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怪了,凭那样的豪门,居然也这般无知无觉。 安凝清指了指那台机器,“我还想验证一些事,可以带回房间去吗?” 姜医生大为不解,但还是遵循了刚才李先生开的特大授权,“可以,我让助、我让保镖给你搬回去,你会用了吗?” 安凝清迟疑了下,“会了吧。” 姜医生,“……要不我还是给你调个助手,你有不会的先问他,如果连他都不会,你再来找我。” “小陈?” “他不适合,我已经让他把工作停下,先治病。” 不然一个不留意,小命就没了。 搞不好真的应了安凝清那句话,活不过三十。 姜医生复杂的看着安凝清,难不成这嘴是开过光的? 他很快给安凝清调配了助手,是个未满十八周岁的少年,少年有一双大眼睛,灵动又活泼,关键嘴巴还甜,看见安凝清张口是,“安姐,我叫小米,今晚我就睡在隔壁,有事你可以随时敲门,我随喊随到。” 然后他又和一旁阴沉着脸的谢安然打了招呼,“三小姐好,三小姐再见。” 谢安然,“……” 脸好像更黑了。 等人一走,谢安然哐的把门关上,一天的不满都还没发泄,就先因为安凝清带来这医疗机械给破防了,“你把这些东西搬房间里做什么?总不会是想改行去医院当护士,快拿出去,我不想看见它们。” “三小姐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谢安然皮笑肉不笑的朝她嘻嘻。 安凝清突然想起她上次晕血的事,顿觉得有些好笑,“三小姐,我不过是拿回来研究一下,等研究完就还回去了。” “就放一晚,行不行?” 她语气又软又轻,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 谢安然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反正她不愿意靠近,自从家里所有人知道她晕血后,都会为她避开医院,有事就找家庭医生,结果偏偏这女人时不时就要给她来点惊喜,“就摆在那,不允许再往前了,不然我就把你的这些东西全从窗子丢出去。” 安凝清原先还想着让她配合自己献一滴血,现在好了,别人是望梅止渴,谢三小姐是望器而畏,根本是有多远就离多远,看来这晕血症还挺严重,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三小姐,能帮我个忙可以吗?” “什么忙!?” 谢安然警惕的看着她,安凝清苦恼,“我要滴一滴血在上面,但我就两只手,需要有个人来帮我扶着这上面的圆盘,你帮帮我好吗?” 当然不行了。 谢安然想拒绝的话,对上安凝清带着哀求的眼神,彻底没辙了,她略暴躁道,“你没事滴那个要做什么?” “我想看看我身体内的余毒有没有清干净。” “啊,哦。” 谢安然想到这人肩上的伤,磨磨蹭蹭,一步步的往那边挪,死活不愿意多看一眼桌上的仪器,仿佛那是病毒,多看一眼她就晕头转向。 安凝清灵光一现,“三小姐,你先闭上眼,伸出手来,我会牵着你的。” 谢安然主动将手递出去,结果。 “嘶。” “什么东西?” 谢安然只觉得刚才手指刺痛了下,她要睁开眼时,就感觉自己的食指被一股温热所包裹,那湿漉漉的触感倒像被人含在嘴里面。 她猛得睁开眼,安凝清刚松口,嘴角湿漉的痕迹显示刚才她不是在做梦,她见手指上还沾着对方的口水,整个人呆若木鸡,“安凝清你讲不讲卫生,怎么可以吃我的手指。” 三岁小孩才会干这种事。 她她她,谢安然一低头,就见安凝清若无其事的轻舔了一下唇角,她顿时脸都燥红了,这女人真是一点也不讲究,“你刚才咬我手指干什么?” 舌尖上还有一点血腥味,安凝清面不改色的趁谢安然转身时,把那一滴血给放在了器皿上,她这算把痕迹消灭干净了吧。 免得有人一见血就又晕过去。 安凝清轻抿唇角,“我想咬就咬了,三小姐你别在意。” 谢安然,“!!??什么叫想咬就咬了?” 她手指难道是棉花糖做得吗? 谢安然愤怒的冲进洗手间去了,洗了个手,也将手指放在嘴里咬了口,“呸。” 安凝清没再理会谢安然,而是专注的按照白天的步骤,先是看了看那一滴鲜红的血,没过多久,数据就出来了。 谢安然倒一直在关注她这边,“你身体内余毒清了吗?”她忍不住纳闷,一般注射了血清后,人身体的蛇毒不就应该全清理干净了。 难道是那条竹叶青毒素太强? 安凝清面无表情的将那张检查单折迭后放在了行李箱里,“余毒已经清干净了,三小姐不用担心。” 谢安然嘴硬道,“谁担心你了,我是想看看李显宗家里的医生靠不靠谱,唉,你去哪?” 安凝清很快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小米打开门,眼睛都亮了,“安姐,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行。” 她指了指齐屋里的仪器设备,“麻烦你找几个保镖帮忙把这东西送回去,我已经用完了,暂时不需要用到它,辛苦了。” 小米怔楞住,有几秒失落,不过很快他又精神饱满了,“好的安姐,我这就让人帮你把仪器搬走,你稍等片刻。” 等仪器全部弄走,谢安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要留在房间一段时间。” 安凝清,“没必要。” 她拿起衣服就要去浴室,谢安然几乎跳下沙发把人给拦住了,“你的伤口不能进水,这几天别洗澡了,而且你今天是不是没涂药。” 安凝清楞了下,纯粹就是忙忘了。 谢安然气恼的把人拉到沙发上,“我今天去找你了。” 语气还挺委屈。 “但不让进。” “……” 安凝清这下确定了,三小姐的确受了委屈。 谢安然见她装傻,重重的哼了声,然后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支药膏,挤出来一点涂抹在伤处,那周围一片都发紫了,白皙的肌肤上更显骇人,“你以后可别动不动就把刚采的草药放在嘴里咀嚼了,你都没洗过,也不知道干不干净,而且万一是毒草,你就这么咀嚼,不是要把自己小命给搭进去?” 到时候别说解毒,简直是毒上加毒,直接嗝屁。 安凝清默然,这是过去她经常有过的事,别说她了,哪怕身经百战的师傅也偶有中招时。一想起师傅,她眉眼弯弯。 谢安然见她不反驳,便继续说,“万一有毒蛇,或是有什么在上面留了点——” 说不下去了。 一想到之前她三下五除二把那什么草放在嘴里嚼烂,谢安然就觉得有什么东顶在喉咙口翻腾着,不行了,她连忙将药膏塞到安凝清手中,然后冲进了洗手间。 呕——
第28章 备孕 呕—— 哪有人教训人,把自己先教训进洗手间的? 安凝清双肩抖个不停,等谢安然虚弱的从洗手间出来,她眼角只一点点泛红,谢安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药已经涂好了?” 她不光涂好药,甚至还研究出了这支药膏的主要成分。 现在制药比以前便捷,同时节约了时间和人力,药丸、药片甚至是药膏做得很精致,连包装都很精美,安凝清把玩着手中的那药膏,“你说,李先生他有专门的医疗队,是不是也有专门的制药厂?” 谢安然斜她一眼,“李家有没有专门制药厂我不清楚,但我以为你多少会提前做点功课的。” 安凝清,“嗯?” 她提前做过功课,不然也不清楚李显宗几个儿子忙着争夺家产。 不过她每次查数据,都查她想看的那部分,比如网上有关于李显宗的事迹,以赌发家,从一个小小荷官坐拥一座最大赌城,等他成名后,艳史更丰沛到让人咂舌,网上随便一搜,都能搜索到李显宗过去和某某影后的感情史,两人感情如何从如胶似漆到破裂,又如何…… 谢安然恨铁不成钢的瘫在沙发上,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就搁在茶几上,摇啊摇,这人是多不走心啊,这要换成其他小明星什么,都要把她家那点发家史背得滚瓜烂熟,“我家有制药厂啊,你不知道吗?” 安凝清,“!!!” 能让那张恬静小脸上露出惊讶色。 谢安然忽然多了点成就感。 她还真不知。 谢家涉猎的方面有点广,尤其是她爹和她哥两个人专业角度不同,反正什么行业最赚钱,他们就会投资什么行业,到最后但凡红火的行业大部分都有谢家的影子。 摊上一个会赚钱的老爹和大哥,她也没办法。 总之,言归正传。 谢安然见安凝清又沉默,很是不解,“怎么,知道我家有制药厂,开心坏了,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还是后悔过去那样对我。” 居然还敢用针扎她,三次!!! “谢家既然有制药厂,三小姐怎么不懂药理?” 谢安然语噎,她自然……的确是不懂,“我需要懂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打算继承我家制药厂,再说了,当老板也不需要什么都会,找个懂的员工不就好了。” 有理有据的。 安凝清又问道,“谢家不会除了你之外,都懂药理吧?” “怎么可能,我,我二哥都不懂,我哥和我妈比较擅长吧。” “哦。” 谢安然说了半天,嘴皮子都干了,结果就得到她哦了一下,“所以你追着我问了大半天我家的事,是想通了,打算要开始好好讨好我和我家里人了。” 安凝清打了个哈欠,“纯粹好奇。” 谢安然,“……” 这世上怎么会有安凝清这种不识相的女人,杆子递到她手里,居然不知道紧紧握住,难不成还要把饭亲自喂到她嘴里? 安凝清自顾自的爬回床上躺着,累了一天,一躺到软塌上,瞌睡简直秒到。 谢安然只能暗自磨牙了,磨了一会才想起还有个好消息没告诉安凝清,她蹑手蹑脚的跑去床边,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连眼珠都不转动一下。 “这么快就睡了?” 隔天,安凝清依旧没发现谢安然想告诉她的惊喜,她按部就班的去到了医疗队二楼。 经过昨天的事,姜医生这次学乖了,一大早打卡后就到处在找安凝清的身影,无外乎,昨天被安凝清挑选出的三个实验品,一个脑子里多了一个瘤,一个心脏漏了个洞,还有个脊椎上长了个包…… 一个是打扫卫生的阿姨,一个小助理,还有个医生。 多离谱啊。 姜医生都不知道自己身边居然这么多病人,平时看着全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结果安凝清一来,整得她们这个医疗队也像个大筛子,随处可见一个人好像都会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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