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瞪圆了眼睛,“祖宗,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 “我家仓库好几把呢,”见月晃了晃刀,“怕了吗?” 江畔当然怕,刀剑无眼,她赶忙拿过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伤着谁都不行,你爸已经住院了,咱俩可不能再受伤。” 见月皱眉,“可我总得身上放个防身的。”说着又从枕头下掏出一把木仓。 江畔:“……!” 倒吸一口气,江畔一脸惊恐地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仿真的水木仓,不过里面装的是辣椒水,”见月义正言辞,“我本想装硫磺的,觉得杀伤力有点大,最重要我怕误伤自己。” 江畔:“……” 很好。 江畔只能说见月的安全意识还算可以,但凡她真搞点硫酸,那真是悲催了。 “那个,这玩意看着真的似的,你给我,咱不能在违法的边缘试探。”江畔连哄带骗的把木仓拿了过来。 “那……好吧,反正我还有。”见月说着又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剪刀。 江畔眉毛拧上天,“不是,大姐,咱到底在枕头底下藏多少暗器啊?” 见月神秘一笑,摁住枕头,“也不是很多,应该对付你绰绰有余。” 江畔看她那信心十足的小样,心说总不能还藏着其他危险性的东西吧,于是套话,“没什么毒(性大发)药化学药品之类的吧?” “当然得有,”见月兴奋地坐起身,拍拍她的枕头,“告诉你,自从我那年被绑架,然后我就陆陆续续在仓库存了好些个防身的武器,什么都有,当然,违法犯罪的东西没有弄。” 江畔一脑门冷汗,眼睛往枕头扫去,“我跟你说,像硫磺、毒(性大发)药以及一些对人体伤害很大的化学物品也是不可以的,还有防身武器中也分为合法与不合法,你要清楚知道吗?” 见月拍拍自个高耸的枕头,“放心吧,全是合法的。” “我对这方面有研究,你让我给你看看行不行?”江畔说着就伸手要去掀见月的枕头,给见月打了下手。 “不行,哪有人把防身武器给敌人看的。”见月说得还怪有道理。 江畔听得蹙眉,“美女,我是敌人吗?我是你的爱人,是你肚子里孩子的另一个妈。” 见月心说也是,于是主动掀开了枕头。 好家伙,除了刚才的长刀、剪子以及水木仓,还有短刀、菜刀、水果刀、 扳手、铲子、电棒、板砖、螺丝刀、折叠棍、双节棍、防身笔、钉子、锤子…… 江畔目瞪口呆,客观评价,“这枕头下面挺能藏东西。” 见月一本正经地说:“那肯定,我的枕头都是定制的最大尺码的。” 江畔突然想笑,抿着嘴轻咳一声,“你怎么不弄点什么比较……”她本想说靠谱,但想想,这些好像也有靠谱的,只能换个词,“用起来更容易把敌人一招击中要害的那种。” “有啊,”见月说着从睡衣兜里开始往外掏,“电击器、报警器、防狼喷雾剂、辣椒水喷雾还有一瓶备用硫酸,当然这瓶硫酸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的。” 江畔:“……” “哦,对了还有这个,”见月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催泪// 瓦//斯//弹,“这是从我爸仓库翻出来的。” 江畔直接倒吸一口冷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允许木仓支弹(幕飘过一句话宝子们懂得就好)药合法还是其他。 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咱们女主角是真的大智若愚装傻还是抱着玩命的心态跟她交往。 江畔收了收震惊到失语的表情,向见月确认,“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真木仓实弹?” 见月摇头,“要是有,我还拿这些干什么?” 江畔觉得这话没法交流了,指了指这个催泪瓦斯弹,又拿过硫酸,“这些是什么?还不够危险?已经触犯法律了好不好?我的祖宗!” 见月微微一笑,“没事。” “还没事?要是警察真上门,还真有事。”江畔说着把那几样危险物品拿了过来,“没收。” “看你吓得,硫磺是假的。”见月成功骗过江畔小脑袋开心。 江畔松口气,问催泪瓦斯弹是不是假的,见月给出的答案让她再次呼吸一滞,这么危险的东西可不能放在卧室,拿到手第一时间拿出卧室。 见月觉得江畔有点小题大做,担心晚上江畔真发生什么异变,她没得心应手的武器怎么行。 江畔嘴角略抽动,“这个世界不会发生异变好吗?” 见月看着江畔反问,“如果你是我,曾经伤害你的那个前任可能还活着,而且很有可能半夜从身体里跑出来,你知道后是继续假装没事发生还是拿硫磺刀子给她一下?” 江畔语塞。 见月哼了哼,“所以,今天晚上我必须要以备战的状态迎接。” 江畔理解也尊重,同时更赞同,“好,那我搬去二楼卧室。” “不用,你搬走了,我这些武器不就白准备了。”见月拿起一个电击棒,“买来还没用过呢,要不要试试这个? 江畔:“……” 出于本能,江畔利索的跳下床,并抱起枕头挡在胸前,“别怪我没提醒,私自买这东西也是违法,如果用此伤人可能构成故意伤害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重伤的话,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你可想好了。” 见月哈哈笑了一声,“这也是假的,仿真玩具,包括你拿出去的那个催泪瓦斯弹,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江畔呆了呆,然后无奈松口气,跟着笑开了。 睡觉前见月还信誓旦旦说今晚她不睡了,要亲眼见证江畔是不是江畔还是原来的江畔。 一番话听得江畔绕耳朵,嘴上鼓励着,心情再清楚不过,见月沾枕头就一觉到天明的那种。 江畔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然后渐渐进入梦乡,她的睡眠质量也是不错的。 一夜未醒,第二天,江畔查看了昨天晚上卧室的监控录像,她和见月两人都是一夜未醒的那种,除去翻了两次身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江畔盯着录像里的自己发呆,她躺在那的样子神似原本的她。 想想也是,刚穿过来看着镜子中原主的皮相和身段,多多少少有点她的影子,现如今,她换了个发型,神色形态因着灵魂的转变有了微妙的变化,乍一看确实形貌间更加倾向她本人了。 只是这张脸跟她的那张脸还是有很大区别。 见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她看着坐在那不吭声直勾勾盯着录像的江畔,小心翼翼地问,“发现什么了吗?” 江畔看向见月,平静的眼神变得柔和,“发现……”见月屏住呼吸,江畔抿唇一笑,“我们俩睡觉很合拍,都很老实。” 见月松口气,整个人歪靠在江畔肩膀,“干嘛说话大喘气,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发现什么了呢。” 江畔柔柔她的头发,“这下放心了吧,好了,你要是困就再睡会。” 吃早饭的时候江畔脑海中回忆着小说原剧情,她想到原主那货曾在二楼卧室装了隐藏摄像头,为的就是偷拍见月一些私密照片。 回忆至此,一股暗火在江畔心里点燃。 见月应该知道了吧? 隐藏摄像头已经找到并销毁了吗? 她本想问见月,但话到嘴边转成了,“……原来那货的所有东西你全扔了?” 见月点头,“一件不留。”并很坦荡地说:“连她睡过的床,用过的被子等等。” 江畔笑笑,又问,“对了,她用过的手机呢?” “当然也扔了。”见月坦然一笑,“江畔小姐,之前我本来动了把这栋别墅也扔掉的念头,但想了想,总不能为了一个垃圾白扔这么多钱啊,索性就全家上下里里外外全部请人消毒了一遍。” 江畔眼里含笑,称赞,“做得好。” 吃过饭,见月饭后散步,还有一个多月就是预产期了,医生说了要多走动。 江畔让张姐陪着,她要看看土豆,要跟赵翠萍江庆和打个电话,最重要她要去二楼那间卧室找找看隐藏摄像头还有没有。 江畔有种直觉,很强烈,隐藏摄像头还在,而且原主也还在这个世界。 果然,十多分钟后,关于隐藏摄像的直觉成真,她在那间卧室的头顶的吊灯上找到了一个。 江畔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后槽牙咬得作响,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进入到一本小说里,这样切身的体验来自女主渣前任对女主做的禽兽事。 撇开Alpha和Omega这种人种,大家都是女性,何必如此恶毒不留后路? 江畔调整情绪,在卧室里又开始仔细搜找,几分钟后,她在墙壁的插头里又找到一个。 江畔一双眼里布满了怒意,只觉得原主不配做人。 怎么会有如此糟糕的人? 她呆愣愣地盯着手上的隐藏摄像好一会儿,才收起愤怒,江畔每次散步时间约半个小时,她要尽快再找找还有没有。 因为江畔已经推断出,因为她的到来,见月并不知道原主在房间里安装了隐藏摄像头,毕竟后面的剧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原剧情。 所以,这件事决不能让见月知道。 仔细找了一圈,估算着见月散步应该回来了,江畔就下了楼,调整情绪,把手上的摄像头暂时揣兜里准备找时间出去藏起来。 是的,她暂时不能销毁。 而且她在找隐藏摄像头的时候也有拿着手机录像。 这些她要留作当证据。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还是穿越成原主的原因,江畔总有强烈的直觉,原主那个人渣还在这个世界。 无论是见家股票的事还是她和见月频频上热搜的事,应该都跟她有关。 到底那个混蛋穿进了谁的身体里? 是身边人还是陌生人? 江畔意识到穿越过来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有种敌人在暗自己在明的感觉,让她很被动。 你想,如果你都不知道敌人是谁就被任意摆布,不可怕吗? 江畔感到穿越到这里出现了让她毛骨悚然的问题。 比她搞科研遇到难解的问题还抓耳挠腮,这种滋味,江畔暗暗下决心,等找出原主她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还给她! 江畔决定暂时隐瞒见月,等一切尘埃落地之后再说也不迟。 当然,对她来说,最大的希望还是能推翻她的直觉,原主那个混蛋已经早早的入土为粪了。 中午见月午休的时候江畔出门了,她从那间卧室出来的这几个小时里脑子里一直在思考,从她到这里来遇到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原主的人。 想的有些头痛,因为跟她接触过的所有人她都看不出哪里像原主。 但许是霸占了原主这具身体,跟原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江畔的内心深处那份直觉依然剧烈,最近一直在反复提醒她——原主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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