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苒皱皱眉,左袖轻轻摆动就将那扑上前的小妖震飞了出去,眸中隐约透着警告。 在无妖敢上前以后,蘅苒这才心安理得地搂住了邬绣的脖颈,滚烫的呼吸吹在邬绣耳边:“邬绣,抱我回去吧。” 邬绣不敢动,蘅苒也就垂落下一只手,慢慢拉过邬绣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轻轻啄了啄她的唇:“邬绣,你该抱我回去了。” 她坦坦荡荡,不遮不掩,邬绣要是再退,那便有些懦弱了。 “嗯。” 邬绣还是拦腰抱起来了她,迎着众妖的审视,朝着她们的家而去。 蘅苒搂着邬绣的脖颈,轻佻地在她耳边呼着热气,偶尔探过去亲亲她的娇软的唇瓣。 她是妖,自是比人修坦荡。 真要算起来,那狐碧娘才是妖族另类。 等着回到屋里的时候,邬绣早已烫得浑身难受,她将蘅苒放在了床榻上,喉咙干得冒火,指腹蹭过她柔白的手腕,唇已经印上了蘅苒唇锋,她急切地从蘅苒唇间寻取着可以抚平灼热的甜汁。 蘅苒抵在她唇间发笑,双臂还是环抱着她的后脖颈:“小乌鸦,我忽然想起来件很要紧的事。” 她故作紧张,邬绣热得发慌,可还是停了停,睁着眼眸看她。 蘅苒愈发想笑了,她搭着邬绣后脖颈的手轻轻抚摸她莹润的肌肤:“现在可是白日呢?” 邬绣又哪里看不出蘅苒又在逗她。 她点点头,嗯了声。 下一刻就将头埋在了蘅苒颈窝,抵过去的唇几乎要融化白孔雀的皮肤了。 蘅苒唇边溢出两声轻吟,眸中噙着的笑意不减,她又说:“小乌鸦,青天白日,如此荒唐,你可是要赶上那只小狐狸了。” 邬绣脖颈都涨红了起来,看着竟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 她有些急切地道:“你……狐碧娘……不……不会哭。” 太急了,说的话都颠三倒四的。 好在蘅苒是听得懂的,她大概是在说她跟狐柔不一样,狐柔爱逗哭狐碧娘,但她不会让蘅苒哭。 正因为听得明白,蘅苒就愈发想笑了。 她捏了捏邬绣的鼻尖:“我是让你少言,不是让你做结巴。” “唔……嗯……” 她喋喋不休的声音还是被堵在了喉咙间,邬绣生怕她说出什么别的话,让她答不上来,那是半点不肯松开蘅苒的唇,等着蘅苒能再次发出声音,身上的布料已经所剩无几。 蘅苒眼尾渐渐发红,在白色羽睫的映衬下,红的娇艳。 她喘息渐渐沉重,口齿依旧清楚:“没关系,就算小乌鸦跟着小狐狸学坏了,我也还是喜欢的。” 邬绣在她怀中重重地咬了一口,带着些急躁:“不小。” 蘅苒眯着眼眸瞧邬绣,刻意说:“哪里不小了?邬绣,你可小我三千岁。” 眼看着邬绣因为蘅苒揪着她年纪不放,双眸渐渐浮出泪花。 她似是觉得蘅苒刻意提,一定是在介怀了。 真讨厌,她居然有点共情狐柔了。 这不经逗的人,逗起来最是好玩。 眼看着邬绣泪眼婆娑地附身碾过她肌,肤,还处处小心的模样,蘅苒眼中的笑意藏都无处藏。 除开刚刚冲动而为,邬绣再是温柔不过了。 分明是委屈极了,也寻不到什么泄愤的迹象。 蘅苒还是良心发现了,她半坐了起来,搂着邬绣,在她耳畔柔声轻语:“不小。”
第170章 脸薄 人修生来必修的是礼义廉耻, 而狐狸生来该学的是狐媚和算计。 狐柔是族内的佼佼者,无论是模样还是坏心眼,她自都是最好的。 狐碧娘是只杂毛狐狸, 没有地位天赋, 就连心眼都跟大多狐狸长得不一样,太过于愚钝老实了点。 从前的狐柔痴傻, 寻个狐碧娘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还得庆幸狐碧娘愿意舍身照顾狐柔, 可现在就不太一样了。 自从狐柔神智清明以后,族内央求狐柔休弃狐碧娘的狐狸越来越多了, 就连长老们都是说就算不想休弃狐碧娘, 那留着做个妾室也行, 只是这夫人名分还得另定她人。 好在狐三白和狐四涟自来娇宠狐柔, 看不上归看不上,那自然还是狐柔喜欢谁便是谁。 上面还有狐晋金压着, 旁的长老说话也就不管用了。 所以哪怕狐柔如今羽翼未丰满,也还是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只是可惜狐碧娘自己是个脑子笨的。 狐柔最气的便是那些长老说碧娘配不上她, 狐碧娘自己也这么觉得, 不过是被那些长老请过去喝了个茶,回来就劝着她另立狐妻。 她是心中憋了口气,这才欺负她没完没了,还硬是将她带出去一块给狐柔送礼,她是希望族里的狐狸明白她只要狐碧娘,也是希望狐碧娘明白, 她只要她, 可没想到狐碧娘在归一宗也有惹她生气的本事。 早就说过许多次了,她不爱听那一声“圣女大人”, 可狐碧娘究竟是听不进去,还是被人下了咒,改不了口。 狐柔在狐碧娘身上可以说用尽了所有的耐心,但她还是不明白狐碧娘。 她有时觉得狐碧娘是爱她的,毕竟在她迷失自我的时候,狐碧娘舍身救她也不是假的,可有时候又觉得狐碧娘的心不在她这。 狐碧娘要是真动了情,那怎么会舍得将她推进别人怀中呢。 狐柔就是只坏狐狸。 这一点她从不羞辱承认,对于狐族来说坏是优点。 艳霄骂她不是东西的时候,她并没有离开,只是和狐碧娘躲藏在了黑雾后。 狐柔的尾巴还在伸长,竟是从后背来到了狐碧娘胸口,狐狸尾巴推开了狐碧娘想要去遮盖泛滥光景的手,轻轻一扬尾巴,拍在了她的胸口:“碧娘,她说我不是东西,你说呢? 狐碧娘被她一拍,胸前浸湿的衣料就更多了。 她轻轻发颤,双腿微微有些发软。 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光景,可里面的人能够瞧见外面人的神情。 狐碧娘看得到艳霄她们,也听的到艳霄她们说话的声音,双眸中浮起薄薄的水雾,那被推开的手,慌乱抬起,试图去阻拦那落在她胸口的狐狸尾巴,她垂着脑袋,声音带着些哭腔:“圣……圣女大人,自是……自是很好的。” 她还是这样跟她说话。 狐碧娘也不知道是不是低狐一等习惯了,嫁她这么久竟是连半分气势都没有生出来。 怯生生的,明白她的咄咄逼人,甚至在说违心的话。 狐柔并没有多想做只好狐狸,自是也不需要这样的夸赞。 狐柔探出手指,指尖摸上了狐碧娘的下颚,那从眼尾滚落的泪珠,恰恰好垂落在了狐柔手腕上:“既然我很好,那碧娘哭什么?” 她没有用多少力气,狐碧娘的下颚就被抬了起来,眼也不得不跟她对视。 狐碧娘双眸中泪水早已盈满,柔弱可怜的模样烫得狐柔恶意横生,她一直如此,在狐碧娘身上轻易就能做个恶狐狸,她以前就爱逗得狐碧娘哭出来,现在也没有改变。 身为一只杂毛狐狸,狐碧娘没有高贵的血统,各方面的天资都有限,唯独这张脸是不错的。 苦是苦了点,可垂落的泪珠竟是甜的。 狐柔倾身上前,轻易就尝到了那泪珠的甜味,眼中笑意横生。 她娇媚甜腻,在整个妖族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若是换个人恨不能日日供在眼前观赏,可偏偏是拥有着这样风光的狐碧娘一眼也不敢多看。 艳霄又算什么胆小呢,狐碧娘才是真正的胆小鬼。 不敢反抗,又不敢肆意去爱她。 在吻落在眼角的时候,狐碧娘颤得更厉害了。 她双手抓着狐狸尾巴,柔白的指腹只敢轻轻捧着尾巴了,勉强将狐狸尾巴和胸口的距离拉开,却让狐柔将那渐渐湿了的衣裳看得更清楚了,那淡白色的水珠似是要穿过布料让狐柔一睹光彩。 狐碧娘的身体有问题,而问题的根源就是狐柔。 狐柔眸光微微沉下,记忆朝后推移,挑着狐碧娘下颚的手,渐渐变做了捏着。 狐碧娘下颚肌肤在她指腹间泛了红,狐柔也想起来了埋藏在心底的旧事,从一开始就是她对不起狐碧娘,狐碧娘早该断了奶水,只是因为被狐偲动了手脚,身躯这才会至今都还是丰腴多汁的。 狐偲还活着的时候就是个跋扈嚣张的性子,她连镜衾都惦记着杀了,哪里会分神给狐碧娘这么只杂毛狐狸。 狐碧娘这种狐狸在狐族的地位还不如天赋好的,依附狐族的外族。 狐偲能在狐碧娘身上动手脚还是因为狐柔。 自幼跟狐柔相处最多的,不是狐偲,不是狐三白,而是狐碧娘。 狐柔贪恋狐碧娘身上的气味,更贪恋能够抚平她饥饿的乳汁,因为狐偲太忙,没有人会计较一直小狐狸是不是到了该断奶的年龄。 因为没人管,狐柔也就心安理得夜夜抱着狐碧娘索取,直到狐碧娘身体发生变化,那让她惦念的味道消失。 血脉普通的狐狸要经过修行才能幻化成人形,但狐柔因为有血脉,她生来就是能幻化成人形,因为不甘心喜欢的味道消失,她迈着小短腿找到了忙碌的狐偲:“姑姑,我想喝奶。” 狐偲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眼她。 她眸光下意识朝她自身胸口一撇,轻轻皱眉:“那找我有什么用,去找你乳娘。” 狐柔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狐偲跟前,一把抱住了狐偲的小腿,眨巴着明眸看狐偲:“可碧娘说她没有了……” 狐偲皱着眉,仔细回想一番。 她伸出手拎起小狐狸,抱在了怀中,用力掐了一把小狐狸的脸:“我记得柔儿你已经三岁了,也是时候断奶了。” “不要!”狐柔抱住狐偲的脖子,脑袋在她肩上蹭来蹭去:“姑姑,姑姑求求你了。” 她们这一脉血脉日渐稀薄,就算是再过分些的恳求,狐偲都会答应她,更何况是这样小的要求。 狐偲不擅长带孩子,哄着她改变心意有些为难狐偲。 她没哀求几句,狐偲就松了口:“那就让大长老给你再找个乳娘。” “不行,我就要碧娘!”狐柔在狐偲怀中手忙脚乱的比划着:“我只喜欢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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