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我们了,不绑不行,那现在怎么办?” “绑都绑了,她自己送上门的,我们不如干一票大的。” “老三说的对,我们干完这一票说不定能金盆洗手。” 安凝清昏迷时间短,可能是在被打晕时,她完美避开了穴位,所以她醒得也快,醒来第一反应眼前一片黑,她眼睛被人蒙住,双手也被束缚,只感觉车内空气憋闷,气息浑浊,还有一股来源于男子的汗臭、脚臭交织的味道。 不过她身边的人传来熟悉的柑橘香味,身子柔软而温热,这是谢安然身上的味道,带着一股阳光的清新和温暖。 谢安然也被抓了? 安凝清竖气耳朵仔细听,可以听到车窗外的动静,她们似乎已经远了闹市,车子颠簸,走得路不顺,说明她昏迷了至少两三炷香的时间。 绑匪们还在兴致勃勃的探讨,用谢安然能向谢氏勒索多少钱,完全忘了安凝清这个目标,显然,谢安然的作用比安凝清更大。 …… “唔,好痛。” 谢安然辗转醒来,就发现她和安凝清两人躺倒在一堆稻草上面,她们好像在一个荒废仓库里,看上去破旧不堪,艹啊,她这是被绑架了。 不对,这群丧心病狂的人是想绑安凝清。 谢安然脑子里第一冒出的怀疑对象是谢宣泽,因为她大哥前科累累,前几天她们才为了安凝清大吵一架,按照她哥的尿性,能干出这种事真一点也不稀奇。 她双手双脚被绳子束的很紧,她蹭啊蹭,好不容易挪过去,本来想把人推醒的,结果一个不慎,她趴在安凝清身上,“醒醒。” 安凝清一直都醒着,但她装的很好,骗过了外面的五个匪徒,结果被谢安然这么一压,差点压吐,“嘘,他们在门外。” “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嗯。” 想法很美好,安凝清却躺着一动不动,颇有些消极怠工的意味在。她刚才通过脚步预估这五人的力量,至少都有在码头搬运的能力,对上一人,勉强能行,可要同时解决五个壮硕男子,难度不可谓不大。 最重要的是她包掉了。 银针都在包里面。 谢安然见她不动,忍不住催促她,“快啊,你先帮我咬。” 安凝清看了看她背对自己的手,那束缚她双手的麻绳比她小指还要粗,她本能抗拒,有心想提醒这位三小姐,仓库唯一的一个出口,正被那五个匪徒守株待兔的守住了,咬断绳子跑不出去,还会被他们提防,下次再想跑难度会提升的,但到嘴的话就变成了,“我牙口不好,要不你帮我咬。” “???” 大概是没料到关键时候,这人比自己还龟毛。 谢安然骂骂咧咧的跳到安凝清背后,纡尊降贵的给她咬绳子,安凝清感受到对方灵活的舌尖在她手里□□,湿漉漉,灼热的呼吸打在她手心,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痒意,“啊呸呸。” 安凝清想笑,“三小姐明明可以事不关己,为何要跟来一起受罪?” 这群人最初的目标是她。 她想了一路,实在没想明白自己得罪了哪路妖魔。 总不至于她演火一个角色,全世界都视她为挡路石?或是她在不知情时,挡了别人财路? 就以原身那点被榨干的价值看,都不太像。 谢安然又垂下去头继续咬绳子,这绳结是死结,她咬了半天,结没解开,吃了一嘴脏污,牙还疼,“我看见了,总不能当做没看见。再说,我不是答应过要保护你。” 这人还怪好嘞。 她还来不及感慨,就听到身后的人嘶了声,像吃火锅时不小心被烫到的样子,谢安然的脑袋从她身后探过来了,“快,我嘴出血了,你帮我吹吹。” 安凝清一回头,温热的唇瓣擦着她脸颊过去了。 两人顿住了。 谢安然浑身不自在,结果一抬眼发现安凝清眼里坦荡荡,一脸专注的检查她的口腔,“牙龈出血了而已,你自己舔舔会止血。” “那,还要咬吗?” “别咬了,现在就算你咬断绳子,他们进来发现绳子散了会重新给我们绑上,到时候想跑更麻烦。”不如静观其变。 谢安然试着站起身来,蹦跳几下,还没来得及把这仓库的格局看完,那扇门推开了。五个人鱼贯入内,他们手里扛了专用的机器设备。 “哟,看来两位都醒了。” 每个人脸上都戴上动物的面具,老虎、猴子、熊猫、狼和兔子,其实五张脸安凝清早记下了。之前在车里,这群人根本没防备她们两。 两人看着其中两人陆续的摆上桌子,凳子,架设备,还有拉幕布,后面三人各持一把大砍刀,两人守着门,其中一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防止她们逃跑。 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 这群人想干什么的心思昭然若揭。 谢安然看见这些不入流的玩意脸色都变了,“你们把我们绑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还不清楚吗?嘿嘿,当然给你们拍点有纪念价值的东西。” “先从你开始吧。” 戴着老虎面具的人将魔爪伸向安凝清,轻松把她拎起来,像拎一只小鸡崽似的,安凝清全程没挣扎,这时候乖一点可以少受罪,她估算下这人的臂力,原身有一百斤,这人最起码可以举起两百斤的东西,再看其他人,瘦子面具的人又瘦又高,熊猫面具的人是个敦实胖子,狼面具的人肌肉紧绷,力量只强不弱,是这群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也是匪徒头子,他们都喊他老大,至于兔子面具的人,腿短,但脚步轻快,很敏捷。 想要成功离开,需要先一步分化他们五人才行。 安凝清被他拽坐在破仓库唯一一张椅子上。 猴子面具的人高挑,也很瘦,看起来像一根竹竿,他习惯性的搓动手指头,偶尔还要放鼻子上闻闻,“听说你还是个很火的明星啊,那你的艳照应该很多人感兴趣吧,哈哈。” 说着,他就要去摸安凝清的脸。 安凝清闻到了那人手上的腥臭味,很恶心,她下意识瞥过头,这五个人中她最不喜欢这个瘦子面具的人,从他面色看,这人淫*欲强,每次看她和谢安然,视线都是落在她胸和下*身。 他对她们的性趣非常大。 “别碰她。” “你们要钱是吗?我有钱。” 谢安然把那人撞开,又再次挡在安凝清身前,安凝清垂眸,能清晰的看到她背着的双手指尖在发颤,这群人费尽心思把她抓来,居然是为了要拍她的艳照,那就是雇主想要彻底毁掉她,这么恨她的吗? 不过这群匪徒们看上去没太多的职业道德,容易策反。 安凝清好奇,“谁是你们雇主,他出多少钱雇佣你们,我们可以出双倍价钱,你们应该清楚我们是谁吧,自然也清楚我们得身价。” 兔子面具的人侧头,“大哥,她说得好像挺有理唉。” 老虎面具,“那我们这次发了啊。” 狼面具,“的确可以商量。” 几个人像是见钱眼开了,去到仓库角落里围成一团商议。 其实这不过是他们来时路上的一种计划,为得就是吓唬她们两,先把她们吓唬住了,有利于他们后面的计划,从而可以把赎金提高。 双倍价格? 他们显然不满意一个谢安然就值这个价格。 谢安然还不知道自己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她趁着这空隙,往后退,她的手碰了碰安凝清的脸,她摸了摸,一寸寸,从安凝清的脸颊摸到鼻子,又摸到眉眼,她小声说,“你别害怕,来之前我让倾心她报警,他们肯定很快能找到我们。” 安凝清被摸得烦不胜烦,躲开了,她又摸上来了,最后她干脆一口咬*住那只捣乱的手指,谢安然立即消停。 绑匪们也‘商议’好了。 其实真正商议的只有老虎、兔子和狼,他们才是匪徒的核心成员,至于熊猫和猴子,看上去就是听命令的,不需动脑。 “你们两人,想想要通知谁,别耍我们,否则那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她是我未婚妻,我们两人是一体。” “既然如此,两亿。” “多少!??” 安凝清震惊了,这群匪徒在车上时还在说能捞个五千万就金盆洗手,没想到现在狮子大张口,这么快赎金从五千万涨到了两亿。 谢安然深怕她惹恼了这群人,她忙捂住安凝清嘴巴,“行啊,两亿就两亿,你们打算怎么交易?交易后就放了我们吗?” 安凝清一口咬住她食指,狠狠的咬出个牙印。 谢安然吃痛,面目扭曲了。 安凝清心绪很快平静,与其等人来救,不如自救。这群人能时时改变主意,不也说明了一件事,贪得无厌,也易出尔反尔。 怕到时候两亿填补不了他们的心。 绑匪们没想到他们提出两亿,谢安然居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顿时有些懊恼,觉得刚才应该报价再高一点,他们显然低估了谢家三小姐的自身价值。 “你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谢安然报了谢宣泽联系方式,绑匪头子去外面打电话,五个绑匪出去三人,仓库里剩猴子和熊猫,猴子看她们的眼神越发露骨。 谢安然没留意到,她跳转向安凝清,小声说,“两亿需要时间准备,哪怕是我哥,也不可能一下拿出那么多现金,这段时间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们怎样。” 安凝清却觉得,这么好的黄金时间。 正是她们出逃的最佳时机。
第12章 解释 两人又被重新丢回原位。 熊猫面具男守在门口,猴子面具男蹲在之前安凝清坐着的椅子上,一把小刀玩得出神入化,他就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打量她们,视线像一条滑腻的蛇从她们玲珑的曲线上滑来滑去。 钱、欲。 现在金钱魅力打败了性*欲。 等到时间越来越长,或中途出什么变故,天平会立即倾斜。 到时候她或谢安然就要成为餐盘上的肉了。 谢安然被恶心到了,“看什么看,等我哥把钱——” 想到自己糟心的大哥,谢安然闭嘴了,她还没弄清楚这群人和谢宣泽有没有关系,别弄到最后,是他哥一手筹划的,不过庄倾心肯定报警,希望警方能快速找到她们。 她忽然觉得身旁的人过于安静,“唉,你别害怕,他们拿到钱就能放我们了。” “嘘,省点气力。” 安凝清在寻找武器,仓库很大,她们和绑匪距离有三米和五米的距离,而仓库的唯一窗子用布挡住了,上面缠了两根细长弯曲的钢丝,或是猴子面具人手里的那把和钥匙摆在一起的十厘米指刀。 “你水喝多了,需要方便。” “这破地方哪有什么洗手间,脏死了,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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