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也放开嗓子怀疑了。 ——“对啊,这长相相似能证明何呢?” ——“要晓得,如今的易容术已到剥皮驻颜的境界了...成心做假,又有何难?” “待老夫先试上一试!”一个小门派的白眉老者一跃而起,使出一招鹰爪,直奔君辇中的人去。 李清姒冷眸直瞪,当即就要出手,但被容季冬按了下去。 趁此,容姝玦给旁边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 柳南宫一手捧玺印,一手白袖一挥,轻而易举地接过白眉老者的招数,而后一掌,那白眉老者就在原地打转。 白眉老者怒道:“柳掌门!你莫要欺人太甚,总得给个说法吧。” 气氛顿时焦灼了不少。 “我柳家,承天运、育地灵,何曾做过此等欺君无理之事?”见众人这般,柳南宫把目光移向容姝玦,慢慢悠悠地开口。 李清姒心提了起来,凝眉,柳南宫说这话,未免太落人话柄了,一旦温然被拆穿,柳家绝对被人诟病。 就算是以假乱真,也不能说此话啊? ---- 小温然:假装冷静,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皇后:咋回事?和我预想的咋不一样?
柳南宫:哈哈,你们都被耍了!感谢在2022-10-23 17:52:36~2022-10-25 13:50: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穿裤衩的大叔 5瓶;三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1章 “那你以何证明此人就是我侄绮玉呢?” 容仲夏听她这言论,也是皱眉,移了几步,和柳南宫约两尺距离,沉声问。 “倒不如先听听诸位的说辞,我稍后再做解释,也不迟。”柳南宫扬起一抹淡笑,胸有成竹地说。 话一落地,木槿还有那方才抬辇的众人,皆目光一凛,做好了打斗准备。 “易容术!”有人喊了一句。 容姝玦听后,不由嘲讽地勾了勾唇角,这般劣质的法子她李清姒和柳南宫能用吗?可想而知都不可能。 一个驼背老者站起来,说:“易容术,我东塘刘家,可验。” 东塘刘家,深悉世间变幻之术,深受民间喜爱,俗称变戏法能人。 “刘公,请——”李清姒和柳南宫互换了一下眼神,亲自引着他。 老者虽驼背,但走起路来丝毫不含糊,拄着拐杖,一点儿都不像小派世家的掌门,倒像个路边和蔼的农民。 所有人都腾出位置,只见他手起真气,汇聚成风,辇帘随即晃了晃。 温然感觉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刹那间眼睛都睁不开了,仿佛这股热浪在婆娑她的脸。 众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辇内人的容颜。 老者翻手覆地,凌空而起,十指迅速拨弹,射出十道金丝,直奔温然的面门而去,所幸她闭着眼,看不清这一幕。 那金丝犹如金蛇,盘旋着,轻轻试探,触到温然的侧脸那刻,又缩了回去。 很快,老者右手一挥,那十道金丝顺势被收回到了腕袖之中,开口:“刘公多有冒犯,不是易容之术,此乃真颜实皮。” 话出,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容姝玦也早是预料到了。 “东塘刘家的幻术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容仲夏微微颔首,像那老者致意。 老者回礼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温然睁开双眼,手心已渗出了一层薄汗,方才那金丝碰时,她能感觉到,心中叹了口气。 这不知道,还有多少高明的方法来试她? 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 “别怕,有我。”李清姒早已站在了君辇一侧,见众人不注意,小声侧头安顿。 温然唇动了动,瞧见她的脸色也是一片凝重。 “还有何人?”柳南宫一手背在身后,挑眉问。 又一人站来出来,恭敬道:“柳掌门,我曾听闻,容大少主天生异于常人,生来三顶带痣,用火催热,可成朱色,且容大少主,还有副耳。” 三顶乃头和双足,容绮玉生来头皮和双足底正中皆有痣,且遇热可变红,副耳则是容绮玉左耳上带有肉疙瘩。 李清姒闻言,心中一沉,她知晓,温然可没副耳,至于足底和头皮的痣,她也不知。 温然眉缓缓蹙起,这么巧吗?她之前就有小耳朵,只不过十年前被师傅用中医办法割掉了。 还有脚掌,两个脚掌的正中,她都有痣,至于遇热变红,她没注意过。 果真,这话一出,一阵议论,都对着辇内的人指指点点。 “我乃容大少主贴身侍女茯苓,伺候其十多年,这事我知晓。” 容姝玦闻声看去,一暗红袍、插木簪的女子从林间跃出,正是茯苓。 茯苓没敢耽搁,单膝跪地,边行礼边开口:“容大少主失踪十年,十年间,拜一老大夫为师,也是这老大夫将大少主的副耳给割掉了...至于三顶的痣,诸位稍后自可看清!” 此番言语,温然彻底愣住了,盯着茯苓,这是什么意思。 同样愣着的还有李清姒,望向温然的左耳,柔荑发僵,不可置信,她分不清这是柳南宫的计谋还是...还是温然确有此事。 可她曾摸过,温然的左耳光滑无比,没有丝毫疤痕。 强压住心底的惊乱,李清姒收回目光,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这究竟是真是假? 茯苓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跪在地上,亲手将温然的双靴脱下,为她洗脚。 温然眼都不眨地盯着她,任由她摆布,仔细看,眸子有些泛红。 众人探头瞧着,争先想要看到那足底的光景,当真,在那白嫩中央有两颗黑痣,茯苓将温然的脚浸在水中,抬头对她一笑。 容姝玦也在关注着,不知为何,见众人对她的姐姐如此上心,内里没由来的烦躁。 “红了红了!真的红了!当真奇妙!”排在前面的一个弟子最先看到那变化,惊奇地站起身来,跺脚直兴奋笑着说。 不过,因其掌门的一个眼神,又惧怕地坐了下来。 温然把脚抬起,一把拿过茯苓手上的软布,自己去擦脚底,一次,两次,三次,可每一次,不论再怎么用力,那两颗痣都是红色。 她学医,自是知道,痣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色的。 她怎么没注意到自己的痣还能变色?难道是水有问题?还是又有什么神奇的手段呢? 李清姒眼看着她用力擦,禁不住咬唇,眸中不知什么时候挂的泪珠已经摇摇欲坠了。 容姝玦暗哼了一声,死死地盯着辇中的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大少主,冒犯了...还有一痣,诸位请瞧。”茯苓说着,就解了温然的发冠和簪子,秀发披散,拨开发间,果真在头顶上有一颗黑痣。 而后,茯苓端来一杯茶,将水的热气轻接近那痣。 底下传来一声:“也红了哎...” 温然垂头,心早已沉入了谷底,呆滞地任由他们摆布。 “这有何难?世间法子太多,若丞相千金和柳掌门有意做假,想必这些身物,都是必须的吧?” 这话让默不作声的容二长老容仲夏看了过去,道:“与其在那里妄言,何不自己站出来,说说假在何处?若说不出,此人便是我侄绮玉!” 容季冬听到自家二哥都这样开口了,胡底的唇瓣翕动了几下,不禁点头。 本以为二哥站在姝玦那里,如此一看,二哥还是那个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二哥。 “不是我们不信,是我们如何彻底相信?毕竟,容大少主不只是容家的掌门人选,还是我们的武林之君啊!” 方才邀请容仲夏的姬家掌门抿了口茶,淡淡地附和:“这话不无道理,绮玉的身份不一般啊。” 柳南宫自是料到了他们死不认账的情况,眼中闪了闪,出声:“那依诸位所见,还有何法子能验明正身呢?” 可这话一出,底下一众所谓的武林能人志士都缄默不语了。 茯苓一边给温然梳好发,重新戴簪理发冠,一边暗中记住了所有说假的人。 很有可能,其中就有不安好心的人,也以便事后好生调查。 容姝玦起身,整了一下衣裳,慢悠悠地移步到辇前,开口:“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来问上一问,此人确实同我家姐长相极其相似...但...总感觉哪里有些怪...哦哦哦,想起来了,我家姐自幼不能食落花生,食之便起红疹。” 容绮玉不能吃花生的事情,极少人知晓,甚至茯苓也只道容绮玉不喜花生罢了。 “姝玦!” 容姝玦笑了笑,拍拍容仲夏的肩膀,说:“二伯,我这也是关心呐,我可不想有心之人做我家姐,还掌我容家。” “上落花生。”木槿说了一句。 很快,便有一下人端着一碟花生,呈在了温然面前。 茯苓见温然不动,忍不住提醒道:“大少主。” 温然回神,抬起眼睑怔怔看着她,双眸早已红透,这一眼很复杂,饱含太多不可言说的情绪了。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自己不知道...所有人都在下棋,而自己就是最大的那颗棋。 “怎的?犹豫不决,莫不是不敢?”容姝玦见她迟迟不肯动手,挑眉。 温然闻言,微侧头看了过去,这长相确实和自己像,唇边浅弯了弯,而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几粒花生放在了口中。 她对花生的反应很强烈,沾一点儿都不行。 果真,还没到五分钟,温然的脸上就起了细小的红点,手上也是。 见到这番场景,容姝玦本扬着的嘴角顿住,身子的反应是假不了的,况且,容绮玉不能吃落花生一事,只有至亲近的人知晓。 因害怕不轨之人陷害容绮玉,不过黄髫时,娘亲就三番两次地严声叮嘱不能告诉外人,知道的人也就只有爹娘和她了。 那个不怕死的,竟敢戏耍她! 茯苓哪里见过这一幕,忙要去唤大夫来。 “不用,我才吃了几粒,没那么严重,等结束我自己配药吃就好了。”温然说了这么长时间来的第一句话。 李清姒连看都不敢看现在的温然,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全身发凉,那眸中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反反复复,不知多少回。 “诸位,吉时还有不到两刻钟了,诸位的法子就先停停,让我来试上一试。”柳南宫叫停了底下的闲言碎语,冷哼一声。 众人当然不解她的话,这柳家究竟站哪头,只是又听到她说: “木槿,呈血盂。吾以柳家血煞祭为约:若此人非容绮玉,不出一炷香,我柳南宫必当场七窍流血而亡,我柳家也退出江湖,从此不干武林之事!若此人是容绮玉,则天云散,降金光,以彩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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