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刚才动了你的手机,把我拉进你们的社区群里了。”衡澜说,“我想问问邻居们有没有药。” “没事。” 阮今雨表示理解。 但也许这样,衡澜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锁屏密码,依然是衡澜的生日。 周围的邻居们都很友好,慷慨地回应了衡澜的求助。 鉴于现在不被允许出门,大家各出奇招,把药物包好之后隔着篱笆扔了过来。 衡澜用心地记下了向她伸出援手的邻居,打算等解封后亲自登门向她们道谢。 “本来想等饭菜稍微凉一点的时候再去叫你,既然你醒了,那先吃饭吧。” 衡澜把写到一半的卡片收起来,拉开椅子,让阮今雨坐下。 显然这一顿饭花了衡澜不少力气,她出了一头的汗,动作间看得出来手臂也是很酸涩的。 “你生病了,应该不会想吃太腻的东西,”衡澜说,“我烧了点青菜。” 衡澜的话说得太谦虚了。 她们只有两个人,发的物资也很有限。 即便如此,桌子上摆了五道菜,从餐前甜点到餐后水果,全都齐了。 显然,衡澜是花了心思也是花了时间的。 阮今雨忧心地看了衡澜一眼,衡澜把包着纱布的左手藏到桌子下面。 打翻热水被烫伤这种低级的错误,衡澜不想拿出来邀功。 “你被烫到了?” “没有。” 阮今雨叹口气,放下手上的筷子。 “拿出来我看看。”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9-17 14:59:06~2022-09-18 18:44: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橘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不得已, 衡澜把手拿出来放在桌上让阮今雨看。 “你坐着别动。” 阮今雨看了一眼她包纱布的方式就叹了口气,上楼取了医药箱下来。 “烫伤的话,要上药的, 你这么处理不行的。” 药膏涂到皮肤上, 冰冰凉凉, 缓解着火烧的灼热感。 衡澜看到阮今雨垂首认真为自己涂药的样子,一颗心已经融化得像夏日的冰块, 呼吸几乎都要停滞。 衡澜的手出了名的好看, 据说是单独上过保险的,白皙修长, 骨节分明,隐约能看到皮下紫色血管的痕迹。 “好了。”阮今雨包好伤口。 衡澜一看, 确实比她自己包的要精巧多了。 席间,阮今雨问衡澜是怎么跟邻居们说的。 “我说我是你的朋友。” 其实,阮今雨本来想问的不是这个, 但看到衡澜这么小心地解释,也不再多问了。 原来, 在一段关系里, 先动心的那个,永远会更卑微一些。 才病愈, 照理来说是没什么胃口。 可衡澜的手艺实在进步不少, 阮今雨就着饭菜罕见地吃完了一碗米饭。 饭毕,衡澜就要把阮今雨赶回楼上:“你去休息。” 阮今雨卷起袖子,将长发扎起:“做饭的人不洗碗,还是我来吧。” “你还是回去躺着吧。” 衡澜不肯让阮今雨碰, 先下手去收碗筷, 谁知手却碰到了阮今雨的手。 两人心照不宣, 迅速地把手移开。 衡澜的大脑感受传回的触感,冰凉且柔软的,阮今雨的手。 她曾紧握过这只手,也引导这只手在她身上探索。 无法不联想很多。 此时阮今雨的电话响了起来。 衡澜便有正经的理由把阮今雨赶出厨房去。 阮今雨本来还想坚持,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却突然改了主意,她才踏上楼梯就接通电话。 衡澜背对着阮今雨,刚把碗筷收拾进水槽,就听到阮今雨一句“贞羽,你那边还好吗”。 所谓的“如鲠在喉”,说的便是衡澜当下的心境吧。 ———— “今雨,我看新闻了,你那边现在怎么样?” 阮今雨说:“我们社区有两例确诊,已经被拉走隔离了。我没事的,不过看样子,社区可能还要封闭半个月。贞羽,你那边还好吗?” “李惜文手术很成功,不过术后莫名晕倒两次,目前还在观察中。”李木风坐在京市的家中,透过落地窗,遥望着沪市的方向,“如果这次的菌株传染性真的那么强的话,估计短时间内各地的交通都会受到一定限制。” “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应付得来,”阮今雨说,“虽然不能出门是有点闷,但我会每天给自己找点事情的,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我一向很听话。” 阮今雨说:“我怎么不太相信?你晚饭吃的什么?不会又是自热火锅吧?” 听到这里,李木风下意识地把餐桌上正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自热火锅藏了藏,虽然阮今雨并不会看到。 “看吧!我就猜到了。”阮今雨有点生气了,“你明明会做饭的。” “我懒。”李木风说,“不是每一天都有兴致做饭的。” 落寞的月色洒在李木风的身上,在遇到阮今雨之前,她从未想象过有一天自己会主动洗手作羹汤还甘之如饴。 “知道你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李木风说,“我先去补个觉。” “嗯呐,有时间再聊。” 阮今雨挂断电话,心里很担心,担心李木风没有按时吃饭,担心李惜文的身体状况。 可是现如今,她寸步难行,所能做的,只有等待社区的进一步通知。 因为突如其来的传染病和封控,阮今雨很多行程被迫取消。 虽然公司的运转暂时没有遇到阻碍,但从目前掌握到的情况来看,这次菌株变异来势汹汹,或许要做好长久打算。 阮今雨盯着旗下艺人的训练,同时也跟夏夏姐紧急联络,制订了定期的直播计划去维持人气,初步打算分享封闭期间的居家生活。 这些工作敲定完,已经快到半夜。 阮今雨心里有些乱,刚好收到杨滢的消息。 【宝宝,我们小区也封了。[哭泣]】 【我的天……】阮今雨回复了一张惊讶的表情,【看来这次病毒来势汹汹。】 【是啊。看样子,也许封闭时间会延长。】 阮今雨问:【你那边物资什么的都有吗?】 【所幸我是个仓鼠,又是一个人住,实话说我能撑到明年。】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 【可是,】杨滢发过来一张哭泣的表情包,【感觉好久没见你了。我好想你。】 阮今雨心里也很难过,几乎可以脑补到杨滢说这些话的语气,于是给她打了个视频通话。 接通视频,阮今雨听到一阵水流的声音,画面中的杨滢长发散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圆润的肩头。 背景好像是浴室。 阮今雨有些不好意思了。 “姐姐,你在洗澡?” “还没开始。” 杨滢靠在墙壁上跟阮今雨视频,手机拿得很稳,只拍到锁骨之上的位置。 “不好意思,我不该这时候打过来的,你先洗澡吧,小心着凉。” 杨滢明明是个姐姐,可又是偏偏又有几分孩子气:“不要。我想看看你。” 两人聊了很久,毕竟封闭在家,太长时间没有出门了。 “等警戒一解除,律所的事情我全都不想管了,我想第一时间跟你飞去度假,去泡温泉。” “姐姐,我也是。”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阮今雨被吓一跳,疑心是什么装饰掉落,又或者是那位又摔倒了。 “姐姐,我有事得先挂断了。” “嗯呐,你去吧。” 杨滢满心满眼都是阮今雨,全然地没有多想。 阮今雨把手机朝床上一抛,拉开门,看到衡澜站在自己门口,一手握着一盒牛奶。 “衡老师,你……” 衡澜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做出偷听别人电话的事情。 “我只是想给你一盒牛奶助眠。”衡澜说。 “你还没有完全恢复,以后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阮今雨去接牛奶。 可偏偏衡澜的手不松开。 两人僵持住了。 “一盒牛奶,我还是拿得住的。”衡澜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看向阮今雨,“我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你们出行的约定……” 衡澜无法想象阮今雨和律师一起去泡温泉的画面。 水汽氤氲中,情感总是格外地容易滋长。 衡澜无法接受阮今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即便只是在想象中,那都令她不能忍受。 到底曾经是心意相通的恋人。 阮今雨如何猜不出衡澜的心思。 她慢慢地把牛奶从衡澜手中抽走:“为什么做这样的表情?难道今晚你想到我的房间去休息吗?” 阮今雨轻笑一声,反手要关门。 忽然间,衡澜伸出素白的手,拦住了即将关上的门。 阮今雨转头看去,又是一声轻笑。 衡澜的身体全部地被情感所支配。 她闯进屋子里,将阮今雨朝门板上一推。 不轻不重,门关上了,而阮今雨瞬间重心不稳,向后靠在门板上才勉强站住。 衡澜走近前,俯瞰着阮今雨。 阮今雨料想衡澜是被她刚才的话语激怒,可是她分明也没有说什么。 “衡老师,需要我再提醒你吗?我们离婚了,因为你。” 阮今雨说这话时,眼睛睁大,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 纯欲这一次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许是因为有些困倦,她的眼神中有些迷离,行事也逐渐乖张起来,抬手从衡澜的脖颈划上去。 “况且,我看你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你恐怕不大行吧。” 一句无心的玩笑话,阮今雨没料到会酿成大祸。 衡澜一把擒住阮今雨的手:“玩弄人心你不擅长,还是玩点别的吧。” “比如说?” “我的感情。” 衡澜抱起阮今雨,将她扔到床上去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 阮今雨未曾预料到。 被昏头昏脑扔到床垫上之后,她花了一点时间来认识现在的处境。 “你觉得我行吗?” 衡澜不给她多的反应时间,欺身而上,手扯开了阮今雨的睡衣。 扣子应声落地,滚落到床底,撞到墙壁转了几转才躺平了不动。 阮今雨抬手要推,衡澜把她的手按在脑袋两侧。 “你……” 衡澜吻了下去,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既然你发出了邀请,那么我无法拒绝。” “衡澜!你混……” 阮今雨没有说完的话淹没在唇舌的交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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