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夏逐溪停下来,扶住她。 沈静松抬起一只脚看脚踝, 微弱的路灯下,雪白的皮肤红了一圈。 尤其是脚后跟, 破了一个小口子。 沈静松说着没关系,撕了一小点化妆棉垫进去, “新鞋有点硬。” 夏逐溪左右望了一圈,脱下外套铺在石凳,搀扶沈静松坐下,“静松姐,坐这休息会,我去那边便利店买点东西,马上过来。” 沈静松还没完全坐下身:“你的外套——” 夏逐溪说:“没事,你坐,你的裙子是白的。”露天的石凳不知道沾了多少尘土,白色衣服最怕脏了。而且晚上冷,直接坐上去不舒服。 两三分钟夏逐溪就回来了。 她拎着小塑料袋,矮身跪下,沈静松露出诧异的表情,“小溪?” 夏逐溪握住她的一只鞋:“静松姐,抬一下脚。”抬头:“介意我碰到吗?” 沈静松睁着水灵的大眼睛:“我怎么会介意,你是我老婆。” 夏逐溪笑容温暖,把手搓热,托起沈静松一只裸足,放在膝头,打开一张创可贴,包住脚后跟的小伤口。 然后,她拿出塑料袋里的新棉拖,款式是现在学生很喜欢的毛毛鞋,远远看去像两只安哥拉兔,给沈静松换上。 沈静松的眼眸在夜色里泛光:“好可爱。”摸了摸拖鞋的毛绒耳朵。 夏逐溪说:“我把店里的棉拖鞋都捏了一遍,这个最软和。” 沈静松看着她,目不转睛,“嗯嗯。” 另一只脚也贴好创可贴,夏逐溪握着沈静松的赤足,看了看周围。 沈静松也随着她看:“在看什么?”周围什么都没有,安静的树影一动不动。 夏逐溪埋头用嘴唇碰了碰她的小腿。 沈静松倏然低头,夏逐溪帮她穿上毛毛鞋,把高跟鞋装进塑料袋,提着起身,朝她伸出手,“走走看。” 沈静松的双颊泛出淡淡娇红,把手交给她,抱着她的外套站起来,拂干净,给她穿上。 “静松姐,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谢谢小溪。” “不用谢谢,我是你老婆。” 沈静松明早有戏,夏逐溪直接送她去片场。 地下停车场满满当当,很多都是来参加校庆的。 夏逐溪虚搂着沈静松的腰,按下车钥匙,旁边一辆白车背后探出来人头。 “回来啦?”简歌刚抬头,就看到沈静松给夏逐溪摘胸口沾的一粒草叶,沈静松小声说,可能是刚才垫下边沾上的,外面光线太暗,现在才发现,夏逐溪道没关系,包着她的手问冷不冷。 简歌:“......”脱衣服垫下边?垫哪?垫来干嘛...... 夏逐溪跟简歌说:“你这么早就下来了,怎么没跟我打电话?上车。” 简歌的目光在她和沈静松身上打转,没有动作,“我临时决定跟别的车走。” 夏逐溪没有异议:“行,今天老同学多。我们也不打扰有些人邂逅男神。”打开车门,扶沈静松坐进副驾驶。 简歌抱胸哼哼:“是我不想做豪华大灯泡好不好。” 见她们上车,象征性地问了一嘴,“夏夏,等会有个同学聚会,你不去的话我帮你推了。” 夏逐溪转头:“还有同学会?”她是走的校长邀请函,这次回来还没跟同学接触。 沈静松柔声:“你去吧,我叫小陈来接我。她就在市中心逛街。” 夏逐溪怎依:“不行!我就三天假!”全心全意陪老婆,一个小时都匀不出的。 简歌赶紧摆手:“拜拜拜!” 能不能邂逅男神不知道,她只知道再多看她俩几眼,都能满电发光了。 ...... 清吧大包的门打开,简歌一进门,老同学热情地围过来。 有些面孔还很熟悉,有些则完全认不出。 她被班长拉过去坐下,寒暄几句。 班长拜托她邀请夏逐溪,简歌说了声抱歉,那家伙来不了,一会帮她发红包以表歉意。 听说夏逐溪不来,众人失望地嘘声。 不过也是意料之中,圈子不同,层次不同,毕业以后就很难再接触。 一个女人打趣:“正常,都是‘夏神’了怎么会来我们凡人聚会。” 几个人附和:“哈哈哈!说得对!” “是我们凡人不配。” 简歌大声打断他们:“别瞎说!夏逐溪是真忙,下周墨西哥城比赛。” 旁边坐了三个关系好的人在斗地主。 戴眼镜打领带的男人笑道:“夏逐溪至少来庆典了,金梁市的那位学姐连校庆的面子都不给呢。” 简歌倒酒的手顿了顿,撩起头发听。 立马有人问:“金梁?谁在那?” 领带男:“以前广播系花,在学校办过汉服展,超轰动,你不知道?现在可发达了。” 又有人插话:“我有印象,外号‘织女星’那位?” 参与八卦的人群不断壮大:“说织女星我就知道了!那第一届汉服社长,毕业考去金梁的N大学服装设计了。我表哥就N大的。” “哎!说起这!织女星大我们两届对吧?跟你们讲一个陈年老八卦——”扎蝎子辫的女人猛地停嘴,往简歌这边望了眼,让旁边的人靠近,压低声音,“织女星毕业那年......” 领带男惊讶:“这么狗血,瞎编的吧?” 蝎子辫正色:“我亲眼所见。” 领带男玩味地笑:“难怪人家不来呢。” 简歌的眉头不自觉间皱得很深。 她跟班长打了声招呼,挎着包离开。 拦了辆计程车,简歌收到夏逐溪的关心消息。 夏逐溪:见到你男神没? 简歌:没有。 夏逐溪:聚会怎么样? 简歌:全是八卦,没有半点情分,你没来是对的。 简歌坐进车,报了地址,看着手机犹豫,想到聚会上那群人煞有介事的讨论,她沉沉叹了口气,在对话框里打了几个字,又全部删掉。 最后把手机放进包。 * 夏逐溪看简歌的状态是正在输入,所以等了一会,但是她没有再回复。 可能喝酒唱k去了吧。 她躺在剧组的休息室。 场地有限,这里也做成了小布景,娶压寨夫人的小喜房。 沈静松刚刚敷完面膜,为之后造型做准备。 她贴着夏逐溪躺下:“简歌?” 夏逐溪:“嗯,我以为她还要回我,结果没有,肯定玩疯了。” 沈静松关心:“同学会好玩吗?” 夏逐溪道:“不知道,我毕业以后一次都没参加。”一来不在同城市,比赛忙没空;二来她确实没兴趣。 她问:“静松姐呢?你参加同学会吗?” 沈静松回忆了一下:“刚毕业我有参加,后来戏多了,就没去了。” 是啊,大家各奔东西,为了生活劳碌,谁有那么多时间聚会。 除了裴梓莹那种特别喜欢在各种聚会上显摆的...... 万幸沈静松和裴梓莹只是同校不同班。 “要不要吃小甜枣?”沈静松说。 “哪里来的小甜枣?”夏逐溪觉得这种果子的叫法好可爱。 “刚才副导演给的,我给你看看。”说着,沈静松撑起来,翻身去摸索夏逐溪耳朵边的帆布袋。 她支着上半身悬在夏逐溪面上,衣领垂着,雪肤柔柔,精致的锁骨窝里躺着一枚小痣。 那颗痣跟着主人的动作跳来跳去。 调皮。 夏逐溪仰头轻轻啄一下小痣,张唇含住她的肩,探舌舔进肩窝,舌苔重重地滑过,然后用力一吮。 “啊嗯......”沈静松喉咙里逸出娇吟,不知手下滑了还是怎么,握着两颗小枣跌在夏逐溪身上。 夏逐溪笑着搂紧她,沈静松轻飘飘地推她,又被夏逐溪捉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嗔怪的眼神在沈静松柔媚的眸子里也变成绵绵柔情,她喂夏逐溪吃小甜枣,问:“跟谁学坏的?” 坏? 是指她刚才吻沈静松的痣吗? 夏逐溪勾着唇角:“跟这个人。” 她探身从化妆箱里抽出一支口红,打开,在自己颈边画了颗心。又把衣领再解开一些,好让白皙的皮肤将那颗红色的心衬托得更加鲜艳。 情景重现。 她们第一次相见,沈静松穿着白色吊带裙,微翘着臀,对镜画心。 她闯进霞光烂漫的房间,沈静松蓦然回眸,对她温柔地微笑,颈边蜜桃色的心旁,有颗小巧的痣。 ...... 夏逐溪凝视沈静松,抚摸她的锁骨,“我就是那时候第一次注意到这颗痣,它好美”。 沈静松茫然的面容露出笑意,看样子想起来了。那时夏逐溪才十四岁。 沈静松扬眉:“那么小就想这些?” 夏逐溪拥住她亲耳垂:“现在还小吗?”
第46章 剧组的道具比不上家里的床品柔软, 粗糙的被褥在沈静松娇嫩的皮肤上蹭出红印。 夏逐溪贪念那颗痣,觉得吮起来是清甜的,和沈静松裹在被子里, 抱着她亲吻。 不仅仅是锁骨,还有肩膀和脖子,每一寸都要温存好几遍。 她很小心地没有留下吻痕, 但没想到沈静松的身上还是让被子蹭出痕迹。 “怎么办?”夏逐溪半敞着上衣,肩头斜着内衣吊带,颈窝的口红爱心早被蹭乱。 “一会就消了。”沈静松倒是坦然,拿卸妆湿巾慢条斯理地帮夏逐溪擦掉那抹乱红。 话虽那么说,沈静松很谨慎, 抹匀遮瑕液, 盖住那些红晕,和婚礼上的腮红遮脸红有异曲同工之妙。 天不亮就要拍戏,沈静松该睡一会, 可她说不困。 沈静松呼着热气,给夏逐溪整理衣衫,“小甜枣好吃吗?我记得你小时候爱吃金丝枣。” 夏逐溪舔了舔嘴里,丝丝的甜味又冒出来。经沈静松这么一说, 她才明白过来,甜的不是锁骨痣,而是枣。 那也是沈静松喂给她的枣甜。夏逐溪连忙回沈静松:“好吃,我一直都喜欢。” 沈静松浅笑温柔:“这边山里出枣甜, 我叫小陈买一点,你带着去比赛。” 夏逐溪仰躺着:“好。” 看着天花板上垂挂的红绸, 耳旁轻响沈静松的呼吸,好像在银月湾的家中一样安宁。 眼皮沉了沉, 有了点睡意。 她抬手遮住沈静松的双眼:“静松姐,休息吧,别把自己累坏了,我在国外不放心。” 沈静松的睫毛在她掌心扇了扇,有点痒。 “你后天去墨西哥?”沈静松问。往夏逐溪怀里靠得更深,环上她的腰。 “嗯,墨西哥城赛道。然后要去巴西和阿联酋。”夏逐溪搂紧她。 “今年赛季收尾了?”沈静松恶补了一些赛车知识,知道接下来的比赛有多重要,夏逐溪有多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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