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两种脉象差别很大,一摸便知。 出了门,李清姒就开口:“怎的一言不发?”自打温然出了门,就愁眉苦脸的。 温然闻言,扫了她一眼,没搭腔,懒得理她,去的路上就是个话痨。 “啧...小心本宫点你哑穴!”李清姒见她不搭理自己,火气上来了,威胁着说。 还有人敢不搭理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温然一改往日的做派,硬气地回:“你点啊,谁又没不让你点?” 嘴上虽然硬气,但步伐倒是加快了不少,拉开和皇后的距离。 这话一出,李清姒和念容都怔在了原地,怎的短短时间,这个人就好像被夺舍了一般。 念容的唇勾了起来,暗自笑着,还真是,头一次见这么可爱的温姑娘。 李清姒深呼了一口气,拳头发紧,这人什么时候变这么欠揍了,想着,步伐也加快,直跟了上去。 温然都没反应,就被揪住了后颈的衣领,从后面看,就跟被人拎起来了一样。 李清姒手上用力,把她拉到了一边的角落,指风极快,落在了她的锁骨处,出声:“反了天了不成?!” 温然不想理她,眼睛看向别处,她要是能反得了,早就反了,还能等到现在? “小鸡崽一样,柔柔弱弱的,还想干甚?!”李清姒不饶她,面色极冷,训道,见她仍旧不开口,接着说:“说话啊,本宫可没点你哑穴!” 温然就跟她犟着,就是不说话,是不是不发火,就把人当傻子啊? 李清姒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儿,凑近了一些,几乎是贴上了她的身子,手指划下,到了衣带处停,缓缓道:“你要是再不说话,本宫不介意当中扒了你。” 温然虽不能动,但有感觉,咬了咬唇,不情愿地出声:“说什么?” “本宫问你,冯氏媪的脉可有异常?”李清姒见她开口,暗哼了一声,问。 温然的视线仍在别处,回:“总的来说,和上次的区别不大...不过有一点,出门前我扶她的时候,不小心又摸到了她的脉,和我那会儿把脉时,完全不一样...也有可能,是我摸错了。” “如何不同?”李清姒的细眉一挑,警觉道。 温然接着说,语气冷淡:“我正儿八经给她把的脉,是沉而弱的,但我扶她时的那个脉,是平脉,是常人才会有的。” 李清姒听到这话,面露沉思,对着一旁的念容说: “...传言,姬家有一门奇学,压脉,也就是能让活人的脉搏消失...靠着这门学问,姬家在百年前的门派大战中,存活下来不少苗子。” 念容点头:“回娘娘,正是。” 若按这个思路,冯氏媪身上的秘密可谓是有意思多了。 李清姒蹙眉,冯氏媪本是怀王的人,何来跟姬家沾边? ---- 温然:你点啊,有本事你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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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念容也觉得奇怪,冯氏媪本是一怀王亲近的乳母嬷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别说压脉了,基本的身手都没有。 “先回去吧。”李清姒的眼睛里一道厉色闪过,若真是姬家的人,那至少能证明很多事情,说完,转身便走。 温然见她们都要离开,忍不住出声:“哎...”自己还在这儿定着呢。 念容是有心想给她解,但看了看皇后的脸色,只能暗中不动了。 李清姒听到她这声,回头望着,说:“站着吧,你不是能耐了吗?” “你!”温然被她噎了一下,咬唇。 见她那小脸儿憋得红了,李清姒的唇角勾了勾,吩咐道:“念容。” “遵。”念容立刻会意,朝她走去,两下,就解开了穴道。 温然嗔了眼前面的人,对着念容说:“谢谢。” “无碍的。”念容柔声回。 温然被点的锁骨处很疼,便问:“对了,你点的是那两个穴道,一个是气舍,另一个是什么?” “其实并不是两个穴道,只是这个地方好借力将真气运进了你的筋脉当中,你才动不了的。”念容解释道。 温然回忆被点时的感受,兴趣上来,说:“原来是这样啊...等有空的时候,你跟我仔细说说。” “好。”念容见她饶有兴致,笑着说。 李清姒在前面走着,听到她二人在后面的对话,倒是发现面对温然,本来有些清冷孤傲的念容柔和了不少。 ...... 刚去廉仁堂,就看到那两个熟悉的大汉,温然无奈扶额了一下,该说不说,皇后是跟她彻底过不去了。 卷玉知师傅这几日的心情不怎的,便拿来了自己做的一小碟麻糖。 “你还会做这个啊?”温然吃了一小块儿,这个味道和她在北京老街摊上买的很是相似,惊奇地说。 卷玉捧着小碟儿,笑道:“师傅,我祖母教给的...小的时候家里穷,过年才吃一次,前天得了您赏赐,正好能做一些,就拿来孝敬您啦。” “等下,你是不是放了花生?”嚼到最后,口腔里有股香气,温然怔了怔,问。 卷玉点头:“是啊,师傅。” “咳咳...我对花生过敏,一吃就咳嗽和起疹子...咳...”温然的反应很快,当即就开始咳嗽了,连带着喉咙都发痒,说。 卷玉闻言,忙把她手里的半根夺走,急着说:“那别别吃了...师傅,都是卷玉不好。” “没事儿,咳咳...不怪你,我自己配点儿药...还真别说,挺好吃的。”温然呼吸不太过来,喝了口水,幸好只是一小块儿,要是吃多了,凭当前的医疗水平,她得死翘翘了。 卷玉急得团团转,汗都下来了,早知道打死他都不放花生进去了,说:“师傅师傅...你脸都红了。”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我去煎药。”温然用纸抓了几种药材出来,放进滚烫的药炉里,安顿道。 卷玉蹲在她身边,一脸哭相着说:“师傅,对不起,都是卷玉不好。” “你啊,我都说了没事儿,我喝几副药就好了,你师傅我好歹也是个大夫啊...你要是有这个闲工夫,赶紧去背书,到下午就要考试了啊。”温然看他就跟看弟弟似的,说。 卷玉还是不放心:“可...可是...” “别可是了啊,快去学习!咳咳。”温然轻轻踢了他一下。 卷玉只好哭丧着脸起身:“好...那卷玉去了,师傅您有什么事,就喊我。” 好在,因为只吃了一点儿花生,这次的过敏来得快去得也很快,服完药后的两个小时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见师傅的状态好了很多,卷玉的心放了下来,暗暗记在心底,师傅是绝对不能吃花生的,沾壳儿都不行。 忽地,门外的脚步声重了不少,急匆匆地,越来越近,卷玉看到领头的人,忙跪了下来,头贴着地。 “廉仁堂温大夫何在?”一个带刀身着黄马褂的侍卫,高声在门口喊道。 温然出去,就看到一群人,最前面的是刚才问话的人,怔了怔,回:“我在这儿。” “跪前领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日乃弘武寺成立一纪,因朕龙体抱恙,遂将此事交予皇后,准随行侍卫蔺宇率二十骑,携廉仁堂大夫温然一并看护,钦此!”紧接着,那领头的侍卫将手中的金色卷轴打开,念。 温然学着样子跪在地上,听完这道圣旨,回:“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大夫,在下就乃蔺宇,明日还请多多关照...还要去坤武宫一趟,就不奉陪了,告辞。”蔺宇说着,让温然拿出廉仁堂的印章盖了一下后,便走了。 温然站在原地,有些发懵,不是,这么快吗?按照影视剧里演的,宣圣旨好像都挺麻烦的。 蔺宇一走,最开心的莫过于是卷玉了,直接跳了起来,毕竟,作为师傅的小使儿,他也得去。 温然好笑地看了眼卷玉,心底里诧异,为何大夫就挑了自己呢?还是皇帝亲选的,按理来说,医武阁有太多不乏名头的大夫了,偏偏挑了廉仁堂的... 这怎么想,都觉得说不过去,肯定是故意的吧。 算了,她是一点儿都不想掺合帝后之间的小九九,还是干好自己的事要紧。 不过,想起明日要一整天面对某些人,温然就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直叹气。 “主子,我又查了一遍冯氏媪的底细,实在是干净得很。”坤武宫的正殿上,小一跪着说。 李清姒在床边捣鼓着什么玩意儿,挑眉:“越干净才越有问题...小二呢?” “回主子,他这段时间还在容家监视着容二主。”小一听到这话,眉眼垂了垂。 李清姒用蜡烛封好边,问:“小二的功夫师从何派?” “回主子,据他说,无门无派,是遇到了一个老前辈,教了他几年,后又转入您的麾下。”小一回忆起跟小二说笑时的话。 李清姒总算是把这封信搞定了,拿在手里左瞧右瞧着,缓缓说:“四大派中,柳家的功夫是明面上的邪门,但姬家却是暗地里的,甚至,除了姬家的自己人,无人能辨。” “主子的意思是,要用姬家的人来试探。”小一闻言,肩抖了一下。 李清姒起身,把刚才细心弄好的信,递给她:“嗯,不然,也没法儿了,你拿着信去姬家,呈上去之后便行。早年的交情,应该会卖本宫这个人情...去吧。” “遵。”小一收好信封。 李清姒又想起这茬儿来,吩咐:“对了,明日要去弘武寺,你先去忙你的,不用跟着本宫。” “可...不会有意外吗?”小一确认道。 李清姒唇勾了勾,说:“放心,明日有蔺宇。” 再说了,皇帝就算想下手,也不太可能,蔺宇是除了思绣将军外,朝廷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一般人,难敌他手。 “遵。” 出了坤武宫的门,小一直回了自己的住处,在抽屉里找到一瓶外用的金创药,解开腰带,将肩膀露出,赫然是一记青紫色的伤痕。 边涂着金创药边回忆,今日和小二起了冲突,原是想好好探探他武功的底,可打着打着认真了起来。 本以为自己无事,没成想,过了一刻钟,肩膀和腰背闷痛了起来,仔细瞧,才发现都是这青紫色的伤痕。 姬家的武功神秘,杀人不见血,打人人不疼,说的就是这样了吧。 而这事儿,她是一点儿口风都没透给主子。 ...... 眼瞧着天愈来愈暗,李清姒悠哉悠哉地沐浴完,那小木屋的灯光还是不见半星。 还没回来也好,省得她敲门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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