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脸色瞬变,“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看你闲的有病……” 虽然遭到美女一顿臭骂,但美女起身就走了,第一排被空了出来,郑宛婷悠哉悠哉地坐在了第一排。 听见声音的袁栗快步走过来,只看到那个美女的背影,“怎么了?怎么回事?” 郑宛婷拉住袁栗的手,笑道:“没事儿,你拍完了么?” 袁栗应声,看到郑宛婷的神情显得有些郑重,拉着她顿了好几秒没说话,隐隐猜到了什么。 “我觉得这里刚刚好。”郑宛婷拉着袁栗的手缓缓起身,神情和仪态都郑重的颇具仪式感:“袁栗,我们……” “我们不可以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袁栗轻柔的声音覆盖住了郑宛婷要说的话。 “可我们已经很幸福了,神肯定是祝福我们的。”郑宛婷用眼神指向教堂中心的十字架。 “神没资格替你伤害过的人原谅你。”袁栗轻轻晃了晃郑宛婷的手以示安抚,“唐瑞文什么时候原谅你,我们什么时候更进一步。” 郑宛婷讶然的张了张唇,想说的话似乎一阵翻江倒海,半晌,只得化作一句无可奈何的:“嗯……” - 一直以来秦霄的住处都像酒店一样冷清,眼下主卧里却充满了生活气息。 舒适但破坏整体色调的拖鞋随意歪在床下,上面还有某人乱扔的小熊袜子。 风格迥异的衣服穿插挂在同一个衣柜里,床头柜上乱放着晚间护肤品,随身首饰,书籍,眼镜,胃药,一些不便写的用品……乍一看五颜六色。 清晨不安分的人忙活完还是压着秦霄,不让秦霄动弹。 她用脸颊贴上秦霄的脖子,睫毛扰的人很痒。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些狗男人想要金屋藏娇了……从我搬去你宿舍你却跑掉开始,我几乎每天晚上都梦到你。” “……有时候梦不到……就一直想,一直想,就会梦到了。” 秦霄听得心念微动,伸手轻轻摸着季宛的头发,又听见她说,“我也想把你藏起来,藏到就我能找到的地方……” 每到这种时候,身上这人的眼底总翻涌着说不出的阴郁,秦霄的指尖轻轻拂过季宛微蹙的眉心,轻松地应着:“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秦霄认真的用手在空中比划着自己想好的方案,“首先,咱们弄个地下室,不要装灯,点蜡烛,那样比较有气氛,墙上全挂上你的大照片,底下给你全摆上奥斯汀凯拉。” 季宛面无表情:“……白花?” “对啊,白色么,象征纯洁。然后再弄个大铁笼子放地下室里,咱俩蹲里边儿,面对面。” 季宛顿了片刻,“……那吃饭咋办?” “打电话摇人送啊!你是不是傻?” 季宛看着秦霄,似乎在忍什么,又很难忍,于是抚摸着秦霄的额头,满眼都是疼惜和遗憾:“医生那边怎么说?该花花点吧,还年轻,说不定能治好。” 秦霄:“……” - 季宛打算在熙城开个咖啡店,为此找了家咖啡店准备去打几个月的工了解咖啡店要如何经营。 知道这事儿的人全都跌掉眼镜,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觉得昔日那么威风的大领导要跑去咖啡店打工,肯定是遭受了什么人生重大打击。 而季宛本人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说法,按她的计划,如果咖啡厅开不好,开个花店或者民宿也可以,总之…… 她要自由。 秦霄听季宛跟自己说这些计划时,心里咯噔咯噔咯噔连着三声。 咖啡店,花店,民宿。 好家伙,赔钱三连,全部占全。 劝吧,人家的计划还没开始你就泼凉水,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说三道四,爹味特别重。 不劝吧,眼看着别人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往坑里跳,又特别不厚道。 算了,赔就赔吧,对季宛来说也不过是少买几个包的事儿,很多时候人教人没用,事教人才有用。 两人磨蹭到中午才起,秦霄下午有会,本想出去随便吃点,没想到季宛居然会做饭。 秦霄确实是对这件事感到十分意外,她记得以前她们在教师公寓煮螺蛳粉的时候,季宛那一丝不苟的劲简直像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就差拿个试管了。 现在她才知道,有人做饭就是那样的。 只见那人手上拿着个秒表,正在查看锅里的汤沸腾的程度,接着放进去一根洗好的温度计……转身又将腌好的肉用碗装好放在电子秤上,重量精确到最后一位小数。 秦霄看的叹为观止,瞟了眼手表,却被那人发现了。 那人声音凉下去几度,“我算过时间了,不会耽误你去公司。” 季宛侧面也长眼睛了么?秦霄微愣,看起来这人刚才完全没注意她啊? 说来神奇,从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一个教室不管有再多人,她只要逃课,季宛一眼就能发现她不在。 秦霄微微歪头探究地看着季宛,“你眼神咋这么好?” 季宛看书开车还戴眼镜呢,不可能是5.3的视力。 季宛侧目瞧秦霄一眼,阴恻恻地勾唇说道:“是你没发现自己身边到处都是我的眼睛。” 这话说的秦霄毛骨悚然,应了几声,看厨房自己帮不上忙就退了出去,到客厅坐了一会儿,越想越恐怖,如坐针毡,于是站起来又回到厨房。 “那个……”秦霄靠在门边,犹犹豫豫还是张口说起来,“上回走我旁边那个粉色头发的女生……是我妹。” 做饭的人头都不回,清清凉凉地应了一声。 秦霄十指交错,搓了搓手,又摸了摸头发,两只手无处安放似的。“真是我妹!是亲戚,来家拿个特产就走,不信你打电话问我大姨!上上回酒吧那个,那是别家mcn的商务,我想挖走才请出来聊聊……” “上上上回那个是……上上上上回……上上上上上上……” 二十分钟后。 秦霄说的口干舌燥,正寻思倒点水喝,做饭的人一丝不苟做完了两个大菜,转身走向她。 一步步逼近,直到和秦霄脚尖相碰,笑得皮笑肉不笑,还不如不笑,“秦霄。” 这冷不丁叫人大名是什么好习惯? 秦霄直挺挺站着,后背紧贴着墙面,声音莫名发虚:“……啊?” 季宛笑得和蔼可亲,“我本来就知道两个。” “整半天你诈我啊!” 季宛继续保持‘和蔼’的微笑:“晚上几点回家?” 秦霄抿住嘴唇,躲开视线,深呼吸。 …… 是夜。 秦霄已经勤勤恳恳向季宛几番奉上诚意,季宛依然笑得跟蒙娜丽莎一样,让秦霄总觉得这人好像在憋什么大招,有点害怕。 换秦霄躺下来,她才发觉自己的预感有点准。 假如说这种事有专门的学校教的话,季宛眼下就像一路硕博还把各种奖项拿了个大满贯回来,可是以她对季宛的了解,季宛这人是不会找性伴侣的。 不是不信任,是纯好奇,她可太好奇了,好奇到热泪盈眶,天旋地转,呼吸困难,好奇到今天就这么死了也要掀开棺材板问季宛一句: “你……哪儿学的?” 季宛笑着做一些与气质大相径庭的事,“你猜我这些年上千个梦,都梦到了什么?” 秦霄不是没做过那种梦,但眼下听到季宛亲口这么说还是瞠目结舌,急促的呼吸里蹦出一句卧槽。 “有人告诉我,不要可怜兮兮……不要口是心非……不要做卑微的梦。” 情绪是递进的,有些事也是,秦霄咬牙强忍,那人却俯到她唇边撬开她的齿关。 …… “那我只好让你陪我把那些不卑微的梦,一个一个做成真的了。” 在完全失控的边缘,秦霄猛地吸进一口气,接着就看到季宛一只手覆上她的眉目,黑暗中,耳边传来季宛含笑的声音。 “秦霄啊……” 那人拖着长音,笑得意味深长,在经年沉淀和发酵的爱意和疼惜里,隐隐夹杂着令人胆寒的兴奋,一字一字地说出了后半句。 “你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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