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报警了?” “谢安然,你疯了吗?你不知道我们谢氏现在面临什么?” “好歹都是谢家人,你这是六亲不认啊。” …… 安凝清捧着手机看得认真,眼看着一群人对着谢安然群起而攻之,她立即起身,不过没警方来得快,带头的警方看见安凝清时还怔楞了下,他面不改色的越过她,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谢长治,你因为涉嫌泄露公司机密,倒卖假药害人罪被逮捕了。” 谢长治都没来得及感慨儿子谢童藏好的账本怎么会被谢安然发现,就被突如其来的罪名给吓傻了,被带走时,他朝谢安然深深的看了眼。 讨伐谢安然的大会变成了谢安然大义灭亲的戏码,股东们一个个的看谢安然的眼神都变了,甚至还有人走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行,我看你后面怎么挽回谢氏的声誉。” 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是太狠了,狠到他们心颤。 谢文宴也是极不赞同的摇头,“然然,你怎么能报警,你这一报警不就是对外说我们谢氏有问题了吗?你你可真是。” 他说不下去了,又看到安凝清站在门外看好戏,他也懒得再说,追着几个过去和谢总关系特别好的股东再去了。 安凝清倚在门旁,鼓掌,“三小姐,很漂亮的一出戏。” 谢安然紧绷的身体一下松懈下来了,她抱着猫咪朝安凝清走去,“真的,你没觉得我太狠心了,或者像她们说的那样无情无义?” “其实小时候我的这位远方叔叔对我也挺好的,可惜啊,他们做的事太过,踩到了我的底线。” 安凝清倒不清楚谢氏内部的事,不过谢宣泽都撞成那样了,不然发现谢氏有很多隐藏的问题,“一个家族想要做强做大,必要时得剪掉那些残枝末节,这样才可以让这颗树木茁壮成长,不然内里腐烂最后想要救治恐怕也只能走向灭亡,我觉得你做的挺对。” 谢安然认真点头,“没想到清清你居然懂这么多,难道你还会园艺,而且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园艺高手?不过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个,你送来的外援?” 她抱着白猫的爪爪朝她动了动。 白猫适当的用夹子音朝安凝清喊了两声。 一人一猫齐齐的看着她。 “……” 真的是个意外啊。
第56章 利息 “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嗯?” 安凝清把自己刚才塞在兜里的手机又掏出来,重新点开那个软件,里面有一段监控视频。谢安然表情从轻松逐渐变得凝重,她抱着猫动了动,很快发现视频里的角度是根据猫视觉来走的,“安凝清你——”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它居然会跑进你们的会议室。” “难道不是你每天无时无刻想看见我?” “……” 还真没有。 她给白猫做手术时不过多了一个心眼子,没想到这么快会派上用场,她敲了敲手机外壳,“注意看这里,他最后看得是你吗?” 谢安然注意力很快放在了视频会议的内容上,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场会议,会议室里的人个个各怀鬼胎,倒是能看清楚这群人当时的表情,震惊、不可思议、惊恐以及吃瓜看热闹,“你这监控像素不错,给我也推荐一下,我觉得公司里监控需要重新更换一批。” 这都是小事。 “等戴维回来,我让他给你安排上。” “戴维?” “李显宗给我推荐的保镖。” 谢安然难得在李显宗的事没阴阳两句,而是将进度条拉到谢长治回头的那个眼神,“他看得不是我,是我二哥。” 这个时候还叫二哥? 安凝清突然问,“我听你办公门口的小助理说你要去国外接你爸妈。” 这话题一出,空气里的尘埃好像都有一瞬的静止,不过很快,静止被打破了。 谢安然抱着白猫,拉着她的手往办公室走,“你和我的新助理好像聊得不错,这他都告诉你了,看来我得给他加薪。” “嗯?” 关上门,谢安然把猫咪放下,她今天特意挑选了一套黑色套装上面全是白色的猫毛,“哎呀,身上全是它的毛毛,看来我得重新换一套衣服了。” 她拉着安凝清进了里间,打开手机音乐,把声音开到最大。 然后她咬耳朵说,“门外说话不方便。” “???” 安凝清歪头,看着谢安然说完这句话就重新从柜子里拿出衣服来,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脱、脱了,她扭过头去,谢安然嬉笑声传来了,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态度,“我身上什么你没见过,现在才想着要回避,是不是太晚了?” 安凝清也说不清楚。 以前两人是陌生人,她是站在医者的角度从专业出发的。 现在……好像哪不太一样,总之她一看就觉得心里一把火在腾腾燃烧,安凝清在吵杂的音乐声中还是能抓到身后悉索的响声,看起来像在穿裤子……她将自己走偏的思维又拽回来,“你刚说外面说话不方便?” “我办公桌下有一枚窃听器。” “什么!?” 安凝清一扭头看到谢安然正金鸡独立,还对自己挤眉弄眼,一条腿伸进了裤子,原先白皙而精致的小腿上面还有一点车祸留下的痕迹。 这伤还没好呢。 安凝清皱眉的这会功夫,谢安然已经换好衣服了,“我这办公室人来人往的,每天都有不少人进来过,所以怀疑对象很多,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最初的时候谢安然也想过先把这放窃听器的人揪出,不过就算现在揪出来,也许很快就会有另一枚更隐蔽* 的窃听器,所以她干脆按兵不动。 安凝清倒是明白谢安然的想法了,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你刚才在门口是故意那么说的,你怀疑你身边那个小助理。” 谢安然,“我现在谁也怀疑。” 安凝清一时哑然,想说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谢安然撩起她垂落一侧的长发,将额头贴着她的,“除了你,安凝清。” 安凝清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一颗心仿佛被人捂在了手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像她第一次吃梨膏糖的感觉,很甜,她喉咙滚动了一下,“你今天就这样把制药厂的事捅出来,想过要怎么和广大民众们交代了吗?现在谢氏的情况可是内忧外患,群狼环饲。” 股东们也是人心背离,如果小助理说的是真的,现在股东们就分裂出了好几拨,一波股东们正在隔岸观火,一波是特意针对谢安然的,还有一波是站谢氏的,但关键时刻也可能倒戈,前提是谢安然能稳得住她们这群人。 谢安然现在就如同站在独木舟上,一个风浪翻过来,随时可能翻船。 到时候可能就是一只浑身湿透了的小猫咪,狼狈而不堪的。 她不喜欢。 安凝清的手扶住她的腰,没推开,只是头微低了下柔声说,“三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从这个角度看,谢安然能看到她长而密的睫毛,蝴蝶震翅那样一颤一颤的,这么温顺乖巧又主动的人儿,简直长在了她心尖上,不过她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安凝清最表面一层外壳,她没像过去那样横冲直撞的把人吓跑,而是耐着性子的问,“如果我真的要你帮忙的话,有什么条件吗?我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能够满足你的,总不能让我们的安医生做亏本买卖。” 安凝清过去一心只想赚银子,后来发现银子多了也无用,便开始索要其他一些难求的名贵药材、罕见的珍贵的宝物。 现在,谢家本来就有一个制药厂,名贵药材应该不少。 谢安然静静地注视她,耐心而又带了一丝焦躁,她甚至有一丢丢期待,比如像上次说的,回屋再亲这样要她命的话。 谢安然心中忍不住苦笑,她还以为最近坐了一段时间的办公室,和一群老奸巨猾的家伙们明里暗斗了十几天,自己进步了。 谁想,一遇到安凝清,立即一棍打回原形。 “我先讨要一点利息。” 谢安然乐了,“嗯?安医生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挺会做生意的,哪有生意还没谈成就先收利息了。” 安凝清松开了扶着她腰的手,一把勾住她后颈,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下,然后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亲了上去,这一吻更像蜻蜓点水,水过无痕。 安凝清轻舔了下唇,“好像……也没什么特别。” 除了刚才装上去时特柔软,特饱满,还有她喜欢的干爽的气息,像初升的阳光味道。 谢安然先僵在了原地,随后欣喜席卷了她的大脑,她一手枕在安凝清脑后,一手按住她的肩,把人顶在门后就狂亲下去。 不同于安凝清刚才一触即分、甚至可以说是浅尝辄止的碰触,谢安然更倾向于狂风骤雨一样的亲吻,她要把这人更用力的镶嵌在自己身上才能满足。 音乐的喧嚣掩盖了这间小屋内的一切。 直到谢安然顶着微肿的唇瓣率先出来,找了她半天的助理忙冲上去,话还没来得及说,就看见她身后安凝清脸颊绯红,慢悠悠的跟着出来。 两人有什么话不能在办公室内说的,还要躲进室内去了,能干什么?过来人都清楚小情侣之间的那点弥足珍贵的私人空间。 特助孩子都大了。 不过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事的时候,他神色严肃道,“三小姐,外面一堆闹着要我们偿命的人,他们说吃我们的药吃坏了,还有人抬着尸体,啊不对,抬着病人来要求补偿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谢安然像是早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她站在办公室往下看,还可以看见一堆人在下面聚众闹事,甚至还有人拉着横幅,喊着口号,活像是来讨债的。 当然,这群人里肯定有浑水摸鱼的人,就希望事情越闹越大。 特助又道,“刚刚公关下去安抚过,被打了。” 安凝清,“???” 特助气急了,忍不住吐槽,“这群人简直蛮不讲理,最基本的诉求都讲不清楚,就一个劲的拽着旁边看热闹的人说我们谢氏的药吃死人了……总之我们的安抚和沟通统统无效,他们还点名要见三小姐你,还说如果你不出面,她们坚决不会离开。” 居然还威胁上了。 谢安然听后突然笑了下,“如果找安保强行驱赶她们,他们就会说我们是丧尽天良,还可能说我们打人了,总之若是打死人,打伤人了,这件事会越闹越大,媒体可能都已经准备好写这处大戏了。” “……” 这一幕何其相似啊。 简直和她刚过来时的遭遇差不多,一出门就得跳进别人挖的坑里面,一个不留神,这次就被活埋,造谣一时爽,辟谣火葬场。 安凝清感触良多,她也站过去看了一眼,从高楼往下看,其实看不清楚下面具体的情况,就看到一群黑点聚集在一起,“警方刚离开你这里还没一个小时,案子都还没来得及审理,下面的人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你们谢氏的问题在哪了,速度不可谓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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