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清奇怪,“什么后门?” 这几天,跟着鹿路一起为毛孩子们筛选主人,席静雅每天从早忙到晚,过得特别充实,也特别的累,但心情很平静,这种感觉在过去从未有过,她思来想去,觉得安凝清这地方是一块风水宝地,最重要的还是因为那只一直陪伴她的狗,那只叫幸运的狗。 “我想领养幸运。” 幸运是一只被抛弃的黑色拉布拉多犬,安凝清倒记得很清楚,她当时为这只狗检查身体时,发现它不仅后肢断了,它的声带也被人为的割断,还有不少被人殴打过的伤,总之看到它,就会让你觉得人类非常的残忍。 “你喜欢养狗?” “也不是特别喜欢,或不喜欢。” 席静雅仔细的想了想,她以前看见别人养小动物会羡慕,也想养,但又会觉得这些小家伙们身上脏兮兮的,总之她会因为各种原因到最后都没养,至于幸运,她如实说道,“我觉得我和幸运同病相怜,它看我的眼神特别依赖,我照顾了它几天,我能看出来它很喜欢我。” 安凝清,“那你呢?” 席静雅累了就会和幸运一起坐在草坪上,幸运非常安静,它不吵不闹。席静雅也不想说话,她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安静的环境。但幸运有需求的时候会用鼻子来顶她,或者用脑袋来蹭她,“我怕它会遇到对它不好的主人,我不忍心它又可能会受苦,我想好好照顾它。” 安凝清觉得很神奇,她从席静雅眼底看到了怜惜和心软,难道是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会主动选择为一只狗撑起伞吗? 但她想,这是个好现象。 身体外表的伤她有办法治愈,但很多人心底里留下的创伤,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而往往这些创伤会跟着人一辈子。 “好啊,后门可以给你开,不过有些事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接受回访,这点你应该不反对吧?” “随时欢迎你们回访。” 席静雅填写了领养的数据,在汪明宠物医院办了狗证后,幸运就变成了一只有主人的母狗了,小家伙对席静雅特别依赖,几乎她走到哪就跟到那,乖巧听话,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谁见了不想上去摸两下。 席静雅也拿出了百分之一百的耐心,学习给幸运剪指甲、修毛、洗澡,掏耳朵,甚至还买了一堆玩具、零食,有时间就陪着它在草坪上玩接盘游戏。 “哇,幸运你好棒,妈妈爱你。” “奖励一根肉条。” “我们再来。” …… 安凝清有几次还撞见她笑容灿然的抱着幸运,一人一狗就这样相互挨着欣赏落日,画面别样的温馨。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雅姐笑过,以前一直觉得她是高冷,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也可以笑的这么开心。” “嗯。” 鹿路羡慕的不得了,但他自觉自己不是一个会照顾毛孩子的人,加上事业忙碌,接下来几个月要准备演唱会了,更不可能有时间了。 所以羡慕归羡慕,鹿路却一直没准备领养。 “安姐,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 “你经纪人催你了。” “天天催我,这一个月过得也太快了,呜呜,安姐,我舍不得你们。” …… 有了大家的帮忙,领养事宜已经快接近尾声了。一百多只,准确的说,只有九十只毛孩子被陆续领养,除了亮仔、加勒比、幸运以及小臭屁有归宿外,治疗过程中还有两只狗和一只猫病逝,剩余的就一只刺猬和兔子了,安凝清见没人领养,干脆就让它们自己在庄园里筑窝。 一个不留神,等她回过神,她的庄园被满地的兔子们给占领了,当然这是后话。 她很快要去医院坐诊,因为她的行医资格证书下来了,交流群里的前辈们欢天喜地的放鞭炮,甚至还提议给她开一个接风宴,但被安凝清给拒绝了。 陆远副院长在医* 院里给她安排时询问她什么时候最方便,安凝清觉得自己都可以,于是陆远就给她安排了周一和周四。 她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门口的牌子更是挂着妇科主任的名头。 安凝清也从电视里看过不少类似的环节,琢磨坐诊大概和她每次野外义诊差不多,她坐在那,病人进来她就看…… 这日,知道安凝清要去坐诊,谢安然特意起了个大早,不仅准备了排骨粥,还特意挑选了十几套衣服想让安凝清试。 “你忘了,我是医生,得穿白大褂。” “啊,那以后我不是看不见你穿漂亮的衣服了。” 安凝清见她一脸沮丧,到底还是从她挑选的衣服中选出了一条长裙,在身上比划了下,“医院和你公司离得近,回头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我还没尝过你的工作餐。” 一句话就逗得谢三小姐又眉开眼笑,“那我中午的时候去接你。” 安凝清,“你如果要来接我,不如我们就在医院吃饭,也好让你尝尝我以后的工作餐,三小姐,你觉得怎么样啊?” “当然好。” “只要和你一起吃,我觉得在哪都可以。” 两人约定好后,就简单的用了一碗排骨粥,准时在上班打卡之前,谢安然把人送到了医院门口,“宝贝,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安凝清歪了歪头,“我忘了什么?” 她特意打开包看了眼,纸、笔以及针包都在,对于她而言,只要这几样就行了。 谢安然见她完全不开窍,忍不住朝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安凝清丝毫没怀疑的走了过去,甚至还弯下腰,谢安然捧住她的脸,对着那张唇用力吻了上去。
第65章 家属 “你忘了,临别吻。” “……” 安凝清一直等她车子开走了才回过神来,什么临别吻,大庭广众之下,她偷瞄了眼四周围,求医的市民们一个个行色匆匆,不是愁眉苦脸,就是端着一张严肃的表情。 而且大家都赶着去挂号排队。 还好,没人看见这一幕。 安凝清松了一口气,她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后就进了医院,她来过几次,对路还算熟悉。不过不等她找过去,陆远助理就小跑着过来了。 “安医生,你的办公室在这边,我带你过去吧。” “好,谢谢。” 安凝清的办公室里还有个小隔间,里面摆了一张能折迭的床,助理告诉她,“安医生如果不想赶路回家,可以在这里午休。” 隔间还有个窗,正对着一个休息区域,像一个凉亭,旁边还种植了花木,往下一看,不少穿着病服的人三三两两的在下面纳凉、散步或闲聊,还有用餐的,小小的区域里满满都是生活的气息。 “安医生,你用过早餐了吗?没有的话我现在给你去食堂打一份。” “不用,我用过早餐来的。” 她的上班时间是九点到十一点,两点到五点,五个小时。 助理聪明的把空间让给她,到外间等着,安凝清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有一件新的白大褂,她就衣服外面套上,戴上口罩出去了。 很快,第一位病人来了。 助理说从今天开始他会在这边待一段时间。 安凝清点了点头,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支笔和一迭纸。第一个病人很快来了,她是在家人的搀扶下捂住肚子进来的,脸色暗黑,有气无力的。 一上来就开始说自己的病症,还带来了一迭厚厚的病例以及检查报告。 “把手伸出来。” “医生,我这是盆腔炎吗?我怎么用了药还是不见好。” 安凝清把完脉,开始在纸上写药方,药方写完了交给助理,“你之前用的药都停一停,你这不是盆腔炎,是胃部问题。” 扶着病人的那位是她的姐姐,听到安凝清这话眼睛都瞪大了,嗓门也大,“啊,医生你没搞错吧,之前我们在老家医院做了检查的,说就是盆腔炎症。” 助理忍不住打断她们,“安医生的医术连傅老都要称赞一句,她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把握把她的病给治好。” 傅老不傅老的,她们也不认识是谁。 只是本来就是看来看妇科的,结果变成了看胃病,总让人怀疑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安凝清掏出针来,“我看你疼得冷汗都出来了,你先去里面躺着,我给你扎上两针,待会你就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了。”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姐姐托着妹妹去了里间,都是女性,助理不方便进入,“安医生,有事你就喊我。” 等人进去后。 助理好奇的竖起耳朵,说实话,来安医生这里当助手这份活是他排除万难抢过来的,大家对这位‘不务正业’的安凝清小姐特别感兴趣,首先她是她们唯一的一位特聘医生,只在医院里坐诊两天,说是两天,从时间安排看就知道了,她享受了不少优待。 其次,她和这家医院老板关系匪浅,说不定很快就是一家人。 大家都在猜安凝清是靠谢安然这后门才会一来就稳坐主任这位置,要知道很多人得熬十几年的资历,发表数十篇论文才可能获得这职称,安凝清凭什么!? 所以助理也想知道她凭什么。 就凭她出神入化的针法,一针下去,病人腹部的绞痛感消失了,安凝清继续施针,“回去后莫要贪辣,贪凉,至少得忌口一个月。” “啊!” “不然你还得继续跑医院。” “……” 一个腹部绞痛,断断续续跑了有两三个月的医院了,之前当是妇科看,吃药用药,结果还是不见好转,断断续续的痛着。 等病人舒服一些后,两人才拿着药方走,走出去老远,两人才后知后觉道,“医生咋知道我贪辣了?” 姐姐摇头道,“可能胃不好的人不是喜欢吃凉,就是喜欢吃辣。” 之后,断断续续又来了不少人。 安凝清看病不喜欢解释,看完就开始写方子,写完就交给助理去,一上午效率是隔壁房的三倍,助理原先还准备仔细研究她开的那些房子什么,结果还不及安凝清写方子的速度。 “下一个。” “唉!?” “医生,我觉得我胸口这里好像不太舒服,看见你的时候,它跳得特别快,你要不要替我看看我到底哪出问题了?”谢安然大大咧咧的坐在她面前,大半个身都探过去了。就差在脸上写——快摸我,这三个字了。 “你怎么来了?” 谢安然捂住安凝清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医生你感觉到了吗?” 安凝清手掌心下感受到了某种律动,这种情况她也曾有过,她静静的感受了片刻,两人的心跳在某一剎那同频了。 助理看天,看地,偶尔视线又偷瞄到那两个撒狗粮都不分场合的狗情侣身上。 更离谱的事,安凝清还是那副替别人看病时的严谨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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