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李媛自己说着,突然抓住了一个关键词。 她抬眼看向霍南寻,嘶了一声,问道:“谢柠安之前在法国,你之前也在法国,难不成你当初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这种联想虽然有点扯,不过地方一样难免让人好奇,她也就是猜猜。 “嗯。”霍南寻突然承认。 李媛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她差点被震惊到原地跪下。 这里不方便说话,霍南寻拉着李媛边走边说:“我也是前天查了宾客名单才知道,谢柠安就是我在法国遇见的那个女人。” “我去……” 李媛在震惊迟迟中没有缓过神。 霍南寻垂了垂眸,“确实很巧。” 这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当时霍母因病去世,财产以遗嘱的方式全部留给了霍南寻,她回去参加了葬礼,办了相关手续,之后又回了法国上学。 但曹建雄不甘心只有那么点股份,所以借着霍南寻在法国留学,还没有进入公司的劣势,冻结了她的银行卡,并找人在法国找到霍南寻,想要逼她交出股份。 幸好那晚霍南寻开车回去的,快到家门口时,她看了眼后视镜,察觉到有人跟踪,于是借着熟悉街道甩开了他们,但没敢回家,在附近找了个酒店去住下。 没想到付钱的时候,发现银行卡被冻结,一分钱都用不了。 这不用猜也知道是曹建雄做的。 家不能回,学校不能回,银行卡也不能用,霍南寻没办法,给李媛打电话借钱买机票回国,但没想到,机场也有人堵。 回国失败,霍南寻只好离开机场去找人帮忙,结果又被找到。 那晚她被追到埃菲尔铁塔下,人来人往的广场,有情侣、家人、朋友,但唯独她是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拿了杯咖啡,不知道是在等人,还是在看巴黎夜晚的风景。 那群人跟的紧,霍南寻不知怎么的,一眼望去,满眼间只有那个人。 那群人紧追不舍,她大脑可能有一瞬间的愣神,于是连那女人的面貌都没有看清楚,直接勾住她的脖颈,身子贴近,吻上了那冰凉又柔软的双唇。 片刻间,鼻息间全是咖啡的香醇,很浓郁,有种让人心安的味道。 霍南寻贴着,慢慢睁开了眼睛。 没想到这人也睁着眼睛,四目相对的那瞬间,她看到这人的眼睛深邃朦胧,像是被雾气萦绕,看不清楚,摸不透。 霍南寻下意识想要后退离开,但那人却揽着她的腰肢,勾紧,让人动弹不得。 就在霍南寻皱眉的瞬间,这人主动低头吻回来,唇舌接触,属于这人的气息全部袭涌而来,霸道而蛮横,但又有些温柔。 一瞬间,霍南寻合上牙关,她后悔了。 她想挣开,却看到那群人已经找到了这边,马上就要看到自己。 这一幕就好像是命运的安排一样,霍南寻只能再次抱紧了那女人,慢慢启唇回吻她。 那女人顺势而为,讨着要舌吻。 霍南寻双手滑下来,抱住那人纤细的腰肢,仰头承接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深吻。 身后的埃菲尔铁搭在十一点卡点闪灯,闪烁的五彩灯映在两人身上,浪漫加满。 那天晚上,她们当做一场在异国他乡的艳/遇,霍南寻跟着她回去,在这人的床上,被她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折腾到天亮,全身上下的骨头似是都被揉碎了一样。 胸口和大腿根处的纹身,不知道被她吻了多少遍,红到差点失色。 第二天醒来,两人洗漱完继续。 房间里窗帘拉的严实,灯也没开。 那人吻着正准备往下时,霍南寻拉住她的胳膊,声音沙哑道:“说来不好,昨晚是我第一次跟人睡,作为交易,帮我回国。” 她犹豫了下,“好。” 霍南寻慢慢松开了手,没一会儿,天鹅颈起起伏伏的仰着,满室旖旎。 之后霍南寻在她家里待了一个星期。 在第七天,她履行承诺,买了机票,找了保镖,从vip通道送她上飞机,甚至这些保镖还跟着霍南寻一起回了国。 霍南寻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能安排这一切,想来不会是普通人家。 不过她也没多想。 霍南寻回国前,已经提前联系了妈妈生前在公司亲近的人,她这次回来,算是和曹建雄争权,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飞机平安落地了,那些人的任务也完成了。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曹建雄的人。 更让霍南寻想不到的是,跟着她回来的保镖中的其中一人,竟然走到了对面。 这种情况,霍南寻能怎么想,只能想是那人从一开始就是骗子,出卖了她。 “不对啊。”李媛突然提高了分贝,拉回了霍南寻的思绪。 李媛觉得奇怪:“既然那个女人是谢家二小姐,她怎么可能和曹建雄合作?毕竟那个女人看起来,可不像是能和你爸同流合污的人。我觉得啊,你们之间可能有误会。” 霍南寻浅叹一口气,“我知道后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现在坦然的放下了。” 以后与她两清了。 两人走着不知不觉绕了一圈,到了宴会厅的附近,里面酒宴正闹的高兴,左毅恒和左元父子二人在敬酒,聊的不甚欢喜。 左家不让霍南寻出席,所以两人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看。 李媛看着,用肩膀轻轻碰了下她,下巴指着说:“诺,最前面的一桌就是谢家,那个老头是谢柠安的父亲谢卓津,旁边坐着的是谢卓津的夫人,廖雅君,不过……” 霍南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不过,没有谢柠安,她不在位置上。 李媛四处找着,“去卫生间了吧。” “走吧。”霍南寻拍了拍李媛,转身往回走,“再不回去,那老太太该催我了。” 李媛犟了犟鼻子,跟在她身边。 两人回去时,走到拐角处,听到有人在窗边聊天,似乎还提到了左家和霍家。 于是两人默契的停下来,张开了耳朵。 “听说这左家和霍家联姻了,怎么今天这寿宴上没有见到霍家大小姐呢?难不成,这事是假的,两家根本没联姻?” 旁边的人否认道:“怎么可能,这左家和曹建雄都联手侵吞霍家的财产了,怎么算没有联姻?我看啊,是这事他们办的上不了台面,所以就没让霍大小姐出来见人。” “啧啧,这人为了钱啊,还真是什么事都办的出来,心疼霍大小姐一秒。” “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正常。” 他们聊完走了,霍南寻和李媛从拐角走了出来。 “他们什么意……” 李媛刚正骂着那两人,抬头的瞬间,看到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人,整个人宕机般的傻掉,半截话卡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霍南寻站在李媛身后,她看到那人,也不由得皱眉。 真是,好巧。 李媛看着对面这人,慢慢合上了嘴巴,接着像是吃到了一口大瓜一样,脑袋跟拨浪鼓似的来回看她们两人的表情。 不得不说,她还是第一次见霍姐脸上出现这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稀奇。 至于对面谢二小姐,看起来倒是淡定许多,面部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霍姐看,还带着那么点的占有欲。 李媛忍不住在心里鼓掌,精彩,精彩,这一幕那可真是太精彩了。 看来,这以后有的瓜吃了。 戏看的差不多,李媛识趣的退后一步,贴着霍南寻说:“霍姐,旧情人相逢,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先走了,明天见。” 霍南寻斜眼看她,眼神带着杀意。 李媛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对霍南寻wink一下,才提着长裙转身离开。 李媛一走,走廊的这段距离里只剩下两人,空荡荡,安安静静的。 慢慢的,气氛诡异到不可思议。 霍南寻实在是受不住,她叹了口气,朝那人走去,温和道:“谢小姐,好久不见。” 说着她伸出左手,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三十克拉的钻石闪闪发光。 谢柠安视线垂下,落在她的戒指上,她沉声,伸手握住,“好久不见,左太太。” 双手交握,四目相接。 两道修长的身子树立在长长的走廊里,犹如两座尘封已久的雕塑。 霍南寻松开手,胸口处被裙带遮住的月亮纹身若隐若现,她犹如许久不见的老友,亲切的问道:“谢小姐,这些年过的还好?” 谢柠安面无表情,“还不错,只是没想到霍小姐已经结婚,还嫁给了左毅恒。” “是,我自己都没想到。”霍南寻承认的坦坦荡荡,丝毫都不解释。 这人没说话了,视线慢慢垂落在霍南寻的胸口,在盯着什么看。
第5章 这人看的毫不掩饰,而且目光灼灼的只盯着一处,霍南寻难免会想起一些暧昧、纠缠不清的往事,于是她抬手把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拢到了胸口,遮住了那纹身。 视线没有了焦点,谢柠安淡淡的收回目光,对她这种刻意为之的动作不以为然。 谢柠安往前走了两步,靠近着,“左太太今天这身很漂亮。” 修身成熟,与之前见的很不一样。 她说话没起伏,平静的很,霍南寻听不出她的心绪,也不乱猜,回道:“谢谢。” 谢柠安又靠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近的不可思议,对视的目光里像是有火在烧着,霍南寻被她看的喉咙干燥,她低头躲闪开她的炙热的注视,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谢柠安没有再逼近,面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霍南寻怕多事,说道:“老太太还在休息室等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好,有机会再见。” 霍南寻没回答,直接转身离开。 谢柠安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神情慢慢冷冽了下来,大拇指按着手上的戒指。 晚上十点多,寿宴结束了。 左元和左毅恒两人喝的酩酊大醉,路都走不稳,脸红的像个番茄一样,嘴里胡扯着,侍从和张静萍扶着他们,把父子两人扶到包厢休息,等明天酒醒了再送回去。 霍南寻九点多的时候就送老太太回家了,老太太年纪大,熬不了夜。 把老太太送到家,霍南寻从左家出来驱车离开,回到市中心她自己的房子里,像左家这种地方,她平时只有周末的时候会去,就算去,也是想找到一个东西。 不过她找了很久,一直没找到。 现在左家和曹建雄那边知道从自己的手里拿不到股份,于是打算把霍氏的资源吞噬干净,让股东撤资,只给她留一个空壳子,到时候霍南寻就算有全部的股份又如何? 所以霍南寻得在他们侵蚀干净之前,把霍氏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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