疼。” 萧时之回过头用那双如同被淋湿了雨的狗狗的眼睛看着白浮雪,“战场上刀枪无眼,亲爱的甚至连一个吻都不愿意献给朕。” 白浮雪摸摸她的狗头,无奈笑笑,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陛下辛苦了,陛下超猛,超优秀。” 萧时之满意的亲了回去,进入书房后和几个将领讨论了一下后续攻打问题,虽然解决了一部分骑兵,但新城依旧没有打下来,只能继续把人困在城里,时不时骚扰一下。 几个将军正在激烈辩论,萧时之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浅声对身旁小美人说,“若是能回到现代,朕肯定不甘心一天只工作六个小时。” 白浮雪:“最起码十二个小时起步吧。” 萧时之干咳了一声,“倒也不必那么辛苦,总是需要留出一些时间陪我家亲爱的。” 白浮雪悠悠然翻动,北庭那传来的狼王情报,“倒也不必,我本就在你的公司入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萧时之和白浮雪咬耳朵,“亲爱的,当时慧眼如炬,我不过是参加了一场研讨会,就被亲爱的看中,拿到入职offer了,是我的荣幸。” 说到研讨会,白浮雪气的额头狠狠跳了两下,指甲把宣纸的边缘掐穿了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白浮雪咬牙切齿:“当时我同意你去集团实习,还不是因为要还你手机的钱,你以这种方式把我坑蒙拐骗进去,利用职务之便接近我,非常恶劣。” 白浮雪的声音很低,在旁人看来两人是浓情蜜意,有说有笑。 就连几个争的面红耳赤的将军都不由得放小了声音。 萧时之矢口否认,尽管对那段记忆模糊不清,仍然道:“我和下属从来都保持着不会让人误会的沟通距离,从未传出过和下属不清不楚的谣言,身正不怕影子斜,绝对不会利用职务之便搞办公室恋情。” 白浮雪:“。” 萧时之心里补充了一句:难不成我和雪雪的过去是霸道总jsg裁爱上我? 萧时之心虚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浮雪,心想千万别把人安排成秘书,每日端茶倒水,到时候真解释不清了。 萧时之摸了摸袖子里的小瓷瓶,决定今天晚上好好看看以前的记忆。 萧时之心里心虚,面上沉稳庄重,“北庭压榨百姓许久,你们往城中传消息,说大夏不杀俘虏,不杀百姓,不抢农田,让攻略下的城中百姓,若有亲戚在那儿,可以手写问候信。” 攻心为上。 会议结束后,萧时之:“麻烦爱妃推朕出去。” 一位将军奇怪:“陛下的伤口不是好了吗?” “又复发了?” “军医就是个废物,应该把军医的头给砍了。” “奇怪,今日陛下还骑马呢,怎的这回又坐到轮椅上了?” 萧时之嘴角的浅笑僵硬在脸上,“都出去,朕和淑妃有要事商谈。” 她回头悄悄看了一眼白浮雪。 待到人都走后。 白浮雪冷漠:“不是说要截肢么?” 萧时之心虚说:“骑马有些伤着筋骨了,亲爱的看,朕疼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白浮雪:“陛下贯会利用自身优势来欺负本宫,心思深沉,别有用心。” 萧时之连忙:“雪雪!” 白浮雪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把杀猪刀,用手帕细细擦拭,手腕一动,那刀重重数在了桌子中间。 寒光灿灿。 倒映着萧时之略显惊恐的脸。 白浮雪冷冷道:“陛下要截肢?本宫从军医那学来了几招,可以勉强应付一下。” 萧时之:“。” 焯。 别过来。
第109章 军医慌里慌张的闯进来,一眼看到淑妃娘娘手中拿着杀猪用的大砍刀,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 他本是拿新的药材给陛下换上,结果就看到陛下坐在轮椅上动弹不得,而淑妃娘娘凶神恶煞。 萧时之苦笑:“快帮朕去劝劝淑妃娘娘,不过是些小打小闹怎么就要动刀动枪了?” 白浮雪冷冷道:“是陛下想要截肢,本宫不过是为君解忧。” 军医吓得都快要晕了,过去赶忙双手把淑妃娘娘手中的杀猪刀给拿下来,跪在地上,用上好的药材辅助陛下的伤口。 白浮雪:“陛下的伤口何时能愈合?” 萧时之静静地看着军医,后者茫然,只能实话实说:“回娘娘的话,陛下的伤口已经愈合了,等外面一层痂掉了,就彻底看不出伤痕了。” 萧时之默默捂住脸,看军医的眼神就这样看一个死人。 军医:? 军医以为说的不够细致,抬头看向淑妃娘娘,“早几日陛下的伤口就已经愈合,今日骑马虽裂开那些口子,却不打紧,不会影响到日后骑射。” 整个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既诡异又让人啼笑皆非的安静。 白浮雪:“不需要截肢?” 军医大惊失色,心想娘娘您在说什么呢,“陛下不过是小伤,怎会需要截肢?!” 白浮雪默默地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口口声声说自个儿要截肢的女皇陛下身上。 萧时之在下属面前挂不住脸面,语气尤为低沉,“药换好,便可以滚了。” 军医麻利地滚了出去。 他默默嘀咕,“陛下和娘娘的感情真好,就连娘娘要拿刀拿枪陛下都没生气。” 旁边一个军医也在附和,“平常人家若妻子这般对丈夫,早就被休了,陛下和娘娘的感情比外面传言的还要好上几分。” 感情非常好的,皇帝和宠妃两人对视相望,女皇陛下干咳了两声,“刚换的药,行动不便,劳烦亲爱的,把证推到寝宫。” 白浮雪噗嗤一声笑了,推着颠簸的轮椅把人挪出书房。 萧时之谎言被戳破,小心观察小美人的脸色,真怕把人给惹急了。 白浮雪:“陛下就那么想朝臣妾撒娇?” 萧时之迫切道:“亲爱的总是忙于军机,要是不肯理朕,这当然要主动一些。” 萧时之随手摘了一朵格桑花,插在白浮雪的发丝间,“若能够装可怜,让亲爱的多看看朕,也算是一桩美事。” 白浮雪把萧时之送到寝宫去午休,看着那动弹不得的女皇陛下,利索地从轮椅上站起来,轻轻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就像两只小猫互相碰碰鼻尖,互相动动尾巴似的。 白浮雪取笑:“陛下此举,和后宫中争风吃醋的妃子有什么区别?” 萧时之:“区别可大了,后宫中妃子未必会对皇帝真心实意,而朕对亲爱的,却是百分之百的真心,不掺任何杂念。” “别人看朕是皇帝,可朕只有雪雪一个人。” 一切皆是虚无,唯你才是真实。 萧时之情真意切地看着白浮雪,把匣子里最耀眼最大的那颗猫眼石郑重放在她手里,“雪雪,朕好喜欢你。”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 白浮雪把那颗珍贵的猫眼石捧在手上,替女皇陛下把毯子给拉好,“陛下好好休息,剩下的工作交给臣妾来做。” 萧时之角笑的点点头,“只有交给你,朕才放心。” “朕能在睡着之前,得到亲爱的一个午安吻吗?” …… 给皇帝和宠妃休息的时间并不多,北庭人的反扑一轮接着一轮,萧时之没睡足一个时辰就得起来工作。 前线炮火连连,厮杀声,能传到白浮雪所在的安全区。 白浮雪站在窗前,“受伤士兵的数据需要重新统计,这几日培养了一些医女,可以派上用场。” 女将军:“末将这就去办。” 白浮雪忧愁点点头,听着外面伤病员的痛苦叫声,心里一片揪心。 白浮雪不放心,披上一件外衫就赶去了救治伤员的地方。 身后女官:“娘娘,那地方血气冲天,阴气重,小心冲撞了您。” 你所在口鼻处为了一条丝巾,面色郑重,“他们是为了大夏朝流血受伤的士兵,是最不可辜负的人。” 白浮雪远远的看军医和医女们有条不紊的替士兵擦拭伤口敷药材,用烧的滚开的水去为纱布工具消毒。 里面用的草药也都是经过太医院研究过的,避免了绝大多数偏方给人身体带来负面的损伤。 “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快要生了,羊水破了,肚子好疼!” “来人啊,来人啊,求求你们来救救我……” 一个瘦弱的女子倒在地上,紧紧捂住正在不停往外冒羊水的肚子,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依稀可辨清秀的容颜。 伤病员太多了,无论是军医还是医女,都难以抽出手,只得匆匆来“请稍等半个时辰。” 等半个时辰还得了? 那姑娘的羊水漏的满裙子都是,衣裙上沾满了尘土,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白浮雪立刻对女官说:“快点把人搀扶到一个干净的房间,准备上热水,蜡烛,剪刀,找个有经验的军医进来。” 姑娘被简单的担架抬进房间,疼得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眼泪缓缓流淌,流进浓郁的发丝。 姑娘名叫戎小蕊,娘子参军,是个小千户,在战场上两天了无音讯,听到一声炮响,肚子忽然开始阵痛。 白浮雪站在房间内,仔细的替戎小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别怕,马上医生就来了。” 戎小蕊紧紧抓住白浮雪的袖口,“疼,好疼,我好害怕……” 来往女官和军医给戎小蕊灌下了汤药,舌头下含着一片人参。 女官小声说:“孕妇产子血腥气儿大,娘娘不如先在外面候着?” 白浮雪没有那么多避讳,手下意识地放在了平坦的小腹上。 床上的戎小蕊嘴里咬着布,疼得青筋跳起,整张脸都胀得通红。 “快看快看,孩子的头出来了。” “加把劲!加把劲!看到肩膀!” “肩膀卡住了,快点来个人去推下肚子。” 白浮雪本就是个晕血的,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飘飘乎乎,急剧想吐,她不得不捂住嘴,逼迫自己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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