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怀疑我,我不是黛拉公主,如果我就是公主的话何苦跟你说这些,让你放手去查你只会死得更快。”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你是没经历过当年,当年两位公主意图谋反的事情嫌弃轩然大波,两个国家闹得沸沸扬扬,朝廷为了把这件事情压下去,明令禁止百姓议论这件事,凡是议论此事的都要按照重罪出发,那时候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久而久之,这件事情才渐渐被人们淡忘。” “你一说仙姑庵,我就知道了。”师傅说到这里,顿了顿,“当年福安公主被烧死后,白骨被埋在仙姑庵,那里也彻底废弃。你都查到那里了,十有八九就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系。” “罢了,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进宫。” 师傅走后,秦之予独自坐着,久久不能回神。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第二天,秦之予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阴阳司的门口,负责备车的宋元亦和沈鑫看到之后人都傻了。 “秦姐,你昨天没睡好啊?” 秦之予打了个打哈欠,拍了拍宋元亦的肩膀说道:“没事,房间里有蚊子,吵的我睡不好。” “啊?” 阴阳司的驱蚊工作每年都做得很好,按理来说不会出现蚊子啊……难道是几年负责驱蚊的小师弟偷懒了?让漏网之蚊存活下来了? “沈鑫,沈鑫。”宋元亦悄悄扒拉站在一旁的沈鑫,压着声音小声说道:“你一会儿去秦姐的院子烧点艾草,听到没?” “哦哦哦好……” 师傅站在一旁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她自然知道是为什么。昨晚先是哭了一场,紧接着又听到自己跟她说的那些话,心里估计一直堵着,能睡好才怪。 不过师傅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事实,她只是淡淡地对秦之予说道:“走吧。”
“臣参见皇上!” 御书房里,秦之予跟在自己的师傅身后朝皇上行礼,老皇帝看见师傅也来了,好像十分惊喜:“漱意?你怎么突然回京城了?” 云漱意,师傅的名字。 秦之予倒是很久没听到有人直接这么喊师傅的名字了。 云漱意脸上倒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瞧皇上这话说的,微臣依旧是阴阳司的正司,更何况,我徒儿差点死在仙姑庵那种破地方,我可不得回来瞧瞧?” 这话对皇帝说那可是大不敬,不过皇帝看起来并不恼火,脸上堆着笑容:“漱……云爱卿,朕也是很久没看见你了,有些意外罢了。” “皇上别这么说,臣实在惶恐。” 秦之予在一旁就这么看着她师傅对皇上大不敬,背后的冷汗都要打不住了。 师傅你这也太猛了,有几个人敢这么对皇帝说话的? “皇上,臣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叙旧情的。”云漱意打断了皇上拉着她叙旧的话头,“臣这次进宫,是为了我这个徒弟。” “哦?” “皇上,这次阿予没能解救出小世子,想必豫王府的人要来追责。” 皇帝听到这话,摁住桌上的一道折子——正是豫王递上来的,说要秦之予给小世子偿命。皇帝自然是不肯,他也不是昏君,这件事情怎么都算不到秦之予的头上。 退一万步来说,皇上本人对那个小侄子也没什么感情,为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损失一个任劳任怨的下属,这绝对是一件亏本的买卖。 但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结果云漱意就主动提了这件事。 皇帝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云爱卿意下如何?” 云漱意看了秦之予一眼,示意她不要开口,自己转头对皇帝说道:“阿予失职,自然应该收到惩处,臣以为,让她停职三个月好好反省,如何?” 停职?! 秦之予算是听出来了,师傅这是要彻底断了她调查黛拉公主和南玄的事情,整整三个月,就算自己三个月后有心想要再查,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而且,自己停职的日子里,接手阴阳司的必然是师傅——师傅绝对不会让宋元亦和沈鑫他们代管,师弟师妹们听自己的话,只有师傅在,自己才绝无可能私下调查。 “朕不同意。”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上首的皇帝率先反对:“阿予向来负责,更何况此事不是她的过错,罚俸半年以示惩戒就好。” “皇上!” “哦对了,真还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查。” 皇帝不管云漱意铁青的脸色,把一封奏折交给福全公公,福全公公将奏折递给秦之予。秦之予打开奏折,这封奏折来自登州知府。 “这是登州新任知府递上来的折子,说登州一带有鬼魂作祟,阿予,朕只放心你。” “皇上!”云漱意的语气中已经染上了怒意,“阿予能力有限,实在是不能再调查这些东西了。” “朕心意已决,云爱卿,你既然回来了就先别走了,京城里事务繁忙,秦副司也忙不过来。” 云漱意的脸色和锅底一样黑,她甚至顾不上行礼,拉着秦之予大步流星地离开御书房。
二人走后,皇帝靠在龙椅上,把豫王的折子交给福全公公。 “你帮朕把这封折子烧了,去告诉豫王,朕就当没看过这封折子。” 福全公公接过折子,恭恭敬敬地应了。皇上出神地看向二人离开的方向,问道:“福全,你说,当年的事情,秦之予查出来多少?” “皇上……” 福全公公不敢说话,他毕竟算是当事人之一。 “哎,罢了,罢了……朕乏了,扶朕去休息吧。” ---- 师傅终于有名字了,为什么上一章没写呢?因为昨天没想好她叫什么。
第44章 康怡郡主
“师傅……” 回阴阳司的马车里,气氛格外沉重。云漱意板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一言不发。秦之予待在这样的环境里几乎要窒息。 “师傅,您别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云漱意这话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把该死的老皇帝送到西天。“登州那边能是什么好地方?这老皇帝摆明了是想找你麻烦。” 秦之予只能暂时宽慰道:“师傅,也许皇上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这话秦之予自己说的也没底气。果不其然,下一秒,云漱意一拍大腿,也顾不上什么君臣礼仪,恨不得冲到那皇帝跟前跟他争论。 “不是什么?他还能是什么意思?那个登州靠近南玄,又盛产南玄人最爱的墨莹矿。那封折子你也看,折子上说那所谓闹鬼的地方就在一处矿场附近。放心?你让我怎么放心?鬼知道那边能闹出多大的幺蛾子!” 云漱意恨不得现在就带着秦之予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京城。 但是他们走了,阴阳司还在,宋元亦和沈鑫他们还在。这皇上下了圣旨,他们若是敢不从,那就是抗旨,就算他们自己能远走高飞,阴阳司的其他人却不行。 “没事的,师傅。”事到如今,秦之予也只能宽慰云漱意,“左右不过是再出一次任务罢了,又不是第一次,能出什么大事?更何况还有宋元亦和沈鑫陪我。” “哎……”云漱意越想越头疼,“说到底你们也都是些孩子,我怎么能放心呢?这样,到时候我陪着你们一起去。” 下一刻,云漱意想到刚才老皇帝的话,又耷拉下脑袋。 “不行,我去不了。刚才那个狗皇帝美其名曰让我留在京城处理事情,说白了就是不想让我陪你走。” 云漱意很头疼,她这次原本只是路过京城,担心自己的好徒儿被讹上人命官司才来的,结果把自己还给赔进去了。 “师傅,我让晓墨陪我一起去吧。” 哦对哦,差点忘了,自己的好徒弟现在不是单身,她有个对象。 这丫头的女朋友还是个上千年的狐妖。 自己在这瞎操什么心? 想到这里,云漱意也安心了不少,她点点头说道:“也好,晓墨修为深厚,有她在我也放心。”
阴阳司内,宋元亦和沈鑫在前厅里。沈鑫看着宋元亦在自己的眼前来回踱步。 “我说你要不消停会儿?怎么跟蚂蚁一样来回转悠?” 沈鑫看宋元亦一直在自己的眼前转啊转啊转啊转,头都要晕了。 “我这不是担心嘛!” “有啥好担心的?有师傅在肯定没问题。” “你个没良心的!” 宋元亦气得朝沈鑫的脑袋来了一下。 “哎呦!” “我跟你讲,秦姐这一次往大了说就是跟皇家子孙的命搭上关系了。皇上要真是追责起来,咱们俩也逃不掉。” 宋元亦正打算跟这个木鱼脑袋好好分析分析,就见今日在大门口值班的小师妹快步跑进来。 宋元亦问道:“怎么了?急吼吼的。师傅她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不是。”小师妹的语气中带着慌张,“是豫王府的康怡郡主,说要来找秦副司。” 宋元亦,沈鑫:?! 豫王府? 也不怪小师妹如此慌张,她是真怕豫王府的人来寻仇。 沈鑫说道:“先请进来吧。” 和两人想象中的不同,康怡郡主只带了两个贴身的丫鬟,十分低调,看着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鑫认得康怡郡主,起身规规矩矩行礼:“草民见过郡主。” 宋元亦和一旁的小师妹忙跟着一起行礼。 康怡郡主让他们起身,接着自己挑了个位置坐一下,看着相当随和。沈鑫和宋元亦倒是有些意外,按理来说,郡主身为皇室中人应该坐在上首。 结果郡主就这么,随意地,坐下了。 宋元亦忙给沈鑫递眼色:怎么办,咱俩站着? 沈鑫递给对方一个白眼:直接坐她对面呗,还能怎么办? “你们秦副司不在?”二人的屁股刚沾到椅子上,康怡郡主就开口问到,“我看她平日里若是没案子,都会在阴阳司里的。” 她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的说道:“不会是刻意躲着咱们豫王府吧?” 这…… 宋元亦不擅长和这些人打交道,沈鑫开口解释道:“郡主误会了,秦副司和我们师傅进宫面圣了。” “嗯。”康怡郡主低着头,看不出喜怒,“无妨,我在这里等她便是。”
秦之予和云漱意回来的时候,就在阴阳司的门口看见了豫王府的马车。 云漱意问门口值班的小师妹:“豫王府来人了?” 小师妹忙点头说道:“是康怡郡主。” “她一个人?” “是,郡主一个人来的,说是来着秦师姐。”小师妹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不过郡主看着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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