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武器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将你的魔力注入武器,并在心中默念隐藏咒语即可。”他换上自己的剑——这把可比发到学生手里的看起来高大上了许多,然后把剑往腰侧一放,下一秒,剑也消失了。 隐藏咒语她们学过,常樂照着老师讲的尝试了一遍,很可惜,失败了。 魔法学徒们只在课堂上学过怎么让自己的体内充满魔力,怎么从手上把魔力引出来,但还从未学过将魔力注入武器。 除了常樂还有几个人失败,贺小满随意地把天星(小老婆的名字,她想了一个晚上起的)往腰上一别,下一秒,剑消失了。 常樂:“??” 贺小满把剑拿下来,天星又出现了。 然后她再把剑放回去,天星又双消失了。 常樂:“……好了!你不用再演示了!” 柠檬精竟是我自己! “你怎么学得这么快?!”常樂问。 贺小满奇怪道:“这很难吗?” 好像从她有记忆起,她就会这招了。 除了她以外,庄内的大小弟子,无论土著还是玩家都会这招,除非战斗,大家都是把武器隐藏起来的。 这西域魔法世界的这点倒是不如她们,居然还要学,还要念咒语。 常樂:“……”不难吗? 反正这么快就学会了的人整个班只出了贺小满这一个。 不过接下来就陆陆续续地有人学会,贺小满也按照安德里老师所说的方法,用内力引导着常樂的魔力,将其注入花剑之中。 好,现在常樂也学会了。 安德里环视一圈,确定所有人的武器都被隐藏起来后才接着说道:“现在,每个人挑选一个木桩,你们可以在木桩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或魔力,从此以后,这个木桩的位置就属于你了。” 常樂立刻拉着贺小满冲向附近的木桩,两人挨在一起,左边靠窗,右边是梅卡纳卡,前后分别是一男一女,她们并不认识。 在木桩上做好记号后,安德里老师在讲台上向大家示范该如何握剑、挥剑,进而是一些基本的攻击动作,如刺、挑、劈、扫、斩等……让他们对着木桩练习,直到完全熟悉。 贺小满更迷惑了。 她竟然有种梦回天虞山庄的错觉。 那些刚入门的天虞弟子就是这么练剑的,她还带过师妹师弟早课,这些挥剑的动作早就铭记于心,甚至不需要用脑子想就能把招式使用出来。 学生们纷纷开练,贺小满压下疑惑,跟着大家一起练习基本功,就当温故知新了。 时间过去得很快,一些有基础的学生适应得很快,像常樂这种零基础的人练起来就会有些吃力,但练了一节课之后也能骗骗外行人。 贺小满环顾一圈,发现大多数人的剑都轻飘飘的,空有其表而无其神,一点儿力气也不加,这样练习下去顶多就是学个花架子而已。 但安德里老师并没有叫停,表情反而还挺满意。 贺小满小小的脑袋里有着大大的问号。 很快就到了下课的时间,安德里老师大手一挥,收起了所有的木桩,让所有学生靠墙站,又把消失了的椅子变回来了。 在走之前他还布下了家庭作业,让他们回去之后自己试着在这些动作中填充魔法,明天上课之后他会检查学生们的练习情况。 贺小满收起了自己的书本,转头跟常樂说:“我感觉……魔剑士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 常樂还没回答,旁边几个人听见了,向她们投来了探究的目光,但那种目光在触及到她们胸前校徽上的“8”之后就变成了不屑。 “看什么看?”常樂暴躁道,“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下来!”
第107章 接吻 一连上了四五天魔剑士基础课,梅卡纳卡都跟她们混熟了。 安德里老师真的非常佛系,秉承着“你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学干我屁事”的教学原则,这一周之内连续不断地往学生脑袋里灌知识,搞得常樂这几天晚上做梦都是各种剑法,逐渐开始贺小满化,还给自己的剑也起了个名字——长明。 天星、长明,乐乐、满满。 常樂觉得挺怪的——对,怪可爱的。 嘻嘻。 诺雷希也学成归来了,可惜的是他是法系职业,需要去魔法师行会做转职任务,和她们不是一路的。他自己和其他几个同学召唤的朋友组了队,目前用不着常樂操心。 和诺雷希作为交换的是,简把芙里达托付给了她们,再加上主动申请和她们组队的梅卡纳卡,周六的时候四人一起前往冒险者行会。 她们怕人多,特意赶早去的,但竟然有一堆人比她们还早,领取转职任务的窗口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四人只能排在队伍的末尾。 芙里达问她们:“怎么样啊?魔剑士的课难吗?” 常樂说:“就那样吧。” 梅卡纳卡说:“我觉得还可以,就是有点无聊。” 是的,天天就是那几招,翻来覆去的练,常樂都学会了。 梅卡纳卡忍不住抱怨道:“每天都在挥剑,万一我的右臂长出那种夸张的肌肉该怎么办?” “应该……不能吧?”常樂看了一眼贺小满的手臂,放心不少,“不过一直这么练确实比较累。” 芙里达又追问了她们的练习进度,听完竟然还有点羡慕:“真好,我到现在都只能凝聚出两只箭来。” 据她所说,弓箭手有两种箭,一种是物理意义上的箭,这种是真实存在的,用一只少一只,另一种是魔法箭,是用魔法凝聚出来的箭矢,威力相比之下更为强大,能凝聚多少只取决于个人的魔力。 “还好我攒了很多零花钱,否则的话可能连箭都买不起了。”芙里达悲伤地说道。 常樂莫名想到了苏珊娜——她见过这姐妹战斗时的样子,人家一只真箭都不需要,攻击时全用魔法箭。 是她们只能仰望的天才——而且还很省钱。 要不是奥特兰英和贺小满,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跟这种天才产生什么交集。不过常樂并没有伤春悲秋,因为她对自己的现况还算满意。 没什么好羡慕的,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她躺平就完事了。 等着等着,她们往前挪了一大截,冒险者公会也开始上人了。 有的人准备出发冒险,有的人回来交任务,然后点上一杯啤酒,和陌生人吹嘘着自己的冒险经历。 其中有一个大嗓门十分明显。 “好!那我就接着上回说!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我和队友都用笼子将那种人头怪物装了起来,本以为这样就能把它们带回来研究,没准可以发现新物种上个教科书,可哪知道一进传送阵,整个世界都变了,阿尔斯家家大门紧闭,街道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芙里达好奇地竖着耳朵听八卦,还时不时地往那边看,寻找着说话之人的身影:“阿尔斯怎么可能会没人呢?她在编故事吧?” 常樂挡住了脸,敷衍道:“嗯嗯嗯,你说的对。” 那边还在吹:“当时我最先察觉到不对,立刻按住浮躁的队友,对整个王都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可这偌大的城市像是变成了一座死城,除了我们四个竟然再无他人!为了队友的安全着想,我不敢在城内逗留,就命令她们和我一起出城,这第二次踏入传送阵之后,我们眼前的世界就又变了……” 常樂小声嘟囔:“好家伙,说得跟她见着了似的。” 贺小满沉默:“……社长她……似乎又喝多了。” 终于轮到了她们四个,常樂甚至还松了口气,各自领了任务之后就拉着贺小满往外面跑。 四人的任务都在城外,可以组队完成,但是不能共享凭证。 原本的任务点是青狼门外的一些食草性魔兽,但现在青狼门被封了,只能去洛克菲勒后面的拉尔卡诺山——回到这里就像是回家了一样。 魔剑士的任务是砍树精,获得二十颗树精核心,三个人就是六十颗。 常樂私心觉得这个任务更适合狂战士。 弓箭手的任务是消灭变异的蜜蜂和溪水中的白花蟹,收集十滴蜂蜜和二十只蟹钳。 三月份积雪早就化没了,山上开满各种颜色的小花,柳树也抽出了新的枝芽——这也意味着各种生物都要出来活动了。 她们也没有什么计划,就准备先往前走,遇到什么打什么,一路砍瓜切菜似的过去了。 当然,常樂有偷偷提醒贺小满划水,理由是不能剥夺别人锻炼自己的机会。 贺小满以己度人,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每次遇见小怪都象征性地随便砍两下,也没怎么用内力,真的是非常认真的在划水。 就这样一直打到傍晚,在经历了被一群树精撵得嗷嗷直叫、被巨型蜜蜂蛰得满头是包、差点被螃蟹夹断武器(指芙里达的箭)之后,她们终于收集齐了全部材料,疲惫地返回冒险者公会。 贺小满演了一天,都演累了。 回去之后盖尔斯特竟然还在,旁边还有炼金社的那两位学长学姐。不过上午她还能清醒地吹牛,现在一张嘴就是酒嗝,只能挥舞着酒杯听别人说了。 四人去交任务,下一个任务要等明天才能领取。 怕什么来什么,往外走的时候她们还是被盖尔斯特发现了。 这个女人明明喝了不少酒,身手却还是很敏捷,竟然一下子从座位上蹿到了她们面前,口齿不清地说道:“露西娅……贺小满……好巧啊!快来喝两杯!” 说完又眯着眼睛看向旁边的芙里达和梅卡纳卡:“这边的……”她没认出来,但是这并不妨碍什么,“也一起来喝两杯!” 芙里达非常自来熟,立刻开始和她勾肩搭背:“好呀好呀!” 梅卡纳卡有点不适应,悄咪咪地问道:“这位是……” 常樂:“是……我们社团的社长。” 梅卡纳卡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喝吧。” 常樂:“……”其实她也想走。 贺小满没说话,但是看向常樂的眼神也透露出了“快跑——”的讯息。 梅卡纳卡跑了,贺小满和常樂被盖尔斯特按在了酒桌上。 不过她们倒没逼两人喝酒,因为有芙里达作陪,四个人举杯畅饮,她们俩都插不上话。 真看不出来,芙里达竟然也是个酒鬼。 那边喝得火热,常樂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举起了盖尔斯特给她倒满的酒杯:“小满……我们也认识快一年了,要不然也一起干一个?” 贺小满:“我不会饮酒。” 常樂熟练撒娇:“就这一次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哪天吗?不记得了吧?该罚!” 贺小满:“……”她来的时候身边又没有日历,怎么会知道那天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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