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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院

时间:2023-08-14 07:31:42  状态:完结  作者:敛舟【完结+番外】

  江封悯一指外面,“血蚕那里。”

  此时在血蚕的房间里,辰絮一张小脸金纸一般,完全失去了人的颜色,口中不断吐血,早就昏迷不醒。在院子里,夫子们差不多全来了,还有几个入室弟子也都在一边站着,景含幽的小脸煞白,明显是被吓到了。顾离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大师姐出了事,她就眼泪叭嚓地跑过来,却被夫子们挡在门外。此刻面前这道门,只有能救辰絮的人才有资格进。


第180章 完结

  舒云慈迈步进了房间, 看到辰絮的身上已经插满了金针, 人却还在一口一口呕着血。

  “怎么样?”

  血蚕抹了把脸上的汗, “中毒了,毒气已经攻心,随时都会致命。”她是最好的大夫, 所以她从来都只说实话。

  “怎么救?”舒云慈也没有废话,她在这里, 血蚕在这里, 就一定能够救回辰絮,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血蚕也不废话, “我已经封住她的心脉,你用内力帮她将毒逼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辰絮人还小, 舒云慈那样强大的内力一股劲使出来, 就能直接要了辰絮的命。

  “我知道。”舒云慈刚要上床,江封悯拦了一下, “云慈, 让我来。”

  舒云慈摇摇头,“我来。”不是她不相信江封悯,这时候她已经不能相信任何人, 她只相信自己。

  血蚕和江封悯帮忙将辰絮扶起来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舒云慈双掌抵在辰絮的后心处, 内力缓缓输入辰絮体内。

  血蚕递给江封悯一方帕子, “给她们俩擦汗吧。我去配药。”从辰絮被送进来到现在, 她才有时间去药室配药。

  血蚕一出门, 院子里所有人都为了上来,询问辰絮的情况。血蚕回头看着房门,“看掌院能不能护住自己的徒弟了。”这话一出,好多人心都凉了半截,连血蚕都不肯说句实诚话,可见辰絮的情况是多么凶险。

  景含幽握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她是亲眼看着辰絮倒地昏迷吐血的,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扼住了自己的喉咙,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到她想哭都哭不出来。

  突然,她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一双蕴满眼泪的大眼睛出现在她眼前,“含幽师姐,大师姐会不会死啊?”顾离可怜巴巴地问。

  “不会的。”景含幽突然抱住顾离,就像溺水的人抱住最后的一块浮木,她要告诉顾离辰絮不用有事,也要告诉自己辰絮不会有事。

  温无影朝着冷微之摆摆手,冷微之过来将两人都带走了,临走时还捎上了冯静苏。

  孩子们都走了,夫子们的表情却愈发凝重。花漪红第一个离开了,她的身后跟着岳盈汐。肖长语也拉着陶清篱默默走了出去,谢玉裳掐指算了算,什么都没说,走了。

  舒云慈为辰絮逼毒是个漫长熬人的过程,一向没有耐心的她竟然一直熬到了半夜才将辰絮体内的毒逼出来。从床上下来的她此时脸色也未见得过好看,不过那股子霸气还是不减。

  血蚕给辰絮为了一碗药,黑黢黢的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这些舒云慈都没有兴趣打听,反正血蚕说辰絮的命保住了,那就必然是保住了。

  “云慈,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江封悯太了解她,这个时候舒云慈心里不是疲惫,而是愤怒。这一腔怒火不发泄出去,估计她是不会睡觉的。

  “去找盈汐和小红。”舒云慈面沉似水,连江封悯都不敢太多话,只是跟在她身后。

  岳盈汐和花漪红出去就是去查谁给辰絮下了毒。飞叶津开院至今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两人身在律堂,必须详查。

  舒云慈过来的时候,花漪红道:“是荥国的钟玉静。钟家是香料大家,她回来时带了忘灵香。”

  忘灵香,是很难得的熏香,大家闺秀多喜爱用来携带。然而辰絮天生闻不得忘灵香,体质相克,忘灵香于她就是致命毒药。

  当年易国送公主入飞叶津的时候特意叮嘱过这件事,当时大家也很慎重。只是因为这几年却是都没有学生带忘灵香进入书院,所以大家都忽略了这个问题,差一点就害死了辰絮。

  忘灵香一事,只有舒云慈和少数几个夫子知道,并没有对外公开。出了这种事,也怨不得钟玉静。

  舒云慈吃了个哑巴亏,心中终究不爽。只是稚子无辜,她不甘心也只能作罢。“小红,院规加上一条,不能携带忘灵香入书院,违者即刻逐出书院。”

  花漪红点头。“掌院,那这次……”

  “这次就算了。”舒云慈烦躁地摆摆手,走了。

  岳盈汐看着那背影消失,吐了吐舌头,“看着吧,掌院可不是一个会吃哑巴亏的人,这股子怨气不知道撒在谁身上。”

  辰絮的命虽然保住了,但是依旧经历了三天三夜的折磨才彻底解了毒。舒云慈一直守在徒弟身边,只是除了最初的时候用内力帮辰絮逼毒,后来她也无能为力。看着辰絮小小的身体迅速消瘦下去,她心疼极了,自然脾气也暴躁极了。

  这两天,连江封悯都不敢随便和舒云慈闹,生怕被一掌拍飞。书院里的夫子轮流过来看望辰絮,辰絮倒是乖巧,就算痛得全身发抖,也要强撑着笑容让众人不要担心自己。

  “你们都别来了,让辰絮轻松一点。”这话是血蚕说的。这三天她也不好熬,要随时观察辰絮的身体情况,还要顾着盛辞的身体,真是忙得昏天黑地,现在她的脾气也渐长。

  辰絮的身体恢复了一个多月才回到原来的状态,舒云慈想让血蚕给配点药,就算不能彻底解除忘灵香对于辰絮的威胁,至少能解燃眉之急。然而就算是血蚕这样精于解毒的高手,对此也毫无办法,因为忘灵香根本就不是毒。

  辰絮恢复,舒云慈闲着也是闲着,目光瞄向了荥国钟家。半年后,钟家置办了几大车名贵香料送来飞叶津,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书院里不断有新的学生入学,这些没找到入室弟子的夫子们逐渐都找到了自己的宝贝徒弟。

  萧折骨,江湖戏班出身,自幼走南闯北饱受苦难,陶清篱下山时遇到,收为入室弟子带回飞叶津,年九岁。

  骆溪竹,颖国镇南侯之女,入书院时年七岁,被殷盼柳收入门下。

  许惟书,荥国嘉年长公主之女,入书院时年五岁,被云醉墨挑走。

  花之晨,花漪红的本家远方侄女,某年书院开学,花之晨在成功通过入学考试后,被花漪红直接收入门下,当时花之晨年八岁。

  席如织,边陲小国乐水的公主,来的时候年仅五岁,却也能顺利通过入学考试,资质得到了众位夫子的认可,聪慧伶俐,经舒云慈提议,岳盈汐将其收入门下。

  令南依,庆国彬王之女,年九岁。芦雪眠等了几年,终于等到了一个满意的小姑娘,当即收为弟子。

  乔稚,兰皇乔坚之女,作为被敲了多年竹杠的冤大头,乔坚在执拗多年之后,还是忍不住送了女儿前来飞叶津学习。舒云慈敲了他那么多银子,自然也很给兰皇面子,肖长语将她收入门下。

  闻弦歌不知道是不是被顾离的事情伤着了,后来很多年对于收徒弟都不是很热心。舒云慈觉得这件事江封悯有不容推卸的责任,一脚将江封悯踹出去给闻弦歌找徒弟。

  江封悯哭丧着脸,“我上哪找去啊?”

  “你来问我做什么?难道我能算出弦歌的徒弟?”舒云慈心里还是向着江封悯的,已经给出了提示。

  江封悯也不是那么蠢的人,一听这话立刻去找了温无影和谢玉裳。结果两人都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算当然是能算出来,可是为了这种事泄露天机,实在不值得。

  江封悯嘴皮子磨薄了几分,两人还是不同意。最后还是顾离乖巧,让两位夫子一人写出一个字,这样就不算泄露天机了。

  温无影示意谢玉裳先来,谢玉裳也不含糊,提笔写了一个翁字。温无影看了看,也提笔写了一个箫字。

  “翁箫?啥意思?”江封悯不明白,但是这二位是绝对不会再多做解释。江封悯只好拿着两人的字去找舒云慈。

  舒云慈看着这两个字,“小玉写出翁字的时候,你想到了什么?”

  江封悯脱口而出,“琉国。”

  翁是琉国的国姓,江封悯只能想到这个。

  舒云慈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她沉吟了一会儿,“我们去荥国皇宫里看看。”

  三个月之后,两人带回来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看着跟只猫崽子似的,面黄肌瘦,营养不良。

  舒云慈直接将人丢给了闻弦歌,“这是你的徒弟,好好照顾着。”

  闻弦歌一脸懵圈,什么情况?她的徒弟?她怎么不知道?

  纳闷归纳闷,闻弦歌还是暂时照顾着小姑娘。这个小姑娘从到了飞叶津就没说过一句话,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一个哑巴,但是血蚕检查过她的声带,说并没有问题。

  小姑娘叫翁聆箫,是荥皇翁浩苏的女儿。虽然是公主,不过却是一个过得比宫女还不如的公主。

  闻弦歌虽然没有相信舒云慈的话,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徒弟,但是翁聆箫乖巧懂事,除了不会说话和瘦弱了一些外,她和其他学生并没有什么不同。

  三年过去,翁聆箫十岁,突然有一天,她开口叫了一声“师父”,吓得闻弦歌琵琶弦都扫断了,头皮发麻地问:“箫儿,刚才是你说话?”

  翁聆箫点点头,口齿十分清楚地又叫了一声:“师父。”

  闻弦歌是个什么性子,立刻大呼小叫地招呼所有人过来看。

  血蚕过来研究了半天,“她应该早就会说话,只是不想说而已。如果一直没有说过话,她的嗓子应该已经不能用了。”

  毕竟是照顾了三年的孩子,闻弦歌才不会去计较翁聆箫过去为什么不想说话这件事,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照顾有了回报,如此就是单纯地觉得开心而已。

  然而令她开心的事情还在后面,自从翁聆箫开口说话之后,她的天赋就像被点满了一般,在音乐上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她对一切的声音都极为敏感,虽然起步晚,却很快追上了其他人。

  这样的翁聆箫,终于让闻弦歌将她正式收入门下。

  至此,除了身体不好的盛辞外,书院里就只有血蚕没有收徒了。其实看到那么多夫子收了徒弟,血蚕也曾动过心思。每年新生入学的时候她也去看过,无奈没有相中的,一年又一年,她的心思也就淡了。大概自己此生就没有收徒弟的命了吧。

  直到多年后顾离下山,才在明汐拐了一个小郡主回来给血蚕当了徒弟,这自然都是后话。

  时光如水流逝,已入不惑之年的舒云慈却似乎定格了容颜,依旧是青春少艾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却比年轻时更加沉稳。

  盛辞的病依旧不好不坏地拖着,每天入冬之后就不再出门,偶尔也有凶险之时,几次弥留,都被血蚕硬生生救了回来。血蚕的表情越来越少,舒云慈很理解她,她所有的心思和表情大概都给了盛辞,每一次盛辞撑不下去的时候,她都用最冷静的态度去对待。哪怕盛辞命悬一线,她施针的手都不曾抖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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