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冷汗从额角落下,在门口等候的一刻钟才匆匆前来,“丞相大人请吧。” 越往里面走药味越浓,所有宫女太监脸上的表情也都很肃穆。 左丞相就差没有把笑意挂在脸上,已经开始想着把白浮雪送到草原和亲,以安北庭人的心。 他缓缓推开门,只见一道屏风里,萧时之斜靠在宠妃的肩膀,而宠妃手指抚摸在陛下的大腿上。 一笑百媚,惹人心醉。 女皇陛下轻轻挑起宠妃的下巴,落上一吻,冰冷的眸子落在左丞相脸上。 “爱卿有何事?” 宠妃笑着搂住陛下,“早上容贵妃妹妹来,现在左丞相大人来,臣妾的珠镜殿好生热闹。” 女皇陛下撩起宠妃的一缕发丝,放在唇齿间亲吻。 不能说正儿八经,只能说昏庸无比。 左丞相想过陛下在床榻上昏睡,也想过强撑病容,万万没想到竟然在和淑妃胡闹! 看看那脖子上的吻痕!那是他这个老家伙能看到的东西吗?! 左丞相当即跪在地上,把头用力磕下,“臣恭请圣安。” 白浮雪隔着丝绸中裤摸了一把陛下的长腿,巧笑道:“陛下安得很,不知丞相大人安否?” 这大概就是妖妃吧。 白浮雪真的尽力了。 白浮雪能看出来,萧时之是真的想当个昏君……
第82章 左丞相看到这一幕,人都给吓傻了。 萧时之凤眸凝视着身旁的宠妃,撩起宠妃的发丝。 “爱妃,总是有人打扰朕和爱妃的好兴致。” 宠妃娇笑道:“那就把这种讨厌的人给杀了吧,没人能让陛下心烦。” 年轻的女皇若有所思,好像真的在考虑可实行性。 左丞相跪在地上,冷汗大滴大滴滚落,“臣该死,臣这就去贵妃娘娘宫里。” 萧时之用冷漠的目光落在左丞相身上,像在看一坨极为肮脏的东西。 “滚。” 生病后的沙哑,让年轻的女皇变得更加威严,不可窥视。 左丞相麻溜地滚出去,吓得差点摔倒。 李德全冷冷看着这个七十多岁的老臣像见了鬼出去,甩了一下拂尘,不削一顾。 …… 宫殿里,刚刚还凶恶的女皇陛下靠在小美人的肩头,虚弱道:“朕头疼。” 白浮雪怜爱地摸摸萧时之的狗头,“发烧头疼是正常的。” 白浮雪不止摸摸狗皇帝的发丝,还摸摸她的腿儿,可以说是非常放肆了。 白浮雪批写奏折道:“陛下去床上躺着歇歇,别在臣妾边上碍事。” 萧时之裹着毯子,用热热的额头贴在小美人的肩胛骨上, “朕难受,没有亲爱的,朕的头好疼。” 白浮雪有点嫌烦,又不能把病人给推走,道:“陛下,臣妾在帮您工作。” 萧时之靠在小美人的大腿上,汲取爱人的体温,乖巧不说话。 安安心心当一个挂件。 人生病后会变得脆弱,这一点在萧时之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纤长的睫毛脆弱翕动,眸子上泛着一层水雾,苍白的手指关节泛红。 每一样都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白浮雪不忍心把人给推开,只能用别扭的动作去看文书。 白浮雪喃喃自语道:“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本宫早就……” 你就仗着好看吧。 白浮雪一直看文书看到了深夜,在伺候完陛下喝药后,差不多一天的工作就忙完了。 萧时之就像个小孩子似的,眸子璨璨地瞧着她, “不想喝,太苦了。” 白浮雪蹙眉,搅动苦涩的药汁道:“快喝。” 大郎,该喝药了。 萧时之闻到药液的味道,整个舌根都苦了,抗拒地往被子里钻了钻。 白浮雪拿玉碗的手顿在半空,“喝药,你不是小孩子了。” 萧时之拽拽小美人的衣袖,无奈道:“太苦了,要点甜的。” 烛火摇曳,外面是鞭炮齐鸣,整个京畿都在迎接新的一年,家家户户歌舞升平,除了珠镜殿除外。 白浮雪想了想,道:“有蜜饯,陛下还让人搞出了白砂糖,臣妾这就去拿一些。” 萧时之的笑容更加无奈,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直起身子,凝视着小美人的桃花眼,道:“雪雪是甜的,雪雪比任何糖都要甜。” 萧时之把滚烫的手指点在白浮雪柔软的唇上,笑得极有起侵略性。 白浮雪耳垂赤红。 本就诱人红润的双唇里含着一汪温热苦涩的药,白浮雪俯下身把药渡到萧时之的口中。 唇舌之间再苦的药也变得不苦了。 白浮雪嗔怪地看了一眼萧时之,气的眼睛都红了。 仗着生病就为所欲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个人如果哪天要死,一定是被自己给骚死的。 一口一口喂大半碗药下去,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两个人舌头都麻了。 萧时之掏出帕子仔细擦去小美人jsg嘴角的残余,“都说良药苦口,今日一尝,果真如此。” 白浮雪气的眼泪水滴到药里,整个眼眶都红了。 不要心疼女人,变得不幸,这句话白浮雪已经说烂了。 夜深,暗卫悄无声息地停在是空地上,单膝跪地道:“娘娘,请过目密信。” 暗卫首领看女皇陛下沉沉睡在伺淑妃身边,还是以一种十分依赖的动作,心里暗自诧异。 白浮雪浅声道:“难不成担心本宫窃国?” 这暗卫真的没问题么,不止没有出来阻止批奏折,还给她看密信。 暗卫道:“回娘娘,是陛下的授意。” 说完,白浮雪犹疑地接过密信,看了一眼萧时之,最终把目光放在密信上。 白浮雪蹙眉道:“北庭人来京城的商铺买酒?” 还是一车队一车队的买。 而给白浮雪造成工作量成倍增加的始作俑者,本能地用脸颊蹭蹭她的小腹。 白浮雪:“……” 白浮雪摸了一下她手感完美的腹部,对暗卫道:“本宫知道了,明日出宫一趟。” 暗卫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白浮雪把迷信放到火舌处,看信件被火焰吞噬。 烛火照耀在宠妃的脸上,灿如星辰的眸子上染上了一层寒芒。 白浮雪心想,本宫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反派。 就在这时,萧时之又蹭蹭她的小腹…… 白浮雪:“……” 本宫当不成昏君身边的反派宠妃了。 睡着的萧时之:? …… 次日,白浮雪坐在马车上出了皇宫,明艳的面容被厚重的披风给遮挡住。 萧时之慵懒地靠在兽皮毯子上,双手捂着热茶,道:“京城好生热闹。” 白浮雪额头青筋蹦了两下,压抑道:“陛下怎么出来了!” 一个病人,难道不应该在寝宫里好好歇着么?! 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白浮雪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 萧时之笑眯眯地看着身旁的小美人,“寝宫里太闷了,需要出来呼吸点新鲜空气。” 萧时之没有忘记自己病人的身份,眉眼中闪过一抹疲倦和脆弱, “难不成是朕打扰亲爱的了?” “都怪朕不应该生病,不应该自作主张跟着亲爱的出来。” 萧时之一口一个亲爱的,让本来不知道“亲爱的”是什么意思的李德全也大受震惊。 萧时之用那起皮干燥的双唇说,“如果亲爱的真的嫌朕烦,就在前面那个路口把朕放下来,朕自己回皇宫。” 白浮雪沉默。 萧时之这是清楚自己,不可能把她给丢下。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白浮雪喝了一口浓茶,才勉强把心思给安下来,狠狠瞪了一眼总是笑眯眯的陛下。 萧时之眼见着白浮雪在一家商店门口下车,把斗篷拉好,快步走了进去,掏出了一块令牌。 工作的女人总是特别帅,萧时之慵懒笑着望着白浮雪的背影。 李德全战战兢兢,撩开帘子,面前的女皇陛下身上裹着白狐毯子,优雅的凤眸高高扬起,哪里还有什么病弱的样子。 李德全不敢大意,扑通一声跪在马车上,“陛下快点回去吧,万一染上的风寒就不好了。” 萧时之:“朕心里有数。” 李德全:“……” 萧时之每日摄入足量的水果蛋白质,每天都会喝在现代社会中常喝的养生茶,再加上运动从未停止过。 身体还算不错,每天晚上到白浮雪那边胡吃海塞,肚子上的马甲线从未消退过。 商店二楼的门窗推开,白浮雪撩开帘子往车窗里看。 都怪某位病人太不省事。 李德全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精神万分,看不出生病的女皇陛下,一见到白浮雪立刻目光虚弱,怕冷的裹上了毯子,憔悴的双唇紧紧拧起,好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李德全:“……” 您身体不好是装的? 李德全大受震惊,同情的看了一眼满脸忧愁的淑妃娘娘。 白浮雪用唇语说:“你好好等着,我一会儿就下来。” 就像在嘱托一个小朋友。 病入膏肓的萧时之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不急,等你。” 白浮雪该死的又开始心疼萧时之。 白浮雪把窗子用力关上,开始重新忙碌,关于北庭的动向当中。 马车里的萧时之收敛起病的快要死了的容貌,“暗卫,出来。” 在马车帘子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夫人。” 萧时之眯起眼睛,瞧了一眼,马车外打扮不起眼的北庭人。 萧时之:“跟上去。” 萧时之拨捻着手腕上的黑色串珠,“每月从中原运过去的酒数量巨大,大量白银流入到夏朝,而草原上又酿不出高度数的酒,他们想要偷取配方。” 萧时之眼眸里全是算计,脑海中回想起了几个提炼甲醇的原始方法,简单口述给帘子后面的人。 甲醇和甲醛构筑起工业酒精,嗜酒成性的人不会管具体喝的是什么。 暗卫:“属下这就去找夫人所提及的材料。” 萧时之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也不确定能不能提炼出来,把暗卫叫住, “先把所有潜入大夏朝的北庭奸细都给杀了。” 萧时之捏着手串,轻轻抚摸着藏在马车里的刀刃。 等到窗外的暗卫离开,萧时之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从马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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