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因为她,见月对原主父母有了新的认识,这个容易心软又轻信别人的女主角,自然会改变对他们的看法,也会不由地带了些许同情怜悯,甚至真有可能不会拒绝他们俩提出见面之类的要求。 纵然见月心里会不舒服不自在,而她依然会选择善良。 江畔当然要站在她的立场来判断这件事,既然见月狠不下心,那么她来当这个坏人,她来拒绝原主父母。 当然,拒绝他们,并不代表江畔否定他们俩的善良,不同的立场,没什么绝对的对与错,江畔认为她做的只是自己觉得对的事情。 见月叹口气,“好,我听你的。”沉默了下,“那个混蛋一直在伤害她的父母,现在你也……伤害……突然觉得他们俩可怜又无辜。” “……”江畔真的无奈了,“你啊你……”她握住见月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他们俩确实可怜无辜,但是你不可怜无辜吗?我不可怜无辜吗?” 见月闷闷地没吭声。 江畔牵着见月的手去了沙发上坐着,总结地说:“我们这几个人的可怜无辜全部都是因为那个人,我得把她找出来。” 见月很快从低落地情绪中出来,偏头看江畔一脸惊诧,“她真的还活着?你找到可以证明她还活着的证据了?” “算有点门路了,”江畔说,“毕竟我用着她的身体,用着她的身份,有的东西只有我能感应到。” 看着江畔的神情,见月心里有些发毛,她发毛的不是江畔,而是那个人还活着。 本以为只是她和江畔随口说的一个脑洞,却没想到成了真。 难怪最近这段时间她总是做噩梦。 注意到见月苦瓜脸夹杂着绝望的面部表情,江畔揽她入怀,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胳膊,安慰道:“没事,她又不是鬼,别怕。” 见月闷闷不乐地说:“有的人比鬼可怕。” 这话倒是不假,江畔微微皱起眉,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别怕,有我在,况且她现在活的不像个人……” “你找到她了?她是谁?现在什么样子?叫什么?住在哪里?”见月明显怔愣,急不可耐地问。 江畔本想说出口的,但话到嘴边改变主意了,她考虑如果真说了,见月会沉不住气去找金雁,倒不是怕金雁会受伤,而是担心受伤的会是见月。 况且,目前来看,金雁是原主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七十,毕竟还有好几个疑点是江畔解不开的,所以不到百分百,她要暂时保守秘密。 江畔清了清嗓子,选择隐瞒,“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如果她活的像个人,以她的性格,会甘心吗,不会,但既然不甘心,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来找我们?”顿了下,“这么说吧,她一定很好奇自己的身体怎么了,一定会来亲眼确定,但事实上她没有,所以我猜测,她应该活的不是很好。” 见月肉眼可见的惊惧之色褪去不少,“那你还说什么她活着,你这都是猜测嘛,还是以你所谓的心理作用在做推断。” 江畔承认,“是啊,我是在做推断,但这个心理作用,真的很准。” “迷信!”见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随即转了话题,“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半月,我好害怕。” 江畔抚摸着见月的胳膊,“对这种事,我知道说什么别怕有我在之类的话等于白说,因为对于生孩子我无法站在你的角度思考这份恐慌,只能说抱歉,我尽所能的陪着你。” 见月给她的真诚吓到,“你……真的跟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你好真啊。” 江畔笑,忍不住凑上前亲她一口,“那你喜欢吗?” 见月重重点头,“好喜欢。” 江畔心里又软又甜,忍不住又凑上前亲她,起初浅尝辄止,后来就由浅入深了。 正尽兴,见月突然推开江畔,一拍脑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被扫兴的江畔苦水往自己肚里咽,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还不忘抬手用指腹温柔的给见月擦擦嘴角,“什么事?” 见月脸蛋微微泛红,“她……”就说了这么一个字,便住了声,欲言又止的样子,小眼神还有点闪躲,看样是不太想说了。 江畔就那么不动声色看着她,也不着急,就眼神攻势,一个字:等。 过了一会儿,见月缴械投降,“好了我说,跟她在一起后,我担心她因为我们俩的家境悬殊过大,为了讨好她,我专门给她在国外银行开了个海外账户,每年定期往里面存一笔钱,这笔钱成为爱情保质期钱。” 见月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经是犹如蚊呐。 但江畔听清楚了,她故意拔高音量,故意拖长声音,“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江畔快要被见月气成痴呆了,这个白痴女主,真是让人火大! 什么狗屁的爱情保质期钱!到底是怎么做出这种让人两眼一黑的事情的?! 话说,她看小说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这件事啊,江畔眉毛拧上天,心情差到低,仔细回忆着原剧情。 她记得原主那个混蛋是自己偷摸在国外开了个账户,在见家这几年没少背着见月往里面存钱。 现在她穿过来了,直接变成见月给她开个账户往里面存钱。 大爷的!直接降维打击!让她这个现任江畔直接破防了。 见月也觉得自己蠢的气人,但嘴硬地反问,“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江畔瞪圆眼睛,“你还嫌我声音大?” 见月理亏,弱弱地说:“我当时一颗真心,哪里想喂了狗。” “别侮辱狗,狗多可爱啊,最重要忠诚。”江畔明真想掐原主的脖子,这混蛋的待遇跟她比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好。 见月抿抿唇,“反正,那时候我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那么上心,就那样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时光又不能倒流。” 没错,看过小说的江畔当然知道早期的见月有多爱原主,人在陷入爱情的时候,总会做出些疯狂的举动,以此来表达有多爱这个人。 或许开账户给对方存钱算不上疯狂,但是见月表达爱的方法,因为在见月生长的环境里,她最不缺的是钱,最拿的出手的也是钱。 可惜的是,原主那个人渣并不认为见月给她钱是值得珍惜的事,在她极度自私的心理上反而会认为见月拿着最不缺的东西给她,是看不起她。 此刻,江畔的感谢是,如果见月给她开个账户每年往里存钱,她能感动的哭晕过去。 调整情绪,江畔问,“你每年往账户上存大概多少钱?” 见月说了个九位数的数字。 听得这个数字,江畔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多少?!”她因震惊声音有些大。 见月缩了缩脖子,弱弱重复了一遍。 江畔扶额,脑门疼,咱们可爱单纯傻白甜的女主,每年往给原主开的那个账户里存1亿3千1百4十万。 玩什么数字浪漫!什么1314一生一世!什么爱情保质期! 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尽量维持温柔,勉强抱点幻想,“不是人民币吧?是日元还是韩元?” “是……” “等等,”江畔出声打断,“你等我深呼吸一下,我怕我揍你。” 见月:“……” 江畔深呼吸,“亲爱的,你可别告诉我是美元?” 见月狂摇头,“你放一百个心,不是美元,是人民币。”说着拍拍心口,露了点傻笑,“还好当时我怕存美元钱有点多我爸会发现,就改成了人民币,我果然很明智。” 江畔:“……” 此刻,江畔才意识到她对咱们女主角拥有的财产一无所知啊,更对咱们女主角的恋爱脑有了新的认知,同时还对咱们女主角的蠢也有了新的见解。 也难怪,见家是除了李家、 乔家之外,富豪榜排名第三。 资产高达上千亿,真正的豪门,有的是钱。 而且作者在交代见月这个人设的时候也说了,女主见月是真正的豪门千金。 每年单单是交税都对普通人而言是一笔天文数字。 作者更交代了女主见月前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白甜恋爱脑,严重到了已经不能抢救的地步,经过中期的磨练后期才开始完成彻底的蜕变。为的就是表达出一种前后期女主转变上的强烈对比。 江畔闭眼,她家见月真是蠢的没眼看。 见月自觉理亏,又后悔又自责,同时还带了对眼前江畔的歉意,拉拉她的手,“你吃醋了?” 江畔睁开眼无奈看她,“我不是吃醋,我是对以前的你感到震惊。” 见月挽住江畔的胳膊,郁闷道:“我也很震惊,不敢相信我会为了一个人渣做出那么离谱的事。” “这也不怪你,”江畔看着她,叹气,“谁让你那时候是个恋爱脑呢,恋爱脑做出什么事都不离谱。” 见月跟着叹气,“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肯定不是夸你。”江畔说着问,“你还记得那个账户吗?” 见月想都不想的地回答,“我只记得账户名,密码什么的都不记得了,当时办完账户,我都没仔细看,也没想过记下密码,就装到礼盒里当作大惊喜送给她了,我只负责亲自往这个账户里定期打钱。” 江畔:“……” 这一届的老婆真的是她带过最蠢的一届。 江畔忍着揪见月耳朵的冲动,问,“账户名是什么?” “她的邮箱JINYANZI870957@……” 听到这个账户名江畔明显一怔,嘴里念叨着重复了一遍,然后问,“她这个账户名金燕子是什么意思?” “她说生她那天家里飞来了两只燕子……” 江畔又问,“你把关于她的事,至少是我不知道的所有事,还能想起来吗?尤其是这个海外账户,你再好好想想,密码,密码。” 见月皱眉,“……我真不记得,因为我只是粗略的看了眼,压根没想过记下密码。” 江畔也不气,“好好,那我问你,是用江畔这个身份证开的户吗?” 见月哭丧着脸,“我为了给她惊喜,又怕被我爸查到,就给她办了个假身份,名字也是起的英文名,就叫JINYANZI。” “……”江畔觉得这回不气都对不起见月了,“这叫拼音名。” 见月瘪嘴没搭腔。 “好好好,我不生气,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给她起这个名字?”江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从见月口中确认。 “她爷爷给她起了个外号,叫金燕子。”见月要哭了,想起她干的蠢事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江畔的眼睛亮了,也许听起来荒诞,但江畔心中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确定金雁是原主。而且她忽然就联想到一些事,串起来了,不过得去见个人确认一下。 稳了稳心神,江畔看向掉眼泪的见月,出声安慰,“别哭了,过去犯的错现在知道了,就像你说的的时光没法倒流,以后我们别再犯这种错就行了。”说着抬手给见月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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