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树林里也不算隐蔽,路过的人完全能将这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苏晚撩了下耳边头发,看着谢凝跑开的方向,眯了下眼睛,有些莞尔和不解。 按理说,谢凝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她重生了一次,那些什么风花雪月鱼水之欢,她都经历过了。 苏晚只是稍微地……释放了一丁点信息素而已。 她现在还不太确定谢凝为什么要伪装成O,苏晚固然不会轻易拆穿她,她甚至很好奇,谢凝到底会演到什么时候。 看到她慌不择路地离开,苏晚既感觉荒诞有趣,又不禁心疼、甚至心痛。她和谢凝隔了一道看起来无法逾越的鸿沟,实际上也是如此。 仔细回想起来,她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交谈过,要么互相伤害、彼此疏远,从未坦诚地对待对方。 连道别的话都没有好好地说过,即便那时候谢凝知道自己会死,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样的人真是让人恨透了、也爱极了。 苏晚很快就在厕所里找到了谢凝,她循着气息,敲了两下隔离间的门。 “笃笃。” 苏晚那双带着毛边的靴子出现在隔离间门板下方,令谢凝浑身一僵,拿着注射器的手顿住,明明按下压头就能把抑制剂注入血管,可此刻管内仿佛有千万帕高压顶着,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完成注射的动作。 “谢凝,我知道你在里面,”苏晚在门外轻声说,“让我进来,我帮你。” 苏晚能帮她做什么呢?只会让她进一步深陷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谢凝。”苏晚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晚风拂过树林,表面上云淡风轻,可林子里的每一片树叶都因此聒噪起来,那是谢凝心底的声音—— 我想要你。 可以吗? 门开了,谢凝收起了注射器,望着苏晚,脸上有一层红晕。 她启唇,若无其事地说:“我没事,我……还可以,用过抑制剂就好了。” 苏晚身材纤细,谢凝刚开了一条缝,她就挤进了隔间,二话不说抱住谢凝,双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 谢凝下巴抵在苏晚头顶,贴着她冰凉的头发上,润了润喉咙,终于开口说:“帮我,老婆。” 苏晚亲吻她的嘴唇,仰着脸望着谢凝,看着谢凝在她的神情拥吻下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打颤,苏晚也跟着闭上眼睛,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虽然是大冬天,谢凝穿得并不多,外套的下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苏晚很轻松地就解开了上面的扣子,她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洗手间里有人进出,但人也不算多,她们所在的隔间在最里面,根本没有人靠近。 苏晚第一次做这种事,既兴奋又紧张,尤其是给谢凝纾解时看着她喘着气、竭力克制又不能的样子,这令苏晚颇有成就感。 上一世她们相爱的时候,彼此都已经分化成熟。苏晚在榕城念完了大学,在榕城的七八年里,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被爱的滋味,一辈子心心念念想着复仇;而谢凝呢,她亲情淡薄,在国外待了几年回国又蹉跎了一段时间,在结婚之前也有过别的感情,只是都无疾而终,直到婚后和苏晚相识,两个寂寞的灵魂才有了真正的碰撞。 和从前不一样,如今的她们有着年轻、美貌,无需经历岁月蹉跎,不需要彼此试探,在最好的韶华里到达了彼此身边,在刚开始分化的时候就能拥有彼此,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 谢凝没有直接标记苏晚,长时间过度使用抑制剂给她带来了太多的副作用,她需要先完成分化,才能够正确地、规范地标记苏晚。 十几分钟的时间,苏晚算是体验了一回当攻的快乐。 平时为了更好地握笔写字,苏晚一直都有修剪指甲的习惯,进洗手间之前她就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因此她在门口还洗过手。 谢凝死死地咬着牙,除了一丝又一丝喘息声,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紧紧地抱着苏晚,任由这个丫头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有人走进来的时候,谢凝示意苏晚动作慢下来,可苏晚并不理会,一面卖力,一面对谢凝耳语:“谢凝,你喜欢这样吗?” 谢凝喜欢得要死,冷不防地灌了一口气,咬住苏晚柔软温热的唇。 外头的人进来又离开,冲完厕所,随着洗手池水龙头一开一关,再没有别的声音。 逼仄的空间里,相濡以沫的声音再也清晰不过。 谢凝再也无法忍受,双手抱着苏晚的脖子,坦诚交代—— “我分化的时候,可能会咬你。” 苏晚垂着眼睑,想了一瞬,她说:“Alpha才会咬人。” “我就是那种咬人的畜生,”谢凝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心慌意乱的,珍惜地捧着苏晚脸庞,语无伦次,“我……我骗了你,晚晚,我应该很快要分化了,你必须要离我远一点,我应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不用解释。”苏晚的声音好听地如天籁,霎时间让谢凝烦乱的心定了下来。 她抬起眼睑看着谢凝,幽亮的眼眸里仿佛燃起了万千花灯,伴随着她的下一句话,那璀璨花灯缓缓坠向谢凝的心田—— “咬我。”苏晚歪了下脖子,扯下衣领,认真地跟谢凝说。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1-11 23:25:10~2023-01-16 00:33: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桃子鱼 378瓶;诶嘿 49瓶;随便 36瓶;王富贵 20瓶;改名字 19瓶;三青 15瓶;趁王奕不注意抱走周诗、咕咚、开猫屋的小黑、无尽夜幕 5瓶;我超可爱、44250307 2瓶;北幕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4章 84. 谢凝低头看了下手表,显示的时间为11:49,而下午场的考试开始时间是两点整,时间还很充足。 教学楼四处都有监控,就连洗手间入口也装了监控,谢凝知道苏晚洁癖,她不可能和苏晚在女厕所里做那种事,还容易被人撞破。 校长办公室就安全多了。 谢凝有钥匙能直接进,反锁上门,连防盗链条也挂上了。 苏晚穿的校服裙子,脱掉厚厚的丝袜,坐在谢凝腿上,和她肌肤相贴,双手勾着她的脖子,表现得更为主动一些。 饶是谢凝也受不住这阵仗,体内的冲动一股接着一股地涌上来,几乎要粉碎她的理智。她能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Alpha在分化时失控咬人,谢凝就算是面对她最疼爱的苏晚,也难以克制住咬她的冲动。 直到完成标记,谢凝的理智才逐渐回笼。 她现在身上全是苏晚的气息,当然苏晚也一样,完全被谢凝的信息素那浓郁的玫瑰香气包围着。 她们的腺体内此时充斥着彼此的信息素,那微小的分子正在进行独一无二的生化反应,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曼妙滋味,看似复杂其实也简单粗暴,能令体内的冲动一次次往上涨、达到舒适点后再回落。尤其是她们相拥在一张沙发上,肌肤相亲,唇齿相触时,再感受着标记带来的兴奋和喜悦,那滋味让人无法忘却。 临时标记的效果虽然不如永久标记,但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腺体的需求,是抑制剂远不能及的。 谢凝从开始分化到标记完成,也才用了不到一个小时。那些刚开始分化就失控发狂甚至在医院里几个小时都平静不下来的,都是因为用的抑制剂效果太差。 屋里充斥着信息素的美妙气息,谢凝从校长抽屉里拿了打火机,点了根烟开始抽,眼神却始终留在苏晚身上。 苏晚躺在长条沙发上,仰着头枕着沙发扶手,正在闭目休息。 下午的阳光从窗口斜照进来,照着苏晚纤细的腿,那赤/裸的皮肤白得发光,像是西方油画里的白皮美人,只是她的线条更纤细、婉约,有着东方韵味的美。 苏晚那双奶茶色毛绒边的靴子歪倒在地上,她屈着膝,赤着脚踩在另一端沙发扶手上,校服百褶裙随着重力往下滑堆在了小腹上面,从谢凝的角度能够全方位地观赏到她的腿。 谢凝悠悠地吐了口烟,忍不住回想刚才的滋味。 苏晚闭着眼,长发自然垂落,胸口盖着校服外套,丝袜什么的都放在一旁,她显然是累到了,许久才抬起眼睑看向谢凝。 谢凝的香烟夹在手指间,她不怎么抽,但就像喝茶一样总得有点闲事在手头,这能让她内心稍微平静一些。 她勾起唇角,对视了片刻,她还是垂眸避开了苏晚的眼神。 少女那双眸子清澈、纯净,又仿佛能看透一切,谢凝在她面前越来越不知所措了。 她越是沉默,谢凝越是容易胡思乱想,她一会想着苏晚的想法,一会想到寒假的旅行,一会想到她们的家人,可最后想来想去总是飘到了苏晚那双漂亮的腿、那细腻的肌肤、柔软的唇、那令她痴迷的信息素上。 真想再来一次。 苏晚休息了二十分钟,很快穿好了衣服,对着校长办公桌上那面小镜子梳理了头发,一切看上去那么完美,连信息素的气息都被香烟的气味冲淡了。 谢凝也整理衣服,顺手将房间里的垃圾也带走了。 两人去校门口的面馆吃了午饭,回到教室,几乎无人察觉到异常。 毕竟是临时标记,抑制效果远远超过了抑制剂的作用。 接下来的考试,谢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考完的,她每隔几分钟都会抬起头看向苏晚的座位,发会呆,回想着刚才在校长办公室发生的事情。 苏晚一直在她的视线里,和谢凝不同,她一直在埋头写答卷,一直到考试结束前十分钟,她才停下来,开始检查试卷。 放假第一天,谢凝丢下家里的事,去苏晚家里找她玩,可事先没有跟苏晚商量好,谢凝并不知道苏晚家里来了很多亲戚。 她在屋外按门铃,给她开门的是谢凝不认识的客人,客人问她:“您找谁?” 谢凝越过他,往客厅里面望去。 里头的人正在忙碌,以为敲门的是快递员,没想到谢凝会出现,也没注意她这边的动静。 客人好奇又拘谨地问:“你好,你是哪位啊?” 谢凝笑了下,径直往里头,她不怕这种场合,早就是成年人了,谢凝的脸皮比很多大人还要厚。 她进去跟方玲玉打招呼,方玲玉热情地留她一起吃晚饭,而这时候苏晚也从楼上下来,附和了两句。 谢凝一听到苏晚说话,几乎就失去了判断力,她当然愿意留下来陪着苏晚,她想把余生所有的时间都交给苏晚。 屋子里一大家子人,包括了苏晚的外公外婆、舅舅舅母,还有元彩彩、方蔓蔓、方宋宋以及方玲玉更远一些的亲戚,楼上楼下都热热闹闹的。小孩们在楼梯间做游戏,方蔓蔓缠着元彩彩要一起玩,比起苏晚这个“外来的”表姐,她和方宋宋更愿意亲近元彩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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