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清这下也坐不住了。 刚刚还信誓旦旦说对着她这张脸永远也不腻的人,现在居然紧盯着别的女孩,她忍不住侧目打量,女孩扎着丸子头,长得很可爱,身上很有活力。 “她很可爱,是不是?” “嗯?” 谢安然愣了下神,委屈,“你这粉丝一直喊你老婆,你还夸她可爱,你说你是不是要变心了,你不爱——唔。” 以防这位不分场合说出更令人羞耻的话。 “没有,我最爱你。” 安凝清亲了亲她的眉眼,亲了亲她的鼻尖,最后亲了亲她嘴角,“所以电影还看吗?” 谢安然被亲的浑身舒畅了。 “不看了,我们走吧。” “好。” 两人中途离场,倒没引起多少人的关注,大家都被这部剧的剧情吸引住了。只有和她们邻座的一个女孩奇怪的看了她们两一眼,甚至还小声讨论。 “刚刚那个人一直盯着你看,你都没感觉吗?” “啊,什么感觉?” “肯定是你嗓门太大,打扰到人家了。” “……嘤。” 完全不知道和自己爱豆擦肩而过的女孩闭麦了,这次专注看电影。 安凝清的电影票房持续上升,短短三天时间就破了五亿,谢安然作为投资方,也赚了个盆满钵满,她屁颠屁颠的给安凝清发红包。 “老婆,把这个签了。” “什么东西?” 安凝清仔细一看,送钱来了。时隔一年,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为了种植一点草药而不得不主动去找病人的安大夫了,除了制药厂源源不断的分红,京圈上流人士看诊的诊金,医院里坐诊的工资以及谢安然帮她各种投资…… 钱滚钱。 总之她现在的钱包很饱满,做到了真正的财务自由。 “给天使基金注资好了,希望今年有更多的孩子可以听得到这世界的声音。” “行,那我也投点。” 两人小投了五千万,谢安然还拉了一批赞助,持续投放的广告在各大城市,各个角落全面开花,让更多的贫困家庭可以看到。 电影票房爆火,剧本多到数不清。 许凤来拿着厚厚一迭有二十厘米高的本子过来,安凝清看了眼,“许姐,你帮我筛选过给我就行了。” 许凤来也头痛,这换做其他人求都求不来,摆在安凝清身上却恰恰相反,因为一个人精力有限,没办法分出更多心神,“这是我已经筛选过的。” “啊?” “现在网上都在说你演技很好,进步神速,所以你懂的。” “……” 人怕出名,猪怕壮。 一部电影让大家更喜欢她,过去大多是颜值粉,冲安凝清的颜值来的,后来加入了不少医学粉,都是奔着她的医生来的,现在还多了不少事业粉。 安凝清随手翻了翻,然后不是很心动的丢在一旁,“许姐,我今年最多只能接两部剧,最好是电影,电视剧的话,选择镜头少一点的也可以。静雅那边我去年就答应她会考虑,她刚把剧本发我邮箱里,你替我先把把关。” “所以这里面就挑一本吗?” “嗯。” 许凤来眼前一黑,这里面知名导演有好几个,推了这个接哪个好像都不对,太难了。 安凝清却不管这些,她还得带学生,做实验,研究新药,对,每年她还要腾出半个月来和三小姐去度假,行程可谓是安排的满满当当。 …… 傅氏破产了。 谢安然以市场低价接盘傅朗盛手中股份,傅朗盛当时那个脸色啊,就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各色杂陈,谢安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傅氏科技名字改掉了。 现在是众所周知的安安公司。 一看名字就知道谢安然打了什么主意,这个名字还一度上热搜,三小姐也多了一个‘炫妻狂魔’称号。 有一次,她们在街上还看到过谢文宴。 他一个人拎着塑料袋从对面超市出来的,走路一瘸一拐,头发长了,眼镜子脱了,整个人的气场大变样,差点就没让人认出来。 安凝清见谢安然盯着他发呆,“要上去打一声招呼吗?” 谢安然摇头,但也没动,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拐过另外一条街。 好半响,她才听到一声轻笑。 “清清你知道吗?上次我去找傅朗盛的时候,他告诉我,谢文宴的父母根本不是我爸害死的,是她们自己亏空了公司的钱,然后让我爸来面对那些债主,后来夫妻两就这么丢下谢文宴自杀了。” “他不过是在谢文宴耳边颠倒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他是故意恶心我。” 傅朗盛破产了,儿子在里面蹲着,他就是见不得她们谢家人好过,所以才故意说给她听。 安凝清捏了捏她的指腹,“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谢文宴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所有是非判断他应该有自己的标准,再说,不管因果,爸妈好歹把他养大了。” 就算不念这份养恩,至少在动手前也得先确认不是吗? “别想了。” “嗯。” 两人扭头离开。 不过从那天之后,安凝清觉得谢安然还是不怎么开心,于是她闲着无聊时,就打开手机寻找度假地,心情不好的时候,出门散散心,说不定就好了。 “去H城?怎么突然想到去哪?” “听说那边药草比较奇特,想去见识一下。” 老婆时不时就想采药,因为她经常陪着在院子里采,或者是去暖房采,或者是去岛上采……只不过这次是想去山里采,谢安然习惯了,很自然的就把手头的事往后挪,“这次也算是野途,我们把戴维他们几个带上。最好备一点解毒剂。” 她可没忘了当初安凝清被毒蛇咬伤的事情。 安凝清倒也没拦着,任由她忙着,忙着忙着就没空想其他不该想的事。 两人把手头的事交接完毕后,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自驾游,三辆车的装备,一路驶向H城一座很有名的山。戴维他们不是很了解国内文化,还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爬山。 直到发现山中有猎物、猛禽,一群人才开始真正的戒备起来。 安凝清则是一路采摘,看到稀罕的草药,甚至连根带走,一行人走走停停的,在山里转悠了一个星期,深入山腹。 这天,安凝清发现了一颗长得非常喜人的草,草的顶端居然结了一颗小小的果子。药王谷中的书籍都没记录过这样的草。 她拍照,搜查,一无所获。 谢安然眼看着她摘下一片来要放进嘴里,这习惯真是让她头痛,“等等,别吃。” 经她这一嗓子吼,安凝清手里的叶子都吓掉了。 “我带了兔子。” “嗯?” “先给兔子喂两片试试。” 不过车子在山脚,一些重的行李和不必要的对象就全丢车里。要喂兔子,还得等她们下山后才行。不过就算这样,谢安然咬死了绝不让安凝清尝。 万一有毒呢。 万一有什么副作用呢。 解毒剂也不是解万毒的药剂。 安凝清见她这么果决,就把这一株看上去甚为讨喜的草药给连根挖出,用布包裹住丢在了背篓里,“行,听你的,下山喂两片给兔子尝尝看,也许是一种我们没见过的草,没什么药效。” “嗯。” “小姐,这个天看上去要下暴雨,我们还要继续往深处走吗?” “你说这天会有暴雨?” 谢安然抬头看,头顶一片晴空万里。 “先下山。” “好。” 天气说变就变,她们疾步往回返程,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先是暴雨倾盆,到后面就电闪雷鸣。 “居然还真下暴雨。” “嗯,先把衣服换上,春雨很容易让人感冒。” 两人把车帘子拉起来后,很快就换上了干净衣服。雨水化成珠子,乒乒乓乓落在车盖上,两人窝在车里开着暖气,身上的潮湿很快就烘散了,“以前追你拍的那部综艺,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羡慕鹿路,我也羡慕。” “嗯?” “羡慕他傻人有傻福,可以跟着你一起荒野求生。” “三小姐,你不用羡慕任何人。” 安凝清凑过去,用毛巾帮她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如果你想和我一起野外生活,我们每年可以选一座山,如果你觉得一年太长,那就半年,或者我们也可以在一座山上盖一间木屋,想什么时候来住,就什么时候。” 谢安然一把抱住她。 安凝清手指在她头皮上来回穿梭,直到头发都快干了,她才推了推,“我们先吃点东西,这雨一时半会大概不会停,今晚我们的业余时间会很多。” 两人简单用了干粮。 安凝清把后面的椅子搬开,两用式的,拼凑下就是一张床。 等雨差不多了,谢安然就去另外一辆车上将兔子拿下来,这本来是她准备用来打牙祭用的,她也是看过求生节目的,万一没逮主猎物,兔子也能吃,家里面的兔子多到让人要发疯,兔子的繁殖速度真令人惊恐。 一个没留神。 庄园里的兔子多到可以摆摊去花鸟市场卖。 “来,这是好东西,吃两口。” “你也吃一片。” 兔子闻了闻,然后一口口的咀嚼进了肚,谢安然在旁边看了半天,笼里的两只兔还是活蹦乱跳的,“看样子好像没毒。” 安凝清将它们两只放到一旁,“一时半会看不出什么,有些毒是慢性毒,得观察好几天,三小姐,过来躺会。” 两人躺下,互相挨着。 安凝清按了下,车子顶端就露出了天窗,不过今天是暴雨天,没有星星和月亮,依稀看到一片漆黑的夜空中,偶尔惊人的光芒闪过,耳边是雨水有节奏的啪嗒啪嗒声。 她忽然明白了恋爱手册中所写的浪漫是什么了。 哪怕什么都不做,和你爱的人在一起做一件在外人看来很平常的小事,也是浪漫。 “三小姐。”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耳边是平稳的呼吸,安凝清侧目,就看到谢安然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可能是太惬意,或者前段时间太累了。 她侧身,静静地注视这张精致的脸庞,然后在她唇角轻轻的印上一吻,“我爱你。” …… 等天气放晴,已经是两天后的事。 安凝清一打开手机,接到了不少电话,有些是病人,有些是群里的前辈们,还有许凤来,她们都在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谢安然也是,公司的助理快疯了,桌上的文件都累积了一大迭,两人不得不中止这场说走就走的旅程。 回程的途中,谢安然还不忘给那两只实验兔写每日报告,“老婆,你看看它们,我怎么觉得它们好像有点蔫蔫的,没精神,不会是被那草毒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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