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悯练的寒冰诀就是这么找出来的,所以舒云慈能找到什么古老的武功秘笈,江封悯真的一点都不吃惊。 “你总要顾着自己的身体。你也说了,你的年纪太小。”江封悯的语气特别像钟昭媛。 果然,舒云慈抬头看了她一眼,“多嘴!” 江封悯只得闭嘴。 两人已经走到了县衙门外,此时太阳还没落山,两人也不好这时候进入县衙,只好继续往前走,就当饭后消食了。 前面有家卖扇子的摊子正在收摊。江封悯看中了其中一把扇子,拉着舒云慈跑过去,她拿起那把扇子问:“老板,这把扇子怎么卖?” 买扇子的人是个年轻的书生,闻言笑道:“十文钱。” 江封悯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交给书生,“老板,麻烦你在这上面再写一个字。”她摊开扇面,扇面上赫然写着一个悯字。 舒云慈站在一旁不说话,她也看到了这个悯字,也就不难理解江封悯为什么对这把扇子感兴趣了。 书生一见江封悯给了这么多钱,还觉得很不好意思。“姑娘还要写什么字?” 江封悯在扇子的左边比划了一下,“慈,慈悲的慈。” 书生闻言点头,“慈悲怜悯,姑娘果然是心善之人。”说着,就在扇面上写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慈”字。 江封悯喜滋滋地拿着扇子准备走,转头看见舒云慈看着继续收摊的书生若有所思。 “这样一笔好字,可见先生也是寒窗苦读多年,为何不考取功名,入朝做官呢?”舒云慈问。 书生这时才注意到摊子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实在是……太矮了。 “小姑娘,实不相瞒,在下确实苦读多年,可惜朝廷规定,身有残疾者不能入仕。”书生苦笑道。 江封悯和舒云慈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望向了书生的腿。果然,书生收了摊子走路,两人都看出书生的一条腿微跛,虽然走路无碍,但是还是挺明显的。 目送书生走远,江封悯问:“你能看得出他是个人才?” “打个赌如何?”舒云慈笑问。 “赌什么?”江封悯也感兴趣了。 “就赌他必是治世良才,五年之内见分晓。谁输了就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不得反悔。” 江封悯相信舒云慈看人的眼光,她觉得这是自己必输的赌局,可是她不在乎,就当陪着小公主玩了。 “好啊,一言为定。”她喜欢这个五年之约,这代表着她们至少还有五年可相守。“可是就算你赏识他,如何找到他呢?” 舒云慈指了指江封悯手中的折扇。江封悯低头细看,发现在折扇的右下角印着一枚小印,季安民。 “倒是个好名字,看来注定要济世安民了。”江封悯见折扇上墨迹已干就收了折扇,“云慈,这次可是多亏了我,你要如何谢我?” “你说呢?”舒云慈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中满是“看你如何作死”的算计。 江封悯果然得意忘形,低头问:“今晚陪我一起睡可好?” 舒云慈满脸冷笑,“江封悯,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说罢一脚踹过去。 江封悯立刻闪身躲过这一脚。舒云慈不肯罢休,这时候她想起了“清蒸猪蹄”,想起了“鱼丸”,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刚好此时她们走到一处无人的僻静处,舒云慈也不留手了,对着江封悯就差拔 剑了。
第38章 人生第一次 “喂喂!不行就不行嘛, 我不是和你商量嘛, 你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江封悯上蹿下跳,左躲右闪,时不时还要嘴欠地回一句“没打着”, 舒云慈边打边纳闷,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么一个嘴欠到没边的女人?如果时光能够回到十年前,自己一定不会做出那个承诺。 打得热闹的两个人到底都没失了理智, 当然,准确地说是舒云慈还没有失了理智, 好歹没用归元功这样的大招。江封悯看着挺忙活, 其实也就是陪舒云慈玩了一会儿。两人打闹中还都保持着很高的警惕性,远处的衣袂破空声让两人都住了手。 江封悯落到舒云慈身边, “是两个人。” 舒云慈朝着县衙的方向一指, 两人一齐掠了过去。 此时的天色将黑未黑, 还没有掌灯, 恰恰是最容易隐藏行迹的时候。两个白衣人飘到了县衙上方,没错,就是飘过来的。 跟在后面的舒云慈看见前面飘着的两个人, 眉梢微微挑起。 “幽魂门的独门轻功,幽魂浮空。”江封悯解释道。 “吓人的把戏而已。”她纤细的手指一指那两人,“把他们打下来!” 江封悯的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觉舒云慈说这话的时候和让小黑猫挠她的时候是一样的语气? 江封悯随手摘了一把叶子,摘叶拈花她已经用得十分熟练了。此时的叶子在飞出去的时候都带着冰碴,可见她用了多少内力。毕竟是舒云慈的命令, 她可不敢马虎。 那两个白影显然听到了破空之声,也做出了躲的动作,可惜完全躲不开。两人在空中没有蹦跶两下就掉进了县衙的院子里。 被吓得不敢动弹的衙役们纷纷后退,没人敢上前去抓人。舒云慈站在房顶上看着,“觉不觉得奇怪?” “当然奇怪。这两个人是来搞笑的吗?”江封悯摸着下巴,这两个人未免太菜了一些。 “所以……”舒云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道:“有诈!”随着声音,她的人已经落到了县衙院内。 衙役们看到这两个白影好一会儿不动了,正准备上前,突然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又落了下来,吓得齐齐后退,抱着廊下的柱子偷看。 舒云慈过来用玉湖剑挑起白影身上的白袍子,发现下面就是两具枯骨,根本不是人。她抬头,朝着房上的江封悯比了一个手势,江封悯立刻去寻找关押犯人的大牢。 舒云慈站在院子里没动,她的玉湖剑还挑着那件白袍子,在白袍子的边缘上有几根极细的丝线,丝线已经断了,显然刚才有人用丝线控制这两具枯骨来迷惑众人。 她抬头,昏暗的天光中什么都看不清。她有些郁闷地看着回廊下的衙役,招手叫过来一个,“带我去关押幽魂门弟子的大牢。” 被叫过来的衙役见她一个小姑娘,语气立刻强硬起来,问道:“你是什么人?擅闯县衙是要打板子的。” “先带路,之后和你解释。”舒云慈眸色清冷,已经很不耐烦。 其实早有衙役通知了县令,县令大人过来就看到了方才白衣人诡异的一幕,此时也和其他人一样躲在廊柱后面。见舒云慈一个小姑娘,县令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咳嗽了一声挺直腰杆走过来。 “何人敢在县衙造次?” 舒云慈刚要说话,已经听见后面有打斗之声,她足尖一点,人转眼消失在院子里。 江封悯也搞不懂大牢的所在位置,不过她沉下心思,就感知到很多不同内力聚集的地方,她赶到的时候,看见一个黑衣人已经打开牢门,幽魂门弟子陆续逃出,另外几个黑衣人正在阻拦。 江封悯看了几眼,发现阻拦的黑 衣人黑衣上绣着暗纹,这暗纹她在宫里见过,应该是跟着舒云慈的暗卫。 暗卫武功很高,但是不适应幽魂门的武功,几人拼了命也拦不住。一名暗卫已经受伤不支,江封悯刚要动手,眼角又看到几个白影飘过来,十分诡异。 她冷哼了一声,装神弄鬼的又来了。她抓了屋顶的一片瓦片,掰成几块把白影打了下来。 这次的白影一落地就化成了一团黑烟。几名暗卫都知道有毒,无奈之下只能闪避,幽魂门弟子趁此机会纷纷逃出。 江封悯手中的旋翎枪已经舒展成枪的形态,朝着空中一挥,一阵寒冷的劲风直接压制了地上腾起的黑烟,幽魂门弟子刚刚蹿上墙头,就被刺骨的劲风吹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站稳了,定睛一看,眼前是明晃晃的枪尖。 江封悯很想将所有人都圈住,但是她要压制地上腾起的黑烟,难免顾此失彼。暗卫上了墙头,帮忙抓住几个人丢回院子里,但是更多的人还是有希望逃出生天。 舒云慈赶过来的时候,就是很多幽魂门弟子出逃的时候。她没有上墙,在大牢外面就感受到江封悯的寒冰真气,心说这人真是用尽全力了。 江封悯此时内力澎湃运转,她完全不去控制,以至于大牢周围寒意袭人。牢房看守都无法忍受这寒冷,跑走了。 就在几个幽魂门弟子终于逃出江封悯寒冰真气的范围,长出一口气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直挺挺地从空中摔到了地上。 随后出来的幽魂门弟子无一例外,拼尽全力逃出来,直挺挺地摔下去。 一场越狱大戏落幕的时候,江封悯和舒云慈都因为消耗了太多的内力感到疲惫和虚弱。几名暗卫跪在舒云慈面前请罪,舒云慈摆摆手,示意几人起来。“这本就不是你们能力范围内的事,不必自责。”她指着人群中的黑衣人,“他一定知道一些事,你们问出话来,直接上报父皇,就说我的建议,派高手过来,寻常衙役官兵是没用的。”她转头看着带人赶过来的县令大人,皱了皱眉,“你们搞定他。” 江封悯和舒云慈离开,剩下的烂摊子暗卫会负责收拾。两人回到客栈,丝瓶看到两人脸色都不好,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招呼小二打来热水,她服侍两人沐浴更衣。 江封悯可不用丝瓶服侍,让她回去照顾舒云慈。她沐浴出来擦干头上的水,随便披了件外袍就去了舒云慈的房间。 丝瓶刚刚出来,看到江封悯过来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封悯觉得奇怪。 丝瓶叹了口气,“江姑娘,公主她好像不大好,她不许我问。” “我知道了。”江封悯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江封悯看着床上的舒云慈,“年纪这么小就吐血,你能不能在乎一下自己的身子?” 舒云慈扭头不说话,她一下子消耗了太多的内力,内力在体内运转出现了窒碍,她刚刚催动内力,虽然吐了血,却也将窒碍强行冲开,现在已经好多了。 小黑猫从舒云慈背后的被子里钻出来,过来舔着舒云慈的手指。 “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 江封悯过来坐在床边,将碍事的小黑猫丢出去。小黑猫“喵”了一声落到了地上,回头看着一来就丢自己的人。 江封悯瞪了它一眼,威胁意味明显,小黑猫只好认怂地跳到椅子上团起来。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内力导回丹田,你以后不要说我是练武奇才了。”江封悯觉得自己压力好大。 “除了练武,你在其他方面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吗?”舒云慈用老实的一张脸说出这么伤人 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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