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梦幻了! 谢凝“啊啊啊”地跳上床,柔软的床垫跟家里一样舒服,她在上面打了个滚,又飞快地跳起来跑出去找苏晚,双手抱着她转了一圈,兴奋到开始缺氧—— 太阳开始沉入地平线,天边云霞乱飞,染红了纳木错的湖水,万籁俱寂,四下无人,天地浩瀚,人处在其中很容易被美景折服,沉醉其中,忘乎所以,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纵情欢愉,谢凝情/欲高涨,苏晚的心情也同样地澎湃,她们在高原上热情地做,直到筋疲力竭,弹尽粮绝。 苏晚拿出带了一路的生日蛋糕,点上蜡烛,再从冰箱里拿出烧烤的食材(小半只羊、螃蟹、一些腌好串好的鸡腿肉、基围虾、蘑菇等),摆在户外的烧烤架上烤。 今夜天清气朗,即便到了后半夜,天空依旧显出靛蓝发紫的色彩。 月亮落下之后,星星便格外地明亮,斗转星移,南面的天蝎座尾巴露出头,银河跃现于眼前,星云给夜空添上了五彩斑斓的色彩,牵牛织女隔着银河闪烁,万丈星空美得令人窒息,流星划过,落入雪山的另一端,这一晚如梦似幻,谢凝将苏晚搂在怀中,望着星空,眼角不知潮湿。 “我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见过这样的星空了,上一次……应该是在挪威吧?十几年了?” “嗯。”苏晚将头枕在她腿中间,神情温柔,今夜更是格外地乖巧,像一只粘人可爱的白毛布偶猫。 “今晚没有措施……”谢凝润了润喉咙,摸着她脸颊的手指微微蜷缩,涩声说,“万一……怀上,你打算怎么办?” 苏晚闻言笑了,“没那么好运的吧?” 谢凝眼神微微一动,掩饰住自己的惊讶,手指轻抚她脸庞,小声说:“你怎么会觉得是好运?” 苏晚抿着唇,唇角露出微笑,只笑不语。 谢凝心里大概知道,苏晚是喜欢小孩子的,她想养一两个小孩,将他们养育成人。苏晚以前在养父母家中的时候就对刘雅有着长姐如母的关怀,上一世到了向家,也对向家的两个孩子格外上心。如果她能有自己的孩子,那该是多么地宠爱? “好运便好运吧,”谢凝牵起苏晚的手,低头吻了吻,“若是好运,我必然珍重待之。” 苏晚在谢凝腿上翻了个身,平躺着仰望着她,笑着说:“真的?” 谢凝认真点头。 苏晚抬起手摸她,食指按在谢凝的脸上,按出一个酒窝印,噙着笑说,“你不会想养的。” “你要是想生,我肯定愿意养。”谢凝说。 “养了小孩就没办法像今天这样,说走就走,想去哪就去哪,甚至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养了小孩就有一堆的琐事,太累了,你会受不了的。” 谢凝注视着她的眼睛说:“我连给谢敏贤养老那种事都经历过,我会怕这些麻烦?” 苏晚将信将疑,事实上她确实喜欢孩子,在床上情到浓时,也会噙着泪低声求谢凝:“凝姐姐,求求你了,全部都给我,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床上的话多半是情/欲所逼,事实上谢凝也知道把握分寸,这半年来她和苏晚最多时临时标记,不会逾矩,唯独今天是个例外。 苏晚再次说出那种话的时候,谢凝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自己。当然,她也会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第一次应该不会太中。 苏晚和方玲玉说的是今天去谢凝家陪她过生日,她们打算明天再闪现回榕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谢凝在社交媒体上发了一条动态,配了张纳木错湖边的云霞,还显示了定位。这条动态被刘锦刷到了,她以为两人去了度假,十天半个月不会回来榕城。 八月一号这天下午三点,刘锦在包里藏了一把刀,来到方玲玉家门前,按响门铃。 “叮铃——” 刘锦等了一会,并不着急按第二声。 进小区的时候她就看到了,方玲玉的车停在别墅门口,说明她大概率在家。 她开门越慢,越是说明家里没有其他人。 离婚之后,方玲玉经济吃紧,辞退了家里的厨师和帮佣,她开始自己买菜做饭,每周请人打扫一次屋子。 她也不种花,不养宠物,一个人完全应付得来,闲暇时便看看电影,去友人家里逛一逛。 她倒是过得自在,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家人们是死是活! 星珩沾上了赌瘾,再这样下去将彻底成了一个废人。明明他也曾经是方玲玉最疼爱的儿子,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精英之子。 如今苏晚和谢凝在外面快活,方玲玉自己也过得快活,就唯独星珩一个人受苦?!凭什么? 刘锦第二次按下门铃,她听到脚步声接近,门开了—— 方玲玉穿着一条单薄的绿色睡裙,头发用抓夹随意地别了下,看起来刚刚午觉睡醒。她从摄像头那端看到来的人是刘锦,因此没什么防备。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5-31 23:58:09~2023-06-06 15:10: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蕞愛魚丸丸 40瓶;羊驼驼是小阿狸 29瓶;皑 12瓶;世安、一只孤独的猫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0章 130. “你怎么来了?”方玲玉皱眉看着她,她起先不想下楼来开门,可看着这大热天的、刘锦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来找她,她想刘锦或许又遇到了难事,终究还是有些心软。 刘锦看起来瘦削不堪,脸色还有些营养不良的泛黄,她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廊下,体态看起来十分畸形。 她酝酿着情绪,红着眼看着方玲玉,拨开额前汗湿的刘海,露出受伤的额头给方玲玉看,可就在这个时候,方玲玉脚底下拱出了一只体型较大的生物,打断了刘锦的情绪,还吓了她一条—— “啊,”刘锦连连退了几步,惊讶地盯着方玲玉脚边那摇尾巴的生物,缓了口气说,“你怎么……养狗了?” 大狗摇着翘起的尾巴,浑身金色长毛,耳朵趴下来,张着嘴出气,黑色眼珠子透着清澈的愚蠢,是一只漂亮可爱的金毛。 方玲玉觉得没必要跟刘锦介绍这条狗,直接略过她的话题,问她:“你来做什么?” 刘锦微愣,反应过来后、带着哭腔说:“妈……爸他打我……” “你别叫我,”方玲玉皱眉不耐地说,“他打你你可以去报警,跟我说有什么用?” 许是察觉到主人和客人之间关系不好,金毛作势“汪”了一声,站在方玲玉边上给她助威。 刘锦从小讨厌狗,上初中时邻居家的狗喜欢在大白天地时候叫,于是她怂恿着苏星珩偷偷地在他家楼下放加了老鼠药的狗粮,把邻居的狗毒死,顺带还毒死了附近的两条小狗。 看到方玲玉养狗,刘锦心里莫名地窝火。她压抑着情绪,抽搭着鼻子,往前走一步,方玲玉不知道她是何意图,以为她想要扑进怀里,便下意识地避到一侧。 刘锦有些尴尬,动作顿住,停在了门槛旁。她抹了把眼泪,卷起自己的短袖衣袖,露出一大块发紫的肩膀,跟方玲玉说:“我这里,还有腿上,都是被爸爸打的,他拿皮带抽我,拿我当发泄工具,我实在受不了,所以来找你……” 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弯下腰,给方玲玉看她大腿后侧的淤青。 方玲玉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触目惊心,撇开头跟她说:“你别给我看这些……” 刘锦抓住了方玲玉的手,激动地恳求道:“妈,我现在无依无靠,只有你了!” 狗在旁边叫,方玲玉心烦意乱,低叱了一声,让金毛进屋。 刘锦的手热得发烫,想必是在外面热坏了。方玲玉同情她的遭遇,润了下喉咙,克制住情绪,问她:“你……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刘锦说着,眼泪“啪嗒”往下掉,她哼哼唧唧地低声说,“我……我受不了他打我,可我没地方能去,我没有娘家人……没有可以依靠的地方,我从小到大都把苏家当作自己的家,我现在只能想到来找你,妈,你别赶我走,我就呆一会、一会,好不好?” 这个时间点,外面气温有36、37度,方玲玉不知道刘锦是怎么从家里一步步走过来的?何况她还是个孕妇,至少得走两个小时吧? “你也不怕中暑?你要是中暑晕倒在路边,可不一定有好心人管你。”方玲玉推开她的手,一面埋怨着,一面给她让开了道。 方玲玉的别墅里头倒挺凉快,一楼外面有树荫遮挡,室内也就27、28度,用不着开空调。但刘锦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打开了中央空调。 “水在那边,你要喝自己去接。”方玲玉懒懒地交代了一句,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刘锦去厨房吧台接水喝,用凉水洗了把脸,同时观察屋里还有没有别的人。 金毛趴在地板上,眼珠子骨碌碌地盯着刘锦看,刘锦做了个凶狠的表情,低声骂了句:“傻逼狗!” 金毛“呜”了一声,沮丧地起身,灰溜溜地去找方玲玉。 “出去,”方玲玉的声音温柔呵斥,“进笼子去!” 于是金毛听话地出来,主动钻进了一个铁丝网笼子,还用爪子带上了笼子门,趴在笼子里看着外面的人。 刘锦的包在沙发上,她可以趁方玲玉换衣服的时候偷偷进屋,从背后一刀刺死她。 早在当初方玲玉将她送去寄宿学校的时候,刘锦就恨透了方玲玉,如今她终于带着刀来到方玲玉家里,她并未觉得紧张和害怕,反而感到兴奋。 是的,她光是想到方玲玉临死前挣扎的样子,想到她痛苦、恐惧而绝望,想到她的悔不当初,刘锦就兴奋地浑身颤抖。 她甚至没打算杀人后逃走!她现在肚子里有孩子,就算被判了死刑也不可能立刻执行。 只要方玲玉一死,他们家就有钱了。 她可以花钱请最好的律师,请精神科鉴定,给她诊断出一个产前抑郁以及精神疾病,再加上她未成年的身份,刑事判决上有很大概率能逃过死刑。 能为星珩哥哥做到这个份上,她光是想想都觉得感动。星珩也一定会为她的这份爱意和付出而感动的吧? 她先走到狗笼子前,把锁给拴上了。金毛似乎察觉到什么,警惕地盯着她。 “傻狗,”刘锦睨着它、轻声说,“你就这么看着她死吧。” 方玲玉许是不想和刘锦有过多的交谈,她在房间里磨蹭了好一会,换了衣服,还和人打电话闲聊起来。 刘锦已经拿着刀,无声无息地站在衣帽间门口。 那是一把西式菜刀,长22cm,宽4cm,刀口锋利,适合直接捅进人的内脏。 方玲玉此时仍然对危险一无所知,她在电话里头发笑,注意力完全在电话那端的人身上—— “桃子很乖,它听得懂我的话,也不捣乱,没有咬坏家具啦,让进笼子它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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