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尤其是歇息起来,心都要跳出来了。”打荷小宫女回道。 温然看了眼她脖间的汗珠,点头:“嗯,还多汗。”接着收回手,又说:“虚劳内伤,你这是劳累过度,睡眠又极差,心脏也严重负荷。” 打荷小宫女看着温然,确实,她的症状就这些。 李茳暗哼了一声,把脉算什么本事,下的药好才是真本事。 温然开的方子简单,不用书写下来,直接开口说:“土党参一两二钱,再加六两的糯米。水煎克,一日最多服两次...刚刚那方子,参太多,药性太烈,不适合。” “你...敢问姑娘师承何处啊?”话音刚落,李茳就上前一步,言语不善。 温然对他的挑衅一笑而过,说:“我的师父说了恐怕你也不认识。” 碍于念容在,李茳不好发作,只能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没有再搭话了,但面上的表情仍旧不善。 打荷小宫女有些发懵,这一时之间听哪位的药方呢,暗暗拉了一下彩玉的衣袖。 彩玉胆儿大,出声问:“那这方子...” “听温姑娘的,我信她。”念容和她对视了一眼,说。 彩玉点头,回头示意了打荷小宫女,也是,温姑娘能把将死的兰贵仪都救活,这区区小病又何足挂齿呢? 李茳闻言,火气来了,开口就问:“若念容姑姑身边本就有能人,何苦又来寻我呢?!这是来揶揄我吗?!” 念容的面色冷了下来,给宫女太监瞧病本就是他的职责,倒成什么了,刚想说,就被温然打断了。 “治病救人本就是大夫的义务,我们同为大夫,义务便是一样,目标自然也是一样,不论医术高低,要论把人医好不是吗?至于是谁医好的,这也不重要,不是吗?都是为了生命而已。”温然对他的话理解但又不理解,笑了笑,回。 李茳争得面红耳赤,道:“那我的药方也能将她医好!” 温然顿了顿,本着和他讨论的心态,认真说: “可你的药方里参下得太重,一连几样都是大补之物,补得太猛太烈,她本就气虚,这样的补法很可能适得其反...如果她现在是劳累到昏厥,脾肺肾虚到不能工作,那你的方子完全是没问题的...可她现在肩还能扛,手还能提,说明没到那个程度。” 都是治气虚的方子,但治法有几十种,方子之间的差异非常大,侧重也不同,下药轻重也不同。 李茳脖子一梗,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念容的眼睛微眯了眯,打心底里讲,她更信温姑娘,毕竟亲眼所见了几次她医治。 彩玉也是,打荷小宫女缩着在她后面。 李茳黑着脸,步伐极快,并没有回医武阁,而是朝着乾武宫的方向去了。 ---- 感谢在2022-07-13 19:43:29~2022-07-18 11:29: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穿裤衩的大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在座的都是咸鱼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就这样,温然会瞧诊的事情传了出来,一众没依仗的太监宫女都知晓坤武宫皇后娘娘的手下有个宫女手妙心善。 本来念容都打点好了,但耐不住宫里实在缺给宫女太监瞧病的大夫,所以,一天内就一传十十传百。 有胆子大的几个宫女,干完活后就在坤武宫门前来回转悠。 温然和念容搬完赏赐的东西后,正好看到巡逻的侍卫堵着几个小姑娘询问。 ——“大胆!坤武宫也是你等儿戏之地?!一刻钟前你们就在这儿,现在你们还在这儿!” ——“冤枉啊军爷,奴婢是路过,刚才恍惚得没找对路。” ——“胡扯!宫里当差,姑姑嬷嬷们都会事先让背记地图!说,你们在坤武宫门前鬼鬼祟祟的要干甚!?” 念容和温然走了过去,看到念容来,侍卫们都颔首行了礼。 “你们在坤武宫门前大声喧哗,也不怕吵到娘娘。” 领头的中尉恭敬地说:“回姑姑,我等发现几名鬼鬼祟祟的宫女,正要好好询问,若是惊扰了皇后娘娘,我等一定赔罪。” “不必了,我来问问她们。”念容摆手示意道。 温然一言不发,在一边观察到有个宫女手上有一片烫伤,红肿起泡的样子,看起来伤得不轻,还有个宫女一直用手绢捂着口鼻,不停地打着喷嚏。 到这儿,温然上前,说:“我先来问问...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您是温大夫吗?”拿着手绢的宫女出声。 温然和念容对视了一下,点头:“是我。” 这两个字一出,几个宫女的眼睛都亮了亮,仿佛找到了希望。 “回温大夫,奴婢...奴婢几个这些天里身子都不适,但去医武阁,那大夫不给我们瞧...我们没钱打点,偶然听说了今日尚膳局的事情,便斗胆来找您了。” 念容听到这儿,蹙眉,她的第一反应是不想让温姑娘去给这些人瞧病,毕竟这关乎着不少的事情,便开口:“你们大可去告那不给你们瞧病的大夫,我相信会有人给你们一个交待。” “回念容姑姑,奴婢先前...找过一次管事的人,但被李大夫知晓,暴打了奴婢一顿,您瞧这淤青还有腿上的伤痕,都是他所为...况且,那李大夫...奴婢真的不敢去惹。”一个宫女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撩起袖子和裤脚,说。 李茳纯粹是对人下菜碟,惹得起的从不给正儿八经的瞧病,惹不起的点头哈腰伺候得老道。 一连听了几位宫女的话后,温然的眉心皱了又皱,对之前交过手的李茳厌恶又加深了不少,于是,给这几位宫女就在坤武宫的门前把脉问诊开药方。 这来来回回路过的宫女太监们都由不得想来凑热闹,但看到坤武宫的门匾后,又不敢上前来,只能畏畏缩缩地偷瞄几眼。 ...... 等温然进坤武宫的门时,晚霞都出来了,横挂在天边,泛着昏黄的光,连带着周围的云朵都像是被染了色一般。 李清姒在坤武宫的寝殿里,处理后宫的事情,便坐着捧本书在看,右眼跳了又跳,扫了一眼,问:“念容和温然还没回来?” “回娘娘,并未。”一道声音回。 李清姒听到这话,把书扔到了桌上,真是,两个人从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眼里还有她这个主子吗。 难不成赏赐的东西太多了?也不至于啊,那清单自己过目了几遍,除了一些珠宝有些重外,其他的都是轻巧之物。 难不成温然跟着念容...李清姒咬唇,眸中的精光闪了闪,她得让这两人分开,免得做什么事都在一起,况且,总得有一个人跟着自己伺候吧。 刚盘算着,就见念容和温然来了,念容行礼道:“见过娘娘,念容来迟,请娘娘责罚。” “哟~你们还知道回来啊?不清楚的,还以为你们在宫里迷路了...”李清姒没看她,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温然。 念容垂着头:“回娘娘,其实今日碰见了不少的事情,耽搁了不少。” 温然没有垂头,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和对面的人交汇着,都是说不清的情绪。 李清姒的呼吸顿了顿,根本没仔细听念容的话,而是想着她旁边人唇齿间的那份清甜,便说:“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念容闻言,偏头看了一下温然,说了句“遵”后,便下去了,只留温然和娘娘在寝殿内。 “我今天遇到了不少事。”念容一走,温然就主动坐在了皇后的对面,目光留恋在她的眉眼间,准备解释。 李清姒还不满这个距离,勾了勾手,说:“你过来。” 温然闻言,笑了笑,这次坐到了她的身边,案前上摆着毛笔和几张空了的信封,鼻尖早就萦绕起她身上的香气了。 “不管遇到什么事,你只要清楚,你是本宫的人。”李清姒挑眉,话里尽是霸道和撑腰,起码,作为她的人,出去是要有十五分的底气在。 温然明白她的意思,这被人罩着的滋味还不赖,说:“我怎么觉得...我像吃软饭的。” “软饭可不是这样吃的。”李清姒反驳得义正言辞。 温然好笑:“那还要怎样吃?” 工作她给的,住处她给的,可不就是吃软饭吗。 李清姒抬起她的下巴,用拇指婆娑了几下她的唇瓣,之后便印了上去,轻咬住她的下唇,吮吸着,清甜的香味顷刻间传来,再加上柔嫩软糯的触感,着实令人不能自已。 温然闭上眼睛,扣住她的后颈,回应着她的吻,由浅入深,再由深入浅。 “这才是吃软饭。”吻毕,李清姒还不舍地贴着她的唇,呵气如兰,说。 温然眼里的笑意泻出,忍不住咬了咬她。 不仅是唇舌相交,连手都在纠缠,李清姒和她十指相扣着,放在唇边亲了亲她的手,皱眉:“怎的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有吗?没有吧。”温然抬手闻了一下,她闻到的都是李清姒的味道。 李清姒松开她的手,说:“袖子上,你闻。” “可能是给别人把脉的时候蹭到了。”温然又闻了一下,好像还真有一点儿,便说。 话一出,李清姒的眼睛里就多了一丝不悦:“把脉?” 温然自是看出来了,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这占有欲啊,于是就把今日和李茳还有坤武宫门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给她听了。 “那李茳可有伤着你?”李清姒听完之后,略思了一下,问。 温然搂着她的腰肢,摇头:“没有啊,有念容在的。” 李清姒起身,去了一个柜子前,打开后翻了好几个牌子出来,可对比了之后,又放了进去。 “在找什么啊?”温然跟着起身。 李清姒又来到了梳妆台前,从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里找出了一块儿木牌,上面刻着一个姒字,用金边勾着,说:“给你找块儿牌子,免得被哪个不长眼的欺负。” 温然接过那木牌,隐隐约约还有木香气,正面刻着姒,反面刻着一个她看不懂的对称花纹,笑着掂量了几下。 “以后出去拿好这个,不论是宫内宫外,都没人敢欺负你。”两人一前一后站着,李清姒说。 温然的手环在她的腰间,调侃着问:“这么好用啊?” “当然,拿好了。”李清姒顺势贴上她,不可置否地说,而后转身就把木牌亲手系在了她的腰间。 温然摸着木牌,故意问:“那万一是皇帝来找我麻烦呢?” “他敢?本宫揍他。”李清姒挑眉,颇是不讲理地护道。 当然,这真话在温然听来是玩笑话,毕竟一国之主,哪儿能说被揍就被揍了呢。 李清姒的视线移到了她的唇上,边看边说:“今晚,在本宫这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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