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拜拜。” 阮今欢脸上的神彩完全不同,笑容都愉快多了。萧亦好若有所思。 “萧萧。”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萧亦好收回目光:“走吧。” 乐维眼眸黑亮,一直跟在她身后。 方星宜再次见到萧亦好与乐维的同框互动。不同于上次的是,她这次清晰地看清了萧亦好的长相。 发色漆黑,齐刘海被主人用紫色的卡通发卡别住,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清秀美丽。 方星宜错开眼:“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做同桌的事。小友过几天要换位子。” “你们还会继续坐一起吗?” “嗯啊。我和萧亦好在某些方面蛮合得来。” 一个多月没见方星宜,阮今欢更是黏糊。平常她便知无不答,如今杏眼亮极,像是不管方星宜问什么,阮今欢都会一股脑全部告诉她。 “哪方面?” “我们不想再适应一个新同学。小友哥是想让我们以同桌为组,成立一个学习帮助小组。” “为什么。” “麻烦。”阮今欢满不在乎道。相比什么互助,她更想一个人不被打扰。 方星宜笑:“看来你和萧亦好也有很多共性。” “没有许多,我和星星才最要好。” 说罢,不提萧亦好了。阮今欢甜蜜蜜地挽住她的手臂:“一个暑假没见,星星想我吗?我非常想你。” 方星宜觉得心脏都软了下来。无奈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张了张口,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我也是。” “暑假过得怎么样?” “一般。没有别的事可做,只能写作业。你为我找的试卷我全写完了。今晚交给你检查。” “星星好厉害!” “这就叫厉害的话那你又叫什么。”方星宜失笑:“你呢,暑假过得好吗?” “没什么新鲜事发生……哦!倒是有一件很奇葩的事。” 她们走上小道。 “……” “啊??!”方星宜惊愕:“骗子以你的名义诈骗了黄兆旭一千块?” “我就说很离谱吧。” “那个骗子是谁?太不要脸!” “文五班一个叫杨昕的女生。但她现在不在五班了,校内给她记过处分,把她调到了文八班。” “五班的人,你认识她吗。为什么要用你的名义?”方星宜纳闷。 “根本不认识。为了吸引黄兆旭上钩吧。” “对了,黄兆旭……体育班的那个吗?” 阮今欢聪明又漂亮,在一中的追求者众多,黄兆旭是其中一个比较坚持不懈的。 可其实正如方星宜一开始所听闻的那样,今欢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她在外的确颇有距离感,只有面对亲近的人,才会顽皮地笑闹,反差十分之大。 愈如此,方星宜愈是感觉自己的特殊。 “对。最傻气的那个。”今欢无奈:“杨昕一伪装,他就上钩了。好在没聊多久,被骗了点小钱。” “他怎么回过神来的?” “认为我不食人间烟火,怎么会找他借钱。后面越想越不对劲。算他有点聪明。” “我能想象出他有多尴尬。黄兆旭估计这辈子都没脸见你了。” “活该。” “那杨昕又为什么骗钱?” “听她自述说是缺钱用,具体我不清楚。由于金额偏小,不能立案。小友通知她家长,说要通报批评。杨昕的父母到校长办公室闹,说不行,全怪学校没教好。她爸爸还当着一众领导的面扇了杨昕几耳光。她妈则辱骂女儿贱|婊|子。” 阮今欢无奈道:“黄兆旭自觉丢人,也不想通报。小友哥出于综合考虑,告诉了我。这事目前只有老师们知道。” 方星宜:“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我完全不同情。” “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小友打电话给我,讲完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冒出了几个大字‘网恋需谨慎’,想送给黄兆旭。” 方星宜扑哧一声便笑了:“你别补刀了。” 又聊了些暑期趣事,方星宜抬头才发现到家了。 她们挥手告别。 “今欢,下午见。” “下午见,星星。” * 班主任要收暑假作业。 丁茜将这个消息带进班内,瞬间引发一片哀叫。 丁茜:“别着急,噩耗还在后面。虎子也要检查英语周报。大家快补啊啊啊!” 樊寅走得不紧不慢,一步步都踩在学生的心尖上。 方星宜毫不慌张,摊开周报放至桌角。因着讲台边的位子,虎子哥下来第一个先看她的作业。 随手翻了几页,有着多年执教经验的老师心里跟明镜似的,有没有认真完成还是看得出来。 满意颔首,老樊不吝夸奖:“不错,继续努力。” 方星宜面对表扬难免有点害羞,但郑重点头。 一溜圈下来,就属方星宜的作业完成的最好,老樊内心评价,看来这学生真的自发上进了,假期也没松懈,得让其他老师再多关照些。 此刻方星宜还没意识到,以后不止标哥喜欢经常提问自己,各科老师都爱挑她了。 樊寅:深藏功与名。 晚上暂时不上自修。按约定好的,方星宜带着作业,去了阮今欢家中自习。 今欢为其改正试卷。 放假前,她每科都布置了五张试卷。全是易错的经典题型,以方星宜现阶段的水平做正好,能得到不小的提升。 阮今修改得仔细,眉头轻微皱起又舒展开。拇指顶开笔盖,行云流水的笔迹便现于纸上。 她不经意的小动作实在可爱。 方星宜的心间如同被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搔过,心痒难耐,只顾着看她亮如星子般的眼眸与鲜活灵动的神情,好似入了迷般地慨叹:阮今欢怎么会这么好看啊。几乎是完美地、长在她的心坎上。 今欢轻声笑:“又走神了?” 方星宜茫然一刹,随后寡淡无色的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面颊红扑扑的,十足惹人怜爱。 她磕磕绊绊解释:“啊,没有。不,我是说——这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我出神就出神。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么紧张做什么?”阮今欢乐道。 边说,她边毫无预兆地逼近,柔声道:“很喜欢我这张脸吗?” 饶是二人已经十分熟稔,方星宜也从没这般近距离与阮今欢对视过。 连脸蛋上细小的绒毛都无比清晰。 杏眸弯弯,鼻子秀挺;笑弧极深,梨涡浅浅; 方星宜屏住呼吸。 “……我” “哈哈哈哈哈哈,不逗你玩啦。你都说不出话了。” 啊。 只是玩笑啊。 方星宜缓慢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觉怅然。 她心道:可方才那几秒,我是想说,我更喜欢你这个人。 容貌能力尚在其次。只是无论男女,今欢,真的完美符合她的理想型。 但方星宜再迟钝,也明白这样的话太过暧昧,朋友间决计开不了口。 那要怎样才能说。 方星宜隐隐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在不受控制地生长壮大。 ---- 又被鲨了,是我写的太平淡了吗(抓耳挠腮
第13章 西江省位于祖国南部地区,三面环山,风景秀美。省内有数不胜数的国家区景点,非常适合旅游打卡。 无奈经济没周边的省份发达,天气还很变化无常。省内人常戏言,在西江没有春秋,遥想春秋还是在战国时期才出现的。 话语中调侃的成分居多,但确实很符合西江现在的天气状况。 沿前市尤是,地形开阔,冷空气进来得特别快。中秋前后天气完全是两个极端。中秋前穿着短袖吃雪糕,中秋后恨不得裹上袄子才能对抗这野蛮大风,整一个瑟瑟发抖。 虽然如今才九月末,因为畏寒,方星宜已经穿上了毛衣。 简直离谱! 可能天气反常,原本应该盛开的桂花也没开了,搞得方星宜特失望。 一中啥啥没有,就是树多。除了樟树,便属桂花树最多。每年中秋之际,都芳香十里。 可惜这狗天气不止搞得人崩溃,花花草草也崩溃。 被外头的冷风吹得一哆嗦,方星宜走进文零。 门边的位置坐着林乐琦,她正在写习题。 余光扫见方星宜,林乐琦打招呼:“方星宜。找阮今欢吗?” “嗯。” 阮今欢瞧见人,随手放下长发,过来了。 林乐琦从抽屉里摸摸,找到几颗饱满的熟板栗,送给方星宜:“喏。” 方星宜接过,没和她客气,道谢。 披上浅粉色的卫衣外套,阮今欢神色疏离,在扫向方星宜时柔和下来:“走吧。” “好。”两人朝林乐琦挥手再见,相伴出门。 有五个板栗,方星宜递给今欢三个,说:“林乐琦给我的。” 阮今欢瞥她,手上速度不慢,很快剥好了一个,塞进方星宜手里。 “恩?”方星宜抬头:“你不吃吗?” 阮今欢避重就轻:“你喜欢吃。” 方星宜爱吃栗子,曾在今欢面前提过一嘴,没想到她会记在心上,涌起甜丝丝的感动。 近来气温骤降,冷风吹得脸和手生疼,二人索性不骑车了。 方星宜边走边剥,有个板栗开口很小,她用手剥的费劲,干脆上牙咬,突然听见今欢问: “你大姨父最近还好吗?” 方星宜咬着栗子壳,道:“好转一点了。” 她大姨父九月初在外省打工时突发脑溢血,一度徘徊在死亡线边缘。现在两个表哥全在医院陪护。 外婆外公听见噩耗时大受打击。因为大姨父为人不错,蛮孝顺的,加之大姨的影响,外婆前段时间天天以泪洗面,实在担心不下,便亲自去省医院看望。 所以这几天都是外公在给她做饭。 前天和妈妈通了电话,说姨父情况好一点了,估计能转病房。方星宜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她不想大姨五十多岁就没了丈夫。 阮今欢低垂头,语气复杂:“那挺好。” 方星宜祝愿:“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在路口与阮今欢分别,方星宜掏出钥匙进门。望见门口熟悉的小车,心下疑惑,爸爸来市区了吗? 上了三楼,爸妈果然都在,只不过面色凝重。 妈妈唤:“星星。” 方星宜放下书包,走过去:“你们怎么都来了?” 妈妈眼眶红红,显然刚刚哭过,低声道:“你姨父他情况恶化,现在转院了。” “什么,先前不是说好转了吗,要转到首都?”方星宜忙问。 妈妈摇头:“人已经不行了,转回市医院了。现在就是强撑着一口气……可能明天就走了。”说到哀伤处,妈妈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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