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天,“我还有正事要处理呢。” “你!”青龙被她气得说不出话,她吸收了青龙一族的妖力不说,连尸身都不留,这人简直可恶到极致。 “你简直、猪狗不如。” “呵。”云礼被他的话逗笑了,“我杀妖食妖,无恶不作,孽畜、疯狗、妖女,我都听腻了。我又不是什么除恶扬善的好人,你是觉得你骂我两句,我就能改邪归正了?” “轰隆——”一声,天雷聚集在云层之中。 “你一边封神,一边对付我们,怕是自顾不暇了吧。” ---- 三千年前的云礼是真的狂,真的疯,真的无恶不作(虽然这有原因)可以说如果云礼封神成功,那她就是战力天花板~毕竟她可是降生在地狱道的凤凰,唯一的金翎凤凰~ 以垂天之境就能跨阶连挑五位真神的人~
第30章 惊鸿一式,可斩日月 云礼半眯着眼,手中的短剑朝着青龙杀了上去,每一招都是直取性命的杀招,可惜对面是五位神者,她一人一剑,终究还是不能直取他们狗命。 五个神者杀一个还未封神的妖,却被打的有来有回,衣衫挂彩,传出去,是一件多让人嘲笑的事。 一道雷劈在云礼的身上,云礼全身僵硬了一瞬,让青龙有了可乘之机。 他骨鞭一甩,抽在云礼的背上。云礼闷哼一声,干净的红衣上隐隐约约透出一层鲜血。 她凌在空中,琉璃净火从地面升腾起来,将落下的雨水化成了蒸汽。 蒸汽在琉璃净火的极寒的熏陶下,化成了冰针,随着云礼抬手,朝着青龙而去。 一道天雷再下。 不单是劈在云礼身上,还替那五位神者挡住了她这一击。 云礼一口血喷出来,她抬起眼睫,看着聚集着天雷的云层,眼中填满杀戮与戾气。 五位神者共祭神器,黑云之下的雨水定格一刻,迅速聚集起来,天地连接,旋成一道巨大的水柱,青山上的雨水都被水柱卷起,朝着云礼袭来。 声势浩荡,有排山倒海之势。 云礼垂下眼帘,蒙蒙细雨中看不清她的神情,染着鲜血的唇角勾着笑,形同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 直到那龙卷风距离她不到十丈,她骤然抬眼。 “惊鸿——” 惊鸿一式,可斩日月。 她短剑挥出,迎面劈散了水柱,在上面的黑云中划出一道光亮,雨水被从中间劈开。 不知是不是云礼算计好的,与此同时,最后一道天雷刚劈下来,就被惊鸿一剑从中拦断。 青山上,两边下雨,只有云礼身前那一道剑气所过的地方,没有任何雨落的痕迹。 五位神者的神器被尽数打了回去,用了多少力都打在了自己身上。他们捂着胸口,不由得退后两步,才能稳住身形。 云礼迈着步子朝前走,流淌在沟渠之中的血水倏然结成冰片,又碎成薄片,带着锋利的棱角,朝着五位神者攻去。 他们拼死抵抗着,衣衫上被划出数条血道,他们从半空坠落,半跪在地上。 躲在暗处的上官逊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教过她如此有威力的剑法。 不对,这是刀法! 云礼侧头,看着角落中的上官逊,擦了一口嘴角的鲜血,“师傅,我封神了,我做到了。” 她的神情,就像是赢了奖的小孩子,等待着家人的夸奖。 下一瞬,“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云礼脸上,“混账,我让你来找青龙一族请教封神,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师傅,是你让我……” “够了!”上官逊怒斥道。 云礼垂下眼帘,脸上的是斑驳的血迹,脚下已经换了一副光景。 她抬起头,入眼的是白玉所砌的石阶,黄金所建的砖瓦。 “云礼。” 是玄鸟。 还未等她回身,一掌便已经朝她打来。 云礼眼前一阵眩晕,从神台坠落下去。这一掌打在她的心口,碰撞在她的灵魂之上。 好疼。魂魄似要被抽离的疼。 又一掌朝着云礼落下,云礼感受着自己的境界掉落的很快、从神境跌入到沧澜境、地境、八阶、六阶。 她视线交叠,逐渐清晰。 她攥紧手中的苍穹剑,挡住了玄鸟的第三掌。 “为什么!” “你被上官逊骗了。他的野心从来都不止于让你成神,他背后还藏着更大的阴谋……” “你觉得他错了,我可以替你去杀他,可你为什么…这般…对我?” 上弦月刀朝着云礼攻过来,玄鸟眸中带着愧疚和无奈,“云礼,只有涅槃重生的凤凰才会比之前更加强大,而你现在还不够……” “你想让我死?”云礼手中的剑被上弦月刀轻松挑落。 “拿剑。让我看看你的惊鸿。” 云礼抬手,召回苍穹短剑。她闭了闭眼,平复着心中的情绪。 她知道,跌落到这般境界,已经免不了一死了。惊鸿是她教的,死前还给她,也不算是辜负她了。 “好。” 惊鸿再起,可远远不及刚才那般浩荡,看起来,倒像是花拳绣腿。只有招式,没有力量。短剑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与弯刀碰撞。 地狱道上,黄沙肆虐。 玄鸟一笑,“凤凰,你学的很好……” 她手中的弯刀忽然收了势,被她缚在身后。 “不要!” 云礼再想收回剑已经来不及了,短剑苍穹一剑穿透玄鸟的心口。 “你不是要杀我吗?你为什么……”云礼眼角下滑落一滴泪水。 自从她被上官逊带回上官家后,没多久,便被拔了七情,此后数十年,她再也没流过泪。 玄鸟抬起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凤凰,信我。” “诸位,且回神界罢。”玄鸟残音漂浮在青山上空,回荡在他们的神识里。 青山之上,从云中降下来无数白色锁链,缠在五位神者的腰上,将他们强行拉回了神台。 神台之上凭空出现一道禁制,自此,神界与下界两隔,世间再无封神之路。 “上官云良,你竟然敢杀玄鸟主神!” 云礼抬起眼帘,拿剑指着上官逊,“她说,你骗我,她说,你另有阴谋。” “那我便替她除了你。” “笑话,你连挑五位神者,杀害玄鸟主神,你以为你今天还还能逃得掉吗?” 他的身后,站着八个人,那是这一代的九门继承人,今日便都在这了。 玄锁朝着云礼蔓延过来,就算云礼再厉害,此时六阶也无法抵抗九个九阶伏妖师的全力一击。何况她本就身受重伤。 “惊鸿——”地狱道骤然崩塌,结界被一道剑光劈开,其中的紫烟朝着两旁散去。 “什么?”姬月瞬间后退几步,避开这一道剑气。 “姬月,你很有本事,差一点我就死在了幻境中。” 罗盘碎片骤然化为粉尘,姬月皱着眉,她双目虽然无神,但也能看出其中的恐惧。 “你怎么可能……” “姬月,你的幻境确实让我恐惧,可让我恐惧的不是被镇杀在弗陵山,而是我亲手杀了我所爱之人。” “可你别忘了,白若曦就是玄鸟,她已经复活了。便不再是我的恐惧。” 短剑被云礼攥在手里,剑光一掠,“瞑目吧。” 姬月脖颈一凉,朝下倒去。 明渊朝着涂山涟挥去的黑镰骤然停下,脚踝上的燎锁“啪嗒”断裂,她逐渐恢复了意识。 明渊把镇灵锁捡了起来,拿在手中打量着,冷笑了一声。 终于,结束了。 云礼撇了镇灵锁一眼,忍不住问道“你要留做纪念吗?” “谁要留这东西做纪念。” …… 白府之中,夜色皎洁,流光相照。 云礼坐在桌前,盯着眼前的烛火出神,脸色发沉。 她见过明渊的镇灵锁。在姬月死后,明渊的镇灵锁黯然失色,里面的梵文也消失殆尽,成了一个普通的锁铐。 而在她的印象中,她的镇灵锁显然与明渊的不一样。 她记得那上面的梵文并没有消失,反而是在亮着金光,只是那抹金光极淡,若不是云礼看的仔细,怕是很容易就忽略掉了。 莫非……上官逊还没死…… 一道脆生突然在云礼背后响起,“你干什么呢?” 云礼回过神来,故作轻松道:“没什么。” “那你发什么呆啊?” 云礼斟了一盏茶,找了个借口搪塞道:“我只是……想起了三千年前的事。” 白若曦一愣,叹了口气,“以前的事,有时间的话,我再同你说。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刻便能说明白的。” 她牵起云礼的手,“走,去试试喜服吧。” “好。” 红色的喜服挂在衣架上,织金秀凤的衣袂拖的很长,繁复的云纹在幽暗中透出星星点点的光辉。 云礼走到屏风后,两边的女弟子把喜服叠的板正,等着伺候云礼换上。 云礼回过身,在白若曦将要踏进屏风后时拦了一把,“你在外面等着。” “我陪你试。” “不要。你快过去。” “好凤凰,好云礼……你让我看看吧……”白若曦抬手抓在屏风上,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我……”云礼掰上她的手,企图把她推出去。 白若曦却松了劲,“不闹你了。”她突然回过身,凑近云礼,在云礼耳边低语一句“夫人。” “你……还没成亲,不许乱叫。” 浮光掠金,屋门口的松柏倒影进来,烛火摇动,凤冠霞帔。 白若曦站在屏风后,看着屏风上的身影,忍不住抬起手摸上屏风。 一遍,两遍,三遍。 不知怎得,眼中竟然泛了泪。 云礼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那双清冷的眸中带着笑意,说不清的温柔。 她明明那般好看,而此时的白若曦却撇开了头,“你最漂亮的样子,我想在成婚的时候看。” …… 神界神台上,青龙的骨剑扎在神台中央,原本只是爬满裂缝的神台骤然坍塌。 “青龙,你在干什么?” 麋鹿天神问道。 青龙抬头看他一眼,把骨剑又朝神台打进一寸,“神台终究是要开的,我只是加快它坍塌的速度罢了。” “倒是你,不问世事的麋鹿天神怎么突然过问起了神台之事?” 麋鹿蹙了下眉,“我是自然降生的天神,倒是你,玄枵,一个下界所封的神,不应该对神台如此不敬。” “神台乃是天道法则,开关与否都是主神与天道之意,不应是任你这样妄为。” ---- 这个两天在修文,打算把白家那里重新写一下,但大致内容不会变,只是增加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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