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承受能力差,怨不得我。”寒清冰不在意的转过身,面对随凝,“而且,我是来这找你的,不是让别人随便浪费你时间的。” 风兮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没浪费多久。”随凝勾唇,满足的抱住面前人,头抵在对方脖颈处,蹭了蹭。 “嗯。”寒清冰垂眸,脖颈间传来发顶扫过时的痒意,她抬手抚住随凝发顶,低声诉说,“我有点想你了。” 寒清冰很少如此直白的表达感情,说完后背,眼神不自然的到处飘转。 “我也想你。”随凝将人抱的更紧了,她抬起头,“等再过几年,随楚国更加安稳强盛,我就退位,我们去各地游历,好吗?” 寒清冰眼底星光闪烁:“不急。”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随凝并未有下一任接班人,这帝位传给谁还未可知。 她压住心神:“等国事不忙了,再说。退不退位都无关紧要。” 毕竟,随凝能以闭关的名头,出去数月。 “嗯。”随凝牵住寒清冰的手,想到了什么,她笑着道,“你知道我这十年间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哪里吗?” “嗯?”寒清冰好奇。 “观星台。”随凝拉着寒清冰往一个方向走去,“那里视野开阔,可以观察到很多事物。” 寒清冰扯了扯嘴角,风兮曾说,随凝经常去观星台喝酒,想来,都是在。思念她吧。 观星台。她眉头动了动。 之前在随楚国,她并未去过观星台,那里对随凝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观星台位于皇宫的最南边,是一座方形覆斗形建筑。 寒清冰跟着随凝从旁侧的阶梯一路向上,直至到底最高层。 在观星台的角落中,寒清冰敏锐的发现了几坛尚未开启的酒,就想浓重,即使被封住了,还是能闻见醇香。 “你经常在这喝酒?”寒清冰松开随凝的手走过去,随意拎起一坛,沉甸甸的。 “还好,没喝多少。”随凝说这话时有些心虚,她伸手就要接过寒清冰手上的酒坛,转移话题。 可面前的人怎会那么轻易如了她的愿。 “没喝多少,就是醉的不省人事吗?”寒清冰语气重了些。 随凝的手僵了瞬间,她眨巴着眼,舔了舔唇珠,挂上莹莹水渍。 “你有点凶的样子。”随凝索性装起了委屈,她摸了摸鼻子,“见面不过十二个时辰,你就开始凶我。” “我没有。”寒清冰辩解。 “你有。”随凝耍赖,“我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她愈发耍起了小性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女子,浑然没了身为一国之君的威严,不高兴的坐到边上:“别跟我说话。” 寒清冰抿唇不语。 随凝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寒清冰出声,余光微微瞥向女人先前站的位置,空无一人。 她瞬间睁大了眼睛,这人去哪了? 她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过身,身后便是直接贴上一道微凉。 不等她惊呼出声,寒清冰的手自身后捂住她的唇,掌心的凉意贴合入神经,一时间让随凝住了声。 “你听错了。”寒清冰捂住她的嘴,“两只耳朵都听错了。” “还有,为什么不理我?”女子见她不反抗了,捂住她唇的手向下移动,捏住了她的下巴,“我就是让你少喝点而已。” “以后想喝,我可以陪你。”寒清冰将酒坛放到坛子上,素白的手去掉上面的封口。 随凝当即阻止:“我不喝。” 寒清冰挑眉,疑问:“嗯?” “你酒量不好。”随凝咳了声,“你第一次来随楚国的时候,喝了一杯酒,寒气便发作了。” 她当时带的酒不比寒清冰现在开的这坛烈,喝那种酒,这人寒气都能复发,若是喝现在的,恐怕刚沾一点就得倒下。 寒清冰了然,她推开酒坛:“那怎么办?” “我以后少喝。”随凝重新封上酒坛。 “也行。”寒清冰略一思索,点头同意。 放下酒坛后,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 寒清冰从身后用住随凝,下巴抵在对方的肩膀处,嗅着似有若无的淡香,满足的闭上了眼。 阳光热烈,两人大半身影被投射下的阴影笼罩。 随凝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垂在锁骨处的手臂,身子自然向后靠去。 一瞬间,寒清冰有一种两人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的错觉。 不过对她而言,的确如此,沉睡昏迷,这十年对她来说,不过是闭眼睁眼的功夫,可对随凝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十年。 一个人的十年。 寒清冰一想到这,不住的愧疚,她急于弥补随凝,想要将这十年所缺失的一口气全部补上。 所以,她让夜国太子亲眼看见她和随凝的亲密,再出言敲打两句。 “随凝。”寒清冰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全部打在锁骨和脖颈处,酥麻的电流从一个点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嗯?”随凝轻声应着。 “让我抱抱。”寒清冰声音沉闷,不时向某种毛茸茸的动物般,蹭两下。 随凝失笑,反手摸了摸肩膀上的脸颊,入手柔软滑腻:“你不是在抱着吗?” 她像在哄小孩般,温声轻哄,可眼眶却不自觉的红上一圈。 纤细的手指不住下滑,风声刮过不远处的树丛,发出“簌簌”落叶声,太阳被云层遮住,天地间顷刻暗了许多。 树丛中,流水潺潺,拍打河岸之声不绝于耳,如同在奏响耳边。 随凝眼眶的红润转移到脸颊两侧,眼底被迷茫和迷离覆盖,仰着头,感知某处的跳动。 寒清冰勾动指尖,按着随凝趴在矮墙上,让她看向不远处的丛林,流水,低下头,咬住她的耳尖,暖声询问:“流水声好听吗?” 随凝不回应她,手指用力按压在矮墙上,指尖发白。 寒清冰指节弯曲,撑住随凝的身子,自顾自的帮她回答:“我很喜欢流水包裹手指,水流冲刷时的感觉。”
第六十二章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 耳边是压抑的吐息声和一刻不停的流水声。 水流逐渐变小,寒清冰隐没在眼底的东西越发明显,她深呼吸, 缓而慢的抬起身子, 埋于某处的手指更是缓慢抽出。 在丛林中别开, 绕开最后的水迹。 随凝半趴在矮墙上,胸口鼓动不断,急于渴望外面新鲜的空气。 “累不累?”寒清冰单手扶着人勉强站前, 布满液体的指垂落身侧。 随凝幽怨地瞪了她一眼,白皙的面庞被绯红取代, 好一会才缓和过来。 最外层的衣衫略显凌乱, 她抬手想要整理,却又无力的垂下。 寒清冰眨了眨眼睛, 动了动,捋平不整的衣衫。 “有点。”随凝靠在寒清冰怀中,头撞了下对方的胸口, “腰有点疼。” “这里吗?”寒清冰腾出手朝着对方说的位置按压过去, 修长白皙的指隔着衣衫缓慢揉捏,把控着力度询问, “这个力度可以吗?” 随凝点了点头,闭眼休息。 寒清冰垂下眸子, 耐着的按压着, 她精致的眉眼尽显慵懒散漫,像是吃饱了的动物, 懒洋洋的享受阳光普照。 她的手法很好, 好到随凝都怀疑她是不是以前这般给别人按过:“你第一次给人揉腰吗?” “嗯?”寒清冰手上动作不停,轻笑声, “你觉得谁可以让我这般对待。” 她唇边的笑容很淡,淡到几乎呈一条水平直线,但随凝还是能感知到她的愉悦。 “除了你之外,我并未伺候过别人。”寒清冰慢条斯理的补充。 “这算是伺候吗?”随凝斜眼瞥她,不满,“分明是你弄的。” 寒清冰顺着她:“嗯,所以我在你给揉啊。” 随凝切了声,寻了个好位置,躺了过去。 观星台上有一个长条状的,可以放置物品的东西,寒清冰扫了眼,转身坐下。 将人搂在怀中,真实感贴满心间。她一遍遍的揉动,不时还会换个地方。 随凝心疼她手酸,揉了会主动攥住寒清冰的手,带到唇边碰了碰,声音是绵软无力,透着不想说话的懒劲:“不疼了,别揉了。” “好。”寒清冰鼻尖抵住她额头,“睡会吧。” “眯一会就好。”可能是姿势不舒服,随凝脖子向上扬起,动脉“突突”跳动,她脸埋进寒清冰怀中,冷香萦绕在鼻尖。 让她可以更好的入眠。 “一炷香后叫我。”随凝扯了扯面前人的衣衫,叮嘱道。 “好。”寒清冰应着她。 观星台上方,风不断吹进,满头银丝顺着扫过眼帘,脖颈……寒清冰静静地注视怀中人。 分明是幅明艳动人的五官,委屈起来又那么让人心生怜爱。 她想伸手触碰光滑如玉的额头,又怕把人惊醒,惊醒了短短一炷香的睡眠时间。 手臂保持一个动作,寒清冰并不觉得累,反倒是眼神一直描摹怀中人的睡颜。 树叶飘落之音,像是特意来的伴奏,将浅淡的睡眠足以加深。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寒清冰不忍叫醒随凝,可猜想对方或许有事,还是动了动手臂,轻轻晃动两下。 “时间到了吗?”随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棕黑色的瞳孔在睁开了瞬间便捕捉到了头上的人,她亲昵的搂住寒清冰脖子,借力坐起。 “嗯,是有什么事吗?”寒清冰低声问。 “没事。”随凝狡黠一笑,“睡久了,你抱着不难受吗?” “难受什么?”寒清冰不解。 随凝笑笑不说话,眼神下瞟,看见先前作乱的两根手指就垫在身下,手掌向下探出,拽出来把玩。 “你不回神耀宗真的没事吗?”随凝不放心,又问了遍。 夜国太子已经见到了寒清冰,不管会不会到处传,但总归出来了,长时间不去神耀宗处理宗门事物,日积月累,总会有怨言。 “无碍。”寒清冰摇头表示没事,“神耀宗事物没那么多,她们两人足以,更何况,宗门内还有能帮助她的弟子,我去不去,都无关紧要。” 寒清冰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摘除在外。 随凝无奈的戳了戳她的脑门:“你,不恪尽职守。” “嗯。”寒清冰点头同意。 “……”随凝,“你还白日宣yin。” “嗯。”寒清冰再次点头。 “……”随凝。 “但你应该是喜欢的。”寒清冰笑了,她腰身半弯,阴影直直的落下来,铺面随凝全身,“刚才……你一直让我快点,重点。” “我都很听话的照做了。”最后一句话,寒清冰刻意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贴在随凝渐耳边说的。 气流顺着耳朵进入,酥麻的痒意过于明显,随凝单手捏了下耳廓,打断正在扩散的酥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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