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门板许久,江畔抬手敲了门。 不一会功夫里面传来见月的声音,“谁?” “见小姐,客房服务。” 一个声音响起,江畔张开的嘴巴还未发出声来,听见这个声音,呆愣愣转过头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位穿着酒店制服圆脸的小姐姐站在了她身后,面带微笑,悄声说:“江小姐,前台组长让我来帮忙。” 江畔又惊又喜,没想到啊,酒店的服务这么周到,她笑说:“谢谢。” “您客气啦,您和见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姐姐很正经,“您有需要,我一定尽所能的帮助。” 江畔还想再说点什么,门开了,见月出现在视线里。 当看到门口站着的有江畔,见月眉头一皱,疑惑地看向那位小姐姐,“什么意思?她怎么在这?” 这话问的,一下子让小姐姐更坚信她们俩是恋人关系,立马笑吟吟地回答,“见小姐,我把您女朋友给您带来了,有什么话你们俩好好聊,肚子里有孩子别动气。”说完还拍拍江畔的肩膀,“加油。”说完,她完成任务似的快步闪人。 见月:“……?” 江畔:“……” 女朋友? 好好聊? 肚子里有孩子? 见月抬眸,怒目直视江畔,好像在等她给一个合理的可以接受的解释。 江畔一个头两个大,僵持了一小会,她出声,“进房间我跟你好好解释解释,行不行?” “就在这。”出乎意料的,见月的声音很平静,不过咬牙切齿地表情还是出卖了她。 “你确定?”江畔故意发问,提醒见月走廊隔音效果不好,又有监控,还时不时有服务人员以及客人走动,说了,到时候见月可别赖她弄得酒店人尽皆知,她眼含笑意补充道:“只要见小姐不担心,反正我是不在意的。” 闻言,见月瞪圆了眼睛,被江畔的厚脸皮震惊到,在原地傻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江畔顺利进房间,站到距离见月一米多的地方,实话实讲,“主要的起因还是丢手机办个新号不知道许锐的号码,好不容易碰到见小姐,不过你又说错了号码,没办法,我只能稍微编个谎话再次来麻烦你,如果不这样,按照酒店管理制度,我没办法联系到你,当然,我有想过打电话,但让你接电话比我来想办法找你似乎更难。” 见月语塞了几秒,这点她承认,如果是江畔的电话,她不会接的,但对江畔的给出的理由不满意,很不高兴地怼道:“听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 “我也有错,”江畔不假思索地接话,“这件事上我们俩都有错……” 本就压着一团火的见月在听到她的话后爆发了,“你还跟从前没两样,什么错都是别人的,就你自己没错!” 江畔给吼的一顿,意识到踩雷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说错了,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可惜晚了,见月冷笑,嘲讽道:“你江畔哪有错啊,你高贵你厉害你完美,你可没有错,错都是别人的,你让别人帮忙,别人就得帮,不帮就是错。” 江畔:“……” 江畔稍稍懵了懵,看着眼前得理不饶人的见月,突然想,如果当初她在面对原主的时候能这样的态度,或许,就不会吃那么多亏了。 眼前的见月一张漂亮的脸蛋气的红彤彤,眼睛也睁得圆溜溜,梗着脖子开怼。 数秒后,江畔唇边绽开一丝笑容。 气头上的见月给她笑的神色一滞,之后暴怒,“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啊。”江畔脱口而出。 见月:“?” 乍然间的这么一句夸奖,弄了见月一个猝不及防,连气都莫名歇了大半。 江畔收起笑容,耐心说:“你能不能情绪稍微平稳一些?总要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对不对?” 她又说:“抱歉,今天这事确实是我一个人的错,刚刚说话不经过大脑又伤害了你,我真的没别的意思,跟你说话也好,想法子来找你也罢,目地是想问许锐的手机号。” 见月沉默了一会儿,情绪平静许多,再开口声音也没那么冲了,“你能打我的手机,为什么不能打许锐的?” 言外之意,江畔的这个借口找的一点不正当。 江畔实话说道:“可我只记得你的手机号啊。” 要不然的话,才不会跑来这里被你们父女俩轮流骂。她在心里又无可奈何地吐槽。 见月:“……” 因江畔的话见月再次陷入沉默,江畔以为她又生气了,于是微微皱皱眉,试探问,“你又生气了?很抱歉,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只记得你的手机号。” 见月抿唇不语,平复下心情才淡淡说道:“他手机号你记一下。” 江畔拿出手机,在见月说完那一串十一位数字后说了“谢谢见小姐。” 见月静静看着她,替她问,“你不怕我这次给你的还是别人的号码吗?” 江畔想了想,客观地说:“你给的肯定是对的,因为你不想再看到我,就这么简单。” 见月没否认,却也没承认。 江畔看看她,嘴角微微勾起,把许锐的手机号存上,迟疑了几秒后,视线停在见月身上,“现在,我们来谈谈另一件事吧。” “?”见月一愣,乍然发怒,“你骗我?” 江畔无辜,“我骗你什么了?” “你不是说来找我是为了要许锐的手机号?为什么又说要跟我谈另一件事?”见月忿忿,有些跳脚,“你简直可耻!” “先冷静,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江畔好脾气地安抚,“我刚刚说主要的起因是找你要许锐的手机号,并没有说找你只是为了那件事……” “你为什么不直接让酒店服务员带你找许锐?”见月突然反应过来打断江畔,笃定地指责,“你绕了一圈子来找我,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江畔有些犯愁,这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的傻子,对你能不安什么好心啊,且不说你肚子里有了孩子,也不说你是这本小说里的女主角,最重要的是酒店制度阻碍了我一切想要找许锐的脚步! 她解释,“酒店制度客人的任何信息都不外露,我让他们帮忙喊许锐,甚至帮忙给许锐打电话,他们要我出示证明,我没办法,只能通过你……懂吗?” “那你现在不是上楼来了?去找许锐啊,找我干什么?”见月不依不饶。 江畔有种想把见月摁怀里,捂住她嘴巴,让她好好听她把话讲完的冲动,但忍住了,呼口气,耐心地继续解释,“非酒店入住客人想进电梯上楼,两个条件,要么入住成为客人,要么由已入住客人带着……” “你走楼梯啊!”见月没好气地打断。 江畔:“……” 江畔陷入沉思,不说话了。 见月态度强硬,但看她不吭声,也就闭了嘴。 在气氛僵持之际,江畔突然一个巧劲把见月整个人压在了床上,然后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轻轻点着她漂亮的额头说:“从现在开始,不许打断我的话,等我解释完,行不行?” 见月怔怔地,眼神骂人,身体挣扎。 “别动!”江畔语调强硬,脸色一冷。 见月身体一僵,接着眼里泛起泪花,像是又气又急又恼的那种。 见状,江畔叹气,“你把我想的太坏了,我哪里忍心伤害你啊。” 这是一句真心话,江畔不忍心伤害见月,不忍心伤害原主的父母,不忍心伤害这里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但是,这话却让见月愣,眼眸微动,随即眼神里带了冷意和讥讽。 不会伤害?呵呵,天大的笑话。 宁愿信太阳从西边升起,也不信眼前这人的半句话。 见月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开始费力挣扎,试图从江畔怀里挣脱出来。 “再乱动,我还亲你!”江畔厉声警告。 话音落地,两人都一愣。 说出这样的话,江畔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顺嘴就那么说不出来了,怪尴尬的,只能轻咳一声,假装没发生。 见月不敢动了,眼里的怔愣渐渐淡了,也不再挣扎,只是恨恨地瞪着江畔。 江畔坦然地回视她,“我知道你对我这个人的误会太深了,我是说我这个人,懂吗?”她叹口气,“你不会懂的。”说着又叹口气,“能不能安安静静的听我把话说完?我保证你听完就不会生气了。” 见月犹豫,随后缓缓点点头。 江畔定定神,想了想,“……刚刚我说到哪了?” 见月:“……” 江畔再次陷入尴尬,默了默,看看她俩的姿势,再看自己的手捂住见月的嘴,太怪异,也太容易让人想歪了,琢磨还是松开比较合适也比较礼貌。 心里这样想着,身体还没作出动作,没关的房间门那里却先一步有了动静。 两人以为是酒店工作人员,哪里想冲进来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人员。 “不许动!” 江畔:“……??” 见月:“……??” 两人吓得保持动作不变,丝毫不敢动弹。 “有人举报,你们这里有人涉黄。” 江畔:“……” 见月:“……” “小队,证据确凿,直接带走吧。” 江畔头脑空白,在听到这句话后,豁然一惊,瞬间从呆滞状态中反应过来,迅速起身,着急解释,并问,“警察同志,请问是不是弄错了?” 两位警察同志一脸正经之色,告诉江畔没有弄错,其中一位问,“你们两位哪个是见月?” 整理好的衣服的见月应了声,也疑惑,“警察同志一定是弄错了。” “不会的,你爸报的警。” 见月:“……” 江畔扬眉,斜视见月,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哦”。 见月面上有点挂不住,跟警察同志说了声,慌忙拨通了见广涛的手机。 见广涛的解释是因为见月发微信说有流氓欺负她,又得知流氓是江畔,远在C市的他看不见摸不着,担心的厉害,情急之下报了警。 见月有点生气,“那你干嘛说什么涉黄?” 见广涛轻咳一声,还挺理直气壮,“你们俩一个Alpha,一个Omega,她对你耍流氓,不是涉黄是什么?” 听了这话,见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耳朵红了,真想把脸埋进被子里,气鼓鼓回了句,“爸你净给我添乱!”说完挂断电话,低着头跟警察同志解释了一番。 警察同志听明白了,打量她们俩几眼,然后恍然。 “小两口酒店开房就开房,不用偷偷摸摸,省得家里长辈担心。”临走前,警察叔叔热心的交代。 见月:“……” 房门被警察叔叔关上了,见月这下不仅耳朵红了,就连整张脸都涨红了,愣在原地,想澄清,可惜警察同志们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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