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之:“。” 明明是两个人谈恋爱,为什么会出现第三者。 萧时之僵硬转移话题,“听说今日皇后和北庭公主来你这了?” 白浮雪轻轻扯起笑容,从贵妃榻上坐起来,脚趾若有若无地踩在萧时之的膝盖上。 “陛下在担心什么?” 白浮雪浅笑说,“难不成陛下在担心臣妾出卖大夏朝的机密?” 萧时之捏起白浮雪的脚踝,一下一下的在手指尖磨搓,“朕对雪雪向来放心。” 松萝小步进来,“陛下娘娘,晚膳好了,请移步。” 空气中弥漫着咕嘟冒泡的辣味,光是闻到这味道就让人垂涎三尺,不自觉分泌出唾液。 桌子正中间摆了一口锅,边上放着已经切好的羊肉牛肉和几道素菜,在一个白色的小瓷盒里放了新鲜的黄喉和鹅肠。 都是涮火锅的好材料。 萧时之心中微动,“雪雪心里果然有朕。” 白浮雪夹了一筷子烫熟的牛肉,放到萧时之面前的麻酱碟里,“陛下劳累一天,应该好好歇歇。” 宠妃小鸟依人,窗外美景连绵。 小瓷杯里装着葡萄酒,世间最美好不过如此。 萧时之咬下一口嫩滑的牛肉,笑容愈加漂亮,“朕就知道朕和亲爱的之间没有隔夜仇,从前是朕因为公司问题疏忽了亲爱的,亲爱的善解人意,朕必当不辜负你。” 在火锅和酒精中,萧时之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脖子和耳朵都红了。 白浮雪:“陛下在想什么呢,吃完了就赶紧回紫宸殿就寝吧。” 萧时之:“?” 白浮雪喝下一口酒,笑的明媚绝色,“臣妾不过是陛下后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妃子罢了,陛下无意让臣妾怀孕,那睡在臣妾这又有什么必要?不如回紫宸殿处理政务,勤政爱民。” 萧时之默默放下筷子,“亲爱的,你没有原谅朕?” 整个花厅中只有萧时之和白浮雪两个人,窗外是簌簌落雪声。 白浮雪:“萧总是公司的实际掌权人,而我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员工,你我之间的感情连职场骚扰都算不上,一切都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暗恋老板萧总您。” 白浮雪漂亮的桃花眼紧盯着萧时之,“我自知给萧总带来麻烦,若有一日能回去,必当引咎辞职。” 一盆冷水浇在萧时之心头,连面前的烫鹅肠都不香了。 萧时之声音柔软:“亲爱的,别说这种自轻自贱的话,我若没有亲爱的,要这公司也没用了。” 萧时之看白浮雪略带玩味的目光,“亲爱的若真不喜欢朕,为何刚刚在书房里要把脚放在朕的膝盖上?” 如果真的不喜欢,难道不是碰一下就恶心? 白浮雪嫣然含笑,“随手动作罢了,陛下怎么还上心了?” 萧时之立刻发问,“亲爱的若真不喜欢朕,为何要和朕一起吃火锅?” 白浮雪仰头喝下一口葡萄酒,眸子更加水光莹莹。 “是臣妾想馋口辣的,就算陛下不来,臣妾也会做。” 萧时之夹了一筷子九尺鹅肠,“可你准备了朕最喜欢吃的鹅肠。” 白浮雪面容红艳,“那明明是臣妾爱吃的。” 美人的话如同钩子,钩在了萧时之充血膨胀的心脏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白浮雪笑眯眯地转身躺到贵妃榻上,“陛下赶紧回去吧,不早了。” 萧时之望着外头白雪漫天,“外头冷,爱妃舍得让朕现在回去?” 白浮雪从衣架上向萧时之抛去自个儿穿的白狐披风,上面沾着浅浅的女子香味和梅花的凛冽。 白浮雪:“陛下赶紧回去吧,别在臣妾这里耽误功夫。” 萧时之拿着小美人穿jsg过的披风,心下更加柔软。 “好,那朕明日再来叨扰雪雪。” 白浮雪这里的东西都是个顶个的好,就连白狐披风都比紫宸殿的要厚一个档次,裹在身上半点不透风。 临走之前松萝小步跑来,“陛下,娘娘让奴婢给您手炉。” 金嵌小火炉,大小合宜,刚好暖在手掌间。 旁边李德全说,“这不是淑妃娘娘平日用的那个?” 松萝:“娘娘让奴婢送来的,奴婢这就回去复命。” 松萝在原地行了个礼,转身快走入房间里。 萧时之把小火炉捂得更紧了。 萧时之坐在轿子里,李德全在外头走,对女皇陛下小声说,“娘娘有心了,把自个用的披风和火炉都给陛下,娘娘自个在用什么。” 李德全听轿子里的女皇陛下没有发出声音,转而继续说, “淑妃娘娘也真是的,大半夜的怎么不留陛下在珠镜殿过夜?” 萧时之身边环绕着都是白浮雪身上特有的浅香味,来时的怒气早就没了。 “淑妃很好。” 李德全:“陛下说的是,这世间再也没有比淑妃娘娘更好的女子了!” 萧时之:“对。” 李德全:“……” 您说啥都对。 萧时之把白浮雪的披风搂得更紧了,喃喃自语:“不要看一个人说了什么,要看一个人做了什么。” 白浮雪在她面前说话带刺,大有就此分手的势头。 可不管是动作,还是晚上的那顿火锅,亦或者身上的披风和手炉,无不昭示着那小美人的贴心。 若近若远,若有若无。 把人勾的心痒痒,把人勾的想要将她全部拥有。 …… 过了几日,白浮雪要去给皇后请安。 松萝给自家娘娘套了件浅粉色刺绣芍药蝴蝶的披风,“李德全也真是的,怎么不晓得把娘娘给陛下的白狐披风给拿回来。” 松萝念念道:“那件披风用的是北边进攻的最好的白狐皮子,整个大夏朝只能找到这一件。” 白浮雪笑了:“说不定是陛下不想还回来。” 松萝绝对不可能:“陛下坐拥四海,什么好东西没有,怎会贪恋娘娘的一件披风?” 白浮雪换了一个小火炉捂在手掌,“时间不早了,本宫和皇后还有事情要商量。” 白浮雪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来到了皇后所在的长安殿,别的嫔妃早就到齐了。 白浮雪是最后一个到的,慢悠悠地坐到皇后左边的位置上。 皇后先和几位姐妹寒暄片刻,最后切入正题,“后宫妃子凋零,距离选秀还有很长时日,妹妹们觉得如何是好?” “依照臣妾所看,陛下独宠淑妃娘娘,怕是不需要别的妃子入宫。” “臣妾也这般认为,淑妃娘娘国色天香,在闺阁时便被奉为大夏朝第一美人。” “来了新妹妹,后宫不免又是闹腾,反倒是现在安静些比较好。” 皇后不免苦笑,“这事之后再议,本宫有些累了,妹妹们都回去吧。” 除了白浮雪之外,所有的妃子都走了。 皇后忧虑地拍了拍白浮雪的手背,“前朝不少人都在怂恿陛下纳新的女子进宫,急着让陛下赐下生子丹药呢。” 最近前朝不太平,后宫也人心惶惶。 皇后压低嗓子说:“哥哥又给本宫寄信来了。” 白浮雪展开一封字迹潦草的信封,里面顺带了一瓶小药丸。 信上只写了一行字:放入淑妃日常饮食中。 白浮雪看着那酷似麦丽素的药丸,揉了揉放回了瓶子里。 就在这时,外头的贴身宫女小步跑来,“陛下来了。” 皇后轻微皱眉,她从来都不喜欢萧时之,只是为了家族使命,不得不和陛下联姻。 当时陛下想要杀她,是白浮雪保全了她的性命和皇后的位置。 萧时之穿着一身绛红色的衣袍,上面有金线绣出了繁复的滚云图腾,一双漂亮的凤眼高挑着。 皇后不情愿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白浮雪坐在一边,笑着看了萧时之一眼,坐在原地没有动。 萧时之:“皇后请起吧。” 萧时之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肃亲王密信,和旁边的白瓷小瓶子。 皇后紧张:“这些都是肃亲王交给臣妾的,和白妹妹没有任何关系。” 皇后手心和后背全是汗,信封上虽说是给淑妃下毒,可她担心陛下会认为这颗毒是给她下的。 萧时之展开信封,睫毛挑了挑,“原来如此。” 皇后冷汗簌簌,“臣妾没有任何想要毒害白妹妹的想法,望陛下明鉴。” 萧时之把信封塞进袖子,小瓶子交给身后跟随暗卫。 皇后见女皇陛下一直没有表态,硬着头皮说,“臣妾绝不会帮哥哥做任何一件事情。” 是白浮雪给了她新的开始,她和从前的王府有任何牵扯,都是对白浮雪的不尊敬。 萧时之颔首,“朕知道。” 萧时之一把手放在白浮雪的手背上,被后者用力拍了一下。 白浮雪瞪过去,“陛下有什么事?” 萧时之笑笑,“听说最近皇后在烦恼后宫嫔妃凋零,想要给朕选新的秀女。” 皇后警惕地点头,“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白妹妹独得圣宠,若是有新的妹妹们入宫,怕是整个后宫都不太好。” 萧时之心想这哪是朕的后宫,这明明全是白浮雪的后宫。 萧时之展露出了当家主母般的慈爱笑容,“雪雪你看呢?” 萧时之暗自思忖,白浮雪不就是喜欢皇后那装出来的母仪天下,大度慈爱? 白浮雪翻看了几个家世不错的姑娘的画册,“臣妾全看陛下的意思。” 白浮雪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时之。 萧时之心想:不就是雌竞么,不就是比谁更贴心么,她可真是太会了。 萧时之微笑道:“朕看这两位姑娘和那位穿紫色裙子的姑娘相貌都不错,黄裙子的那位姑娘性情柔和,是雪雪会喜欢的类型。” 皇后:? 不是陛下您选妃吗? 为什么要考虑白浮雪喜欢谁? 萧时之看了一眼皇后,后者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读不懂女皇陛下的意思。 白浮雪指着蓝裙子的姑娘说,“这位姑娘的嘴巴和陛下有些相似,臣妾要这位姑娘。” 萧时之慈爱的笑容里闪过一抹僵硬和惶恐,面上依旧大度。 “雪雪说的是,她相貌着实不错。” 白浮雪看萧时之那副明明气的都快高血压,还要面上完美的模样就想笑。 白浮雪说:“这十几个姑娘臣妾看着都好,陛下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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