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程亦歆说,“您还有事吗?没事就不要打扰我们,我要和我家池意宝宝夜话了。” “……”李文静默默把电话挂了。 谈恋爱了不起啊。 好在还是把小祖宗说服了。 上班族池总在镇州待了个周末便回到工作岗位了,之后还是每个周末过来探女朋友的班。 池意在的时候,程亦歆都没有做羊毛毡,生怕被她发现自己在偷摸准备礼物,就没有惊喜了。 只是随着剧组拍摄强度越大,程亦歆白天要和演员沟通剧本,晚上回去累得只想睡大觉,做羊毛毡的时间更少了。 “歆姐,要不我帮你吧?”小雨看着程亦歆午休时间草草吃完饭,又拿起了羊毛毡,争分夺秒的样子让人动容。 “我要送给池意的,还是我自己来。”程亦歆说,“没事,我快做好了。” 说着,她捧起手里圆润的球,这只是小鹿的身体、最简单的部分,其余更精细复杂的根本没开始弄。 小雨是不相信这个“快”,按照程亦歆每天挤牙膏似的进度,拍完这部戏能做好都算快了。 可据当事人说,池总的生日还有不到半个月了。 难,难于上青天呐。 “诶。”程亦歆脑袋突然闪过一张脸,她放下手里的毛球,问:“之前那个冯爷爷,有来吗?” “没有。”小雨摇摇头,“我记得从烤红薯那天就没有见过他了,当时不是说要吃豆花吗?第二天买了,他也没来。” 算算自那之后半个多月过去了,老爷子没有再出现过。 难道真是新鲜感过去了,就不来了? 可程亦歆想着有点不甘心,好不容易有接近池意家人的机会,自己还没有给池意外公刷够好感,人就不见了。 她拉开窗帘,外面的工作人员又开始忙碌布置现场了,下午她的戏排在后面,还有点休息时间。 想了想,拿上外套下车,“我下去看看他们拍戏情况。” 刚下车走了几步,小雨就追了出来,说:“歆姐,你手机没拿,有电话来了。” 程亦歆一看,妈妈打来的。 找了处没人的背景,她接起电话。 “亦歆哪,我听池意说你在镇州拍戏呢?” “对啊,怎么啦。”说完她顿了下,补充道:“我拍戏呢,可抽不开身回家吃饭啊。” 镇州距离程家不算远,开车大约一小时就能到,和京宁比起来是相当的近。 “我都还没说。”程妈妈嗔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爷爷奶奶岁数大了,离那么近抽空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啊!” 程亦歆思索了下,“我看看地图啊。” 她打开地图一查,才发现从这里出发去爷爷奶奶家是那么的近,预计时间半小时左右,和从家里出发差不多的时间。 “近吧?”程妈妈说,“你小的时候还经常去,每次都是你爷爷开摩托车载你去,现在长大了,有能力了要多孝顺老人。” “好。”程亦歆说,“等杀青了我就过去,这段时间每天都在拍戏,很忙。” 程妈妈嗯了声,“你要注意身体,该休息还是要休息,有什么事跟爸爸妈妈说。” 又说了几句体己话,这才结束通话,程亦歆轻呼了一口气。 说起来和池意第一次见面还要追溯到爷爷家附近的小河边,虽然那时候的记忆到现在还只是碎片状,但不妨碍追忆往昔。 打算到时候询问池意的意见,带她故地重游。 “大家准备一下啊!再有个十分钟就开拍了!要补妆的赶紧!”导演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程亦歆定了定神,导演在看剧本,其他人都在忙活。 “马导。”她走过去打招呼。 “亦歆来了啊,你的戏在下下条,等拍完就到你了,先坐会。” “好嘞。” 程亦歆拿过小马扎,坐在马洲旁边,想先旁敲侧击,可思绪百转千回没想好怎么开口。 干脆开门见山:“导,我之前给你推荐,演我初恋恶毒爷爷的老爷子什么时候来?算算日程 也差不多该拍了吧。” 马洲正在喝水 差点呛了下。 “咳 不急、不急。”他把水杯放到一旁 老爷子不来他还轻松些 已经想好等过些时日老爷子新鲜感完全消失 忘了这事 就找其他演员演恶毒爷爷的角色。 “这怎么能不急呢?”程亦歆说 “老爷子演技不行啊 之前我们对戏对一半人就跑了 你得把他叫来 我这段时间好好指导指导他 等开拍了一条过也不耽误事。” “没事没事!”导演忙摆手 “我不着急拍这段!到时候要实在不行换人就是了。” “都定好了怎么能随便换人?不然你之前就不要答应 这是关乎诚信问题 你想想一个空巢老人多期待这次的拍摄 结果人来了 你说不演了 这不是给人家希望又让人失望吗?不妥、不妥!” 程亦歆说得一套一套的 这锅挂在导演背上觉得甚是沉重。 要不是老爷子不让说 他都想提着程亦歆的耳朵告诉她:人家亿万富翁少操心资本家的事。 远在京宁的老爷子猛打了个喷嚏 把冯思齐的瞌睡都吓醒了。 老爷子抓着扫把头敲了敲小黑板 说:“仔细听爷爷出题 认真回答。” “假如你出去玩 钱包证件都掉了 身无分文走在陌生的大街上 联系不上朋友。就在你最无助的时候 一个年轻有为的帅哥出现了 他提出来帮你找住的地方还借你钱……” “臭男人!肯定对我有所企图!”冯思齐拍桌而起 义愤填膺道:“有困难找警察!不帮我报警打110 帮我找住的地方?怕不是想骗我跟他回家!给我死!” 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 快出师了。!
第89章 冯思齐被迫和爷爷学习思想品德课。 要不是他给得太多了,冯思齐断不可能乖乖听课的。 只是本以为老爷子一时兴起消磨时间的经历,没想到很快就在冯思齐就出现了无数个提问中相似的剧情。 好友给她打来电话,希望她能陪同前往探病。 探病的对象是陈飞,同为圈子里的二代,冯思齐自然是认识陈飞的,只不过不熟没有过多接触过,她的好友则是和陈飞相熟,听对方的语气还有点暧昧的状态。 冯思齐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钟,毕竟探病对象是异性,孤男寡女的,怕好友恋爱脑发作保险起见还是陪同她看病。 “他是怎么了啊?”这段时间冯思齐光顾着被老爷子抓着上课了,对于陈飞入院一事根本不了解。 “他现在不是音乐人吗?之前出去采风,路上遇到点状况摔伤下巴现在在住院治疗,他一直让我去看他,这不是想着他快好了要出院,那就去看看咯。” “哈。”冯思齐觉得好笑,产生质疑:“怎么摔才会摔到下巴啊?别是劈腿被抓到被女孩子打的吧。” “怎么可能。”好友白她一眼,“以前陈飞是年少轻狂了点,现在他都开始搞事业了,我觉得认真的男人还挺帅的。” 换作之前,冯思齐可能还会嗯嗯附和几句,现在听到好友这么说,心里顿生槽点。 两人到了医院,好友给陈飞打电话询问病房所在,私立医院内病人不多,主打一个舒适度。 陈飞的病房在神经科住院部7层最深处,两人跟着护士往里走,越靠里面,病房都是空着漆黑一片。 只有尽头的亮着灯。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看到那间病房的灯忽然灭了。 “这就是陈先生的病房。”护士领着她们到门口,便折返。 “刚才不是亮着灯吗?怎么一下就关了。”冯思齐狐疑道。 “可能要睡了吧。”好友没多想,推开门进去。 冯思齐想说那就进去看看吧,谁知她刚抬起脚就听到前面好友“啊”的喊了一声。 这一声吓她一个激灵,定睛就看到漆黑的病房里,躲在门后的抱住好友,亲切地喊她名字:“思思~~” “啊你吓死我了!”好友嗔一句。 “咳咳。”冯思齐有些无语,玩这种把戏能不能看下场合啊? “思齐也来了啊。”陈飞看到还有第三人,温吞吞松开手,意有所指道:“我还以为就你一个人来的。” 以前冯思齐与人相处不会想到去判断这人秉性如何,现在大概是上过思想教育课给她带来的警惕,冯思齐总觉得陈飞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冯思齐拉着好友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着陈飞给她们倒水,上下打量一眼,尽管穿着病号服,但四肢不像是受伤的样子,而所谓的下巴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异样。 她故作疑惑道:“好好的你怎么住院了?” 背对她们倒水的陈飞动作顿住,想到杀千刀的池意就一阵恨意,可又不能让旁人看出来,尤其是池意和冯思齐是表姐妹关系。 虽然两人是表姐妹,但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在他看来池意就像是随时会吃人的食人花,而冯思齐就是标准的千金娇小姐。 况且论家世,自然是冯氏集团董事长的掌上明珠更重。 “害,你们也知道,我现在也算是个歌手,自由音乐人。这不是前一段要找灵感出去采风,去一个乡下,那里风景特别美……”陈飞先是给自己贴金,哄抬猪价。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一个老奶奶落水了!那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理啊,我想都没想跳下去了!把奶奶救起来了,起来时不小心磕了下,就磕到下巴了。” 陈飞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骨头是归位了,现在讲话还有点不利索,话说多了会疼,还得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哇!你好勇敢啊!”思思眼冒小心心,对陈飞的胡话深信不疑。 “……”冯思齐带着脑子仔细思索了下,越想越觉得扯。 这就像爷爷说的,一些男人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败,就会对外靠嘴巴伪装成厉害的人。 “正好医生今天说我可以出院了,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去酒吧喝一杯?”陈飞提议道:“住院这段时间滴酒未沾,心痒痒啊。” “好啊!”思思立马响应。 “我就不去了。”冯思齐说,她对喝酒没有兴趣,只是觉得困了今天想早点睡,“思思你不是说明天还有课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喝叫多些人热闹。” “明天是明天,今天也可以喝。”陈飞说,“思齐不去,那咱俩去呗?” 思思犹豫着没回。 陈飞进而说:“咱们都这么熟了,你跟我出去还要考虑呀?哥哥保护你别怕,谁敢欺负你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冯思齐差点没被油死,直觉告诉她不能放任不管,最后好说歹说拉着思思离开了病房。“你干嘛不让我去啊?”思思还有些恼。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去喝酒不好,他刚才不也说了吗,‘憋’了好久呢,一看就是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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