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星:【……她们不是很讨厌祝乐星吗?为什么会想看晏眠给我戴校牌?】 系统显然与祝乐星一样茫然,这一话题就此略过。 晨光微熹,书声懒懒,祝乐星踩着铃声走进2班时,大多人都埋头注意着书中内容。只少数看见祝乐星身影,一致投来惊愕目光。 ——原作里,作为街……大小姐,迟到早退是原主刻入DNA的人设,从未正常上过一天课。 祝乐星将目光抛掷身后,做作的在拖拽椅子时发出刺耳声。即使一众隐含轻蔑的视线投来,她也毫不在意,自然落座。 刚把包放好,身旁便有人怯怯道:“昨天的化学作业——” 祝乐星侧脸看向声音来源,是昨天打过照面的宋盈盈。 原作没详细介绍过宋盈盈,祝乐星先入为主,学渣思维猜对方和自己一样是学渣,下意识道:“你也没做?” 宋盈盈:“……不,我是化学课代表,只有你没交了。” 祝乐星:“……” 有点尴尬,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何况依照原主桀骜人设,无语凝噎只会被理解成不爽。一如现在,只是短暂沉默,宋盈盈目光却发生微妙变化,不自主带上了点怯意:“你不交也……” “没有。”祝乐星道,“交。” “但我没写。”祝乐星诚实道,“借我抄抄?” 宋盈盈:“……” 这是祝乐星为了哄人下意识说出的话。 她以为这也要算作屏蔽词,被系统拒绝,出乎意料的是,系统却在此刻安静下来,默许了这种“作弊”。 它不打扰自己,祝乐星乐得自在,从满眼惊诧的宋盈盈手中接过作业,当即奋笔疾书。 穿越前当社畜,穿越后当早七上学人,人真是字面意思上的越活越过去了。 誊抄完,宋盈盈起身去送作业。祝乐星脸磕在桌上,刚闭眼每两秒,系统提醒道:【晏眠还有一分钟回到教室。】 为了扭转自己在晏眠心中本就不算优良的形象,祝乐星费力睁开眼。 下课铃在此时打响,她刚抬起脸,便与自门外走入的晏眠对上视线。她怔然数秒,下意识露出笑。但这幕落在晏眠眼中,却是少女发丝凌乱,似乎是因为睡眠被打扰,她满脸不耐。突如其来的笑,也带着某种嘲讽意味。 四晏眠想起适才的事,微不可查的略一皱眉,回到座位。 祝乐星自认笑的真诚,系统却幸灾乐祸提醒道:【晏眠好感-1,当前好感……】 扣好感怎么了?祝乐星怒然想,如果不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她早就抱着晏眠大腿当黑卡挂件了。 穿成渣A又怎样!她只想当纯情女高! 但这些话她不敢直接对系统说,怕对方又折腾自己。只能忍下这口气,愤愤化悲愤为学习动力。 这是2班难得风平浪静的一天。 最大刺头没有欺凌弱小,少见的沉默寡言了一整天。更令人震撼的,是对方坚持了一天没有睡觉,全程顶着张臭脸上完了课。 放学后,朱行站在前门,听着任课老师的反馈,视线落在祝乐星身上。少女一身制服得体十足,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转着笔。即使态度有待商榷,但目光却真切落在桌上的作业,似乎在认真思考。 数秒后,她缓慢写了个字母。 系统实时为祝乐星播报着各人的心理反应,祝乐星被课业摧残一天,早已神志不清,得知一众人离开后,当即咸鱼下来:【你有观察别人的功夫,能不能小统搜题一下告诉我这题怎么做?】 系统在这方面又有自己的坚持,不可能给予便利。 直到放学铃响,祝乐星才半蒙半猜把题做完。离开前,她特意留意了一下晏眠。少女身板挺直,正在认真做题,但和祝乐星不同,她下笔自信十足,沉稳冷静。 多好一女主。祝乐星再次感叹。 晏眠注意到祝乐星踩点离开的举措,睫羽微颤,松下腰背。 “就知道是装的。”她听见周遭有人开口,语带不满。晏眠恍若未觉,抬手翻过了这页题。 校门前,祝乐星留意了一番,发现昨天那辆保姆车依旧在,但停的位置相较昨天隐蔽许多,显然是晏眠已经打过招呼了。 司机已经等候许久,祝乐星上车后没再要求降下隔板,只是撑着下巴,将预习题摊开在膝盖,撑着下巴开始观摩。 一路上,司机频频抬头。 过往的小姐别说是看书,一天连碰书包都不愿意。“预习”的小姐堪称医学奇迹。 他又想起早上对方的“调|戏”举动,心中弯弯绕又多了起来。 为爱努力学习?这剧本虽然老套,但不是不可能。只不过,晏眠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在这么短时间搞定小姐的? 司机想不明白,祝乐星也不可能猜到对方的想法。 她读书没读两页便把自己读困了,转而与系统交流起来。 祝家佣人对晏眠的不礼貌,一方面是原主有问题,另一方面也是有人浑水摸鱼,故意用欺凌弱小抬高自己的地位。 祝乐星从系统那拿了份人选名单,翻了几页,发现这些人居然是一个小团体,为首的叫严信,是最爱挑刺晏眠的那个。 越往后翻严信履历,祝乐星越下定决心送对方领盒饭。 通通给她下线! 车开了一路,祝乐星也就盯了一路书。直到临下车,司机才敢小声提醒:“小姐,到了。” 祝乐星随意应了一声,突然道:“您等会联系一下家政,找几个新人来。” 司机茫然道:“祝家现在还缺人吗?” 祝乐星道:“现在不缺,等会就缺了。” 数分钟后,司机便明白了祝乐星话里的意思。 刚进祝家门,祝乐星便开始有针对性的挑刺,几个Beta被她数落的不敢出声,直到其中某个无法忍受,反驳出声,祝乐星才饶有兴趣的看向他:“严信。” 从没被祝乐星直呼其名的严信有些怵然,心内却认为祝乐星只是个疯丫头,翻不起风浪,挺直脊背道:“小姐,我……” “你就是一直给晏眠打扫房间的吧?” 祝乐星抿了口红茶,懒洋洋道:“爸爸出国前,给晏眠送了只手表,但几个月来一直没见她戴过。” 严信身体一僵。 明面上,他为晏眠打扫房间,但自从品出祝乐星对晏眠的态度后,他便再未做过打扫。但晏眠的房间他却依旧去过不少次,不为别的,而是想拿点值钱的东西。 晏眠性格温吞,即使真发现东西不见,她也不敢让人为她讨回公道。 那只手表,便是严信拿的。 祝乐星注意到严信的反应,冷嗤一声:“那东西是我的,东西在哪?现在找出来给我。” 严信冷汗连连:“这,我没看见过手表。” 祝乐星似笑非笑:“没看见?去找晏眠房间,把东西找出来给我。” 严信自然找不出来。 在拿到手表的第一时间,他便将其转卖换钱,添置了新的东西。 可即使找不出来,他也得装模作样去晏眠房间一趟。 因为这是祝乐星的要求。 再次站到祝乐星眼前时,严信不自觉佝偻脊背:“小姐,找不到,没准是晏小姐收了……” “收了起来,她能收去哪?”祝乐星托着下巴看他,“房间就这么大,她不戴,总不能自己把手表扔了吧?” 严信道:“这,不是没这个……” 祝乐星却不接他的话,自顾自道:“东西不在晏眠房间,也不在晏眠身上,它会去哪了?你知道吗?” 她看向适才还站在严信身边的“小团体”,几句话功夫间,团体已经瓦解殆尽,个个不敢接近严信,被问到的男人瑟缩几步:“不、不知道。” “你呢?”祝乐星又问另一个。 得到的答案,自然也是“不知道”。 听着适才还一条心的“兄弟”这样回答,严信冷汗连连:“小姐,我……” 祝乐星问司机:“那个手表值多少钱?” 司机一直没从她一系列动作中回神,当下才小心道:“先生说怕太贵了高调,只值二十万。” “二十万啊。”祝乐星笑语晏晏,“手表不在晏眠身上,也不在她房间里,祝家除了你也没人进过她的房间,这东西去哪了,你们现在知道了吗?” 近乎死寂的沉默里,严信吞咽都感到困难:“小姐,不是我……” “谁能给你作证?” 没人出声。 祝乐星道:“二十万,一分不要少。” 二十万对严信不是个小数目,即使东西是自己偷的,但明面上祝乐星没有证据。 她怎么能这么说?! 严信终于急红了眼:“我说了不是——” “不是你,那三号下午,你在做什么?” 祝乐星唇角蕴着笑,眸光却漠然无比。 严信喉头一梗,在心内自己给出了回答—— 偷了那只手表。 看着严信自己瓦解心理防线,祝乐星略一挑眉。能这么轻松解决严信,也在她意料之外。 她甩了甩包,笑的真情实感:“手表或者二十万,三天之内我要看见。” 上到三楼时,她从走道向下眺望,声音散漫:“还有,你们几个,和他一起走。” 一如他们曾对晏眠那样轻视。 一众人便被打包送走,司机心绪复杂,自觉祝乐星突然提及手表,一方面是整肃“家风”,一方面也是在敲打自己。 晏眠和她的关系已经不同寻常。 他当即脑补一系列爱恨情仇,联系完家政公司后,想起晏眠早上的请求,他第一次正视了晏眠,转头给祝林打去电话。 这天。 晏眠再次故意推迟一个小时回到祝家,菜却依旧热着。 电视欲盖弥彰的播放,声音环绕客厅。空寂一片里,有人热情问道:“晏小姐,餐后甜品想吃什么?” 晏眠站在玄关,抬眼看向三楼祝乐星的房间。 亮着灯,祝乐星已经回来了。 用餐时,晏眠注意到别墅里几个佣人面容陌生。 她与佣人相处的少,却不意味着她不认识这些人。她也敏锐注意到,被新人顶替的,全是那些曾对自己出言不逊的人。 无声之间,晏眠懂了这一切都是祝乐星的授意。 她无法形容这突如其来的“好心”,只感觉惶然,看着一席精致菜系彻底失去了胃口。 手机在此时发出震动,她垂眼看去,打来视频的是祝林。 【晏眠即将与祝林通话,请宿主注意。】 房间里亮着灯。 祝乐星正在书桌前昏昏欲睡,系统的突然提示让她一下精神起来:【聊了什么?】 【现在只是聊学业相关。】 但等会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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