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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面

时间:2023-08-22 01:01:39  状态:完结  作者:莫然漂

  “您别紧张,”来珺语气淡淡,试图让这位紧张的主人放松下来,“我们这次不谈案件,只谈家常。”

  她说着,眼神往后一瞟,白木青识趣地翻开笔记本,承担了记录信息这么个光荣的任务。

  周沛瑾想要放松,但只有面上那层皮松了,里面的肌肉还是绷成直线,坐在沙发上跟泥塑似的。

  “实话实说,你们家和魏家的差距,确实比较大,请问喻其霖和魏立是怎么认识的呢?”

  周沛瑾思索了良久,晒斑重重的脸上,堆满了愁虑,最后答得认真,“其霖好像提到过,但是我忘了,我记忆中其霖一直是单身。但从前年开始,就有个男人,经常开车在我家们楼下等她,豪车特别扎眼,邻居们好奇,便纷纷问我们,我才知道有个人在追她,而且追得特别疯狂。”

  来珺和白木青对视了一眼,都心照不宣,庆幸这次亲自来问了,之前虽然从市公安局了解了情况,但大多和青山宫案情相关,没想到喻其霖和魏立之间,还有这段风花雪月。

  “魏立开始出现的时候,你们记得具体的时间吗?”

  “应该是前年国庆之后,”周沛瑾语气笃定,“那个时候,其霖本来计划着七天长假,带我俩出去逛逛,但我见着有人在追她,就赖在家里不走,让她抓准机会好好跟人处。”

  白木青记下了日期,补问了一句:“当时魏立很疯狂?”

  “对对对!”周沛瑾连连肯定,面上原本浮出了欣喜,但一想到喻其霖现今的下场,那欣喜比昙花还短暂,立马又蔫没了影儿。

  “不是我们吹,魏家的公子,当时像着了魔一样,完全是迷上了我们家其霖,每个周末都会送花来,花里面有时候藏着香水,有时候埋着项链,而且还连带着关心起我们来,想给我们家请个保姆,雇个司机,全程照顾我们。”

  喻其霖的爸爸喻年,是个卡车司机,往工地上运送沙石材料,经常睡在车上,开车不舍昼夜,多年下来,得了腰间盘突出和肾结石,本来长期卧床,但见喻其霖嫁了个好人家,他被喜气一冲,身子骨好了不少,结果这才一年,喻其霖就出了这种事,他的老毛病来得越发汹涌,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得让护工帮忙照看。

  而周沛瑾又是个保姆,之前帮别人照看小孩,一把屎一把尿地赚生活费,工资还没人家小孩的零花钱多。

  所以魏立出现得很及时,可谓是心疼到了点子上,想让喻其霖爹妈提前退休,进入养老生活。

  来珺听着周沛瑾的描述,微微点头,“那其霖呢,她感动吗?”

  “她……应该也是感动的吧,不过她一直都是那个性子,不爱钱,不喜欢奢侈,当初她和魏立好上之后,外界有很多说法,传她傍大款,做什么豪门梦,但那些都是瞎掰的,我们家虽然比较困难,但她绝对不是拜金的女孩,嫁给魏立不是图他的钱,当初若不是看他对其霖那么体贴,我们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说着,周沛瑾激动起来,很是悔不当初,还连连咳嗽了几声。

  白木青停下了笔头,让她歇会儿,反客为主给她倒了杯水。

  周沛瑾已经打开了话匣子,拿起了水杯,但一口都没喝,又开始慷慨发言。

  “其实我现在想起来,真的非常后悔,不应该让其霖嫁过去。魏家是有钱,是可以照拂我们,但豪门深,纠葛也深。虽然法院判决其霖有罪,杀了人,但我是了解她的,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不可能伤人的,来老师,你们意研所,是可以给犯人做意识鉴定的对不对?可不可以再好好检查一下她,看她有没有被精神虐待的痕迹!”

  她说着,激动得手抖,水都快洒了出来,白木青怕她烫着,又把水杯从她手里要了过去,操碎了心。

  “您的意思是,当初喻其霖并不想嫁给魏立,而是你们让她嫁的?”来珺没回答周沛瑾的问题,而是淡淡反问。

  周沛瑾一愣,由急躁转为犹豫,但不安之色始终盘旋在脸上。

  “也不是,魏立虽然各方面条件都算绝佳,但其霖并没有像他一样痴狂,而是保持着理智,询问我们的意见,当时我和她爸,还有其雨,也就是她弟,就帮她分析,反正迟早会嫁人的,现在遇到过条件这么优秀的,而且对她还是一顶一地好,得抓住机会。她当时听了我们的意见,就同意了魏立的求婚。”

  说完,她停了半晌,又自责了起来,“怪我怪我,当初没有好好考察魏立的人品,只见他打扮得像模像样,而且行为举止也挺礼貌,就放心地让其霖嫁了。”

  来珺不假思索接了话:“你的感觉是对的,魏立确实有模有样,而且对谁都风度翩翩。”

  这是冉佩瑶等一众好友对魏立的评价,冉佩瑶算是对魏立知根知底,连他最嗨最野的样子都见过,还能做出这样的评价,说明魏立确实人模人样,九年义务教育的基础非常扎实。

  听她这么一说,周沛瑾的脸色越发难看,像被老干妈腌了的猪肝,又红又黑——在喻其霖和魏立之间,她一直坚信是魏立有问题,但现在连意识师都表示魏立是个正常人,那喻其霖的问题不就更大了吗?

  来珺换了个姿势,直接挑明了问题所在:“阿姨,您对案情经过了解吗?”

  “知道呀,警察告诉我,在青山宫当晚,魏立和其霖发生了冲突,其霖用刀连刺了魏立两刀,把他刺死了。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其霖你也了解过了,就是一普通的女孩,怎么可能正面冲突时,刺伤他一个大男人!?而且警方说,在案发前,喻其霖给魏立下了药,但是那是一种致幻的毒.品,其霖平时那么乖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呢!”

  她说的这一点,还真的说到了点子上,这也是警方纠结的疑点:法医在魏立的尸体中,发现了致幻药,也就是案发当晚,有人给魏立下了药。让他精神兴奋、行为奔放。

  在审讯中,喻其霖起先拒不承认,但在见了辩护律师后,就改了口供,开始交待,药是她放的,说是在小区楼栋里捡来的,当时包装是复方聚乙二醇,致腹泻的药,想报复魏立,便下在了他水杯里,但是没想到是毒.品。

  这药一查出来,可就了不得了,因为鉴定组分析了它的成分,确认是一种新型毒.品,目前能经手这种致幻剂的,肯定是资深的贩.毒网络。根据喻其霖的交代,小区楼栋里疑似有瘾君子,缉毒小组便将整个大楼查了一遍,但是一无所获,完全没有毒.品的痕迹。

  所以警方对喻其霖的供词,更是存疑,青山宫案虽然结了,但毒品一事,目前还在追查之中——警方需要搞清楚,魏立水杯中的毒品,到底是谁给他下的,又是来自哪里?

  来珺对周沛瑾的这个质疑,表示相当理解,并继续鼓励她说下去,“除了这一点呢?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让你觉得不对劲?”

  "有!”周沛瑾脱口而出,“魏立和其霖冲突的原因,说是魏立想离婚。其实他们这结婚一年以来,我有问过其霖过得如何,我感觉她并不开心,还总是想回家住,不想住在魏家。有一次她问我,如果她和魏立离婚,我们能接受吗?

  “我们问她原因,她只说豪门水深,并不能融入进去,过得不是非常开心。我们当时以为只是单纯的不适应,便劝她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就会好。因为那个时候,魏立丝毫没有想离婚的意思,对其霖非常好,对我们家也非常好,他还以其雨的名义,买了个基金,让他圆了学业梦想,可以出国深造。”

  白木青刷刷地记录,一开始还是楷体,之后变成了行书,最后成了狂草,好几排象形波浪文字,自创了白式写法,别人要读,得经过她本人翻译。

  在记笔记的空隙,她思维还不落伍,忍不住插了一嘴,“但你刚刚为什么,要让我们帮忙检查一下,喻其霖有没有被虐待的痕迹呢?”

  “因为我现在才认识到,魏立是装的!他们全家都是装的!不然其霖她怎么会不那么开心呢?怎么可能会想离婚呢!?一定是他们嫌弃其霖了,想休了她,但是他们是豪门,死了都要面子,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当初其霖,毕竟是魏立大张旗鼓娶进家门的,他们那个圈子的人,都知道这门婚事,若他们敢明目张胆和其霖离婚,这就是始乱终弃,肯定会被人在背后议论,所以魏家想让其霖自己提出离婚,给她施压,在精神上折磨她,还不让她告诉我们!”

  见来珺和白木青听得认真,周沛瑾也清楚她们是第三方机构,会严格保密,所以越发大胆,将自己的猜测尽数托出。

  “2月23号的周年庆,我怀疑根本就不是结婚纪念宴会,魏家就是想找个机会,把亲朋好友都聚在一起。当天晚上,魏立肯定又变本加厉地刺激了其霖,故意服用了毒.品,故意和她发生了冲突,又故意把餐刀摆在她面前,在和她动手时,还故意让她刺伤。这样就可以在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前证明,其霖是个泼妇,是个有伤人危险的人,配不上魏立,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她给踹了!”

  说完之后,周沛瑾瞪着一双大眼,死死盯着来珺和白木青,眼珠子快要夺眶而出,好像她俩就是“逼疯”喻其霖的魏家人。

  来珺听了她的猜想,虽然觉得怪异,但也不无道理,毕竟她是最了解喻其霖的人,也最能从她的视角出发去感知真相。

  白木青悄无声息地咂了咂嘴巴,接了她的话:“所以最后魏家是玩脱了,本来只是想诱导其霖刺伤魏立,来个碰瓷,结果一不小心成了凶杀现场?”

  听到这一句,来珺脑中电光火石闪了一串,忽然想起谢成?口中的“神秘第三人”。

  按照证据,现场应该有第三人存在,给了喻其霖一刀,又神秘消失。如果魏立和喻其霖的冲突,是早有计划安排的,那魏家会不会安排其他人,在房间里配合演戏呢?

  那个配合演戏的人,会不会是安钰呢?

  一股细思极恐的寒凉,爬上来珺的神经末梢,一场看似简单的夫妻内讧,雪球越滚越大了,眼看着就要将安家、魏家和喻家,都牵涉进其中,演化为一场阴谋大戏。

  来珺定了定神,试探性问:“阿姨,您有听说过安钰这个人吗?”

  “安钰,安钰……”周沛瑾皱起了眉头,似乎对这两字儿过敏,“听魏立提起过,怎么了?”

  “您好像对她印象不太好?”

  “她呀,她和魏立是青梅竹马,疑似是他的出轨对象,但这事警察都没证据,我也不能给人家扣个帽子吧。不过她吧……”

  周沛瑾两条眉毛快拧到一起,估计谈论起她老公的小三,她都不会有如此吓人的脸色,那恨之入骨的劲儿,恨不能把对方当场说死。

  “安钰这个女人真是可恶,我家其霖但凡一沾到她,就没啥好事,结婚周年庆时她在场,问出诅咒性的问题,当场让其霖难堪,之前其霖怀孕时,她非缠着其霖,邀请其霖去她的运动俱乐部,去做孕妇适用的瑜伽和普拉提。其霖天生性子软,不好拒绝就去了,结果被安钰那女人害得流产了,好好的胎儿,硬生生被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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