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广涛不为所动, “少来,毫无说服力。” “真的爸爸, 我不骗你,”见月开启撒娇模式, “爸爸, 求你了, 信我这一回行不行?你最好了,最疼我了…… 见广涛铁面无私,“这招都用烂了,来点新鲜的。” 见月:“……” 见广涛瞄她一眼,哼笑,“月月,别白费力气了,她都愿意来见我,你担心什么。” 见月叹气,“爸,我不是担心她,是担心你。” 见广涛:“……?” 见月抱起膀臂看向他,“现在的她……你真不是她的对手。” 她是穿越者,自带挂啊。 与穿越者为敌,你毫无胜算! 见广涛:“??” 这话显然让老父亲严重不服气,哼道:“你也太小看你爸我了。” 见月拧眉,“爸,我不是小看你,是她真的脱胎换脑了,换脑你懂吗,就是怎么说呢,完全跟以前不一样了,也许从外表看是很微妙的变化,但不能光看外表,要从内心灵魂以及脑子上看,她都焕然一新,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见广涛:“……” 几秒的嫌弃,他面无表情,“看来她演技更精湛了,她脑子换没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脑子被她洗了是真的。” 见月:“……” 见广涛看向她,“我告诉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你也别拿什么你怀孕说事。” 听了这话,见月没了耐心,“你凭什么这么不可理喻啊?” “凭我是你爹!”见广涛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见月无话可说了,“行行行,反正我提醒你了,是你不信,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时间一点点推移,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见广涛还没告诉江畔几点见面。 他不说,那么江畔只能在见家大门口等。 江畔盯着这扇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回想起离开的那天,走得匆忙又狼狈,做着决定不会再回来,但没想到还是回来了。 只是这个“回来”让江畔的心情没有有任何的愉悦可言。 又站在凉风中吹了半个多小时后,江畔确信见广涛这个老头子是摆明了故意晾着她。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就连大门也不开,甚至连见月她都联系不上。 呵,搞什么小说中父母棒打鸳鸯那一套啊,幼稚。 江畔站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大门口,恰巧这时金雁发来了微信,还是轰炸似的。 金雁:姐,你怎么还不进去? 金雁:姐,你一直站在原地,我都没新素材可拍了 金雁:姐,其实我也没闲着,除了偷拍你,还负责巡逻 金雁: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巡逻吗,主要是我担心真有狗仔潜伏在周围 金雁:姐,你放心,如果真有狗仔,我第一时间叫他知道什么叫有去无回 金雁:姐,你到底干啥呢 江畔:“……” 看着手机对话框上这一行“姐”,有点晕姐这个字。 她抬眼望了望某个方向,然后回了句:我不是你姐 金雁:你是我的神 江畔:…… 着急的不仅她们,见月也着急,一个不注意,手机被她爸拿走了,就连电脑也让张姐藏起来了。 “爸,你真的很幼稚,你不需要藏我手机电脑,也不需要盯着我。”见月表情那叫一个无奈,“她一定会来的,这一点你放心。” 见广涛舒了口气,“月月啊,爸爸说句话你别急,你说你怎么总能在人群中精准找到渣A呢?咱换一个行吗?这么多年对着同一张脸你不腻吗?” 见月被说到心坎上了,“爸,下一步我真考虑让她整容。” 见广涛:“……” 见月又说:“老天爷保佑,孩子千万别长得像她。” 见广涛:“?” 说实话,见广涛有点不懂了,他这个傻闺女到底对那个人是盲目的痴恋还是其他。 时间一点点再流逝,江畔看看手机时间,抬头望向见家的方向,站起身,拍拍屁股,走到大门口,看看大铁门又看向周围的墙,墙上有弄的玻璃片,她皱皱眉,又将视线落在铁门上,盯着这扇高耸的铁门发呆。 片刻后,她脱掉外套系在腰上,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睛计算着最佳距离后,做了个冲的姿势,像是离了弦的箭冲向大铁门。 一直躲在暗处的金雁:“……?!” 真就像是电影中演的那样,江畔灵活的像一只飞起来的猫,跨步、飞跃,迅速抓住铁门镂空处,整个身体再轻巧一跃,手脚齐松,整个人从大门外轻巧的跳入了大门里。 安稳落地那一瞬,江畔紧绷的神情松了松,拍拍手,活动活动脚脖子,喃喃自语,“好久没翻门了,还好没忘。” 小时候在村里的时候,跟着村里的小伙伴们没少爬墙翻门干偷鸡摸狗的事,次数多了也就熟了,所谓熟能生巧,初中高中乃至大学她翻门爬墙的技术连她大学军训教官都佩服。 见广涛家里的那两个保安,很快就出现在了江畔面前,其实这两个多小时,两人一直在监控下观察着江畔,随时给见广涛汇报情况。 当听到江畔翻大门进来后,见广涛确实吃惊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交代他们俩让她上来。 江畔看着人高马大的两位,一听说放她进屋,就啧了一声,一边解开腰上的外套一边穿着说:“早知道你们俩在,我就敲门让你们开门了,害我累的跟狗熊似的还要翻门。” 两位面面相觑,表示他们也是吃谁的饭服谁的管。 江畔当然知道,在其中一名的带领下朝屋里走去。 从屋门进去,到达前厅,江畔站定,已经淡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让她想起刚穿进来的那一晚,就是这个地方,她的视线顺着前厅一直延伸到楼梯,从楼梯再到二楼,心潮起伏。 “咳咳!” 见广涛的两声咳嗽打断了江畔的思绪,她视线顺着咳嗽声看去,然后礼貌地叫了声,“叔叔好。” 见广涛木着一张脸,虽看见这张脸就嫌弃,但还是看在见月的面上还算客气地回了句,“来了。” 江畔淡淡一笑,“来了两个多小时了,不过您没让进门,这一点您知道不是吗?” 见广涛凛冽的眼神白她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径直坐到沙发上坐下,等靠向沙发椅背,才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江畔过来坐。 江畔很给面子,走过去坐在他指定的位置,面对面,表情肃然,看样有点要跟她好好谈谈的意思。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等江畔一坐下,见广涛就开门见山,“离我闺女远点。” “好的。”江畔没怎么犹豫的答。 见广涛:“……” 这么爽快的吗? 但很快见广涛从不敢相信中清醒,这货可是惯用的伎俩了,这边答应他怎样怎样,背后却在见月跟前没少演苦情戏。 想到以前,江畔这个杀千刀的没少挑拨他们父女俩的关系,见广涛的表情就又冷了几分,盯住江畔,“还来这套?不管用了。” 江畔“哦”了声,说:“叔叔,过两天我就回老家种地去了,从老家到这里,坐火车的话要18个小时左右,坐动车的话要7个小时,坐飞机的话没有直达的,而且就算坐火车动车也是要转车。”话到这儿,她微微一笑,“这个距离,如你所愿,离的确实谈不上近。” 见广涛脸色不好看,小聪明跟他玩字面意思,但很快反客为主,“看来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就爱耍些小聪明,我都替你臊得慌。”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没有耍小聪明,”江畔直来直往,“如果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见广涛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 江畔直了直上半身,觉得这样规规矩矩的坐着太累,就问,“我也想靠着沙发椅背,可以吗?”说完往后靠了上去。 见广涛烦的不行,没好气地说:“你都靠上了还问我?” 江畔冲他笑笑,大着胆子直视他,“我小辈,以后见面的次数只会多,你就试着从小事上疼我呗。” 这话让见广涛直接气笑了,“哎呀,江畔啊江畔,我没发现原来你脸皮这么厚啊。” 江畔笑容放大,“脸皮厚也是个本事,我就当你夸我了。”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见广涛突然就怒了,手伸向面前的茶几气愤一拍,“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你什么样!真以为种上几亩地剪个头发就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月月不长眼,你还拿我当傻子不成?” 这话骂的,听着是真不顺耳,江畔却没生气,依旧保持着最基本的素质,“叔叔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再说了,我知道你是损我骂我,但我总不能被你打击到,就算心里再惴惴不安,也要保持镇定,往自己脸上贴金给自己加油打气,你也是见过老丈人的,我的心情你应该明白,对吧?” 见广涛:“……” 这么一通话说得,立马让见广涛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瞬间想起当年去见月她妈家的场景,他那老丈人整一个阴阳怪,每句话都没一个脏字,但每句话都能戳到他的痛处,那天他自信满满的去的,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焉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回到家愣是难受了好几天。 不过,话说回来,你个江畔怎么能跟我比?你做过多少亏心事,伤过多少次月月的心?你一个劣迹斑斑的混蛋,怎么能跟我这个一心一意钟情老婆的痴情汉子比? 见广涛在心里做了好一番比较,瞬间觉得自己的好男人形象更加高大上,再看江畔是越看越不喜欢,该说的都说了,也不想再看见她,便冷淡地说:“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你还记得半年多前你在这里跟我说得话吗?你签了离婚协议书,写了张借条,你说走出这个家门,你绝不会再回来……” “是你把我叫来的啊。”江畔抢白,用一种纯真无辜的眼神望着见广涛。 见广涛:“……” 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几下,他已失去耐心,“总之,我希望你说到办到,别让我瞧不起你!”说着厌烦地剜了眼江畔,站起身直接赶人,“你可以走了。” 江畔坐在那稳如泰山,冲着那背影问了句,“见月呢?” 见广涛身形一冽,转头瞪去,“我限你三分钟,立马从我家滚出去!” 江畔丝毫不畏惧,视线不躲闪地与他对望,“她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你别发这么大火,对身体不好。” 见广涛愣了愣,很不喜欢这种犹如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看着眼前的江畔,他猛然意识到,这货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换作从前,他这么不给好脸的抨击,她就会一副点头哈腰连连认错表示会改的实则背地里又耍阴使诈小人嘴脸。 但现在,无论他怎么恶言相向,江畔都是一副岿然不动,丝毫不受到影响的表情,这样的坦然真让他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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