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女人的肌肤有多滑,又有多腻。 江雨浓抿着嘴,怕白兰多想,又主动摸了摸她的头。“乖,你出去吧。” 白兰垂下头,顺从着她的抚摸,而后离开了厨房。 江雨浓拿着调料,重新开火,把肉菜翻炒了一遍。 端着菜出厨房门,江雨浓看见了坐得端端正正的白兰。 “你先吃点别的呀。要不然都冷了。”江雨浓怪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我想等你。”白兰的眼神极为认真。 她就算没有喊出那两个让江雨浓羞得想钻地缝的字,江雨浓也仿佛听见了一声呼唤。 “快吃吧。你可是病人,下次别等了。”江雨浓把菜摆好。 然后她才看见白兰给她盛好的汤,还有堆在饭旁边的小菜。 江雨浓仿佛看见了一只会把好不容易猎来的食物不断往自己这边推的小狗。或者特地给主人抓猎物投喂的猫。 “哎你真是……”江雨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是替白兰还了债,心里还藏着些见不得人的旎念。 可醉酒醒来后,也没把白兰当作她“买来”的仆人。 或者别的更羞人的存在。 只不过是把白兰当作自己的室友,需要照顾的可怜姐姐而已。 白兰自己倒是融入角色融入的很好。 “快吃吧。”江雨浓感觉说什么都没用,白兰还是会一根筋的照顾自己。 就像汤圆崽,教了多少遍还是喜欢一边叼着饲料一边在卧室乱飞。 江雨浓只能把菜往白兰那边推一点,时不时再给她夹。 然后江雨浓收获了更多的投喂。 “吃不完啦,姐姐,别再给我夹菜了。”江雨浓看见面前堆起来的小山,有些傻眼。 白兰这才停下。 然后她尝了一口江雨浓回过锅的菜。 她在原地宕机了半天,才明白自己照着菜谱做出来的有多寡味。 就是这样,江雨浓都没有生气,甚至没有说自己哪怕一句。 暗暗把菜拿去重做,还揉自己的头,喊一声甜甜的“姐姐”。 白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只知道,如果这会儿要她调酒,她一定会选浓烈的白兰地做基地。 勾兑出最大胆的颜色,让它看着又辣又苦,尝起来却温和而无味。 喝下去,身心都暖了一度。 喉头却没有被酒精刺激后的疼痛,只觉得那汁水含在口中,吞进胃里,柔和到察觉不出存在。 她的身子也被暖得发烫了。 白兰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她是调酒师,听过无数人的倾诉,安慰过她们,又鼓舞过她们。 此刻心情却沉闷又复杂,如同乌云堵住了泉眼,唯有沉默。 江雨浓对她这么好。她要怎么回报? 她甚至连菜都做不熟,更别提味道了。 内疚如同烈酒,在白兰的心底盘旋,熏醉了她的情绪。 白兰只觉得鼻根不断散发着酸楚。她猛地吸了下,还以为自己是病的。 “我来收吧。”吃完饭,看江雨浓要去收盘子,白兰慌忙的制止了她。 “两个人更快一点吧?”江雨浓也没停下,把碗叠在盘子上,端走了。 “可你有工作……”白兰只能手忙脚乱的把剩下的一齐收进装汤的大碗里,跟上江雨浓。 “两分钟而已啦。”江雨浓把菜倒进厨余垃圾袋里,盘子也放进了洗碗机。 “我教你用洗碗机。把这个塞进去,然后按三下模式,再按开始就好了。” 竟然连碗都不用洗…… 白兰呆呆的把碗放好,按照江雨浓的指示,操控着洗碗机。 “我去赶备案了。姐姐,等会儿你再跟我讲该怎么对付邓浩吧。你自己找点玩的,别太吵就行。” 看着洗碗机开始工作,江雨浓嘱咐完,飞似的回到了书房。 白兰听着洗碗机的响声,呆滞了两分钟,随后机械的把不怎么脏的餐桌擦了一遍又一遍。 就好像那餐桌是她自己的皮肤。 只要摩擦的次数足够多,死掉的那一层,难看的那一层。 让她这会儿疼得想掉眼泪,几近窒息的那一层就可以被磨掉。 白兰越擦越使劲。最终在成功磨破桌布的一角后,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是个不称职的佣人,是不够乖巧的宠物。 幸得一个心善的主人,体谅她,照顾她。 可她不能让自己这么没用下去啊。 白兰收拾完餐桌,闷在客厅的角落,咬着自己的手臂,头就这么埋进了泪水里。 …… 江雨浓赶工到凌晨一点。她还有些细节没有完善,需要明天去和同事核对、协商。 江雨浓把电脑关上,吐出一口气。 这会儿已是深夜,白日留下的余温早就散去。 江雨浓摩擦了一下胳膊,打了个颤。 想着马上就上床睡觉,她也没有加衣服。 等出了书房,发现客厅和卧室的灯都关着,还听不到一点声音,江雨浓才察觉到不对。 白兰呢? 睡了吗? 江雨浓放慢脚步,尽可能的压低脚步声。 她进卧室确认了一眼,倒是对上一双十分接近的眼。 她忘记关进笼子的汤圆还在卧室里缩着。 这龙猫崽子,跑是不愿意跑,关是一定不愿意被关的。 江雨浓暂时没管它,蹑手蹑脚的探头往床上看。 这样也没看见人。 “白兰?”江雨浓眉头拧了起来。总不能是出门了吧? 确认过浴室没人后,江雨浓又快步去到放了琴的杂物间,也没看见人。 最后江雨浓回到客厅,打开灯,好不容易看见角落缩成一团的白兰。 “白兰,你蹲在这儿干什么?困了就去床上睡觉呀。” 江雨浓还以为白兰只是不想上床睡觉。 她靠近,才看见白兰不断在颤抖,一阵一阵的,仿佛害怕,又好像在哭。 “白兰?姐姐?”江雨浓蹲了下来,抚上了她的头。“怎么了?你怕黑吗?” 白兰被她的触碰哧了一跳,猛地抬起头。 江雨浓看见了她满脸的泪。 还有被她自己抓出来的,凝着一层血色的红痕。 江雨浓都被白兰的模样吓了一跳。 白兰看见她,又抽搐了一瞬,而后就这么跪着,匍匐着,努力的往江雨浓的方向靠近。 然而她的病尚未好完,身子还软弱无力着。 又哭了那么久,情绪崩溃了几次,更是连靠近江雨浓都做不到。 “江,雨浓……”白兰念着她的名字。 唤着那个把她带走,又不曾对她不利,只是如耀阳般温暖着她的人的名字。 “我,我在。你别哭了,冷静一点。”江雨浓赶紧往白兰的方向挪。 白兰好像看不见她一样,陷入了某种泥泞的沼泽。 她睁着一双泪眼,眸子空洞无神,只有泛着血红的泪不断往外浸。 江雨浓只得抱住她。“白兰,姐姐,你醒醒。怎么了?” 她假设白兰有什么道不出的心理问题。 白兰感受到怀抱的温暖,可算从刚刚有些瘆人的疯狂里慢慢脱离,平息。 她倒在江雨浓肩膀上,手臂垂落在江雨浓怀里,睫毛轻颤。 这不像一个常常崩溃的病人。 倒像是怕黑的小可怜,被暗夜吓坏了,能够安慰她的人又不在身边。 现在她的向导终于回到她的身边,她就这么贴近她的灯塔。 江雨浓换了个姿势,把她抱紧了点。 江雨浓的嘴角不断擦过白兰的发丝,痒意爬在嘴唇上,惹得她有些微的不知所措。 低头,以这样的视角看下去,江雨浓也能看见白兰可怜又脆弱的泪眼,粘着泪珠的睫毛,红得让人心颤的眼眶。 而白兰,在终于看清楚抱着她的人,感受到江雨浓周身散发的温度和暖香后,比江雨浓主t动更多。 她就这么拉着江雨浓的手,往自己肩膀上叠,又揽着江雨浓,要她去搂自己的腰。 她贴着江雨浓的肩膀,蹭得江雨浓难受。 又终于吻上江雨浓的嘴唇,把眼泪的咸涩弥散在江雨浓体内。 江雨浓那不敢承认,又不断膨胀的欲望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克制了又克制,才没有进一步做出过火的举动。 只是捧住白兰的头,小心翼翼的加深这个吻。 吻带着安抚的性质。轻哄之下,满是安心的味道。 想要深入的人不止江雨浓。 白兰又一次把自己展开在江雨浓面前。 无比顺从的要江雨浓去尝遍她苦涩的心,甜腻的身体。 她诱着江雨浓再近一点,更近一点。 直到江雨浓把她按倒在地。 月光恰好在这一刻穿过积雨云,透过被两个人动作带起的风掀开的窗帘,洒在她们的脸上。 江雨浓的左眼就这样被光晃得闭上。 闭眼前,她还看见微蓝的月光把白兰的面庞划分出两个区域。 边界线柔和的好像她肩颈上的那两朵玉兰花。 月光清丽的细化着白兰的肌肤,勾勒她的眉眼。 白兰也随着月光的陷落,眨眼。 挤出一颗泪,淌在江雨浓捧着她脸的手上。 江雨浓咬痛自己刚刚尝过蜜糖的唇。 她不舍的用拇指擦掉白兰眼角的泪,而后把她拽起来,拥入怀中,紧紧的按着她的背。 两个人都在为方才那个吻颤抖着。 月光照映的阴影也轻轻晃动。 “还好吗?”过了很久,江雨浓缓和了心上突兀的情与欲。 “没事……”白兰把头闷在江雨浓的肩上。 她只不过是嫌弃自己无用。 就像打碎了主人花瓶的鹦鹉,抑郁得不断拔自己的羽毛。 脸上的抓挠是她自厌的证据。 流出的泪是她渴望得到原谅与爱的算计。 “你忙完了吗?”白兰声音也还孱弱得可怜。 她一整个人,不止声音,全都如风中残烛般脆弱,江雨浓再用点力,可就要碎了。 “嗯。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回去休息?”江雨浓也终于松开手,怕她控制不住,把白兰弄疼了。 白兰却猛地扑进她的怀抱。 “雨浓……你不冷吗?”她都摸到江雨浓发凉的手了。 “我……是有点冷。”江雨浓急着找白兰,没来得及加衣服。 “那就不要松手,抱着我。”白兰的话吹进江雨浓的耳畔。 她的声音就这么轻轻震碎江雨浓刚刚建立好的屏障,再次拉出她一颗肮脏的欲心。 江雨浓抿住嘴唇,把方才那股柔软的甜暂时封闭。 她把白兰这么连抱带搂得带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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